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解衣带不侍君-第5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雨嘉知晓男子没回答便是对自己没兴趣,心里紧紧,却没吭声,她知道他那么好的条件,又怎么可能要她一个瞎子。
青曲尴尬了,无言以对,心里不禁郁闷,他就从来没同意过这次见面,都是她自己在擅自作主。
看向映笑,映笑立马头一偏,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求救的目光再次投向鹿野,岂料他事不关己地坐在椅子上,面上是无波无澜的冷清和不在乎。
心里极度不舒服,他讨厌他不在乎的表情,一咬牙,看向鹿野的目光突然变得灼热无比,他不是要看他怎么办吗?好啊,他现在就做给他看。
眼里燃起熊熊斗志,衬得巴掌大的小脸多了一股坚定之气,别有一番迷人的色彩。冲动之下,几步上前站定在他面前,接着手一伸大胆扣住他的后脑勺,两唇相贴,厅内,静了下来。
花姨的手绢儿,掉了。
眼睛瞪得跟铜玲似的。
只有雨嘉什么都不知道,察觉到突然安静下来,心里微慌,但十几年的失明让她对这种变化早就习以为常。
☆、第九十九章:雪山,因爱疯狂
花姨是跌跌撞撞离开的,张家姑娘是一脸茫然离开的。
而鹿野,那一吻过后却没表现异常,如往常一般冷淡,对青曲的苦恼选择视而不见。
“别恍神了。”
“啊?”
藤儿虚弱地半靠在青曲身上,见他终于回过神来,抬眼暼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愿意来照顾我就不要来了。”免得每次都想着别的事情。
青曲盯着他苍白的脸,听了他这番话,勺子一顿,里面的汤药溅出来不少,皱着眉半是责怪道:“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我若是不愿意早就把你扔出去了!”一颗真心被如此误会,任谁听了都会生气。
青曲赌气地舀了一勺黑乎乎的汤药粗鲁抵在他苍白无色的唇上,还狠狠瞪了他一眼,满脸不悦。
瞧他这副生气的样子,藤儿心里已经了然,半瞌睫毛泄了心底一声轻笑,张嘴含住勺子,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咽下去了,心里微有得逞,看来他还是蛮关心他的嘛!
“咳咳”突然心一紧,药还没完全咽下去就剧烈咳嗽起来,拧紧了眉嘴角溢出血丝,弯着腰咳声之大,听得青曲一阵发慌。
血直往下流,青曲把勺子一丢,忙不迭扶起他的身子,手足无措地想去擦掉他嘴角的血,却被他头一偏躲过去了。只好轻拍着他的背,希望能减轻他的痛苦,好一会儿,急得青曲都想去找大夫了,藤儿才渐渐缓过来。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几分,无力地倚在青曲单薄的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心脏跳动得厉害,引得胸口剧烈起伏,闭了闭眼,竟然无力再说话。
心一紧,青曲缓缓扶他躺下,一捏他的手,保证道:“我会尽量去找鹿野要内丹的。”心疼摸了摸他的额头,恨自己竟然对此无能为力。
坐在床边静静看了藤儿良久,才端起早已冷掉的药碗推开门出去,萦绕在心头的自责一直未消去,如果不是因为来找他,藤儿又怎么会被山妖所袭,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上。端住药碗的手一凛,看来这事儿真的要和鹿野说说了,纵然他还没有原谅他,但藤儿的事实在刻不容缓。
而房内,藤儿抚住还疼痛不已的胸口,闭了闭眼慢慢运转功力,只要练成这“烈火诀”他就能恢复从前的五成功力,到时候还怕拿不到霜妤的内丹吗?只是没料到运功之际竟会出现一些小小的失误,弄得如今咳血不止。
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衬得稚嫩的脸庞十分不协调,思道:他若真的只是守株待兔,还说不定到时候青曲能不能弄来内丹,所以现在,也只好做两手准备。
毫无生息的帐内,人猛地起身盘腿而坐,眉心之处一亮,方圆五里的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才放下心来缓缓运转功力。
雪山之巅上,呼啸着凛冽的寒风,纠缠雪花飞舞漫天,方圆五百里,无一生气无一活物,连习惯在冰天雪地里生长的雪莲都没有一朵。被覆盖的天潭里,冻结的冰棺里躺着一位女子,衣冠胜雪美目紧闭,明显还在熟睡,却不知道,深爱她的男子正为了救她而不惜触动她的逆鳞。
一个因为愧疚而沉睡的女子。
一个因为爱而疯狂的男子。
千年寂寞修为尽废,是孽是缘是劫,一切都是因为“情”字实在难解。
☆、第一百章:乞求,终于原谅
再说青曲,正寻思着如何向鹿野开口,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窗外一声惊雷,把他飘远的思绪也给拉了回来。
“哐当”
青曲一惊,房内昏黄摇曳的烛光猛地舞动几下,熄了!房内陷入一片黑暗,风刮得很是厉害,把粗布床帐都吹得一摇一荡,让身处床内的他都能感觉到凉意过后的寒冷。
犹豫了一下,想着若是这一晚上都是这样刮风也不是个办法,摸索着穿了鞋,接着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一瞬间把室内照得亮堂堂,青曲这时候也看见窗子被吹得大开,忙不迭过去。
雷声轰隆隆传来,大得几乎都像是劈在房顶上,豆大的雨点像下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掉,步过去停伫在窗边却忘了关窗,迎来的劲风吹得人瞬间清醒不少,雨丝清清凉凉打开脸上,混合着青草花香泥土的味道,在空气里酝酿。
雷声一阵紧过一阵,一声响过一声,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不一会他薄薄的亵衣都打湿得差不多了。
望着窗外蓊蓊郁郁的树木此刻看起来像晃动的鬼影一般,不得不说鹿野给他的这个房间景致算是最好的,脸上被飘进来的雨丝覆满,有些刺骨的冰冷,胸膛微颤,往后一缩,伸手关了窗,声音也小了些,摸一把脸上的雨水,说着下巴滚落。
突然,很想鹿野了。
低垂的睫毛一颤,拖着双旧白的布鞋往门边走去,转过一个弯儿,任风雨吹打单薄的身子,疾步往熟悉万分的房间走去,闪电像蜈蚣一样狰狞,照亮在他的身上,映出有些苍白的脸颊。
鹿野住的房间离青曲并不算远,只需要拐两个弯儿就到了,所以当鹿野打开被敲个不停的门时,看到的就是落汤鸡似的青曲,背后闪电雷声频频,照亮在他脸上,活活像是要吃了他一样。
见了他那副样子,鹿野语气冰冷不带一丝人情味儿,“你来这儿干吗?”双手抵住门,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青曲没吭声,就直勾勾小心地看着他,并不打算回话,脚下的青石地板被弄出一大片水,全是从青曲衣服上滴下来的。
“若无事,你就回去。”一皱眉,无情别过脸就欲关门。
“别!”青曲这下慌了,开始的预想全被打乱,一急之下赶忙伸出一只脚卡在低低的门槛内,双手使劲儿撑住门。
“别赶我走。”
小声的乞求,换来鹿野冷眼相对,“回去!”
冰冷的话仿佛直直砸在脸上,疼痛不已。见他无情的样子,青曲心里难受至极,想起自己冒雨过来这人却对自己不理不睬,完全不像从前那么温柔,眼一涩嘴一瘪,双手撑住门更用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大声道:“我就不走。”
风雨大作,吹得两人都凉嗖嗖,鹿野手上一用力,明摆着跟他叫上劲儿了,大声喝道:“滚!”
这个字本是鹿野不悦他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大雨天还任性地淋雨过来,才不得已吼出。但听到青曲耳里,却是另外一层意思,脸色一刹那就刷白,怔怔不知所措,不敢相信鹿野居然又对他说出这个字,心一慌,无意间书上松了力道。
而鹿野也没注意到这一点,力度来不及收回,已听到咔嚓一声,面前的人一下跌倒在地,双手颤抖得想抱住卡在门槛间的脚,五官紧紧皱在一起。
一下把门挥开,脸上的冰冷已经龟裂,不知所措地半跪在他脚边,“我…我…”俊美的脸上全是焦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语无伦次,想去碰他的脚,却又怕再弄痛他,修长的手指在脚边停了又停。
贝齿紧紧地咬住下唇试图转移脚腕处的疼痛,但并不奏效,见到鹿野慌乱的样子,青曲的心里委屈万分,想着这几天他对自己的冷漠和不理不睬,眼泪像外面的大雨一样簌簌往下落,嘴巴一撇,无声地哭起来,不时哽咽几声,更是让鹿野愈加慌乱。
“你,忍忍。”
手掌轻轻贴上去,弄得青曲反射性一缩,这一动便更痛了,不由下唇咬得更狠。突然,被他的手按住疼痛的脚腕出一股热量传递过来,不知不觉竟然疼痛减少了许多。
根本不是很大的事儿,但鹿野却紧张得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褪去他湿答答的布鞋,苍白的脚泛着水光,沾湿了鹿野的手,有洁癖的他此刻却毫无反应,莹莹一握于手心,盯着红肿了一圈的脚腕眼里满是心疼。
闪电雷鸣再怎样剧烈,都仿佛不能入耳。
长臂一伸也顾不得他浑身湿透,轻轻将人抱进房内,“吱呀”一声门轻轻关上,风雨夜里,门槛外,还静静躺着一只湿透的布鞋。
闪电偶尔照亮房内,让青曲也更加看清鹿野宽阔的背,一番梳洗,脚腕上了药,裹了层细致的布,但还是在隐隐作痛,身上穿的是鹿野宽大的亵衣,这么贴身的衣服,让他不禁红了脸。
中间与他只隔一指之长,但青曲却十分不满,虽同盖一床锦被,可是莫名的却想与他再亲近些,忆起以前他抱他在怀的时候,现在竟有些羡慕。
如果他靠过去,他应该不会把他怎么样吧!
悄悄在心里问了句,忍不住从暖和的被子里伸出手,抚上梦寐以求宽阔的背,温暖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里,青曲感受到他的肌肉在一刹那间紧绷,但并没有做什么,便更应证了心里的话。
悄悄移过去,胸膛贴近了鹿野紧绷的背脊,温暖霎时随着贴近而全身变暖,连脚腕的疼痛,也是微有而已。
“我睡不着!”
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回了想环住他腰的手,放在背后,就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转移目光道:“你陪我说会儿话好吗?”
半晌,一声长长的叹息,“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却彻底把青曲问倒了。
慢慢垂下眼帘,还是环住他的腰,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里一抹忧愁之色,“我……对不起。”最后几个字声音小得几乎淹没在他嘴巴里,本来就心虚,这句话说得更蚊鸣一样,像是怕鹿野生气,手上一紧,两人贴的更紧。
“我知道我错了。”
“你错?你又何错之有?”苦笑浮现在削薄的唇上,带着几分讽刺,想着:他每次都在伤他之后毫无愧疚地离开,从来不负责任,他只是一个凡人,也知道七情六欲,也知道疼痛,他又怎么可以一遍又一遍毫无顾忌地伤害他,现在却在这里说“错”。
青曲心中疼得更厉害,知道是自己对不起他,但现在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放手,自己,不能失去他。脸颊紧紧贴在温热的背上,卑微求道:“别再不理我了好吗?”
听出他语气里的示弱和真诚,鹿野心一软,自己又何尝不想和他在一起,苦笑更浓,自己可真是贱啊,无论多少次,面对他的示弱,自己终是拒绝不了,终是狠不下心来。
“我…这次相信我好吗?我们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以前,青曲多少顾及着别人的眼光,但这次他却是再顾不得他人眼光了,如果这次错过,说不定,说不定永生永世都不能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