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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陛下有喜-第24部分

小说: 陛下有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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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牧云竟然无视我的超脱与缥缈,眼里泛着点点笑意,温和道:“放心,你不会死。”

    这种安慰的话,以为我会轻易地半信半疑么?当然不会,我立即就深信不疑了。抬起脑袋,我期待地望着太医哥哥:“真的吗?”

    这时,外面有人要闯入:“听说元宝儿伤了命根,你们拦我干什么,快让我进去看看,这种要命的伤可怎么办,还不快让我见他一眼,万一他想不开不愿苟活了可怎么办?这种事就是那无耻太医也回天无术,根本不可能治好吧,你们快别拦我,让我进去安慰安慰他。”

    果然还是绝症吗?我刚爬起的半个身子顿时倒了回去,彻底绝望了。这一折腾,同时也感觉到了自己正血流如注,生命果然在一点点流走。

    少傅姜冕终于还是冲破了重重阻挠,闯到了我床前,挤到了柳牧云身边,关切而悲悯地向我看来:“可怜的元宝儿……”

    柳牧云坐在凳子上,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

    姜冕暂时竟没有去与柳牧云争锋相对,伸手在我头上顺了顺毛,满面同情哀悯,深深地叹气:“元宝儿啊,不要太难过,虽然这种事情很伤男人的自尊,但是既然发生了,就要勇敢而坦然地面对,不要有心理负担。其实呢,历史上还是有很多类似这样的男人创下过不凡事迹的,譬如那个写史书的,又譬如那个造纸的,再譬如那个航海的……”

    柳牧云克制地望向姜冕。

    我稍稍转过脑袋,“少傅,我的生命快要流光了,等我死了,你一定要毫无节制地追念我……”

    姜冕瞬间切入即将痛失爱徒的情境:“你放心,我会的。”

    我心愿已了,躺平了,满足地闭上了眼睛,气息将尽:“那……我……去……了……”

    “元宝儿……”少傅十分动情。

    “够了!”柳牧云忍无可忍,“姜少傅说完了的话麻烦你先回避一下。”

    姜冕余悲尚存,被打断后万分不满,“回避?你要做什么?元宝儿都这么可怜了,也没见你露出一丁点伤心的样子,果真无情无义!”

    柳牧云却懒得理会:“元宝儿,人若是仙去了是听不见别人说话的。”

    我顿时睁眼:“难道我没死?”

    少傅被吓了一跳,余悲瞬时荡然无存,“这、这是什么情况?”

    见我又要挣扎起身,柳牧云将我按住,“先别乱动,不然又要吓着你。不要害怕,流血了不代表就要死,你也没有受伤,放下心来,不要紧张不要担心。”

    于是我听话地没有乱动,果然也暂时没有了血流如注的恐怖错觉,“我真的不会死?可是我没有了龙根啊……”

    柳牧云悄悄抚了抚额头,“不会的,你相信我。”

    姜冕看了看太医哥哥,再看向我,立即担起少傅的职责,宽慰教育道:“历史上身残志坚的例子比比皆是,所以元宝儿千万不要自暴自弃,有为师在,将来一定帮你娶到太子妃,为师以身家性命做担保,你放心好了。”

    看着少傅如此郑重,我便也宽下心来,点头:“嗯。”

    “姜少傅,陛下好像有事情要交代你,你快过去看看。”柳牧云不动声色道。

    “一定是关于元宝儿的,我去安慰一下陛下,去去就来。”姜冕毫不怀疑,将我安抚一番后,果断走了。

    太医哥哥长吁口气。

    再无人干扰后,柳牧云起身将我扶得坐起来,顺带还规范了一下我的坐姿,我带着各种奇怪的触感又感受到了奔流直下三千里的壮阔,不由紧张地抓住了他,“太医哥哥,你快点给我止血。”

    柳牧云重又坐下,由着我紧抓他衣袖,面上温和,神情略复杂,“元宝儿,牧云哥哥是太医,有责任告诉你,这个……其实……是你长大了,每个月都会这样,不必害怕,过几日就好了。这不是生病,也不是受伤,更不是绝症,是一种……自然的身体变化,明白么?”

    太医哥哥讲述得好像很艰难,我听得自然就更加艰难,“是说每月都要奔流直下好几天,我还死不了?”

    “嗯,经脉初动,天癸水至,这是身体的发育成熟。”

    “太医哥哥也会天癸水至么?”

    “不会。太医哥哥跟元宝儿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

    “……以后你就知道了。”

    “那少傅也会天癸水至么?”

    “你少傅和太医哥哥一样,和你不一样。”

    “以后元宝儿就知道了?”

    “……嗯。”

    我想了想,略不满:“那为什么只有元宝儿这么倒霉?”

    柳牧云和声细语:“因为元宝儿是独一无二的,而且元宝儿的变化是不可以告诉其他人的,包括你少傅。不过,这并不能说是倒霉,这是长大的讯息。元宝儿已经大了,不是小孩了,是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是将来大殷的陛下。这小小的一步成长是你的必经之路,是值得恭贺的。你父皇母妃都要给你送贺礼的……”

    “贺礼?”忽略其它抓取关键字后,我眼前一亮。

    父皇的贺礼在三天后送到了东宫,当然在此之前,父皇可没有轻易饶过我和仲离叔棠涉足金鳞潭的惨事,当即下令不准我们再私下玩水钓鱼,并封了金鳞潭方圆十丈的范围。

    仲离的母亲郑昭仪回了娘家,一直未回宫,倒是叔棠的母亲林修容跪在父皇的书房外,代叔棠受过,一日一夜,父皇竟都没有理睬。

    听说叔棠被从金鳞潭捞起来后就因惊吓过度卧床了,仲离当时见我们都被捞起后,也因受惊而病了。

    虽然我也才卧床了一日,但据说宫里已经在私下流传太子落水受了致命伤,恐要绝了子嗣什么的。

    东宫僚属见到我都流露出了浓浓的忧愁。

    这一切,我都没有太在意,因为我在等待父皇的贺礼。

    直到,父皇书房里随侍的翰林方学士将一个精致的小匣子抱来了东宫。

    “陛下有旨,赐贺礼于雍容殿下!”

    我迫不及待跑出雍华殿,接父皇的旨意。少傅随我一同接下小匣子,搬回了殿内。以匣子为中心,很快便聚集了东宫一众人,围了数圈。

    听说是陛下赐礼,还是装在小匣子里的,人人都以为会是什么稀世珍宝。

    就在我满心期待下,小匣子开启,父皇给我的贺礼是——

    一堆叠放整齐的……奏章。

    方学士隔着人群,微笑道:“陛下有旨,自即日起,所有百官上奏公文俱要抄送一份进呈东宫,殿下须得一一批复,交由东宫少傅查核,再送呈陛下案前。臣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我寻了处空地便要打滚儿,被少傅与眉儿牢牢捉住。少傅抽空答道:“陛下美意,臣替太子殿下答谢,还请方学士回禀陛下,太子殿下对这份贺礼十分欣喜。”

    我伸腿踢翻了一只凳子:“欣喜个脑袋!告诉我爹,我才不看枯燥乏味的公文,我一定不是他亲生的唔……”

    少傅捂了我的嘴,对方学士笑道:“方学士没有听到其他胡言乱语吧?”

    方学士亦笑道:“当然。下官这就去将殿下的欣喜之情回禀陛下。”

    方学士离开后,东宫众人一面同情我一面也都散了,我也扭头就走,“我要去找太医哥哥……”

    “站住。”姜冕合上奏章匣子,十分盛气凌人,“那个骗人眼都不眨的混账无耻太医,不许去找他,快回来学着看奏章。”少傅对柳牧云总是很记仇,尤其是上次上当受骗后。

    我跑出去几步后,大声道:“少傅,常毓舅舅来给你同阿笙姐姐合八字了!”

    只听殿内噗通一声,“就说我不在!”

    姜冕不敢轻易出现在常毓面前,所以,有疑似常毓出没的地方,方圆十里内都不会有少傅。我便欢快地沿着墙角跑了……

    在东宫厨房,我顺利地捕获了正偷嘴的米饭,告诉了他我的一个惊天计划。

    ——元宝儿寻爹记。

    米饭被一块鱼豆腐噎住,被我一巴掌拍到背上后才顺了气,“你爹不是在宫里么。”

    我也从厨房碗里偷了一块鱼豆腐吃,“可是我怀疑宫里的父皇不是我亲爹,我要去宫外找亲爹。”

    米饭眨巴着眼睛表示费解:“那谁是你宫外的亲爹?”

    我凑到他耳朵边,一字字道:“晋、阳、侯。”

第30章 美人的充分必要条件() 
米饭不负我的重托,从东宫詹事房里偷出了标注有达官显贵住宅区域的上京地图。我们寻了东宫一个无人的角落,铺展地图,自上京骊宫周边开始搜寻。

    虽然我的算术是天文师傅教的,地理是射御师傅教的,但我也知道最基本的京畿划分原则,越是显贵越是距离皇宫的直线距离短,越是白丁越是距离皇宫九曲十八弯。鉴于晋阳侯的王侯地位,皇亲分布自然是骊宫左近区域,我同米饭一开始便锁定了最近的距离。

    一街一坊划拉过去,公士上造官大夫,亲王郡王异姓王,彻侯县侯关内侯,往来反复十几遍,就是没有晋阳侯。

    我从地图上抬起头,敲了米饭一记栗子:“你是不是偷到了假地图?”

    米饭捂头,吹出一个鼻涕泡:“地图还有假的吗?”

    “当然有。”我叹口气,语重心长,“如今我大殷北有赤狄虎视,南有大曜威逼,西有羌戎作乱,东有诸夷窥伺,各族奸细潜伏,偷窃他国地图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储备假地图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项对策。”

    米饭听得一愣一愣,非常敬仰拜服地看着我,然后就打断了我:“好厉害的样子,可是奸细跑皇宫里偷地图不是很危险的吗?方舆司也有地图,我要是奸细的话就去那里偷了。再说,东宫地图储备肯定没有陛下书房里的多,就算这个奸细很有上进心很热爱冒险活动,那去陛下书房偷不是更加具有挑战性?”

    我呆滞地在心内推理了一番,觉得米饭说得也不无道理,但太子的尊严促使我反驳道:“你以为比较高档次的奸细会跟你一个小小太监想的一样么?太天真了简直。”

    米饭呆了一呆,忽然间毫无预兆地双泪齐下,往地上一趴,埋头嚎啕:“殿下对米饭人身攻击了,殿下骂米饭是个小小太监了,人身攻击了!人身攻击了!”

    我看着米饭痛哭,挠头弱弱道:“那我不是不小心么……”

    “人身攻击了!人身攻击了!”米饭继续飙泪。

    “我给你买好吃的……”我准备着措辞。

    “好。”米饭滂沱泪雨顿收,抬头起身坚定不移地看着我。

    我看了看他的花猫脸,黑一道白一道,墨染的一般。

    墨染?

    墨?

    我赶紧看他趴过的地图,果然一处已被泪水打湿,晕染了一片。不过好在是个偏僻的不起眼角落,与皇宫的直线距离非常遥远,模糊一片里几个字隐约可见。

    米饭毫无愧疚感地大声道:“这里也有晋阳两个字,跟你亲爹的封号好像呢。”

    我扒开他,仔细辨认,

    ——晋阳侯府。

    吃惊地张大了嘴后,我揉揉眼睛,凑上去重新辨认。果真是晋阳侯府!距离骊宫五十坊开外,不仅脱离了显贵住宅区,更是几乎已经脱离了平民区,是个靠近西山的冷僻所在。

    当即,我卷了地图揣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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