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弄奴才-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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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顿时瞪得愣圆,紧张地用双手覆在胸前。
“整天这不干那不干的,换了别的主子早把你往死里整了。”
小王爷高高在上地一气掀开我身上的被子,笑着去解我的裤头。
我死死拽着裤头,咬牙道: “不要碰我!你这是淫行,要送官的!”
“嘿嘿,” 小王爷有趣地盯着我: “上个奴才也要见官?你不要忘了,别说你全身上下都是我,就算你爷爷你爸你妈,也是我手下的奴才,主子我哪一天心血来潮想叫他们侍侯,他们还要乖乖地………。”
我听了两句,顿时怒不可遏,抬头看见小王爷说得起劲的嚣张嘴脸。
虽然知道他这人心胸狭窄有仇必报,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当即恶向胆边生,猛然提脚。
他正洋洋得意分开双腿跪在我身体两侧,这一提脚,膝盖立即撞上他两腿间最脆弱的地方。
“啊!”
小王爷话音忽断,惨叫一声,摔了下床。
我立即坐起来往地上看,见他紧紧闭着双目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胯下,面容扭曲,眉头不断跳动,显然疼得很厉害。
糟糕,这下真的惹下大祸了!
夫子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如果小王爷真的废了,那我岂不是害了他一辈子?心里开始有一点愧疚。
奴才 第十九章
如果小王爷真的废了,那我岂不是害了他一辈子?心里开始有一点愧疚。
所以我很有道义地大声呼救,而忘记了应该快点逃跑。
小王爷昏迷了,被众人小心翼翼大呼小叫地抬到寝房。当即有人快马加鞭到王宫中送信给王妃。
王妃匆匆到来,带着一大群侍女和太医,儿一声肉一声的哭着进了小王爷的寝房。我也想知道小王爷到底伤成什么样子,但是他们不肯放行。
良心太好也是坏事,明明是小王爷的错,我却忐忑不安象自己不应该自卫似的。
焦急地等到下午,里头传出消息,说小王爷总算保全了。不知道是保全了小命还是保全了他的小弟弟,反正是个好消息。
王府里的奴才们谢天的谢天,拜神的拜神,比亲爹活过来了更高兴。我也松了好大一口气。
正愁着怎样才能进去看看小王爷,金妹忽然苍白着脸来找我: “王妃传你进去。”
妙可以进去看小王爷了。我面露喜色。
金妹却几乎吓得要哭出来,又开始跺脚: “你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小王爷是在你那里受伤的,你怎么还不急?”
“玉郎,快去!王妃叫你呢。” 陈伯赶过来吼了一句。无独有偶,他也连连跺脚: “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不看着主子点?”八成他以为小王爷是自己不小心弄伤了。如果他知道是我踢的,铁定吐血昏死过去。
认定不是我的错。我大模大样进了小王爷的寝房。
好大好大,简直可以比得上我家的前厅。原以为小王爷的书房够大了,现在才知道与他的寝房比是小巫见大巫。墙壁上嵌了好多木架子,上面琳琅满目摆了许多晶莹喜人的玉石翡翠。
我眼睛发光,几乎想扑上去在怀里揣一两样回家慢慢玩。
小王爷睡在床里,放着厚厚的床帐,看不仔细。王妃一派贵气地端坐在椅上,旁边站着好几个着红穿绿的侍女。
“贺玉郎,你主子是怎么伤的?他是不是去玩什么危险玩意?当时你就在他旁边,老老实实给我说出来。” 我被某个该死的家丁按在地上,碰碰碰磕了好几个头,才听见王妃对我慢悠悠地问。本来身体就不怎么舒服,这么一磕,又跪着,头立即昏起来。
“王妃你听我说…。。” 我想着早说早了事,于是打定主意,张口就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反正是小王爷不对,我特意把他开始对我的种种恶行添油加醋,不厌其详地说了一遍。
王妃听见我的话,倒镇定得很,后面的侍女听我说小王爷如何如何逼迫我调戏他,都捂着嘴偷偷笑起来。
我越说越委屈,字字血泪,心想王妃再怎么样也该为我这纯洁少年作主。直到最后洋洋得意述说我努力反抗的精神,把小王爷那个挺重要的地方踢了一脚时,猛然听见一片响声。
叮咛当啷不绝于耳,居然是王妃手中的茶碗,和周围服侍人端着的扇子,脸盆,笔墨纸砚,漱口盅子………。。一起掉到地上。
我诧异地抬头看着这一群呆住的人,实在不明白他们惊讶什么?虽然我的反抗精神挺可歌可泣。
偌大的寝房沉默半晌,王妃终于反应过来,煞白了脸,用尖尖的指甲对着我,颤声问: “笙儿是你踢伤的?”
我憨厚地点头。
王妃的脸色,仿佛见了鬼。她猛然站起来,又跌坐在椅子上,喘气说: “我就说这王府一点规矩都没有了,居然连个奴才都敢踢主子。姐姐!姐姐!我有什么用,让个下人欺负你的笙儿!”
这老娘们真有趣,说着说着居然大哭起来。
我听得莫名其妙,踢小王爷的弟弟一脚,怎么又跑出个姐姐来?
正想着这问题,头顶上的女人已经露出厉鬼一样的脸色,尖声道: “来人啦,把这没王法的奴才给我拖出去,用鞭子抽!”
什么?你才没有王法!
这个徇私枉法,因为自己儿子的命根挨了小小一脚就全然不理会被他人悲惨命运的老妖怪!
我还没有高声喊冤,早有两个奴颜媚骨的家丁扑了上来,用布塞住我的嘴巴,把我往外死劲的拽。
冤枉啊!冤枉啊!我是无辜的!小王爷才是起色心施淫行的那个!
他的小弟弟挨踢是应该的!
我非常后悔当时顾着喊人救小王爷而忘记了逃跑。为什么我这人这么有情意?布在嘴里塞着,我唔唔直叫说不出话。
挣扎不休中,眼看要被家丁拖出房间,拉到天井处打个皮开肉绽,忽然听见一个天籁般的声音。
“且慢…。。”
小王爷的声音,虚弱地从床帐里传出来。
从来不知道原来小王爷的声音也是天籁。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止了。心里一阵暖流过处,我眼泪几乎涌了出来,小王爷,你还算有良心,早知道我那脚就不踢了。
“主子醒了?”
“主子醒过来了!”
“笙儿,你醒了?” 王妃几乎是扑到床边去的。床幔影影绰绰,我看不清里面的小王爷到底如何。
真是醒得及时啊,好人是有好人来保护的。一时高兴下,我决定赐予小王爷好人的称号他总算知道自己理亏,基本上还算是个好人。
“皇额娘…。。” 我尖起耳朵,终于听见小王爷有气无力地说: “用浸水的小羊鞭抽,还有…。不要打脸,我还要留着他……”
小王爷细细的声音钻进耳缝,简直象雷轰在后脑勺上。我顿时定住。
啊啊啊!
如果不是嘴被塞住,我愤怒的吼叫会把整个王府掀翻。
这个混蛋!早知道我一脚要了他的小命!深叹自己当时病得厉害使不出力道。
我在家丁手中奋力挣扎,脑袋越来越疼,耳朵也开始嗡嗡作响,终于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昏过去的瞬间我忽然想起原来本人还是个重病号。
实在昏得及时,多谢贺家列祖列宗保佑!
奴才 第二十章
“呜呜!”
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贺家的老祖宗并没有把我保佑到底。头疼得几乎要炸开的我,正被按在小王爷院子的天井里,背上屁股上,火辣辣的疼。
“五!”有人在我身后高声数数。
风声在脑后响起,鞭子着肉,为我带来一阵可怕的剧痛,象肉被刮掉一层似的。
“六!”
他们真的用鞭子抽我!而且是趁我昏迷的时候!
我猛然挣扎起来,却斗不过按住我的两个家丁。一下一下的皮鞭,落在我身上。几乎每一下都要了我的小命。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眼泪开始不听使唤地掉下来,颗颗比黄豆还大。
为什么我要被这样按在肮脏的地里挨鞭子?我根本就没有错!
委屈心酸夹杂着愤怒,象杂烩一样乱哄哄炖在我的心火上。我想起我没有骨肉亲情的妈,把做奴才当荣耀的爷爷,还有不把人当人看的小王爷。
一切都是没有天理的。我的奶妈,在树下小心看顾我的奶妈;陪我一起玩的小丫头,还有我家里院中那几棵高大的,可以让我随时爬上去的大榕树,忽然离我好远好远。
我盯着被眼泪打湿的土地,我就趴在肮脏的地里,看着蚂蚁在我眼泪下悠闲地来来去去。身上似乎被打得渐渐麻木,再没有象开始一样疼。身后的人在数数,也不知道数到几啦。
视线渐渐模糊,我眨眨眼睛,忽然发现眼前完全黑下来。
这么快就天黑?还是太阳已经不见了?
我就这样,把脸挨在黄色的土里,闭上了眼睛。
我以为自己再也醒不过来。
结果,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床上。这不是我本来的房间,四面的墙壁灰灰黄黄,还有着被烟熏过的痕迹,非常破烂。摆设也很简单,只有一张木桌。
床是硬邦邦的木板床,连垫子也没有。背上肯定伤得不成样子,把我扶到这里的人算细心,让我趴在床上。脖子扭过去,脸挨在枕头上。
连枕头,也发出一股子霉味。
一切都变了样子,只有一样没有变。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金妹坐在我旁边。
见我醒了,她瞪着红红的兔子眼睛说:“总算醒了。”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还没有完全清醒,只能傻傻望着她。或者,那顿可怕的鞭子已经把我给打傻了。
金妹看我睁大眼睛不作声,又叹气:“好不容易刚好了起来,怎么又去惹这么大的祸?你真要把自己的小命送了才好?你这个人啊…。。”她说着,居然抹着眼泪嘤嘤哭了起来。
虽然她平时很泼辣,可看见她为我哭成这样,我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我张张嘴,想安慰她一两句,没想到嗓子居然干得似乎开裂似的,居然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要什么?茶么?”金妹见我嘴唇不断开合,到桌上取了一个茶碗,送到我嘴边。
油腻腻的茶碗,里面的茶和墙壁的眼色差不多。我皱皱眉,不知道是否要把这种东西喝下肚子。
金妹看出我的心思,把茶对着我的嘴一灌:“喝吧,都什么时候了,还摆你的少爷架子。”
我被她野蛮地灌了几口茶下肚,虽然难喝,但嗓子顿时舒服许多。
“你要好好养伤,知道么?有得吃就吃,有得喝就喝,不要东挑西选饿着自己。王府里上千的奴才,死了你一个难道还希罕?别想着主子没有你活不成,他是主子!你呢?不过是个奴才,知道么?”
金妹唠唠叨叨,说了好些话。见我眨着眼睛看着她,索性把针线盒子取出来,一边缝鞋帮子,一边对我说话。
“你胆子真不小,居然敢踢主子?主子从小到大,谁动过他一根头发?主子的亲娘当年最得老王爷宠,你知道老王爷是谁?就是今天的皇帝!你敢踢皇帝的儿子?”
我吃了一惊。我以为老王爷早见如来佛祖去了,所以这王府只剩下小王爷作主。怪不得王妃和小王爷的兄弟们都不住这里。
“主子的亲娘去得早,如今的淑德妃娘娘是主子的亲姨。娘娘真有情意,她姐姐临死前牵着她的手求她照顾小主子,娘娘果然把小主子当亲生儿子看待,生怕有人欺负小主子,事事护着小主子。也难怪她着恼,从小当命根一样待的小主子居然被个奴才踢伤了。”
我嗤之以鼻,被奴才踢伤有什么好恼?难道被皇帝踢着就要磕头谢恩了?
金妹唠叨半天,我听得好不耐烦。嗓子太干,又不想和她吵架。正歪着脑袋打发时间,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喊金妹。
金妹猛然抬头,应道:“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