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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绮户流年-第60部分

小说: 绮户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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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微微失神。“她说什么,都是对的”?安解语,张雱这傻小子对你真是实心实意,二十年来,不曾有变。这便是你想要的么?
  “阿嶷对朕提及,尊夫人所煮羹汤,十分美味。”皇帝面色温和,“朕向往已久。只不知,今日可有这口福么?”我到了你家,也算是客人了吧,是否可以招待一顿便饭?
  张雱不会撒谎,实话实说,“内子若心情好时,常常亲自洗手做羹汤,我们合家大小便有口福了。若心情不好时,是不肯做的。”
  皇帝微微一笑,“朕知道了,尊夫人性子率真,令人羡慕。却不知,这会子尊夫人心情是好还是不好?”到底招不招待我吃饭,给个准话吧。
  张雱亲自出门,亲口问过了,兴高采烈回来,“赶巧了,今儿她心情很好,正在厨房张罗呢。”解语说的对,做主人要有做主人的风度。既然要请客吃饭,那便要请好客,吃好饭。除了饭食好之外,还要让客人如沐春风,宾至如归。
  过了片刻,皇帝起身更衣。张雱要亲自带路,被程陆威拦住了,“张都督,请留步。”皇帝带着数名亲卫,缓缓踱了出去。
  只身去到厨房。干净整齐的厨房中,解语闲闲站在炉灶旁,笑吟吟看着一锅即将煮好的鲜鱼汤,“治大国如烹小鲜,常到厨房看看,不无陴益。”看看煮饭烧菜,食食人间烟火。
  皇帝站在解语身后,声音平和宁静,“敢问安姑娘,如何做出美味羹汤?”张雱真是傻人有傻福,家中有这样美如天仙的温柔贤妻,亲手为他张罗可口饭食。
  “不能太咸,也不能太淡,恰如其分。”解语回过头,笑意盈盈,“烹小鲜者,不可挠。治大国者,不可烦。烦则人乱,皆须用道,所以成功。”不可烦,不可烦。
  傍晚时分,沈迈、傅深带着沈忱、岳池回来了,人人马上挂着不少猎物。离着南宁侯府数里之外已是禁卫森严,四人一路行来,各自皱眉:这是怎么了?“傅侯爷!”锦衣卫一名大汉将军认得傅深,陪笑行礼,“圣驾在此。圣上有口谕,请四位进府。”若是岳培、安瓒来了,也是不必请示,直接请进去。
  四人进到书房时,皇帝正坐在一张四出头官帽椅上,神色温和的跟丫丫、张屷说着话。丫丫言笑晏晏,张屷神色肃穆。四人拜见过皇帝,皇帝含笑问道:“捉到狐狸了?阿嶷正念叼着。”
  “捉了六只,都是小狐狸,这么大。”沈忱笑着比划,“阿嶷喜欢养小狐狸,待养大了便要放生。”从小便是这么个脾气,不管什么活物,爱养小巧的。
  “六只么?那正好。”丫丫笑的眉毛弯弯,“阿爷外公大哥二哥你们太神气了,捉的小狐狸不多不少正合适!送安宁公主两只,送小不点儿两只,我自己留两只。”刚好够分。
  “六只,都是什么颜色?白色、蓝色、红色、灰色、花色、黑色都有?小不点儿喜欢白色和蓝色。”张屷问过狐狸的颜色,替谢流年挑了白色和蓝色。
  皇帝微笑看一眼张屷,安解语这最小的儿子,长相似她,性子却像极了张雱,也是这么傻呼呼没心没肺的。有阿嶷,有安宁,他且不顾亲者、尊者,只顾着“小不点儿”。当着自己的面儿自然而然谈及怎么分狐狸,普天之下,也只有南宁侯府这家人能够。
  到吃晚饭的时候,丫丫很热心的做起小主人,“您招待过我很多回了,这回换我招待您!”站在皇帝身边,一样一样介绍是什么菜式,“这是开胃菜,这是正菜,这是饭后甜品。”
  皇帝享用了一顿美味可口的晚餐。
  吃过晚饭,丫丫陪着皇帝在院子中慢慢踱步,“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皇帝不经意间抬眼望去,厅堂之中,张屷神情专注挑干净鱼刺,把鱼肉放到小盘子中,递给身边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形容尚稚,梳着双丫髻,眉目如画,肤色细腻白净,神情调皮可爱。想来,必是阿嶷和张屷口中的“小不点儿”了。
  皇帝在南宁侯府盘恒直至日暮。临走,自然是合府恭送,皇帝对张雱笑道:“卿幼子已是知慕少艾?眼光极好,小不点儿确是可人。忱哥儿和池哥儿年纪不小,亲事也该紧着说了。”却没有提丫丫。
  张雱有了愁容,“娶媳妇,这事可难了。”世间心地坦荡,磊落豁达的好女子本就不多,能遇上更不容易。遇上后能娶回家,更是难上加难。
  皇帝面有同情之色。原来张雱也为娶儿媳妇作难,大家都一样啊。皇帝上了御辇,锦衣卫前呼后拥,回宫去了。
  皇帝走后,守卫在南宁侯府的锦衣卫方才撤了。谢流年长长出了一口气,“总算能回家了。”今儿临出门说好的,要早早的回谢府。这下惨了,失信于人。
  张雱和解语亲自坐着马车,送谢流年回去,“小不点儿放心,伯伯和伯母见了你家老太太、太太,好生赔罪解释,她们不会怪你的。”天色已晚,乌漆麻黑的,谢家诸人肯定急坏了。偏偏锦衣卫围着南宁侯府,谢家人再着急,也没法子。
  谢家人确实很着急。谢老太太坐都坐不住,颤巍巍站起来,“小七呢,还没回?”大太太、沐氏在旁宽慰她,“您老放心,小七是个有福气的好孩子,过会子便回家了。”其实她们心里也没底,锦衣卫围着南宁侯府,谁知是什么事。
  谢四爷一袭白衣,缓缓走了进来。此时已是夜晚,厅堂中虽点着灯火,也觉黑暗。谢四爷走进来之后,意态轩轩,容颜绝世,却让人眼前一亮。
  沐氏不由想起来,自己前些时日回娘家,娘家爹路国公所说“早朝之时,天色犹暗;谢侍讲一来,如朝霞初升。”似四叔父这般,堪称男子中的绝色了。
  “娘放心,小七已是快要回来了。”谢四爷笑的浅浅淡淡,“此时正在路上,片刻即回。”谢老太太闻言大喜,“这可是好,这可是好。”孩子平平安安的,那可放心了。
  果然,没过多久,张雱和解语亲自把人送回来了。解语对着谢老太太一再道歉,“对不住,实在对不住!”谁知道皇帝突然会来,意外,纯属意外。
  谢老太太怀中搂着小孙女,半天的愁都没有了,乐呵呵说道:“圣驾降临,这是贵府的幸事,恭喜恭喜。”皇上日理万机,却在南宁侯府逗留良久,看来,南宁侯府圣眷颇好。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更换了
  

☆、69第69章

  “陛下爱护百姓;关心民间疾苦;确是为人臣子之幸。”解语说过一番官话套话,看着面色苍老、满头白发的谢老太太;心中歉疚;“平白无故的,害您老人家担惊受怕,实在过意不去。”
  谢老太太满面笑容,“没有担惊受怕;没有担惊受怕。”大太太度量过后,也笑道:“贵府是再妥当不过的人家,小七到贵府做客,我们再没个不放心的。”
  客气再三;张雱和解语才告辞走了。谢流年咭咭咕咕跟谢老太太说着话,“……没有害怕,我胆子可大了。禁卫军不凶的,个个彬彬有礼。伯母做了蟹黄壳梅干菜小烧饼,酥香无比。配着绿豆粥,真是人间美味……”
  谢老太太完完全全放了心。
  从萱晖堂出来,谢流年随着谢四爷去了静馨院。不用问,何离肯定已是急的坐立不安、六神无主。“……没法子,皇帝蹭完饭还不走,要么在院子里蹓弯儿,要么在书房喝茶。他不走,锦衣卫便不撤,我便出不来。”真是不怪我呀。
  何离捂住她的嘴,“小祖宗!言语谨慎些!”什么叫“皇帝蹭完饭还不走”?小孩子家家的百无禁忌,净瞎说。幸好这会子只有自己和玉郎在,没外人。若不然,那还得了。
  谢流年笑嘻嘻说道:“这不是只有您和他么?”跟自己亲爹亲娘在一处,您还不让我痛痛快快说话呀。言语谨慎也要分场合的,若是当着四太太的面儿,若是当着外人的面儿,不用您说,我自然会言语谨慎。
  谢四爷慢悠悠吩咐,“小七,去太太处请了安,早些安置。”折腾了小半天,你还不累么?谢流年轻盈的曲了曲膝,“遵命,父亲大人。”说完,带上鹿鸣、之苹,扬长而去。
  到了正房门前,谢流年早已换上一幅神情。鹿鸣捣捣之苹,之苹转头回来,两人相视会心一笑。七小姐若是在老太太处,便是乖巧机灵招人疼爱。若是在四爷、何姨娘面前,那趾高气扬的小模样就甭提了,要多嚣张有多嚣张。等到了四太太面前,她会把能收的全部收起来,活脱脱一个谨小慎微的庶女。
  四太太虽是守着孝,却因公婆尚在,故此只穿着浅淡颜色的常服。见了谢流年,眼神冷冷的,不咸不淡说了几句话,就把谢流年打发走了,“小七,回罢。”
  谢流年恭恭敬敬行了礼,退了出来,一路走回恬院。鹿鸣见自家姑娘似有倦色,体贴的说道:“姑娘累了吧?水已是烧好了,姑娘回去洗漱了,早点歇着。”
  回了恬院,却休息不了:谢瑞年和谢锦年都在,二人均是一脸兴味,“小七,今儿你到南宁侯府,见着陛下了?”被锦衣卫重重包围,好不好玩呀。
  “没有,没见着。”谢流年苦着个小脸,“我和丫丫才玩了一会子,宫中便来了使者,之后院中满是禁卫军。丫丫被陛下召见了,我没有。你们不知道,我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可无聊了。”
  小七你没见着皇帝陛下?还很无聊?谢瑞年和谢锦年的眼光中都有同情。谢锦年貌似不经意的问道:“陛下召见张大小姐了?”不是盛传张大小姐失宠了么,怎么好似陛下专程上门看她一般。
  “召见了。”谢流年一脸天真,“在书房召见的”。谢瑞年有遗憾之色,“小七,陛下召见张大小姐,可说了什么?想来你定是不知道的。”谢锦年也觉遗憾,小七定是不知道,可惜,可惜。
  “我知道呀。”谢流年眨眨大眼睛,“陛下想认丫丫做干女儿。”不过,张伯伯不大高兴呢,嘟囔了好几句,说什么贵为帝皇之尊,却总想抢别人家的掌上明珠,不厚道。
  “干女儿?”谢瑞年和谢锦年眼睛亮晶晶的,“想必张家大小姐会有公主封号了?”做公主也很好啊,金尊玉贵。若是陛下宠爱的公主,那会更加威风。
  “应该不会吧。”谢流年心虚的笑笑,“张伯伯不大乐意。”做公主,哪有做南宁侯府大小姐自由自在。丫丫在南宁侯府,四位祖父,爹娘,三位兄长,个个拿她当宝。
  谢瑞年有些失望,“不会么?”朝中若是多了一位公主,自然会多出一些新鲜有趣之事,可是小七又说不会。谢锦年眉头微皱,小七一会儿说陛下有意认干女儿,一会儿又说张大小姐不会有公主封号,真是莫名其妙。
  好容易满足了谢瑞年、谢锦年两位小姑娘的好奇心,把她们一一送走。谢流年打着呵欠,闭着眼睛,任由鹿鸣、之苹替自己洗漱过后,送上床睡觉。“床啊床,我想死你了。”小脑袋才挨着枕头,已沉沉入睡。
  第二天,上午在学堂听卓先生讲课,下午到墨耕堂练字。谢延年、谢棠年都慰问她,“没吓坏吧?”可怜的小七,本是出门玩耍的,却被锦衣卫团团围住了。谢流年扬起小脸,得意洋洋的吹牛,“哪会?我胆儿多大呀,豪气干云!”
  等到谢四爷检查功课的时候,她就不“豪气干云”了。可怜兮兮的软语央求,“父亲大人,好爹爹,您不能再划了,真的不能再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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