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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射雕]师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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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令黄子唯的心情感到复杂的是,那样珍爱的东西显然并不是自己。

这两人相处的时间不到一年,这个青年却已经能够影响小弟如此深,不得不让他产生防备的心理。

对于可以说是一手带大的小弟,黄子唯的感情是很深刻的。他熟知黄药师的脾性,就怕有人将他引入邪途。

“黄公子多虑了。”

该说不愧是黄药师的兄长吗?心思细密,观察入微,比之同龄人,黄子唯已是超过一大截了。连清暗自琢磨,面上却是不变的淡然微笑。

“令弟是一个极有主见的孩子,只要不是他想,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改变他的想法和行为,想必作为兄长的黄公子会比我更加很清楚这一点。”

否则,也不会说那句

——不必说了,你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明显地,黄子唯早就知晓了黄药师某些不被世俗所接受的思想。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与在下并没什么关系。”

他至多不过是在背后推了一把而已。但若是黄药师从不曾有过那些想法,那么,不论他再怎么做,都是徒劳的,“在对待自己诚实这一点上,在下和黄公子都是不及他的。”

在与黄子唯的谈话中,连清基本上已经能够把握对方的处世风格了。能和黄药师亲近的兄长,也不会是什么见识浅薄的家伙。可以说,此人非但不浅薄,还将世事看得极为透彻。甚至于,他的思想和黄药师的很接近。只不过,黄药师的选择了走自己的路,而黄子唯,则选择了随波逐流。

有些事,他以为‘非’,但若世人以为‘是’,黄子唯虽不会附和,却也不会去反驳。

——他大约就是这样的人。

做一个别人眼中的异类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黄子唯没有这样的勇气,无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是什么,这样的人都做不到大声地去反驳他所不认同的事。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说起来是多么容易,但是真的做起来,其中需要的勇气,不言而喻。

黄子唯与黄药师虽然是兄弟,但他毕竟不是黄药师。

这世上,也只有那么一个黄药师。

而黄子唯选择了一条令他觉得活得更容易更没有负担的道路。

可惜了,这样的人物,却要被世俗礼教束缚一生。连清不由地在心底喟叹,若是出生于另一个时代,黄子唯的成就恐怕是不可与今日而语了。

连清的话语,黄子唯都明白,只是关心则乱。

不过,他还是高兴的。至少,自己的小弟是有人理解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作为兄长的他,越发地感觉到黄药师逐渐加深痛苦与寂寞。

在他的眼里,世上大多是愚昧的。即使是亲人,恐怕有时也让这个少年感到不堪忍受。

黄子唯通达世事,却没有办法给予黄药师支持,这是他一直引以为憾的。

琴弦已断,知音难觅。

黄药师缺少的就是便是知己。

连清的出现,其实与黄药师而言,是一件好事。

一个人,若是长久得处于不被理解的境况中,心理很容易就会陷入障碍。

“连公子,舍弟以后就拜托你了。”

即使黄子唯并不全然相信连清,这一句话,他也说得十分真诚。

“黄公子请放心。”

连清回道。

之后,黄子唯就像是不曾发生质疑一般,继续与连清交谈。他是一个爱好乐理的人,在洞箫上造诣颇深,自是不会放过小弟的这师傅的。

到了后面,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切磋。

悠扬的萧声传来,让正依在栏边喂鱼的黄药师手一顿。

这是他二哥的箫声。

在很小的时候,这箫声便伴着自己入眠。

他想学洞箫的原因,与儿时的快乐记忆并不是没有关系。

直到现在,他仍然记得。

小小的少年,是如何憧憬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够吹出优美乐曲。

未几,悦耳的琴音加入了箫声。

两种乐器发出的声音融合在了一起。一会儿琴音盖过了箫声,一会儿箫声又盖过了琴音,时高时低,起起伏伏,似是敌人在分庭抗礼,又似是同伴相互辅助,一时竟也显得和谐无比。

明明是第一次合奏的两个人,在极快的磨合之后,是令人惊叹的默契。

乐曲不仅传达了非凡的意境,也传达了这两人对彼此的欣赏。

池塘里的鲤鱼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抢夺着突然落入水中的大量食物,不亦乐乎。

而彼时喂鱼的少年,空空的双手无意识地抓在了柱形的栏杆上,越来远紧,透过白皙的皮肤,甚至能够看到凸起的青筋。而青筋中的血液是如何快速流淌着的,恐怕也只有低着头的黄药师自己知道了。

 第10章 少年心

“池塘里的鱼,被你喂得都游不动了。”

不知何时,连清通过曲折的小径,走上木桥的一端,在距离黄药师不到三尺的距离停下,侧过身,凭栏而望。

黄药师低头,瞥了一眼桥下的池塘,只见彩色的锦鲤晃晃悠悠,极为懒散地飘在水里,鱼身似是因为饱食过度而膨胀,如同大腹便便的孕妇一般臃肿,让原本极具观赏性的锦鲤变得搞笑起来。

“师傅此言差矣,它们因为贪而自食其果,于我有何干系?”

少年冷颜地撇清责任。

好大的脾气。

连清俯身,屈肘支在栏杆上,单手撑着下颔,侧目看向少年。

“若是你没有过多地将鱼饵抛下,它们又如何会起贪念?”

“面对引诱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是它们的错。”

黄药师像是和连清较上劲了般,不甘示弱地反驳。

“不过几条锦鲤而已,哪里引得我们那么多的争辩?”

连清哂然一笑,倒是不想和少年继续争论下去。毕竟锦鲤是锦鲤,人是人,拿人的标准来衡量锦鲤,未免有些可笑。

“明明是师傅你先提起的。”黄药师斜眼看向青年,语气带着些许的嘲讽,“就是不知你和我二哥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把我只开再两人密谈。”

走出书房后不久,他便知晓了这两人的目的。

尽管当时并不冷静,但是黄药师毕竟是那么聪慧的一个少年。

“密谈说不上,只是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罢了。”连清好整以暇地拨开被风吹到眼前的发丝,“黄公子是怕我把你拐入歧途,可怜他一片拳拳爱弟之心,却要被你猜忌。”感慨般的话语被他这么散漫地一说,令人颇感滑稽。

“难道你们箫琴合奏,也是用乐意喻我吗?”显然,黄药师对此耿耿于怀。

他和师傅认识了那么久都没有合奏过,而二哥和他不过是第一次见面——

“黄公子在乐理上的造诣的确令人刮目相看。”连清以为少年只是对自己的兄长产生了移交上下之心,“你有很强的天赋,日后在乐理上的造诣想必也是不差的。”

“会比二哥更好吗?”

“大概。”

少年认为青年只是在敷衍他,本来心中就不悦,此时又更甚了三分。

“我会比他更好的。”

争强好胜的话语从黄药师的口中说出,却别有一翻认真的意味,这让连清不得不认真地回答少年:“我相信。因为,总有一天,你会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

——不仅仅是乐理。

又来了。

黄药师皱眉,他并没有因为连清的话语而感到开心,那条鸿沟似乎又出现在了他和青年之间。

「总有一天,你会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明明是美好的祝福,他却从中听出了其中若有似无的诅咒。

——等到了那一天,我站在了世界的顶端,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就不会在我身边了?

连清伸出了另一只没有撑在栏杆上的手,探向少年,用指尖轻轻地抚平了他额间的纹路。

少年的眼中划过诧异,显然是没有预料到青年的行为,他的心跳又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

噗通——噗通——

像是用出胸口跳出来一样。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底慢慢滋生起来。

可以确定的是,那是带着愉快和悦乐的情绪。

“小小年纪,总是皱着眉可不好。”

指下的皮肤触感是极好的,细腻而光滑,就像是女孩子一样。不过这样的话,连清自是不会说出口。毕竟,是个少年都不会愿意被人说成和女孩子相似。

只是他却忘记了,每一个少年,都不会喜欢大人对他说年纪小。更不会喜欢,大人们只把他当作一个孩子。黄药师的早熟,让他的自尊心会更介意这种事。

“下个月我就十四了。”就接着,他又给了一个例证,“我大哥十四岁的时候就议亲了。”

心跳又恢复到了正常的频率,却伴随着一种奇怪的失落感。

“莫不是,你也想要一位娇妻了?”

连清故意误解了他的话,眉梢眼角是显而易见的戏谑之意。

“不过可能要等等了。毕竟下一月是你二哥大婚的日子,黄老爷可是□乏术。”

与已成家的黄纯景不同,黄子唯只是订了亲。所以,这次回府不仅是为了探望佳人,更是为了在任职前与一年前定过亲事的未婚妻完婚。

“我不是这个意思。”黄药师咬着压道:“我也不需要这样的妻子。”

少年有些恼羞成怒,众人眼中沉静淡然的形象,总是那么轻而易举的被连清打破。在这个方面,连清和黄子唯的确是有共同语言的。

在被连清完全打开心结后,本就觉得这种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促成的婚姻有什么好的他,对此更加不屑一顾。大家闺秀也好,名门之后也罢,完全不了解对方的两个人,就这样被硬是凑到了一起,他实在看不出这样的喜事“喜”在哪里。

“不是每一个人,都和你一样的。”

经过上午那番谈话和合奏,连清还是挺欣赏黄子唯的。

猜忌他,却与他共处一室,并不是冲动,而是一个兄长对自己弟弟的信任。黄子唯相信黄药师不会对一个可能让亲人遭遇伤害的人产生尊敬之意。当然,其中也包含着勇气。

进退的当,虽是质疑的话语但并不会让人感到不愉快。丰富的阅历让他比黄药师能够更好更深地隐藏自己的情绪。

“你的二哥,选择的是另一条路。”

而这条路,他认为更适合自己,也活的很轻松。

“他并没有错,当然,你的选择也没有错。”

“你们只见过一面。”

却说得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

少年撇嘴。

“好了,再站下去你的父亲就要扣我的工钱了。”

连清支颔的手,直起身,在走过黄药师的身边时候,听到了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当我登上了这个世界的顶端,你会在哪里?

这个问题太过突然,青年愣然过后,很快地回答了少年

——当然是我该在的地方。

回答了等于没有回答。

黄药师不满意这个回答,又无可奈何。

他伸长手臂,展开手掌,青年此刻已走得很远,一个手掌就能将他掩盖。

「我教给你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你看清楚,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实力就是一切。我能够让你屈服,就是因为我比起强大。如果有一天,你变得比我强大,我一样会向你屈服」

少年觉得,他似是更加明白了这句话的涵义。

黄家这个月确是十足地忙碌。现实迎接两位少爷衣锦还乡,紧接着,又要筹备婚礼,喜气洋洋的氛围一直不曾褪去。红色的灯笼被高高挂起,窗户和门上也被贴上了一个个的喜字。下仆们来来去去,匆忙而又有序。

之所以那么快就要完成婚事,是因为黄子唯被任命为会稽内史,不多时就要走马上任。在“先成家后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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