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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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想了!”伸手轻轻的拍着百里瑾的肩膀,杨毅皱着眉头,看来要去好好问问墨辰宇到底怎么回事了,低声说道:“对了,我明日会出宫,到时候我顺路去鎏州,找人问问该怎么做。你等我回来,什么事我们到时候再说吧!”
“好!杨哥,别告诉任何人,包括墨大人。”
“知道了,但是你要等我……”
突然小白出现在百里瑾的眼前,低声说了一句“皇上来了”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刚想要杨毅离开,宫门就被人推来,萧启就走了进来。杨毅连忙跪地行礼,百里瑾也慢慢的从床上下来。
扶住真要跪下的百里瑾,萧启看了眼杨毅,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有些不舒服,所以让杨哥来看看。皇上忙完了?”
“奏折还有一堆!”挥了挥手,萧启让杨毅退下,有些担心的看着百里瑾,问道:“怎么不找墨辰宇?”
“墨大人是皇上的专属御医,若是一直给臣医治,怕有闲言。”边说边让人上茶。
萧启从身后环抱着百里瑾,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低声的说着,“朝中近日除了些事,出宫去鎏州的事要拖拖了。你怪朕吗?”
“国事要紧,以后有的是机会,只要皇上把这事记在心里,臣就知足了。”百里瑾转身,搂着萧启的腰看着他深邃的眼睛,总觉得和记忆中的有些不一样,轻微的晃了晃头问道:“朝中出了何事?”
“只是三王余孽,不成气候。可是放之不管,也是不妥。若是没处理好,出宫容易遇伏,何况你伤势未好,长途奔波也不好。”伸手抚着百里瑾耳边的发鬓,萧启只觉得心口有些痛,这人就在自己眼前一天天的消瘦了,柔声说道:“以后别之称臣了,听的难受。朕想看你笑……”
抬手摸了摸脸,百里瑾轻轻的摇了摇头,哑声道:“臣……我的脸僵了,笑不了了……”
玩发鬓的手一顿,萧启把头靠在百里瑾的肩上,重重的叹了口气,手紧紧的握成拳。
“皇上,我有一事不明?”感到萧启的头在脖子上蹭了蹭,百里瑾开口说道:“皇上为什么要给我下毒?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怎么说?萧启在心里问着自己,实话告诉他吗?绝不!百里瑾心里现在只有他了,虽说没有喜怒哀乐,可是这个人现在一心一意只想着他了,绝不能告诉百里瑾实话。伸手紧紧的抱着百里瑾,伏在他耳边哑声说道:“朕不想的,可是你的伤……一定要这毒做药引才行,朕真的不知道这毒会这么厉害……”
垂下眼,把头靠在萧启的怀中,轻声说道:“我知道皇上是为我好。对了!”抬起头,满眼期盼的看着萧启,轻声说道:“皇上今晚留下吗?我给皇上烤兔子,我记得皇上最爱吃我烤的兔子了!”
听到百里瑾暗示的邀请,萧启心里一喜,可是后面的话又把他打落了低谷。烤兔子!百里瑾何时为他洗手做羹过?他记得的人又是谁?心口像是被扎了一刀一样痛,之前还满心欢喜的以为这人心里只有自己,原来终究是个错!
百里瑾像是根本没看到萧启脸色的变化,又说道:“我伤好了差不多了,我想明日开始当值,这样可以时时见到皇上了,皇上可准?”
突然间觉得百里瑾那张没表情的脸在笑,挂着一种嘲讽的笑。可是仔细一看,仍旧是没有半点表情,萧启有些厌恶的放开百里瑾,那双让他迷恋的褐瞳,现在看来却不再那么美了。萧启眯着眼,说道:“随你!还有你的伤竟然好了,那明日你就搬回君子苑吧!这里毕竟是皇后的寝宫,朝中的老臣一直上书让朕纳后,你住着不好。”
百里瑾听后眉头微微一皱,垂下了眼,长长的睫毛挡住双眼,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双手按在腹部,搬出去也好,有什么事也方便许多。
死死的盯着百里瑾的双唇,萧启在等,等他开口拒绝,等他求自己不要纳后。可是百里瑾只是垂下双眼,轻声的说了一声“遵旨!”把萧启整颗期盼的心都摔到地上,砸的粉碎!自己在他心里真的有一席之地吗?还是这些温柔都是因为药力的作用?想到这层,萧启整个人都有种说不出的难受。顿时觉得百里瑾变得有些讨厌……
后退了一步,萧启有些不舒服的说道:“朕突然想起还有些要事要忙,你先休息吧!”说完就快速的离开了未央宫。
看着萧启离去的背影,百里瑾轻轻的开口说道:“大哥……你又要舍下我吗?”
35
35、起疑 。。。
重新穿上石榴红的御龙卫服,百里瑾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跟在安公公的身后静静的走着,红墙黄瓦在眼边掠过,似曾相识的熟悉,却找不回当初的感觉。再次推开君子苑的大门……
秋风刮过,黄叶落枝。没有艳阳高照,没有榴花似火,只有一人站在院中的枯树边静静的向外看着。
对上那双眼,百里瑾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侧头对边上的安公公低声道谢着。再抬眼,那人仍旧痴痴的看着他,便疑惑的问道:“你是……”
那人身子微微的一抖,随即扯出一个笑,淡淡的说道:“御龙卫统领——陈子陵!”
陈子陵!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人,百里瑾却没有半点关于这个人的记忆,想皱眉,可是脸已经全都僵了,只能轻声的说道:“原来是你啊!”
“陈大人,能近一步说话吗?”按个对陈子陵作揖,指了指一旁,示意到一边细说。陈子陵看了眼百里瑾,转身同安公公走到了一旁。
环视着周围,百里瑾觉得自己的人缘一定不是很好,否则为什么其他御龙卫看到他都侧头走开?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安公公的方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见陈子陵时不时的抬起头看向他,那眼神中透着一股哀伤,随即又低下了头。
不想多想,百里瑾转身向楼上走去,轻车熟路的推开一间房门,看着屋内熟悉的摆设,胸口又是一阵刺痛,想必着就是自己以前住的地方,可是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
“百里……”陈子陵站在一旁轻轻的叫了一声,抬手自然的搭在百里瑾的肩上,说道:“怎么不进去?”
身子一侧,躲开陈子陵的手,百里瑾跨进房中,目光落在放在窗边的一把瑟上。伸手抚着瑟上的榴花图案,低头说道:“陈大人喜琴瑟?”
一声陈大人,让陈子陵整个人都晃了晃,深深的吸了口气,走到百里瑾的身后伸手摸着瑟,说道:“这是内人为我做的。”
“内人?”回头看着陈子陵,又转头看着那个瑟,手指在榴花上流连着,“大人成亲了?对人是御龙卫中的,还是影龙卫……”
“皇上赐婚的,可惜他现在病了。什么也记不清了……”
后面一句轻不可闻,百里瑾没听清。手指拨着瑟弦,发出不成调声音。摇了摇头,抬起手,百里瑾看向陈子陵说道:“我只会抚琴,瑟倒是一窍不通。但是皇上似乎喜欢,若是大人哪日得空可否教我?”
手指在百里瑾刚刚拨过的地方轻轻的抚着,屋中盘绕着一段哀伤的旋律。陈子陵脸上挂着淡淡的苦笑,点了点头,说道:“你记得就好了。”
曲音断断续续,时悲时哀,两人向背而立,不再言语。
悄悄的回头看了眼,又马上垂下了眼。这人让他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好像认识了很久,又好像根本不认识。晃了晃头,现在只要一回想那些记不清的事,头就会痛得难受。
“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吗?”
收回拨弦的手,陈子陵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以后你就住着。”
“那你呢?”坐在床边,伸手抚着床上的枕头,“你的瑟在这,这也是你的房间吧?为何只有一张床?”
“这苑中都是两人一房的,那床我们轮夜睡……”
“那你的对人呢?”紧紧的握着从枕头底下摸到的东西,百里瑾垂着眼,肩膀微微的抖着。慢慢的将手中的东西慢慢的藏到衣袖之中,抬头问道:“今夜是我当值吧?”
“你若是有什么不舒服,我找人换你的班。”刚刚百里瑾似乎身子有些颤抖,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安公公说百里瑾中毒了,神智有些不清楚了,很多人很多事都记不得了,让他不要太过刺激百里。
站起身,摇头拒绝陈子陵的话,百里瑾有些激动的向门外走去,走到门边像是想起什么,连忙回头说道:“我没事,你无须担心。想出去走走,时辰到了我会去当值的。”
说完就快速跑下楼,奔出了君子苑。头好痛,说不出的难受。不知不觉的来带御花园中的一个小湖边,百里瑾才停下步伐,从衣袖中掏出一块玉牌。玉牌上赫然写着陈子陵,百里瑾六个字。
看着曾经裂开的玉牌被用金丝小心接好,一种难言的苦涩在口中蔓延。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他不是从小就和皇上……两情相悦吗?还有那个陈子陵,为什么总是痴痴的看着他?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一定要弄清楚。
看着湖面犹豫了片刻,百里瑾转身向御书房走去。站在御书房外的玉阶上,百里瑾却不知该不该进去,把玉牌小心的收好,慢慢的登上玉阶,每走一步,心里的疑惑就更多。走到中间,缓缓的回头,他记得曾经有一人在这里,握着他的手让他别再绞手指,可是他已经不记得那个人是谁了……
“百里大人!”
声音从头顶落下,百里瑾慢慢的抬起头,就看到一人逆着光站在他的面前。微微眯起眼睛,问道:“你是……”
那人踏下玉阶,和百里瑾站在同一阶上。男生女相,百里瑾在心里轻轻的说了句。作揖道:“原来是洛大人!”
“哟!百里大人还认得洛某,真是荣幸!”洛瑞修抱拳回礼,上下打量着百里瑾,又说道:“我很好奇百里大人到底忘了谁?”随即一笑,拍着额头说道:“看我糊涂的,百里大人既然忘了,自然是不会告诉我的。唉!只是可怜那个和百里大人相守十年的人了,雀占鸠巢,偷梁换柱,甚是歹毒啊!”
疑惑的看着洛瑞修,百里瑾细细的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正想开口询问时,洛瑞修又作揖道:“我府中有事,先走了!”说着便向玉阶下走去,突然又回头笑着说道:“皇上喊大人梓童?”
“怎么了?”百里瑾歪着头看着洛瑞修,其实也不喜欢皇上这么喊,那是叫皇后的,自己什么身份,哪能这么叫着。
“洛某字子通!告辞了!”看了眼百里瑾,洛瑞修又说道:“有没有人说过我们的眼睛很像?”
两眼睁大,百里瑾盯着洛瑞修的双眼,是很像,非常的像。若是遮去其他,除了眼瞳的颜色,恐怕很难分出不同。盯着洛瑞修的背影,想着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想要暗示什么?
转身向御书房走去,还未走近就听到萧启的怒声从里面传出。
“朕为何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