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户流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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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延年也笑道:“是呢,小七跟锦儿一样,年幼无知。”他心目中,谢锦年、谢流年就是一对只会无理取闹、只会折腾父母和哥哥的小屁孩儿。
张岜虮蛴欣竦谋硎痉炊裕“哪里。令妹很可爱,很懂事。”小不点儿年幼归年幼,哪里无知了?眼光奇好,喜欢睡大圆床。教她打纸牌,她学的那么快,哥哥们都打不过她。
“……不只番柿红了,桃树、杏树也是果实累累……亲手摘果子很有趣……”听张嵴饷匆凰担谢延年、谢棠年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动心。
谢四爷淡淡看了张嵋谎郏这小子又长高不少,眉目更加俊美,举止比之前沉稳不少。过了十岁,身边没有丫头服侍,跟着的都是小厮、童儿。南宁侯夫妇伉俪情深,管教儿女也别具一格。只是,自己正生着病,告了假家歇息,哪里能够出门做客。
张休沐的时候亲自过来,“晚鸿,家养着两队亲兵,个个武功高强,令郎令爱到家玩耍,大可放心。”大包大揽过后,把谢延年、谢棠年、谢流年接走了。
谢流年跟着张骑马,“小不点儿,好不好玩?”张怀中抱着个小女孩儿,马儿跑得飞快,谢流年好像腾云驾雾一般。“好玩,好玩!”小鸡啄米似连连点头,兴奋的小脸通红。
到了南宁侯府,热热闹闹的,祖父们全都。南宁侯府多势众,沈忱、岳池带着弟弟妹妹们上树摘果子,祖父们或是树下翘首看着,或是干脆也上了树帮忙。
谢延年、谢棠年不会爬树,张命给他们搭了梯子上去。谢流年则是被张抱着,轻轻一跃,就上了树梢。或是随手摘个果子,或是树间纵来纵去,其乐无穷。
能不能换个爹呀。玩到高兴时,谢流年忽然起了这个念头。话说,跟这些时日天天逼自己练字的谢四爷相比,会抱着自己骑马、抱着自己上树的张伯伯,真是好玩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人是不能选择父母的!
☆、44、第44章
44、第44章
张平日公务繁忙,难得拥有这般轻松惬意的时光;带着谢流年玩了个过瘾;“小不点儿啊,再过两年连也长大了;伯伯该带谁玩呢?”阿大阿二如今跟大似的;小阿嵋丫知慕少艾,丫丫也是大姑娘了。
摘完果子;解语命草地上铺了绿毡,摆上美味可口的食物。众席地而坐;一边吃吃喝喝,一边说说笑笑。谢延年、谢棠年都是活泼好动的年纪,自然也是玩的兴兴头头。
张嵬前摆着一个水晶碟子,盛着才从溪水中洗过、新鲜带水珠的樱桃。张崮醚┌椎牟际纸聿潦酶删凰珠,“小不点儿,吃樱桃罢。”递给谢流年。他管擦,谢流年管吃,他擦的很仔细,谢流年吃的很专心。
张和解语并肩坐着;时不时的相视一笑。这个小阿幔三兄弟中他最小最娇惯,平时都是哥哥们让着他,如今照顾起小女孩来,居然也蛮像样子。张看着一脸认真的小儿子,蓦然有了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
祖父们都是笑咪咪的。傅深想开口笑话张幔被沈迈拉住了,“不许!家阿崃称け!笨山不住打趣。乖孙子又不是胡打海摔惯的,宝贝着呢。
倒是谢棠年无意中转过头瞅了一眼;过意不去了,“这如何使得。”挪了过来,对张峥推道了谢,“劳烦了。”有自己这亲哥哥,小七哪能让旁照看?谢棠年接过布手巾,细心擦好樱桃,喂到谢流年嘴里。
玩了会子,回去**洗漱,去到大花厅用中午饭。饭后,丫丫殷勤拉着谢流年,“小不点儿,跟走罢。”该午睡了。谢棠年是个尽心尽责的好哥哥,执意要跟着去,“舍妹年幼,胆小。”睡醒了不见爹娘哥哥,会害怕的。
最后,谢家兄妹三一起去了洗心阁。谢流年爬上大圆床舒展着小肚皮甜甜蜜蜜睡午觉,剩下四坐厅中打牌。“可好玩了,真的。”丫丫很热心的推荐纸牌,“很好学,小不点儿学两遍便学会了。”小妹妹都能学会,哥哥还用说么。
谢延年、谢棠年果然学的也很快,至少比吴萱等学的快。“比吴萱强多了。”丫丫舒了一口气。“比小不点儿差远了。”张岚蛋掂洁臁
等到谢流年一觉睡醒,正是谢延年、谢棠年输的一蹋糊涂之时。谢流年端个小凳子坐谢棠年身边,“哥哥,出这张!”当起小军师。
摘果子、野餐、打牌,快乐的时光容易过,不知不觉已是申时。“伯伯送们回去。”张过来了。他答应过谢四爷,最晚申时末一定送三个孩子回谢府。
又是坐张怀中,风驰电掣一般骑了马回去。“伯伯,学骑马!”临分别,谢流年积极要求着。学骑马,应该比学写字好玩有趣罢?
张哈哈大笑,“小不点儿,再过两年罢。”怎么着也等到六七岁再开始学。唉,也不知谢晚鸿许不许。小不点儿是谢家女儿,若她爹不许,只怕学不成。
回到谢府,当天谢流年便要补齐今日的功课,写够五十个字。每写十个,谢流年便要停下来歇息,便要殷勤跟谢四爷商量,“爹爹,再过两年,让学骑马好不好?”
谢四爷拿过女儿的功课细细察看。谢流年一旁喋喋不休,“骑马多好啊,神气!”“身子骨结实!”“还有,往后肯定不会像大伯那样!”老坐着写字会得的病,骑马不会。
何离旁捂着嘴笑。玉郎和大爷都是告的病假,大爷是真的病了呢,听说痛苦万状。有个游方郎中说要给大爷动刀子,这本是凶险至极的,大爷为恶疾所苦,竟差一点答应。
谢四爷放下女儿的字贴,闲闲说道:“三年。三年之后许不许学骑马,视这三年的情形而定。”听话呢,就让学。若是不听话,哼,乖乖的接着读书写字罢。
南宁侯府。“阿岚。好好的读书写字罢。”傅深看着外孙子,一脸同情,“小不点儿的爹爹、哥哥都斯文,没学问怎么能成。”
张嶙过头不看他。外公最喜欢捉弄小孩子了,不厚道。沈迈护短,跟傅深不愿意,“读什么书,写什么字,家阿岵庞貌坏健0岚。长大以后做个侯爷好不好?”侯爷比正一品大臣品级还高呢。
张崞鼓鼓的,“才不要!”谁说小儿子没出息了,才不是!长大了,要比大哥二哥更神气!大哥二哥都不要这爵位,也不要!
岳培和安瓒只微笑,并不说话。寻常的公侯伯府,儿子们是费尽心思要谋划那个爵位,南宁侯府与众不同,三个儿子个个不希罕。“给小阿岚铡!鄙虺篮驮莱囟疾灰这个爵位,“俩往后自己挣功名。”他们两一个姓沈,一个姓岳,都不跟着张姓,都觉得自己做这南宁侯府世子很别扭。
小阿嵋膊灰。“往后考状元。”如果做了侯爷,只能入武职,不能做文官的。小张嵋豢始是逼着张考状元,后来改了,“自己考!”不跟您费这个劲了,自己用功去。
傅深凑近张幔“乖孙子,往后若是金榜得中,名闻天下,会有艳福的。没看戏文里唱的,中了状元能娶好几个媳妇呢。”都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好女子。
张岚琢怂一眼,“不要!儿子会不快乐!”您可倒好,庶子嫡女庶女加起来二十多个,您知道舅舅多作难么?不是这个弟弟有事,便是那个弟弟有事,他这个六安侯世子,当的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儿子会不快乐”?祖父们看看,看看,又是好笑,又有些纳闷。这是从何说起?阿嵝⌒∧昙偷模怎么会想到“儿子”的?
还是张和解语这做父母的懂得孩子,解语不好说什么,张可不跟傅深客气,“您家最小的那位令郎,前几日又跟纨绔子弟争风吃醋,秋香院大打出手!是子沐舅兄去善的后。”傅子沐这些年来,忍气吞声替弟弟们收拾过多少残局。傅深傅侯爷年轻时风流成性,后院美盈室,庶子庶女众多,这些风流债,最后都是六安侯世子傅子沐的负担。
傅深有些讪讪的,脸上很是挂不住。无忌这傻女婿,跟岳父说话从来不拐弯!沈迈打个哈哈,“不成器的子弟谁家没有,傅深,莫多想。”沈迈和傅深两已是多年交情了。
张瞪了傅深一眼,回头对着妻子喜笑颜开,“解语,咱们小阿峥烧娲厦鳎对不对?”这才多大,连儿子是不是快乐都想到了,想的多深远啊。
这年的春天、夏天朝中都不甚太平,到了秋风渐起的时节,慢慢的风波平息了。皇帝下了重手,左顺门伏阙痛哭的三品以上官员,全部贬为平民。之后,文官们纷纷缄口,不再置喙立太子之事。
谢四爷悠哉游哉的家中渡过了一个酷暑。每日除到谢大爷处问好之外,或是读书,或是写字,或是教养儿女,真正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消遣书——
作者有话要说:又快十二点了!
留言都看了,感谢。关于谢流年的智商,是这样的,一个人小胳膊小腿小身子,思维不会完全不受**。我们有很多时候受制于这一幅躯壳。
再说流年有父母疼爱,不用太能干。她今后的人生并不会总是一帆风顺,到不顺利的时候,是她显现才能的时候。
☆、45第45章
三太太、侍立在三太太身边的二小姐谢绮年;一时脸色俱是雪白。去祖居?祖居在玉鸣坊;离灯市口大街且还远着。老太太这是要放逐三房?
三太太先是恐惧害怕;继而心中愤怒:这是谢家,老太爷才是一家之主!三爷和大爷、四爷一样是老太爷的骨血,怎么就至于一家人都亲亲热热和和气气的,单要把三爷撵出去?
三太太挥起手中的帕子;眼一闭,嘴大张;作出要放声大哭的样子。三爷眼疾手快,一把揽过她;死死捂住她的嘴,在她耳畔恶狠狠说道:“你给我闭嘴!”越来越像个泼妇了;真是让人厌恶。
三太太被丈夫辖制着;一时不敢出声。谢绮年含泪扶住她,神色凄婉。三爷笑着拱拱手,“老太太吩咐的是,我们这便去祖居。劳烦大哥派个人带带路。”他久不在京中,道路并不熟。
谢大爷正在发怔,闻言忙笑道:“这个不难。”回身吩咐一名管事,“陆六,你服侍三爷去玉鸣坊。”陆六恭敬应道:“是!”谢大爷想了想,又派了两名管事嬷嬷同去,“看着玉鸣坊缺什么短什么,速来报我。”虽有仆役看房子,却是大半年没人正经居住了,想来定是诸多不便。
行礼作别,谢三爷一家上了车,直奔玉鸣坊。马车直驶出两个时辰才到,到了之后举目观看,房舍虽是齐整,屋中却空的很,家什诸物或有或没有,并不齐备。
“小的们不知三爷要来,疏忽了些,求爷多担待。”看房子的是谢家老仆赖成,对着谢三爷满脸陪笑,点头哈腰。谢三爷笑道:“您老这话我可担不起,是我们来的匆忙。”
赖成都已经六十多岁了,年轻时是服侍谢老太爷的,后来给了谢大爷。这时节派个看房子的轻省活,算是养老了。对赖成这样的谢府老仆,谢三爷只有客气的。
三太太被管事嬷嬷暂且安置在侧间。看着空旷凄清的房舍,想到太康谢府的一片锦绣,想起灯市口大街的繁华热闹,哭的妆都花了,“绮儿,之儿,咱们娘儿仨真是命苦。”看她哭的心酸,谢绮年、谢之年不由也跟着掉眼泪。
谢三爷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绮儿,带之儿下去歇息。”看看眼前这母子三人,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让人心中好不恼火。谢家究竟亏待了他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