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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寒星照铁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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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纪康见是时候了,下令伏兵出击。号角吹彻战场,两队西骜军旋即从左右包夹,大喊,「这些王八羔子,只会让人不得安眠!大家夥杀呀!」火把照映之下,眼前俱是西骜明晃晃的弯刀,在黑夜中划出无数到银色锋芒。
西骜骑兵动作飞快,全往蜀军左翼集中攻击,全数高呼著,「全军突击!」两军才一接触,蜀军左翼就竞相抛下铠甲武器逃逸,都说,「快逃啊!怎麽骜狗还有这麽多人?」
「这是怎麽回事?」蜀国中军本来还有意交锋,没想到左翼一下子就溃败了,士气先减了一半。又看到西骜骑兵气盛,攻击无力,格挡没多久,也也战意全失,慌不择路地逃亡。右翼见状,支撑不到一刻钟,也都全数溃逃。
西骜士兵们杀得起劲,见蜀军大溃,立即一涌而上,「追啊!杀光中原猪!」多数的西骜骑兵拿著弯刀追击,还有好些饿坏的人,乾脆停下来抢地上的粮食,「这有一整车的乾粮!还有牛肉乾呢!」
几个比较清醒的还赶著同袍说道,「先追上再说!等回来再拿这些啊!」
「这是中原猪给咱们送粮草了!众人杀啊!」
「一个都别跑!」
「不要追!小心有诈!」拓跋纪康大喊著,可惜士兵全杀红了眼,什麽都听不进去。他举起火把细看地上,马蹄、人迹凌乱不已,重辎、武器散落一地,就连珍贵的粮食也翻倒在路旁!确实是大败迹象,拓跋纪康这才领著亲兵,安心追上。
谁知追赶至半途,乍见峡道间冒出无数火光,战鼓咚咚作响,一时间杀声大作,竟是蜀国伏兵!
「杀────」
忠武将军王澧手持宝剑,银色鱼鳞甲、月白色战袍领著蜀国士兵奔腾而出,在月光下化成一道银色锋芒,所到之处,西骜士兵无不应声倒地。西骜大军早被先前的胜利弄乱了行伍,乍见山头无数火光,都道蜀军不知有多少人马埋伏於此。
拓跋纪康大喊,「退!快退!」
其实不用他多喊,睡眠不足的将士们看到眼前火光,早就被吓出一身冷汗,原先的气势荡然无存,全数转身撤回千岳关。谁知回到千岳关时,暗夜无月,眼前一片漆黑,但见两炬火把照映著城楼上的大纛,上头「蜀」字写得清晰。
「怎麽会是蜀军?」西骜士兵为之愕然,即便目不识丁者,也都识别得出敌军旗帜在城楼上飘扬。
「莫非是千岳关沦陷了?」将士们还不清楚发生何事,就听到四面八方传来一阵阵鼓声连同杀声。
「杀────」战鼓直催,嘶喊之声大作,让人几乎听不清附近的人在说些什麽。他们只得抽出刀剑,和来袭者猛攻猛砍。正是,四边伐鼓雪海涌,三军大呼阴山动。虏塞兵气连云屯,战场白骨缠草根。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天也渐渐泛出曙光,西骜将士这才发现,竟是留守士兵与出击士兵互相砍杀。再看地上尸首服色,十有八九都是西骜士兵,人员死伤不计其数。
「怎会如此!」拓跋纪康气得浑身发抖,抽出弯刀朝著空中猛力挥下,又传令说道,「还能作战的都集合起来。」待大军结集,仅剩两千馀人。
就在此时,蜀国大军才布著鹤翼阵,声势浩荡地正面来攻。由杨邦杰领头,他的身旁,是鲜血染满半个银甲的王澧,两人并驾齐驱,缓缓来到千岳关前。
杨邦杰一身金色明光甲、红色战袍,旭日之下威风凛凛。他手按宝剑,大喊道,「骜藏族的将军,你们还想要继续打吗?」



、(12)仁义息干戈忠犬攻 温柔受 军文 战争

(十二)仁义息干戈
杨邦杰手按宝剑问道,「骜藏族的将军,你们还想要继续打吗?」
陀瓘附著拓跋纪康的耳朵翻译,只见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久久才吐一句,「蜀国的将军,我们既然中了你们的诡计,惨败到这种地步,大不了就是一死,你还在那边说什麽?」
杨邦杰摇了摇头,继续喊话,「我们不是为杀你们而来的,而是希望骜藏能够归还我们千岳关,此後两国和平共处,做为兄弟之邦,互市通商。」
「真的假的?」此言一出,蜀军就骚动不已。杨邦杰让通译对著西骜军喊话,西骜士兵听完,也都骚动起来,「要谈和?我没听错吧?」
「打仗难免伤亡,互市可以各取所需,似乎不错。」西骜士卒才得了与百姓交易的甜头,各自思虑起打劫好还是互市好。
「不用打仗其实也不错。」
「你傻啦?是要打西南边,所以只好谈和。」蜀国士兵们议论纷纷,都在猜谈和可能与西南战局有关。
「不可能!你们怎麽会想和我们互市通商!」拓跋纪康摇著头说完,看著士兵们一脸雀跃之色,又犹豫起来。
「请回去告诉你们可汗蜀国的意思。我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请你们立即撤离千岳关,否则我军将会发动攻势。依照目前状况,只是徒增西骜的伤亡而已。」杨邦杰说完,抽出长剑挥向天际,阳光照耀著剑锋,光芒耀眼得刺人。
拓跋纪康看著遍地尸首,一阵悲愤涌上,大喊说道,「哪有把关塞拱手让人之理!」挥舞起弯刀,引领亲兵就往前冲。
杨邦杰轻轻叹了口气,挥起宝剑,两腿在马肚上一夹,呼喊著,「上!」身先士卒杀入敌阵,化身成金红色的锋芒。这长剑一舞撼动四方,豪气顿挫、绝冠群伦,声势如雷霆震怒、骖龙遨翔,所到之处漫起一片血雾,天地为之惨然。
西骜的抵挡比想像中来得剧烈,即便中伏、自相残杀了大半夜,他们仍有股不服输的傲气支拄著。西骜军一路撤往城楼,怎想到细作早早打开关防,蜀军轻易就占领了城楼。拓跋纪康只得率领部下往右翼薄弱处进击,奋力杀出一条血路。
右翼原是由李淳率领,见拓跋纪康杀来,率骑兵环成围合之势。拓跋纪康还想反击,却不知哪里射来一只冷箭,直透胸膛。拓跋纪康捂著伤口,挥舞了几下弯刀,再也支撑不住,应声坠马。蜀军们一拥而上,砍下拓跋纪康的首级,挑在长枪上示威。西骜军见状,终於彻底放弃抵挡,或束手就擒,或弃甲奔逃。王澧追出好几里,这才收兵回关。
北地寒苦,草枯沙净、水平天远,虽未降雪,士卒们早已换上冬衣,杨邦杰若有所思地呆立在城楼上,看士兵们清理战场。英武的国字脸上是一脸严肃,眉心紧锁的川字,与那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勾勒出饱历沙场将军轮廓。
大战过後,死伤难免,大军择定位置驻扎,重辎业已抵达,伤兵陆续抬往营地疗伤。骜藏族人的尸首堆在一起,拿著火把烧得一乾二净;蜀军的亡者,则让人辨识记名,割下一绺发丝,好托人带回家乡,尸首则在关外就地掩埋。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战场上生生死死,兵将们看多了,早已麻痹,此番征战伤亡惨重,杨邦杰仍不免慨叹,「我原想他们会放弃抵挡的。」
王澧半身鲜血,只用水将脸上血痕洗净,露出一张俊俏的椭圆形脸,踏上城楼,来到杨邦杰身侧笑道,「我就说你家那颗小星还是太过天真,骜藏族不可能轻易束手就擒的。不过毕竟也算是胜了,回报朝廷,等候指令便是。」
杨邦杰正色说道,「称郡君,再不然叫嫂子也成。」
王澧见杨邦杰一脸正经的模样,倒觉好笑,「你倒是真把人家放在心上了,他又还没被封诰命,如何称郡君?手头若还有授官牒文,封他一个节度掌书记、节度参军什麽的,也就很足够了。」
杨邦杰皱眉说道,「他还在贱籍,如何拜官?这麽说也就是让他心里好过些。」
王澧听著,倒是感慨起来,「看不出孟轩是个多情种子。」
杨邦杰脸皮薄,被王澧说中心事,便有意规避话题说道,「我竟想不到,可以用互市通商劝说边民,让他们帮著在城楼上换旗子、敲锣打鼓。也想不到,只是派个死囚送封信,就把人家唬弄得一愣一愣的。」
王澧却不放过他,巴巴著追问,「孟轩,我在说什麽,你在回什麽?你看中人家才能,帮他请命除籍、裁量授官才是正途,你却将人收在枕边却是为何?」
杨邦杰沉著声回应,「这是权变,该当如何,我自有斟酌。」
「还权变呢!」王澧见杨邦杰脸是仍是一副生硬的表情,有意闹他,「这麽问,咱们上次是同御一女,改天咱们同御一男如何?」
杨邦杰手按长剑,狠狠瞪著王澧,「王叔涵!你没听过,朋友妻不可欺吗?」
王澧拍著杨邦杰的肩头笑道,「你看,这不是上了心吗?我也没说那男的,非得是你家那位。」
「呸!我警告你别胡乱动他的主意,懒得陪你说这些疯话!」杨邦杰说著,转身下了城楼。
王澧快步跟上,「咱们向来是有难同当,有女同欢的,没想到你小子没良心,遇上个男人就见色忘友,说什麽要重用人家,其实还不是作戏给外人看。」
杨邦杰总算是给王澧逗乐了,他笑著回道,「一码归一码,我看你是太久没泄火,说起话来颠三倒四。要是缺男人,乐营里男妓还是有的,我挑几个给你送去。」
「免了,我没有那种老婆,把自己搞的怕了女人。」
「我还没跟你算帐,你就提这个!」
两人一路谈笑,往营地里探视伤兵。两位将军也知道,此时正是收买人心的时机,都不嫌脏秽地帮著士兵们包扎,劝慰伤患静养。忙活了半天,杨邦杰步出帐外透气,就看天上日影不见,彤云密布,朔风渐起,眼前白絮飘落,原来是下雪了。
塞外降雪不比关内,素来是狂风飞雪,来得突然。诗人如此描绘:「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可见风雪之势。
王澧死命拉著杨邦杰回到自己营帐,说道,「这鬼天气走两步就冻坏了,留我这儿,明日再回你营里。」
杨邦杰见这风雪势大,伸手不见五指,只得随王澧回到将军帐中,燃起地炉取暖。毡墙毳幕抵御住北地风霜,帐中火光腾耀,照映著壁衣花纹和地上柔软的红氍毹。
两人卸下铠甲,拥著狐裘閒话,说起西南战局,皆为镇军大将军霍致平忧虑。杨邦杰擦拭著长剑,不免慨叹,「想当年,高祖用犛泽势力,方能驱逐後卫殇帝,创立我朝。不想今日南犛竟翻脸不认人,趁我国内部空虚之际偷袭。西南防线不若西北,丛林沼地甚多,我军地势不熟,很容易吃亏。」
王澧深知杨邦杰心事,递给他一杯葡萄酒说道,「南犛此番来得凶猛,你要是担心,等这边局势稳定,不妨主动请缨,留我驻守就行。」
杨邦杰将剑收入鞘中,接过酒杯,与王澧乾杯喝了,说道,「大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实是想前去增援。而且怀远、宁陇一旦失守,顺著涵江水路,即可直驱京师,如此一来,我国危矣!」
「我知道,要不是这样,我们俩说什麽也不可能被单独丢到西北。就看西骜的可敦,会不会被银钱收买。若是谈和有望,你也不用牵肠挂肚的。」
王澧说著,自己又倒了一杯葡萄酒,持著酒杯笑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孟轩还不多喝几杯?」
「不了,明早西骜虽无力再战,接受议和与否,却是另一回事。」杨邦杰推辞著,盖过酒杯不让王澧添酒。
王澧心头堵得厉害,见他不喝了,自己执起酒壶就往口里猛灌。大口喝完,把酒壶掼在地上,自己也躺平了,「轩哥,你那小星滋味就这麽好吗?」
「叔涵,你醉了。」杨邦杰见状,转过身要拉王澧起来。
王澧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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