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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九里-第23部分

小说: 九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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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怀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心中有暖意融入四肢百骸,这一刻,真好。
  几日后,白知易来访,白若弦看见久违的师傅,自然十分欢喜,白知易也内疚于这几年对这个小徒弟疏于管教,平白担了个师傅的虚名,也就依了他,在王府住下。
  这一住,就是两个月,白若弦本就与人亲近,听说师傅要走,依依不舍,竟然病了一场。白知易知是他舍不得自己,有了心魇,只能跟安阳王商量着带他回白园住上些时日,待他身子好转再送回来。
  王怀如今政事烦身,亦是无暇照应他,便爽快地允了。
  白若弦跟着白知易回到白园,一养就是两年,这两年内白知易精心教导他,他的轻功就是在这些日子得以突飞猛进。只是他资质与白莲儿不同,学习法术反倒会伤及自身,白知易可惜他的天分,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将全身法术教给大徒弟白莲儿,只教他读书和防身功夫。
  有了这两年的休养,白若弦的身子,终于结实不少,正巧白知易要进京,便带了他一同去,将他又送回安阳王府。
  这一年,王怀十七岁,白若弦十四岁。
  王怀不过两年没见白若弦,此刻却一点也认不出他。许是因为勤于练功,白若弦不再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孩,他长高了许多,也结识了许多,皮肤因为风吹日晒变成了健康的麦色,更显得五官生动许多。
  王怀有些不敢认,直到白若弦眨巴着他那双依旧天真的眼睛,笑嘻嘻地冲他行礼:“小王爷。”
  王怀忙过去扶起他,看他竟然只比自己低半个头,果然是长大了,甚是欣慰地说道:“若弦,两年不见,你倒是长大了。”
  白若弦并不与他生分,勾着他的肩膀道:“那是自然,若弦也是个大人了。”
  王怀拍开他的手:“都说自己是大人了,怎么还没个正行。”
  白若弦走路依旧一颠一颠的:“这样才风流潇洒呀。”
  王怀大笑:“你这个样子,如何称得上风流潇洒!”
  白若弦歪着头思考:“明明莲儿姐姐就是这样形容我的啊。”
  王怀暗暗觉得白莲儿不厚道,竟这样哄骗自己的师弟:“不是穿红挂绿就风流潇洒,罢了罢了,还是我亲自教教你吧。”
  白若弦低头看看自己,墨绿色外袍上缀满了艳粉色的花,再看看王怀,明明穿得那样素净,却是说不出的引人注目,不禁有些颓唐:“不学了,如何也比不过你!”
  王怀将管家钟呈良唤过来,吩咐他叫裁缝过来,才跟在白若弦的身后慢慢踱进屋。
  “王爷,人已经带来了。”门前过来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开口道。
  王怀说道:“让他过来吧。”
  白若弦打量着少年远去的背影,开口道:“念之,他是谁?”
  王怀走到他身后,将手扶在他肩上:“这是我如今的伴读,钟管家的小儿子,钟莞。”
  “伴读?”白若弦抬起头看他,“那我呢?我怎么办?”
  王怀伸手抚上他的脸:“若弦,你不如……做我的贴身侍卫。”
  白若弦这才喜笑颜开地答应:“好啊,念之,你是不知道我如今功夫很厉害的,等着让你开开眼。”
  王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手不断在他脸上摩挲,这样光滑的触感,竟不忍心放手:“好,我等着。”
  白若弦从没被他这样热切地盯着,竟觉得有热气慢慢浮上来,蒸得面皮发红,却不好意思拍开他的手,二人一时无话。
  这时,钟莞的声音响起:“王爷,可以量衣了。”
  今天,白若弦很郁闷。
  钟莞看他已经叹了许多口气,不声不响地走过去,给他添上一杯酒:“小哥哥,你怎么了,今天心情好像很不好。”
  钟莞只小他一岁,是王府最小的男孩,现在见了他,自然对这个年纪相仿的小哥哥很是亲近,加上白若弦心思单纯功夫又好,很容易就成了好朋友。
  “莞儿,你每天在王府里,都做些什么?”
  钟莞眨眨眼:“陪王爷读书,帮爹爹处理王府的事情,还有,还有……跟茉茉玩。”
  茉茉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算得上青梅竹马。
  白若弦恨恨将一杯酒喝下去:“以前不觉得,这次回来,发现在王府待着真是很无聊。”
  钟莞挠挠头:“那你就去找王爷,他一定希望你陪着他。”
  白若弦苦笑:“他政事繁忙,我怎么好占着他的时间,好啦,莞儿,不如你陪着我出去逛上一逛吧。”
  钟莞忙点头,二人趁着手头上没什么事,一溜烟跑出王府了。
  傍晚的京城,依旧车水马龙,钟莞领着白若弦在集市上转悠一圈,两手空空地出来,天色已暗,白若弦却不想回去,正苦恼着接下来该去哪儿,就听得前面街上有女子脆生生地喊道:“两位公子,生得这样仪表堂堂,不如过来玩呀。”
  白若弦看看自己今日的装束,天青色长衫,配了深色腰带,腰间挂的是王怀送他的一块白玉,光泽莹润,他伸手打开折扇,做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拉着钟莞大步走过去,只见门口的牌子上挂了三个大字——“揽香阁”。
  钟莞虽然没来过这种地方,但如何也听过身边有人念叨,知道这是烟花之地,他们是不应该来的,便死死拉着白若弦:“小哥哥,这个地方不能进,会被王爷责怪的。”
  白若弦拿折扇敲敲他的额头:“笨,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再说,这是什么地方,你难道不好奇?”
  钟莞被他说得动了心,脚下一松就被他带进了门。
  从未见识过这样的场面,白若弦瞪大眼睛,看着楼上女子身着薄纱抚琴唱歌,楼下的台子上,有许多露着手臂的舞伎款款扭动着腰肢,将帕子往台下丢去,而台下竟坐满了男客,眼睛直愣愣盯着给他们斟酒的少女,有的干脆伸手去摸。
  钟莞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只觉得心中一阵害怕,再看白若弦,他倒是好奇地四处瞧着,不知不觉竟然一个人往楼上去了。
  钟莞叫他两声也不见他回来,再找他他已没了踪影。钟莞不敢独自留在这儿,忙仓皇地逃出去,奔着安阳王府的方向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拾柒

  拾柒
  王怀此刻正在书房练字,就见钟莞满面通红地跑来,一不小心从门槛上绊倒摔在地上,顾不上行礼,直接冲着他道:“王王王爷,小哥哥他,他……”
  王怀一听,赶紧扔下笔:“若弦他怎么了?”
  钟莞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哆嗦:“小哥哥他,我们一起进了揽香阁,然后我就找不到他了!”
  王怀皱眉:“揽香阁?”
  钟莞发觉他的眼神十分严厉,身上一颤:“我们只是好奇,想进去看看是什么地方,结果里面人太多,我们走散了。”
  王怀叹口气:“你带我过去。”
  钟莞想起来,却觉得脚腕十分疼痛,心知是扭伤了:“王爷,莞儿的脚……”
  王怀让门外候着的婢子去请大夫,他将钟莞扶到椅上坐下:“你在这儿坐会儿,我去把若弦找回来。”
  钟莞知道自己闯了祸,含着眼泪点点头。
  而此时,白若弦并不知道有人为他急得炸了锅,他正在楼上优哉游哉地喝着酒,同方才弹琴的那位少女正在讨论音律。
  正在二人相谈正欢的时候,轰隆一声,插好的门被撞开,白若弦不高兴有人打扰了自己,抬头一看却是满脸怒气的王怀。
  王怀也不看他身侧笑靥如画的少女,径直走到他面前:“跟我回去。”
  白若弦不情愿地看看少女,少女冲他挥手:“你先回去吧,改天再聊。”
  “夜儿……诶!”白若弦还没来得及告别,就被王怀用力拉扯着下楼。
  被扔进马车里,他揉着自己撞疼的手臂,有些疑惑地看着王怀,后者也是瞪着一双眼睛,黑着脸盯着他看。
  “念之,怎么了?王府有急事?”
  “回去再说。”王怀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不再看他。
  这样的神情,让白若弦更加忐忑:“很大的事?很严重?念之,怎么回事?”他凑过去,攥住王怀的袖口,神情十分紧张。
  王怀睁眼看看这个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做错的少年,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
  这样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白若弦更担心:“念之,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若弦,王府是不是很无聊?”
  白若弦被看破心事,有些尴尬地笑:“没,没有啊,王府很好。”
  王怀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你在外面住了两年,自然不会习惯这笼子里的滋味,是我太傻,以为你有了我就会快快乐乐的……”
  白若弦不喜欢他如今这副无力的模样,结结巴巴地说道:“有念之在,我自然过得快乐,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只是没什么事做,太闲了……”
  王怀空着的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指,细细把玩着,白若弦的手指不似幼时那样软糯,因为握剑还长了不少茧子,但依然纤细白皙,让他爱不释手:“你是我的贴身侍卫,我到哪儿,你就得跟着到哪儿,我做什么,你也得跟着做什么,怎么会没事做呢?”
  白若弦嘟着嘴:“我不是怕打扰你么!”
  王怀含着笑看他:“怎么会是打扰,我喜欢你一直跟着我。”
  白若弦声音低下去:“是这样,那好吧……”
  王怀凑近他,在耳边低声说道:“那么以后,不要去揽香阁了好不好?”
  白若弦薄薄的脸皮又染上红色,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言语。王怀看着他一直延续到颈上的红,不动声色地笑了。
  当夜,白若弦失眠了。他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揽香阁里的场景,舞伎媚眼如丝地在台上舞动,轻薄的纱衣顺着肩头滑动,露出凝白的手臂,他伸手想帮她拉起,那舞伎冲他一笑,竟是王怀的脸!
  白若弦脑中轰隆作响,一定是因为自己今日饮酒过多,才……可是脸上火辣辣的,小腹也有股火在流动,他起床,摸黑出门,直奔书房,那里有许多佛经,就是一夜不睡,也得把脑中这些绮念赶出去!
  书房竟然还亮着灯,白若弦推门进去,王怀还在那儿写写画画,不知做些什么。白若弦看见方才心中所想的人,更觉脸上烫得吓人,却又不愿意离开,忙到书架那儿翻着。
  王怀抬起头:“怎么睡不着?”
  白若弦将头压得低低的:“嗯,找本佛经看看。”
  王怀疑惑:“你素来不喜这些,今日是怎么了?”
  “呃,突然有兴致。”白若弦还在胡乱翻着。
  “不在那儿,”王怀起身,在他身后停下,踮起脚尖在他头顶的架子上找,“喏,就这本吧。”
  二人离得极近,白若弦甚至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料味,那样熟悉熨帖,让他忍不住想靠近。他伸手要接,不料王怀并不打算这样给他,而是将他的身子转过来,正对自己:“若弦,你现在很不对劲,究竟是怎么了?”
  白若弦往后退了半步,后背直抵书架:“没,没什么啊,我回去了。”
  王怀抬起他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
  白若弦看他,王怀本就是十分清秀俊朗的模样,在烛光下更平添了几分柔弱的味道,这方狭小的空间内,他突然觉得呼吸急促,可是目光一旦与王怀接触,就再也不愿移开:“我,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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