莫问归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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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尚熙不敢不应,只是他压根也不晓得什麽叫做放松。
是不是他从来就活的太过苛刻?
朔王微恼,倾身上前,将尚熙本来握住被褥的两手拉起放在自己的腰际,然後命令:「抱紧本王!」
尚熙糊里糊涂应诺,手上却紧紧勾住朔王的腰,朔王的腰很细,皮肤又光滑,尚熙摸着摸着竟然神志再度恍惚不已,跟着朔王的摆动而发出一连串难以克制的喘息。
只在忽然间,他猛然浑身一震。
那自下体内传来的异常快感让他疲软的阳物二次抬头,朔王又用力顶了顶,壮硕的龙根前前後後反覆盘旋,用浓密的龙须扫荡穴口的皱摺,似在寻求一处安身之地。
尚熙的全身几乎麻痹。
朔王调笑:「本王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这里……」
语音停顿在微妙的地方,朔王选择用动作取代言语。
他的身体就在尚熙的腿间,比起尚熙太过白皙的身体,唯有坚硬的龙根腥红的不像话,当尚熙股间的阳物彻底扬起,朔王更加肆无忌惮,重重将龙根打上那精壮的身体。
这时候已不再是单纯的肉体碰撞,那是夹杂着水声与喘息声的浪声。
尚熙的身体跟随朔王的律动而轻轻上下晃动,他不具意识地呢喃:「朔王……朔王……嗯──」
朔王见猎心喜,动作加快。
对他而言,比起妻妾的娇喘,他更喜欢这种恍恍惚惚的吟叫!
当他听见尚熙发出那样的吟叫声後,他也忍不住拥着对方的後颈,然後忘情地呼喊着尚熙的名。
「尚熙……好爱卿!让本王好好疼你……」
迷糊之间,尚熙张开眼看向朔王,看着的是那喊着自己姓名的唇形。
朔王与之对视,发觉底下调教过後的身体正泛起美丽的情潮,笼着一层薄汗,下意识朝着自己摆动起来,朔王心喜欲狂,数日不曾纾缓的欲望在这时候完全爆开,又像是要让尚熙也明白他这几日难缓的欲念,他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尚熙的下身,和着体液紧紧地摩擦。
「啊……」朔王闷着声音,享受着彼此私处完全贴合时的美妙欢愉,轻叹:「果然只有你能满足的了本王──」
尚熙疲倦地眨着眼,泛雾的眼瞳在一瞬间似乎闪过几分不寻常的清明。
他听着朔王脱口而出的话,心里不由衷地反覆念着方才朔王所说……
「果然」?……
然而他的疑惑瞬间产生亦瞬间消散,朔王再度用霸气的挺进攫去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朔王用力捣着肉穴,毫无可惧:「尚熙,你是本王的人,莫要忘记,你是逃不掉的!听明白了吗?」
而那人只是愣愣地看着,从下体突入的刺激早就毁灭他的思考。
「应声!」
朔王语气微扬,发令,跟着催动往前狠狠一顶,把眼前之人即将闭起的双眼硬生生逼迫睁开。
朔王的权威,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被否决!
尚熙感觉又痛又舒爽,互相矛盾的情绪在他的体内窜动,他不自觉环紧朔王的身体,让自己宽广的躯体完全接触到朔王细腻滑嫩的肌肤。
他哑着声音:「臣明白……」
「很好!」
朔王得意地赞许,忽而急急加快速度,将两人带上了云端。
夜半,尚熙迷糊醒来,他两眼尚未完全张开就想起身,不料颈间忽然一紧,让他不得不倒回床榻。
身体一晃动,腰部以下的酸麻感立刻涌现,尚熙难堪躺着,内心还没开始埋怨,就听见身旁有道声音缓缓道:「醒了?」
尚熙侧头,看见了朔王。
也不知是否因为烛光淡了,他发觉朔王眸底竟然深邃的犹如深不见底的沟壑。
朔王低声:「还早,继续睡吧。」没有把手移开,反而将人搂紧,最後乾脆抵在尚熙的胳膊上睡去。
尚熙充满热度的身体,对他而言是最好的安眠床。
他的手紧紧绕住尚熙的身,那是不容人动弹的姿态。
尚熙唇边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想着即便是在睡梦里,朔王还是如此霸道与专制。然後他静默半晌,悄悄侧过脸,看着朔王睡颜,久久没有回神。
这种违背君臣伦理的事,究竟是从何开始?
打从他幼时被朔王带回朔国王宫,他对朔王就只有一片忠心而没有其他,他昼夜苦苦练习武艺替朔王打天下,也仅是为了报答从前的救命之恩。
他想过肝脑涂地,想过死而後已,却从未想过是以这种姿态伺候朔王。
可自己没有这想法是一回事,朔王又怎会有拉他上床的心思?
比起王宫里的娇妻美眷,他尚熙不过一介莽夫,怎会入得了朔王的眼?
尚熙如是想着,想起了方才那颗入口的药丸。
那药丸发着清香,是用十二种珍奇药材调配而成,普通人吃了能强身健体,但对於他的病情只能达到延缓的作用。
他的病,朔王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每半个月朔王都会赐下一颗药丸给他。
可惜良药虽好,仍不能避免药效的副作,因此他就算能顺利压制住体内的怪疾,还是不能避免因药物引起的兴奋、晕眩、心悸。
每当那个时候,他几乎都不能自己!
想到这儿,他忽然叫出声:「啊──」又猛然收口。
他突然感觉底下有只手掌探入了他的双股,在他发肿的穴口边磨蹭。
「怎麽,睡不着?还想要?」语气虽然朦胧,笑意不减。
尚熙急急解释:「臣绝无此意!」
而朔王像是睡意袭来,摸着尚熙的臀,没一会儿便陷入熟睡。
尚熙很是别扭,僵直着身体不再乱动,饶是如此,他不能阻止自己的脑袋去想、去思考。
是了,他好像已有些明白。
这一切看似亲密的交合,其实不过是朔王赐药过後的馀兴。
朔王曾经为了杀一名当朝骂殿的臣子而将之凌迟三百刀致死,那麽关於他的存在,是不是也引出了朔王隐藏在心底的嗜虐?
其实关於朔王的心里,根本没有他这人存在的必要?
……对吗?
作家的话:
☆、二、杳川今昔两相映,为谁欢喜为谁狂(1)
梦里,尚熙遇见了幼时的朔王。
那时的朔王不是朔王,只是个与诸位王侯兄弟争夺王位的公子,姓孟,名广瑜,在直系家族里排行老么,年纪最轻,却最受老朔王宠爱。
当时天下烽烟四起,群雄起而割据,朔国力霸西方,独成大局。
朔国的东面是鹿鸣山,山势高耸入云,越过鹿鸣山则为杳川,杳川乃一亘长大川,水流丰沛,生态富饶,自成格局,不过人烟稀少,又夹在鹿鸣山与沉雀山之间不利通外,故此,杳川一地乏人问津。
沉雀山亦是一大高山,广而远长。
是时,朔国以鹿鸣山地利之便,据西侧大陆为国土,版面虽大,却因当地气候终年乾燥寒冷,不利粮产,人民生活并不富裕。
人民吃不饱,国力自然消退,於是兴兵外伐变为朔国常有之事。
老朔王终在一次战役中负伤败逃回国,其後虽与他国持续交战,堪堪保住朔国太平,不料老朔王这番伤势竟然落下病根,每届季节交替,全身筋骨便会疼痛欲裂,时常痛得意识不清。
众公子见老朔王病情时好时坏,加上立世子之事悬而未决,彼此间无不互攻心计。
孟广瑜便是众矢之的。
他年纪虽轻却最得宠,自然被当作一开始开铡的对象。
其後某日他便在众位王兄的设计下乘车出游,翻车死於鹿鸣山巅。
不久,朔国王亲政变,老朔王气急攻心猝死,众臣拥戴长公子为王,情势底定。
尚熙还记得,杳川水畔,孟广瑜的身影特别好看。
夕阳斜斜地照着,在地面描绘孟广瑜长长的影子,而他面水沉思的表情,令尚熙印象深刻。
那是什麽样的表情?
尚熙说不出,但他见过,就在他得知自己身负绝症时,他好像也那样难受过。
但孟广瑜并没有生病,他的脸甚至红润可人,但在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到底为何出现那般感慨死亡的神色?
他不懂。
也许他不急着懂。
因为他有个奇妙的感觉,好像这辈子他已离不开这位姓孟的同伴。
是不是因为他们都曾有过相同的情绪?
尚熙忘了,只记得有一日,孟广瑜如此天外飞来一笔:「尚熙,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出去?」
去哪?
尚熙本该问的,但他没有没,只是仰着脸,凝视面前唇红齿白的男孩,半晌之间还不甚明白对方说得什麽意思,以为是要带自己去远处游玩,便立刻点头应了。
孟广瑜将错就错,笑着抓紧尚熙的手腕,缓缓地走在杳川的沃野上。
? ? ? ? ?
作家的话:
☆、二、杳川今昔两相映,为谁欢喜为谁狂(2)
啾啾鸟鸣。
清脆鸟啼听来悦耳,代表晨间又至。
万物都将在此刻复苏。
尚熙醒来的时候看见了一名婢女,她两手点於腰际,正欠身行礼:「请大将军见谅,奴婢依朔王吩咐前来伺候将军沐浴,带将军您去与朔王用膳。」
尚熙听罢,不问也不答,用手撑着身体,掀开被褥而起。
婢女静静上前,欲将尚熙床边的帘子挂起,目光却在接触到尚熙裸露的胸膛时低垂下去。
她看见的不仅是精壮的男人驱体,更看见其上难掩的欢爱红痕。
有许多事,在宫中是不能说出口的,但大家心知肚明。
尚熙顿时明白婢女脸上表情变化,他淡淡道:「你且退下吧。」
婢女应诺,在她完全退出房门外後,尚熙才动手揉揉自己泛酸的腰,想起昨夜与朔王的欢愉,底心万分纠结。
他不是宫中的女眷,不会因朔王的临幸而欣喜,他与朔王共度良宵的结果什麽也不会留下,毕竟他不会怀孕生子。
那麽朔王为何又要找他?
尚熙不愿去想,却不能抑止自己去想。
世界上岂非正是有许多愁煞人的矛盾在折磨着我们呢?
可无论如何,他对朔王不二的忠诚始终没有改变。
尚熙从沉思中清醒,彷佛忘记方才梦中那让他怀念至深的影子,他本打算随意套上几件简便轻衫就好,反正到了浴池也是要换,没料想才走几步,顿感胯下一道温热,带着腥膻的气味,惹得他羞耻难耐。
不管与朔王做了几回,每到这种时候他总会感到特别羞愧,别人是臣服朔王於殿前,而他是臣服朔王於床上,这等荒唐之事若传出去,叫他如何面对朝中同僚?
尚熙微恼,将腿间的秽物擦去,开了门立即领先婢女一步而走,匆匆赶到浴池边,故作无恙让婢女去忙其他的事。
将周遭所有的奴仆遣走,尚熙才敢脱去外衣,步入浴池当中。
长宽十步有馀的浴池极尽奢华,尚熙靠在一边,温热的水流逐渐舒缓身体上的钝痛,这般舒适,使他不自觉地闭起眼睛。
直到迷蒙间感觉有人似乎正触摸他的身体,他才猛然转醒。
哗啦──水声骤起,水花四溅。
尚熙所激起的水珠碎如珠玉重新落回浴池,滴滴答答的水声在宽敞的空间里听来特别清晰,而他亦在水雾消散後清楚看见眼前那张俊俏的脸庞。
「朔王!」
当尚熙忙乱喊出声,他已打算跨出浴池。
朔王不给他这个机会,双手一按,就将人再拉回水池。
他笑的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