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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皇七子-第6部分

小说: 皇七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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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酒楼也算,」江子季暧昧地笑笑,「但总而言,合该说是温柔乡较切合。」


  「哦——」一声哦尾音拉得老长,怀宁回江子季一个暧昧的笑,一口将杯内酒饮

尽,「原来如此。」


  靖凌过了好半晌才明了两人所谓何事,两颊不禁微微发热。


  他虽已二十有二,却不如阳焰怀宁皇子那般有官人开导,对房帏事仍只是懵懂,

也不与人聊及此事,加之以为保护怀宁多次拒绝赐婚,坊间所谓「丈夫二十而娶,女

子十五而嫁」对他而言,不过是听罢即忘的閒话。


  靖凌突然有些庆幸脸上覆著张薄薄的人皮面具,省得怀宁瞧了又发笑直闹著他玩。


  「红绣楼是早春才刚开张的,也难怪凡弟不曾听说。」用扇掩去嘴角笑意,江子

季咳了声才正色道:「在下非要与凡弟道红绣楼姑娘多温柔销魂,只是想与凡弟道红

绣楼一名卖艺不卖身的清倌。」


  「不提绝色红粉提清倌,」怀宁慵懒地笑笑,举起箸就著杯缘轻轻敲了敲,「这

名清倌何处特别值得子季这般提起?」


  「说起这名来自苏杭名为绣梅的清倌哪,除那羞花闭月的容貌外,琴艺更是惊人,

在红绣楼开张後没消两天便在京城内声名远播,许多公子哥儿捧著重金都还不一定请

得动佳人抚上一曲。」


  「哦?」怀宁颇有兴趣地挑起眉,「有这号人物?可真没听说。」


  「在下想,凡弟既是懂琴之人,改天或许可与那绣梅切磋切磋。」江子季圆圆的

脸上,漾起了些许红晕,「绣梅定会很开心。」


  「听子季这麽说,合该是见过那绣梅了?」怀宁剔起一小片鱼肉细细品嚐,「那

定听过美人抚琴罗?」


  「在下不过在红绣楼刚开张那几日受邀至红绣楼作客,有幸与绣梅搭上几句话儿,

还仍未曾听闻绣梅抚琴,」江子季摆摆手,「但说到那绣梅容貌啊,可真是世间难得,

嗓儿也是无比娇柔……」


  「公子,琴已拿来。」


  江子季正准备滔滔不绝形容那绣梅容貌,被称为重锦的护卫敲了敲门,抱著琴弯

身入门,毕恭毕敬地交给江子季。


  靖凌有些困惑,不知是否是自己戴著人皮面具便太过松懈,竟无听见重锦脚步

声,直至重锦敲门才警觉门外有人……懊恼之际不由得多看了重锦几眼。


  只见重锦将琴交与江子季後便退到一旁,低头不语,凌厉脸部线条不知为何看起

来有些眼熟,却又说不上与谁肖似。


  「喔喔,赶紧给凡弟瞧瞧。」江子季接过琴,命人先将桌上杯盘狼藉清理乾净,

暂时撤走酒菜,这才把琴递给怀宁。


  怀宁仔细捧著琴端详了好阵子,才舍得把琴放在桌上。瞧了好一会,指尖轻轻拨

弄琴弦,零零落落几个音未成曲调,却格外令人领会名琴骨子里带的那麽点沧桑。


  「凡弟赶紧试试,」江子季和善地催促,「千万别与在下客气。」


  怀宁神色凛了凛,再无先前吊儿郎当,平时总带著笑的嘴角也抿成一直线,双手

小心翼翼地放在琴上,左边按弦取音,右边拨弦挑摘,试了几个音後扬手旋即奏起曲

来。


《皇七子》 11

  与秦筝相异的浑厚低沉乐音自弧面琴身流泻而出,宛若低吟、彷若轻诉,靖凌不

由得眯细了眼。


  曾听人道,自琴声便可知晓抚琴之人心地;喜乐悲苦、哀愁欢悦,皆自弦中流露

衍溢。


  靖凌非精通琴艺,也不知这说词是否为真,但在怀宁奏出的乐音中,似乎真能感

受怀宁孩子心性,仍未受宫廷腥风血雨秽染,那般纯粹澄净。


  与回忆中娘亲奏出的琴声些许不同,少了含蓄婉约,多了些许憨顽烂漫。


  年幼之时,他常在不远处娘亲琴声陪伴下习武练功;娘亲过世後,则是时时听得

怀宁弹琴。


  他懂得,怀宁想藉琴声安慰他,却每每令他鼻酸。


  十六岁失恃,或许比他那尚来不及熟记娘亲面孔的胞弟好,至少回忆中的娘亲,

总会温和地微笑轻抚他的头;至少回忆中的娘亲,曾牵著他的手走过大街小巷,仅为

一句嘴馋话儿。


  只是,他却也无法忘怀,娘亲是为强生弟弟落下病根;无法忘却,娘亲仙逝之时,

父亲推开他的手,将他拒绝得远远的,连句安慰话语都无。


  守丧热孝之时,紧握著他手的,是怀宁,是总强求阳焰携领前来的怀宁,不是

父亲。


  自那时起,他再也不向父亲寻求什麽,不再强求那些不再属於他的亲情。


  所以娘亲百日那夜,一身夜行衣私自出宫的阳焰要他选,他义无反顾地选择了

怀宁,再不顾忌父亲曾谆谆告诫过的那些不可。年满十七那日,?起包袱上山修练,

几年後回宫考取武状元,著手厘清宫中权力威势,参与阳焰大大小小计策谋略。


  他不曾後悔背弃父命,不曾後悔那夜皎皎月光下,向阳焰起的誓。

  他只是,想保护怀宁,想见怀宁开开心心的。如此罢了。

  再次抬眼凝睇神色难得正经的怀宁,靖凌不禁在心底描绘人皮面具下那张再熟稔

不过的稚气脸庞。


  总期盼怀宁对其馀事物也能如待琴这般认真看待,别总是没个正经似的,事事都

不往心上去。


  但偶尔也会有道声音,低语希冀著要怀宁别变。


  他只想见著怀宁的笑,像现今这般就好。


  像这般,就好。


《皇七子》 12

  一曲罢,不知何时放下金陵扇的江子季击掌喟叹:「名琴绿绮,果真是好琴。


  果真与凡琴不同气度,难怪司马相如能靠绿绮娶得美娇娘,今日在下可真是长了

见识。」


  怀宁似乎仍有些意犹未尽,过了好些时候才回过神来,连忙笑道:「以後子季就

有许多机会好好琢磨这般妙音了,断不用急於一时评跋。」


  江子季摇摇手,「不不不,在下可说是完全明了了。」


  「明了?这话怎说?」怀宁一脸不解。


  「方才听凡弟奏罢一曲,在下可完全明了了,」江子季呵呵大笑,「在下压根就

不适合抚琴这回事啊!如此这般名琴,在在下手中可奏不出这般乐音,若非凡弟大显

身手,在下恐怕还无法了悟呢。看来焚琴煮鹤之事,在下还是少做些好。」


  怀宁脸上有一瞬呆然,似不知该说些什麽才好,见怀宁这般表情,江子季赶紧要

他别介意,轻笑著自我嘲解道:「毕竟在下一介商贾,算盘子儿总与在下较相配,凡

弟可别介意。」


  怀宁拨了拨弦,「话可别这麽说,算盘子儿答答作响可是能日进斗金呢,子季可

别轻瞧了自己。」顿了顿,「倒是像我这般单会抚琴,平日被舅舅念得可惨呢。」


  叶将军确实曾斥责怀宁无乃父之风,镇日抚琴游乐偷溜出宫的成何体统,要怀宁

该学学朝政学学如何协助阳焰,能有朝一日为阳焰臂膀……但也仅有几回,因阳焰不

喜听这话。而後叶将军也鲜少过问怀宁之事,乃至放任怀宁捏造叶凡这号远房,在京

城四处游玩结交朋侪。


  「哈哈,人总是有擅长与不擅长,在下明了自己终不是那块料子。琴麽,还是欣

赏欣赏便罢。但凡弟琴艺确实不凡呢,与名琴相称得很,相信有朝一日定会驰名远近。」


  「或许吧。」怀宁噙著笑,低首再弹出几个音。


  随手奏出的乐律流泻一室,一时间众人无语,仅是静默聆听。


  坊间盛传,当今圣上膝下最年幼的皇子除品鉴古物外,尚拥有一手绝妙琴艺。许

多达官贵人为笼络阳焰,成堆上百的古玩名琴总往惜宁宫送。却鲜少世人听闻皇七子

弹奏,那是非宫中之人无法听得的天籁,市井之人不曾听晓的乐音。


  靖凌使了使眼色要怀宁别太过招摇,怀宁不知是不愿理会他抑或没见著,仅是专

心弹奏,扬起手旋即再放下准备再奏一曲。


  这时江子季突然拍桌惊叹,令靖凌完全摸不著头绪,怀宁也不解地抬起头来。


  「这样好了,既然凡弟有这般好琴艺,」精明商贾般摸了摸下颔,江子季含笑

道:「这把绿绮,就赠与凡弟吧。」


  靖凌不由得惊呼了声,也顾不著身份之别什麽的,连忙开口:「江公子,如此贵

重的东西……」


  「无妨无妨,叶七你可别穷紧张,这般名琴在我手上,也不过糟蹋罢了,还不如

赠与你家主子,相信琴也是这般希望的。」江子季扬起手,笑吟吟要他别再多说。


  靖凌赶紧看向怀宁,只见怀宁反常地不说话,仅是低首望著琴,静静用指尖拨著

琴弦。纵使是藏在人皮面具下,靖凌仍是看得出怀宁眉眼间的喜悦。


  靖凌还想说些什麽替怀宁推却,却被江子季抢先道:「就当作谢礼吧,若非当时

凡弟见义勇为,在下可能早遭恶人乱刀斫杀而死了,更别说坐在此与凡弟把酒言欢。」

江子季满脸真挚道,「凡弟就收下吧,别再推却了。」


  怀宁犹疑了会,终是扬起笑容:「既然子季都这麽说了,那我就不说客气话儿推

却了。」


  「可是少爷……」


  「好了好了,这事就这麽定了,」不想在这事上继续打转,江子季赶紧转移话

题,「对了对了,前些日子凡弟来信要在下寻的……」


  「子季!」怀宁突然惊喊了声,「对了子季,你知道前些日子城南开了间小饼

铺吗?麻雀虽小,但可是五脏俱全呢。」


  江子季也似受到惊吓,但旋即回过神来,拿起扇子假装没事摇了摇扇子,赶紧陪

笑道,「在下消息尚不灵通,还未听闻呢。」


  靖凌茫然不解,眼神直在两人间来回。


  「尤其是那蛋黄酥香酥馅足,味道可比宫中御厨制的还美味呢。」 怀宁与靖凌

对上眼,却即刻移开视线,「叶七,你先把绿绮拿回去府里。回程顺便带上城南那家

蛋黄酥,我想让子季也尝尝。」


  「咦?」不知为何事情会演变至此,靖凌不由得发出疑问。


  「别问,去就是了。」把绿绮捧起塞至靖凌怀中,「可是……」这一来一回就得

耗上好些时候,虽然现下怀宁并非是以皇子身份示人,他仍是不放心。


  「没关系,这儿有子季跟他护卫在,不会有危险的。」


  「叶七兄弟可别担心,庆荟楼里安全得很。且刚听凡弟这麽一道,我也想嚐嚐那

比美宫中御制的珍馐,可就麻烦你跑一趟了呢。」


  江子季与怀宁一搭一唱,两人突来的怪异举动与心照不宣的默契令他胸口隐隐

发酸,「可是少爷……」


  「去。」怀宁低声道:「你不想惹我生气吧。」


  心道怀宁心意已决没法拒绝了,靖凌只好瞥了眼檐梁上那自出宫之时就一直跟著

的影卫,再看了眼怀宁腰间他替怀宁别上的锦囊,默默接过绿绮起身弯腰行礼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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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各种意义来说
怀宁的确是主角
虽然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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