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地主-第40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爹,你没答应他吧。”连蔓儿也觉得有些可笑,就问连守信道。
“没。”连守信就道,“他的话还没说完那。他那意思,是说咱的麦种卖的便宜了,他打算从太仓进麦种,然后抬高价格来卖。跟我说,让我也把麦种的价格抬高了卖,问我家里还剩下多少斤麦种。 还说这是因为咱们是亲戚,先告诉我,让我也多挣俩钱。要是别人,他还不说那。”
“咱一共打了多少麦子?卖了这些天,咱自己不还得留点儿,就是剩,还能剩下多少。他这是没安好心,让咱抬价,到时候他再卖高价,别人就不能说啥了。”连蔓儿就道。
“这我还没想到。”连守信就道,“我就是想着,咱这价格都定在这了,半道儿再抬价,咱不能办那样的事,那成啥人啊。”
“对,咱不抬价。”张氏道。
“他家卖个杂货啥的,还能凑合买点。他家要卖种子,要是我,我就不敢去买。”连蔓儿笑道。
赵文才一家因为太仓那边发达了起来的缘故,这些日子上蹿下跳地,很有些狗仗人势的样子。油水刮的不少,不过他家的名声也臭了不少。
“我看他那样,是打算用这桩买卖,好好发一笔财。”连守信有些不屑地道。
“发财,怕也没那么容易。”连蔓儿道,“他看咱卖麦种了,别人也不是没看见。他能想出这个挣钱的道儿,别人就想不到?”
有竞争的,赵家以他那名声,就不占优势。要发财,除非他从太仓进货的进价比别人低。可赵家在那边商号里的人面儿,总不会比常去那边的客商们更广。
想到这,连蔓儿的脑海里瞬间有什么一闪而过,
大暑之后,就是立秋。说是立秋,暑气依旧逼人。五郎温习功课也到了最紧要的时候,虽然一天三顿饭,雕琢各样地给他做,另外还加上夜宵。五郎吃的也不少,但是人还是明显地瘦了一圈。
张氏心疼的了不得。
小七跟着吃小灶,胖了那么一圈,不过大家都选择性地无视了这一点。
王幼恒在镇上闭门读书,隔一两天就会来一趟,向鲁先生请教学问,跟五郎一起听鲁先生授课。他们两个在家里温书,连守信和张氏又托了吴玉贵等人,帮着踅摸各种院试的资料。
院试是要在八月份举行,不过七月下旬,五郎和王幼恒就出发去了府城。府城毕竟是各种消息汇聚之地,提前去府城,可以获得更多的关于院试的讯息。
鲁先生作为陪同,也跟着五郎一起上路。院试不同于县试和府试,鲁先生亲自去,可以根据得到的消息,做些临考前指导。而鲁先生能从山上离开,自然是连守信通过老黄,给请了假的缘故。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连守信敢去办这件事,山上敢准鲁先生离开,还是因为五郎两次去沈家,得到的一些暗示。
估计五郎这次出门的时间要比前两次都要久,一家人自然是依依不舍。张氏给五郎准备了两大包袱的衣裳。
“能赶回来过中秋不?”张氏问五郎。
“能。娘你放心,我肯定赶回来。”五郎就点头道,“娘,你不用给我准备这么多衣裳,穿不了。”
“那个时候啊,一早一晚的,就该冷了。不多准备两件衣裳哪行。娘不在你身边,到时候可得自己记得加衣裳。”张氏嘱咐道。
五郎自然点头应承。
连蔓儿这边也给五郎准备了不少的银两,整锭的银元宝、散碎银子、成串的铜钱,各有各的用处。
“哥,你这次去府城,别省着花钱。该花的就花。咱挣钱是为了让一家人过的好,可光有银子,也不行。这银子挣来,就是为了花的。只要花在正地方,就不用心疼。”连蔓儿给五郎拿钱的时候,也嘱咐五郎。
“我明白。”五郎点了点头,就将一包银子小心地收了起来。
鲁先生、五郎和王幼恒去府城,连守信一共租了两辆车,一辆车坐人,另一辆车拉行李,另外还准备了不少家里田庄上的出产,主要有三样,即莲子、菱角和鸡头米。
这个时节,正好是这三样收获的季节,都挑最好的,一斤一斤地用荷叶打包,给五郎带着去府城当见面礼。正好也是给她家的荷塘做了最好的宣传。
“哥,一切都靠你了。”送五郎上路,连蔓儿笑着嘱咐道。
“嗯。”五郎郑重地点头。
送走了五郎一行人,这天,张氏正带着连枝儿和连蔓儿切晒菜干,吴王氏就带着吴家玉来了。娘儿三个就暂时停下手,陪着吴王氏和吴家玉到屋里坐着说话。
“枝儿、蔓儿,你们陪家玉去西屋玩会去。”吴王氏和张氏交换了一个眼神,张氏就道。
连枝儿、连蔓儿和吴家玉就从东屋出来,连蔓儿才出来将东屋的门带上,就听见吴王氏已经迫不及待地开了口。
“周捕快他们回来了。”
第五百一十章 初秋
连蔓儿听见这一句,不由得顿住了脚步。这句话里面涵盖的信息量太大了。周捕快他们,回来的除了周捕快,还有谁?他们回来做什么?是暂时的回来有事,还是回来了就不再回太仓了?
连蔓儿真想继续听下去,但是有吴家玉在旁边,她也只得将东屋的门关了,就陪同吴家玉来到西屋。连枝儿就在炕上铺了小褥子,连蔓儿则是端了些点心和果子,又给吴家玉倒了茶,三个小姑娘在炕上围坐,吴家玉就拿了旁边笸箩里面,连枝儿和连蔓儿做了一半的针线看。
“家玉,吃东西。”连枝儿让着吴家玉。
“哎。”吴家玉软软的应声,眼睛却是从连枝儿绣的花上挪不开。
连蔓儿就打量了吴家玉一眼,周捕头回来的事,不同于赵秀娥的事,吴家玉应该也知道一些。吴王氏和张氏之所以将她们赶出来,肯定是因为要说周捕头回来这件事,就会说到赵秀娥的事,怕她们小姑娘在旁边不方便。
那么大家只装着不知道赵秀娥的事,只问问吴家玉周捕头回来的这件事,应该是没问题的。
这么想着,连蔓儿就笑着跟吴家玉搭话,并很快将谈话引入正题。
“我婶子这次来,是不是又听说了太仓那边的啥消息啊?”连蔓儿问吴家玉道。
“嗯。”吴家玉就点头,“是周捕头一家回来了。”
“一家都回来了,是咋回事?”连蔓儿就追问道。
“我们家也是刚知道。听说,他们一家前天就回来了,一直在县城,今天周捕头回镇上。大家伙才知道。”吴家玉就告诉连蔓儿,“周捕头和他媳妇,还有他老丈人。都回来了。听说是他老丈人得病了,在太仓那边没治好,怕有个好歹的,就都辞了差事回来了。结果这一回来,找咱这县城的郎中给看了,又吃了药,病就见好。”
“周捕头回来见着人还说。在太仓差事是干的挺好,就是他媳妇,还有他老丈人总是小病小灾的不断,这一回来,他们就不打算再回太仓了。打算还在咱这县衙里找份差事。”
听吴家玉这样说,连蔓儿不由得心中一动。周捕头还有他那位做刑名师爷的老丈人,这是不打算再回太仓了。事情绝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什么生病一回来吃药就好了,什么在太仓就小病小灾的不断,若真是如此,那怎么早不回来。
这件事,肯定是跟闹出来的赵秀娥那件事有关系。看来,因为那件事,周捕头这一伙跟连家上房那一伙之间出现了裂痕。无法再共事下去,所以周捕头他们都回来了,为了保住面子、掩盖真相,还编出了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然而,周捕头这个时候回来,仅仅是因为这样的理由吗?
不对。连蔓儿算了算日子,周捕头回来的日期,离吴王氏来告知赵秀娥那件事的日期可有一段不小的间隔,那么离事发的时间间隔更大。真的仅仅因为那件事,那周捕头他们应该早就从太仓回来了。既然宾主之间那么尴尬,为什么又相处了这些时日?
周捕头和他那个做刑名师爷的老丈人,当初去太仓,是奔着总捕头,和首席刑名师爷的差事去的。这两桩差事都是油水极丰厚的。要他们舍弃那样丰厚的油水,势必有十分充分的缘由。
所谓的生病,治病,应该只是借口,用来缓冲的。
连蔓儿觉得,赵秀娥那件事闹开来,就是充分的缘由。但是她却不能以此标准来要求周捕头这一伙与连家上房的人。
仅仅是因为不得已吗,连蔓儿心里想,但愿如此
吴王氏和张氏唠了半晌,才带着吴家玉走了。送走了这娘儿两个,连蔓儿就再次向张氏询问,吴王氏这次来,都跟她说了什么。
张氏并没有隐瞒,她告诉连蔓儿的和吴家玉说的大致一样。
“你婶子说,周捕头他们在太仓那边,恐怕也是捞够本了。他那个老丈人,可是出名的吃人不吐骨头。”
晚上,连守信从外面干活回来,一家人吃饭,张氏也当着连枝儿、连蔓儿和小七的面,就跟连守信说了这件事。
“他们回来是好事。”连守信就道,“周捕头和他老丈人的为人,我也听人说了。尤其是他老丈人,能从人骨头渣子里头炸出铜钱来,有名的要钱也要命。就是滑不溜手,肯给上面花钱,这些年才没出事。他二伯他们看着跟咱挺精的,到人家跟前,根本就不是个儿。没人往歪里带,咋地也能好点儿。”
“那照他这个为人,还有油水没吸干净,他咋回来了那?”连蔓儿随口就道,“就是病了,没办法,只能回来,这不又好了吗,咋不赶紧回去那?”
连守信和张氏就交换了一个古怪的眼神。
他们俩知道原因,但是不能说。他们当然还不知道,赵秀娥那件事,连枝儿和连蔓儿都已经知道了。
连蔓儿脑子里的某个念头则更加清晰了。如果没有赵秀娥那件事,那么周捕头他们这个时候回来,原因就只有一个。太仓那边的油水,再继续刮下去会有危险。
“兴许是太仓那边出了啥事吧,”不能说真正的原因,连守信就含糊地道,“周捕头这一伙人,在衙门里做久了的老油条,看着不对劲,就不在那干了呗。”
“能有啥事,咱咋不知道?周捕头他们害怕,我大伯和二伯他们就不害怕?”连蔓儿很“没眼色”地刨根究底。
连守信和张氏就都有点尴尬。
“他们怕啥呀,他们不就依仗着人老郑家吗”张氏含糊了一句,“蔓儿,别光顾着说话,你不是张罗吃鱼吗,咋娘做的这鱼不好吃?”
显然,这是岔开话题,不让连蔓儿再继续追问的意思。
“好吃。”连蔓儿笑了笑,低头扒饭、吃鱼。
进入八月,天高云淡,空气中的暑气早已消尽,偶尔吹来的风,凉意已经很明显了。距离收庄稼还有一段时间,对于普通的庄稼人来说,这是秋收前最后一段比较清闲的时光。
然而连蔓儿家此时却已经提前进入收秋状态了。
荷塘里的莲子、鸡头米、菱角已经成熟,要将最后一茬采摘干净,而荷塘水下的莲藕,也到了能收获的季节。
这新藕刚挖出来,订货的人就纷沓而至。这其中有各大酒楼的掌柜,也有富户、士绅家的管事,还有因为倒卖莲蓬、鲜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