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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绮户流年-第84部分

小说: 绮户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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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可没有。
  丫丫眨眨大眼睛,淘气的笑道:“咱们天朝最有气节,‘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您这么勤政爱民,爱民如子,哪舍得我和亲啊。”
  谢家。王十九娘越想越懊丧,实在坐不住,信步走出大花厅,在菊花丛中漫步。京城秋光最美,深秋时节,天空异常澄净高远,一阵阵秋风吹过,带来入骨的寒意。
  王十九娘眼前是一簇盛开的菊花,花姿曼妙。“摘了你做饼吃!”王十九娘孩子气的恨恨想着,只觉心头一股邪火,没有消散处。
  好巧不巧的,曾见过的那名美人又带着两个小丫头旎旎而来。王十九满心不悦,都怪她!若是世上没有她,自己怎会左右为难,又怎至于出言不逊,在一个小丫头面前出丑丢人?一个世家贵女有自己方才的言行,自己想想都害臊。
  作者有话要说:先写到这儿,晚上有事。

☆、94第94章

  王十九娘傲慢的冲何离招了招手;何离微微一笑,从容走了过来。这小姑娘看上去十四五岁左右的年纪,紫地飞鹭卷云团花文锦褙子;飞仙髻上那枚赤金步摇灿烂夺目,衣饰华贵,气势凌人。相貌生的也极为美丽;可惜;礼仪上却不讲究。想必是在家中一向被娇惯坏了。
  何离含笑福了福身,神情不卑不亢。王十九娘厌恶的注视了她片刻;伸出一只纤纤玉手;看着何离的双眼,慢慢将手举高,然后松手;令手中的锦帕落在地上。
  “拣起来!”王十九娘冷冷命令道。做妾侍姨娘的,身份下贱,本就该恭顺谦卑的听命于人,哪里敢摆什么架子,自以为是什么“姨娘婆婆”?不知天高地厚。何离身畔的小丫头冲王十九娘曲膝陪笑,“奴婢替姑娘拣帕子。”被王十九不屑的拒绝了,纤手指向何离,“你来!”定要你拣。
  这一幕正好被赶来的王十七娘看见,王十七娘见状松了一口气。还好堂妹只是心绪不佳,撒个小性子而己。那何姨娘显是今日被派了差使,她若聪明,息事宁人的拣起锦帕,陪个笑脸,堂妹自不会再跟她计较什么。要说起来她是有几分委屈,可身在下位之人,谁又少受委屈刁难了?在所难免。
  何离笑的很温柔,“姑娘是谢家的贵客,岂可怠慢。我家没过门的五少奶奶向有贤名,姑娘是她的表妹,想来必定也是个好的。”何离是有心人,今日来的女客有多少位,是什么人,长什么模样穿什么服饰性情如何,都略知一二。自然知道自己曾指过路的这位姑娘是王氏女。王姑娘可能是在家里被惯坏了,瞅谁不顺眼便要教训斥责折辱。只是,表姐又没得罪你,何苦在她未婚夫家中生事呢。这事对郗家大姑娘有百害而无一利,根本是在为郗家大姑娘树敌。
  王十九娘看何离的目光,更加厌恶了。居然提起郗家表姐,拿即将出阁的表姐来威胁于我!“我表姐嫁到谢家后是主子,你呢,只是半奴半主的姨娘。”王十九娘声音中满是轻蔑,“你只有顺从于她的,懂不懂?”少奶奶是正经八百的主子,姨娘可不是。在少奶奶面前,姨娘只有惟命是从的份儿,摆不起架子。
  何离淡淡一笑,“我谢家的规矩,做晚辈的要敬重长辈。莫说长辈房中的姨娘,便是长辈房中的小猫小狗,也是要敬着的。”眼前这小姑娘当真有些奇怪,莫非她在家中连父辈的姨娘也要降伏?女代母职?
  王十七娘缓步走过来,心中咯登一下。这何姨娘能从丫头一步步走到如今,果然不是个善茬!温温柔柔的神情,美人一般的举止,说出话来却滴水不露,柔中带刚。
  王十九娘涨红了一张俊俏小脸,柳眉倒竖,“难不成这便是谢家的待客之道?”我不跟你辩论什么晚辈长辈,什么小猫小狗,现如今我是客人!待客难道不该热诚么?
  王十七娘挽着堂妹的胳膊,微笑对何离说道:“府上向来好客,客人若有所请求,想必不会推诿,您说是不是?”堂妹有长进了呢,知道转换风头了。
  一阵秋风吹过,王十九娘的锦帕被吹起,正巧挂在一株松树的树梢上。王十七娘见状大喜,到了此时此地,这何姨娘无论如何都该命小丫头搬把梯子过来,取下锦帕。最终,还是何姨娘听命于十九娘,不服不行。
  何离身边带着两个小丫头,早有一个机灵的跑去大花厅,告诉了流年。流年正陪着安晓旭等女孩儿听戏,闻言借口更衣,离了席。
  流年轻移莲步,冉冉而来。王十九娘、王十七娘一个强硬,一个绵软,逼着何离使人取锦帕。何离微笑问道:“方才姑娘命我拣起来,如今换做丫头侍女搬梯子上去取,可使得么?”先甭忙着折腾,把话说明白了,是否定要我亲自动手。
  王十九娘气的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王十七娘心中颇费踌躇,若说“能换丫头侍女去取”,分明是折了气势。若说“不能”,哪里能够。左右为难着,索性微笑不语,装作没有听见何离的问话。
  何离柔声说道:“若两位姑娘不弃,妾这便吩咐侍女搬梯子去。”身为客人挑剔一些没什么,身为妙龄少女任性一些也没什么。若想折辱于人,可要看看自己够不够斤两。
  流年过来后,看着何离不慌不忙的模样,便知道她没吃亏。再看看王十九娘、王十七娘的神情,更是心中有数。这就对了,妈妈是快四十岁的人了,自有她处世的智慧和准则,哪会轻易被两位十几岁的姑娘难住。
  “那是王小姐的帕子么?我有法子让它自己下来。”绚烂秋光中,流年嫣然一笑,白玉般的手指指向树梢上的锦帕,“帕儿帕儿听话,乖乖下来吧。”好像锦帕有耳朵,能听懂她说话似的。
  王十九娘和王十七娘无奈的互相看了一眼,敢情谢家这七姑娘看着是个白皙细腻的瓷美人,实则有些傻?若说她是在玩耍,也不像。又不是三岁小孩,哪有这么玩的。
  谢家七姑娘运气奇好,一阵秋风吹过,锦帕被徐徐吹落。竟好像真是锦帕听她命令,乖乖下来一般。王十九娘仰起头看着锦帕发呆,见锦帕向着自己飞过来,下意识的一伸手,捉在手中。
  “好极,物归原主!”流年拍掌笑道:“十九姑娘,十七姑娘,这帕儿真听话,真好。这会子厅中正唱着《姜子牙斩将封神》,神鬼乱出,妖魔毕露,极是繁华热闹的戏文。两位且请回去看戏,如何?”你们又不是专业演员,还是看戏去吧,演戏你们演不了,不道地,不好看。
  王十七娘露出欢喜之色,“《姜子牙斩将封神》?我和十九娘最喜欢看这样热闹戏文。”亲亲热热挽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王十九娘,告别流年,回大花厅看戏去了。
  待她们走远,四下无人,流年携着何离的手,笑嘻嘻说道:“你还不出来,捉迷藏么?”却不是对着何离说话,而是仰起小脸冲着松树说的。
  一阵低低的笑声传过来。笑声过后,众人眼前一花,一道青色的人影立在面前。眼前这男子一袭青色长衫,相貌俊美,身形高大,看向流年的眼神中满是温柔笑意。
  流年怔了怔。张乃山长大了呢,和三年前大不一样!三年前他眉宇间还净是孩气,如今稚气尽消,还有,他又长高了一大截。站在自己面前,感觉他是居高临下的。
  张屷眼中的流年何尝不上如此。流年像才抽出的柳条般细嫩轻盈,长高了不少,眉目间添了几分少女的恬美,不复是只关心吃喝玩乐的小女孩儿。
  流年拉拉何离,笑问,“张乃山,这是我娘,你还记不记的她?”你们见过面的,在那个寒冷的冬天。回过头对何离露齿一笑,“这是张乃山。”他七岁的时候,曾经挥舞着匕首,替您解开绑绳。
  何离松开流年,郑重道谢,“没齿难忘。”当年小樱确是带着人匆匆赶到了,可若没有南宁侯父子,自己少不了一场皮肉之苦,更极有可能会毙命于杖下。
  当年那天真纯朴的小男孩儿,便是眼前这俊美多情的青年么?何离看看张屷的神情,流年的神色,心中温柔又酸楚的一动。
  “小不点儿,我这便赶去正堂,拜见老太爷、老太太。”张屷明知此处不可久留,冲何离深施一礼,留恋的看了眼流年,“咱们到正堂见。”这里如今是没人看见,再过会子,就不好说了。
  正堂中,张屷和丫丫一起拜见了谢老太爷、谢老太太,“今儿才回来,到宫中陛见后便赶来了,恐迟了不恭。”张屷和丫丫拜过寿,笑着说道。
  谢老太爷、谢老太太都喜欢这一对仪容出众的双生兄妹,乐呵呵的,“这一路上,着实辛苦吧?远途奔波,很该在家中歇上几日才出门。”拜寿么,心意到了便好。
  丫丫乖巧的陪着谢老太太说了半天家常,哄的老太太喜笑颜开。“小七呢?有日子没见她,想死我了。”丫丫冲张屷眨了眨大眼睛,小哥哥,我替你把小不点儿叫过来,让你堂堂正正跟她相见,堂堂正正叙话,一解相思之苦!
  一提“小七”,谢老太太更乐呵了。小七是个好孩子,和棠儿一样性子单纯,都随玉郎!“她呀,在大花厅陪着客人呢。郡主稍等片刻,我这便命人唤她过来。”吩咐人,“速请七小姐。”
  谢老太太和丫丫说着流年诸多趣事,“她呀,真是顽皮!缺了功课眼看补不上,你猜她怎么糊弄?央告她五哥六哥替她做枪手,结果,她什么事也没有,延儿棠儿替她挨训!”玉郎也是偏心,舍的训儿子,不舍的训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从八点到现在,四小时写这么一章。
  所以真是没办法双更呀。


☆、95第95章

  丫丫莞尔而笑;“跟我家一样啊。”南宁侯府也是哥哥爱护妹妹,爹娘偏心女儿。谢延年和谢棠年既然要协同小七作弊,技巧上便不能太差。模仿个笔迹也模仿不像;这两个做哥哥的是该挨训,不亏。
  谢四爷教训两个儿子正是为此,“既应了替小七做功课;笔迹便不该差这么多!”妹妹可怜兮兮的一央求;你们就心软胡乱答应。答应了却不能把坏事做的天衣无缝,这如何使得。
  谢老太太津津有味说过孙女的趣事;关心起丫丫;“南宁侯府有两三年没住人了,诸物可还齐备?你家阿爷和爹娘都在辽东,你们两兄妹年纪尚小;真是令人不放心。”还是孩子呢,这离了祖父、爹娘,不是要自己照管自己了么。
  丫丫笑盈盈道谢,“多谢您惦记。南宁侯府有护卫、仆役留守,祖父、外祖父还有外公又时常过去,跟我们在家时一模一样,颇可住得。我和小哥哥这趟回来,有祖父们照管。”倒是想自由自在呢,哪里能够?祖父们,还有外祖母,定是要管头管脚。外公最积极,提前几天已经住到南宁侯府,督促着仆役侍女将房舍打扫一新,等着自家兄妹了。
  “这可是好。”谢老太太笑呵呵的,“有祖父们照看,定是妥妥当当的。”老人家吃过的盐比你们小孩子吃过的饭还多呢,什么事都经过,什么都懂,很是可靠。
  一直等到丫丫绘声绘色把辽东的风土人情、沈忱和简胜男这对打架打出来的夫妻、蒙古和女真的几次入侵等等,全讲了一遍,流年还是没来。
  张屷沉稳凝重了不少,面色如常,时不时恭敬得体的跟谢老太爷说上两句话,吐属文雅,气度大方。谢老太爷捋着白胡须,看着眼前这年轻小伙子满意的笑笑。很好,玉郎收的这位弟子虽是武将,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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