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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故园情挑-第20部分

小说: 故园情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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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天流俯首作揖,对上首王爷道:“草民所作是绝入云端的青石山,地势陡峭、高耸入云,极具气势,一如我朝巍峨不动的霸主地位,故而以此为形来表达壮丽山河之意。”
  “说得好。”纾南王眼角露出笑纹,“好一个巍然不动的霸主,我君圣明,使得我朝基业百年不曾动摇,河山秀丽、万人敬仰。”接着又对一旁懒懒站着的李清吾道:“李画师的画作又有何名道?”
        意外之外
  李清吾淡淡一笑,露出颊边稍浅的酒窝,泰然道:“我所见的大好河山无非青山绿水、村落人家,一派安和祥宁,所以,我眼中的江山即为这世间最为平常的一景。”
  纾南王捻了捻须,微微点了点头:“也算合意。”低声对身边的太监说了些什么,只听那太监当众宣布道:“今日斗画,墨轩段天流胜!”
  李清吾意料之中般无甚喜悲,对身后的唐安宁微微一晒,表达一下歉意,唐安宁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唇道:“无妨。”
  待李清吾下来,唐安宁代表忆清上台参加斗书,纾南王给出的题目是以美人为题赋诗一首,限时一炷香,墨轩派出的是唐大少唐安平,极富盛名,且极善赋诗,听了题目后微微一笑,思索片刻便下起笔来。一旁的唐安宁则是直直地盯着李清吾,随后邪邪一笑,也跟着洋洋洒洒地挥起笔墨。
  时间到,两篇诗稿被呈上去,纾南王先看的是唐安平的诗,看完极为欣赏地点了点头,叹道:“妙啊!绝妙啊!真正是美人如玉、红袖添香啊!”爱不释手地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直到身边太监扯了扯他的袖口,这才意识到还有一个作品等待评判,轻咳了一声,去看唐安宁的作品,哪知一看不禁脸色大变,将诗稿大力地拍在桌上,怒声道:“大胆唐安宁,居然敢口出逆言,辱没圣上,来人啊!给我押进大牢!”
  从一身轻松到满身枷锁只是一瞬间的事,唐安宁在顷刻之间就被冠以逆言罪,送入刑部。只是在被押走的那瞬间看到李清吾淡然冷漠的眼神,心里渐渐凉了。
  出事的第二日,李清吾便被“请”到了唐府。唐老爷见到他后,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我可怜的甥儿,你受苦了!舅舅现在将那狼心狗肺的家伙送入刑部大牢,为你报仇了。”拉着李清吾坐下,唐老爷滔滔不绝地说道:“我就知道那小子不会是我唐家子孙,你娘当年可是第一美人,你爹也不难看,我就想他们的孩子怎么会那么平凡,原来是那毒妇乘机将人掉了包,还设计害你,让你白白受了五年冤屈,不过现在好了,他罪有应得,我稍微打了声招呼,里面有的他苦头吃!”
  李清吾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漠然道:“找我来就是说这个?那么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走?往哪儿去?”唐老爷堆笑,“我已经吩咐下人将荷院收拾出来了,你就住回来,家里方便不是吗?”
  “不用了,我有地方住。”李清吾站起来,“不劳唐老爷费心。”
  “哎……”唐老爷拦住他,“你有何处可去?还是不要推辞,在舅舅这里住下才是。”
  “谁说我无处可去?”李清吾淡淡扫了他一眼,“唐安宁早已为我打点好一切,就不麻烦唐老爷了。”
  “他?”唐老爷脸色难看了起来,“他自身难保,你竟还向着这无耻之徒!你让我唐家颜面何存?”
  “唐老爷忘了?我姓李。”李清吾漠然对他道,“唐家颜面与我何干?”
  来到忆清在帝都的驿馆,书局掌柜的将李清吾带到密室详谈,这掌柜姓童,年方双十,是唐安宁一手带出来的心腹,唐安宁早就安排他照顾李清吾,这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童掌柜自然依照嘱托,将唐安宁嘱咐的一切说给了李清吾。
  听完,李清吾淡道:“所以,他死了,一切都是我的?”
  “是这样,李先生。”童掌柜似乎并不意外的李清吾的冷漠,如实道,“爷将手上全部家财全都留给了李先生,供您支配。”
  李清吾不自觉翻了个白眼,暗暗咬牙,心道唐安宁真是吃准了自己不会见死不救,竟还做戏给自己看,等到童掌柜絮絮叨叨将事情交代完,李清吾抽了抽额角,对他道:“别忙着交代他的后事了,我管不过来那么多事,还是等他出来让他自己负责吧。”
  童掌柜竟点了点头:“那我去找郑头领,你们商量救爷的事。”
  李清吾按了按额头,目送他出去,不一会儿,影卫头领郑柏强进屋,直接问解救方法,李清吾双手一摊,面无表情道:“不该是你的事吗?我怎么知道?”
  “我的办法就一个,劫狱。”郑柏强一板一眼地说道,“最有效也最冒险。”
  “那就劫吧。”李清吾道,“后续做得干净些就成,还有,我和你们一起。”
  “你会是个累赘。”
  “……”
  “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们会把爷救出来,放心。”
  “……我没有担心,不过好吧,我在这儿等。”
  郑柏强走后,一个小童上门递上拜帖,说是要求见李清吾,李清吾诧异,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如何会有人要见自己,当即嘱咐童掌柜道:“我不认识的,不见。”
  怎料那人竟兀自进了屋,朗声笑道:“李先生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儿才见过,今儿就把我忘了?”来人是昨日斗画会上的段天流。
  李清吾斜睨了他一眼,礼貌而疏远地站起来对他道:“原来是段先生,不知来寒舍所为何事?”
  段天流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不掩慕意,着身边小童递上带来的礼品,对李清吾道:“一点心意,还望笑纳。我来呢,是想邀清吾兄一起去西凉桥赏湖,听闻清吾兄没来过帝都,我想尽一尽地主之谊。”
  “段先生客气了。”李清吾淡淡一笑,“不过,我今天就要走了,以后若是有机会再来帝都,定会去府上叨扰。”
  段天流被他笑得晃了眼,更不愿把手边的机会失掉,当即道:“若清吾兄就要走了,那我们就一起去吃顿饭吧,当是为你践行,如何?”
  李清吾自然看出了他眼里所透露的殷切,见惯风月明白是什么意思,暗嘲自己现在怎么专引男人,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对段天流道:“段先生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认识我的人应该都听说过,我是有特殊癖好的人,若是和先生出去,怕会污了先生的名声。”
  段天流没想到他如此坦白,半晌道:“行得正就不怕人言,若清吾兄担心的是这个,我倒觉得无以畏惧,况且只是喝酒聊天,青天白日的,谁会说闲话?”
  李清吾明白再推辞就是不识抬举,浅浅一笑:“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来到西凉桥,经昨日的比试,城内众人已有好多认识了李清吾,何况他惊为天人的容貌令人印象深刻,故而游湖的、围观的大有人在。李清吾泰然自若地坐在亭边,段天流早就摸清李清吾的喜好,便找了好些好酒来讨他欢喜,李清吾来者不拒,很快就喝了一大坛,不过酒量练出来了,只不过脸色微醺,并无醉意,段天流的心思很明显,灌醉了再说,现下一坛酒已见底,李清吾无半点醉态,段天流便暗中往另一坛酒里加了些料,笑容加深地递过去:“想不到,清吾兄酒量如此之好,段某佩服!”
  “先生是想灌醉我吗?”李清吾接过他递来的酒,眼神魅惑,“我要回去了,这杯喝完,我们就此别过!”一口气喝掉,李清吾站起身来想要离开,怎知一个慌神头晕目眩顿觉天旋地转,扑通一声倒地不省人事。
  段天流胜券在握地笑道:“清吾兄,你醉了。来人,扶李先生回去休息。”
  唐安宁被救回府的时候,已是子时。见李清吾不在,忍着身上的伤问童掌柜他去了哪里,童掌柜只道被段天流邀去喝酒,此时仍未归。唐安宁冷下脸来,皱眉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午时。”
  唐安宁不再多言,对暗处的影卫下令,去段府寻人。
  此时,李清吾正被压在床上,身无半丝寸缕。段天流如获至宝般细细地抚摸着他光滑精致的肌肤,贪婪地看着他紧闭着双眼的脸,痴迷而又眷恋,将一个袖珍小瓶放到李清吾鼻尖,一会儿,李清吾便被刺鼻的气味熏醒,半睁着眼看着陌生的地方,只听上方段天流半兴奋的声音道:“清吾兄,你醒了?”
  李清吾微皱着眉,见身上未着半缕,斜睨了他一眼,语气轻松:“段先生这是做什么,我不热,倒将我的衣物除得干干净净。”
  段天流坐到他身边,摆弄着李清吾的头发,声色诡异:“我从没见过这么美的脸和身子,昨天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动心了,一定要把你弄到手。”低下头来,脸贴着李清吾,“他唐安宁有什么好?喝醉了你还叫,何况还是个戴罪之身?我听说你曾被他陷害入狱,这种人,哪里值得你牵挂,不如跟了我,你我爱好兴趣相投,定会如神仙眷侣般快活。”
  李清吾暗中动了动手脚,发现还很僵硬,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往酒里放了什么?”
  “一些迷药,麻痹作用,一会儿就散药性了。”说着整个人贴了上来,“待会儿你就能动了,做这种事,还是两人一起比较好。”
  李清吾偏过头去躲开他,冷冷道:“可惜,我对你没什么兴趣。”
  “拒绝?你在床上都是这幅样子,欲擒故纵?”段天流满是兴味地问道。
  李清吾忽而一笑:“我喜欢两情相悦,不喜欢强迫,而且情之一事,自然是情到深处放尽兴,两厢配合才食髓知味,至于床上,我一向是主动的一方,所以对你,我没那意思。”
  段天流一个愣神被恢复力气的李清吾反压在身下,快速地拿过手边的衣物将他的手捆起来,踢到一边,赤条条地下地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喝下,看到桌上一副刚刚完成的画作,一脸兴味地看了起来,画是刚刚李清吾昏迷的时候,段天流作的,画的是全身□的李清吾,肌骨青丝、一派风流,李清吾摸着下巴,对在床上胡乱折腾的段天流道:“原来我睡着了还挺媚的,你画的不错。”
  “你快给我解开!”段天流生气了,“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不过就是个兔儿爷,摆什么清高,识相的,快放了我,你这样出不去的。”
  “谁说的!”一个低沉隐着怒意的声音从外传来,唐安宁推门进来,见李清吾光溜溜地站在那,脸更黑了,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他的身上将他包起来,转而冷冷地看着床上的段天流,“你胆子不小,我的人你也敢动!”
  段天流诧异地看着他:“你不是被打入大牢了吗?你……你逃出来了?来人啊!来人!”
  暗处影卫及时的堵住了他的嘴,对唐安宁道:“爷,怎么处置他?”
  唐安宁冷冷地面朝李清吾,问道:“他动你了?”
  李清吾抱着胸,漠然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会看?”
  唐安宁闻言,便对影卫道:“那就断了他一双手。”
  李清吾连忙阻止:“哎,别!他没动我,别伤人了。”
  床上的段天流连忙忙不迭点头,动着被捆着的双手示意自己的清白,唐安宁转过来盯着李清吾,神色不明道:“那是你强迫他?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嗜好?”
  “这不是没得手吗?”李清吾懒懒的。
  “那我来,是坏了你的好事?”唐安宁语气中透着一股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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