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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怀倥偬,辞丹凤-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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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殷宸奇异地没有出声阻止或是反驳。
  
  场面一时间冷涩得让人的心不禁发堵。
  
  钟磬寒站起身,忽然开口,“你们聊。”说着,转身就走出了房间,只留下沉默的两个人。
  
  “木原之战是你插得手?”半晌,殷宸才幽幽开口。
  
  洛无垠也不否认,“是。”他一手把玩着茶杯,目光轻轻落在氤氲的茶汽中,嘴角带着微笑。
  
  殷宸忽然想起从前他也是这样,平时不知道有多调皮,可是喝茶的时候从来就是规规矩矩的,无论是沏还是品总是优雅得让人忍不住凝神,每次他因为朝廷的事情烦心的时候,殷翎总会沏好茶悄悄地待在房间等他,然后两个人说说话,或者笑一笑闹一闹,那些事情也就不那么沉重了,甚至是两人假装对峙的那几年,这样的日子也从来没有断过,可是如今,自已已然站在这么高这么高的地方,却再也没有人在烦闷的时候与自己泡一杯茶,说一说话了。
  
  如今,上好的瓷杯里漂浮的再不是‘新绿’,那样娇嫩的茶叶与这塞北确实不搭调,殷宸的眼落在那杯里,久久不愿抬起。
  
  烟气后面的人有着清俊的眉眼,眼中笑意盈盈,只是笑容的背后似乎总藏着些什么,不愿让人看清,总觉得一旦剥开,就是无法负担的沉重,什么时候起,那个小小的孩子已经长得这么大了,还是,他从来就没有看清过?
  
  “那些麒麟军……”
  
  洛无垠把茶杯慢慢推离自己,“是我让他们过去的,自从那一战之后,他们也需要时间重新站起来,战场是个磨练人的地方,他们的纪律好了很多。”
  
  岂止是好了很多,“令行禁止,说一不二。麒麟军会成为我陈朝不可或缺的战力。”殷宸的语气里带着轻微的叹息,失去了殷烨,黑骑军就像失去了灵魂一样,现在的陈朝需要一只能够在百姓心中站稳脚跟的军队,战争过后,很长一段时间会人心惶惶,往往这种时候总是最容易出乱子。
  
  洛无垠摇头,“他们还不够,至少现在还不够。”那些人还不是真正的军人。恍惚间想起曾经在战场上经历的,缓缓开口,“军队只需要忠诚和战斗,不需要其他的,诚心定志,无欲无念,杀戮只是为了保护,而不仅仅是杀戮。”也许几年之后的他们可以,但是现在确实不够。
  
  殷宸忽然有些明白,殷翎留在塞北也许并不只是因为。。。他真的已经不是陈朝皇宫里那个无法无天的五皇子了。
  
  殷宸默然,“既然你已经打定了主意,我也不再勉强,你想待在塞北就待吧,只是,我希望这个时间不要太久。”
  
  洛无垠微笑着没有回答。
  
  殷宸的心情其实很复杂,殷翎说出那一番话的时候,他震惊,迷惑却…不觉得讨厌,那一巴掌也只是本能的反应,但是,想起小五对他…他只觉得心思纠缠得说不清楚。也许,他们确实需要时间,毕竟,身为这个国家的主宰者,有着不可逃避的责任。
  
  这一场谈话意外的进行了很长时间,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殷宸才从房间里出来,温和平静,仿佛一夕之间回到了少年,步伐仍然是优雅从容,只是总觉得有了那么些不同。
  
  二天后,陈朝的大军开始班师回朝。
  
  原玄元年陈军大胜,新王承天庇佑,国之上下皆喜。原玄一年正月,帝大赦天下,下诏赐封五皇子翎为一字并肩王,赐号‘颖’,追封皇三子烨为德明智贤荣亲王,朝中百官,凡有功者皆有赏赐。帝居朝内,多行良措,提倡节俭,以德化民,废除苛律,是以经济得以发展,民生有所恢复,至原玄四年朝局渐而稳定,政局清明,人心归向,遂促陈中兴之局渐起。
  
  原玄四年 中都 明杨
  
  宫殿在清晨到来的时候总是显得特别沉默,风撞上一面墙又扑到另一面墙,直到终于追赶上时间将它推搡而去,树叶蹭蹭青砖再飞向远方,角铃鸣唱惊醒宫人的繁忙,晨阳一点点绽放,专挑人每一个松懈之时错过它的光芒,白玉桥头跃起数尾红鲤,缀满晶莹的珠光,满足的扑进水中,命运的脉搏在你眼中如此真实,淙淙有声。天空在最高处檐角的身旁,丝丝缕缕的白云快速的向前流动,精灵可爱。但却也让人明白,不是你以为懂得它们,它们就会留下来。
  
  “帝君,该上朝了。”内侍监恭敬地提醒龙榻上的人。
  
  “司礼监操办的如何了?”殷宸坐起身,淡淡将眼神瞟了过去。
  
  “一切已按照帝君的要求做了安排,帖子也已发了出去,各世家亲王都已陆续在向明杨赶来,只有颖王那边还没有消息。”
  
  “何以如此?”
  
  “颖王殿下近几年一直都是游踪不定,”内侍监说到这里停了下,方才继续:“陛下曾吩咐要将信亲手送到颖王手上,派去的信使尚未找出颖王殿下的行踪。”
  
  殷宸冷冷盯着跪在地下的人,悠然出口:“真还从来不知塞北竟是如此之大。”
  
  内侍监一听已是吓得满头大汗,只知道不停地磕头:“是奴才们办事不利,请帝君责罚,请帝君责罚!”
  
  “行了,”殷宸皱了皱眉,沉吟片刻,放对着阶下人道:“朕再给你们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传话给他们让他们加大人手务必将这句话转告给颖王。”
  
  内侍监如蒙大赦,更是一刻也不敢怠慢:“陛下尽请明示。”
  
  此时坐于御座上的人才抬了抬唇角,一句轻的不能再轻的话从嘴边溢出:“帝君生辰之礼毕后,笼烟公主大嫁。”
  
  “是,奴才一定办成此事。”
  
  “行了,上朝吧。”宫女们慌忙开了寝殿朱门,漫天朝霞顿时把人罩个满身。
  
  塞北 清浅阁 
  
  榻上疏懒横卧着的俊雅男子慢慢拿开扣在脸上的扇子,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静雅的房间里,男子不由眯着眼笑了笑,笑窝深深嵌在脸颊上,不显得稚气,反而带着些许独有的魅力,一身月白的袍子松松系在身上,领口微微敞着,隐约可以见到修长的颈项,颈上系着块紫色的玉珏,衬着白皙的皮肤,那紫玉愈发瑰丽,皮肤也愈加光洁。黑色的长发只用一根发带系了,散落在身前背后,白衣之上竟是更加妖娆,偏偏又不显得女气,男子的挺秀内含的矜贵眼中的懒散内里的沉稳复杂的集于一人之身。
  
  男子随手取了榻旁的一杯酒饮尽,倏尔,笑意更深,两指夹起青花磁盘里乘着的梅花糕扔进嘴里,明明甚是随意放肆的动作,偏偏他做起来就是优雅中含着潇洒。
  
  清浅的琴声悠悠的在房间回荡,白纱随着微风浮起又落下,隐隐间可见女子带笑的绝丽面容。
  半晌,琴声停下,女子轻声开口,冷质的声音中带着戏谑,“若是无垠公子以这幅面貌出现在江湖中真不知道是几人欢喜几人愁,几人惊讶几人忧呢!或者,无垠公子愿意在我们清浅阁挂张牌,我们清浅阁的生意一定会更好。”
  
  男子单手支着下颚,凤眼微挑,“清浅阁的生意已经遍及南北了,不过,若是有栩美人作陪,在下也不介意牺牲一回。”
  
  “无垠公子此话当真?”女子一双眼盈盈望着他,周身清冷,眼中含媚。
  
  男子歪着头想了想,“似乎挺好玩的,反正也没试过,试试也未尝不可。”慢慢起身,合起扇子,信步走到女子身旁,坐下,白色的衣袍垂在地上,静静注视这女子,侧首,眉眼含笑。“不过,我若是真做了这么大的牺牲,栩儿拿什么回报我?”热气吐在女子耳旁,女子不由偏头,见了他这幅样子,即使久经风月,也不由心神一动,又立时回过神来,偎进男子的怀里。“无垠公子想要什么,栩儿能给的自然不会吝啬。”声音一瞬间软和了不少。
  
  男子一手揽着娇柔的女子缓缓抚着她垂在身后的长发,一手落在琴弦上轻轻一拨,一串清响划过,男子不由愉悦的笑了起来,“这可是栩儿自己说的,我可就记下了。”
  
  女子闻言,不由埋在他怀里笑起来。“我可不敢让大名鼎鼎的颖王在我们清浅阁挂牌,若王爷有闲,偶尔为栩儿弹弹琴,栩儿就很开心了。”
  
  男子又信手拨了两个音,“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清泠的琴音渐渐在房间里响起,整间屋子都沉浸在一片静谧的温和中,只是屋外,就远远不是那么平静了。
  
  “王爷还在里面?”唐觅忍不住询问站在院门口守着的侍卫,又朝着房间的方向频频张望。
  
  “是的,唐大人,王爷还吩咐,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许人去打扰。”侍卫恪守职责,一字不落的转告主子的话。
  
  唐觅瞬间露出无奈,连圣旨都可以摆在一边,他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事情对于他们家王爷来说才是重要的。可是,宫里已经催了不只一次了,再不准备启程,他们可就赶不上帝君的冠礼了,那可是重罪啊,可是,自家的这个简直就是完全没有摆在心上。
  
  “你去转告王爷,就说唐觅有要事禀告,希望王爷能够出来一见,这回是宫里亲自派人过来了。”
  
  侍卫皱起眉头,犹豫了一阵,终究还是点了头。
  




46

重新启程 。。。 
 
 
  中都 明杨
  
  重云宫一向布置得暗沉雍容,与太上皇的寝宫比邻。仿佛昭示着一宫之主在宫中不容轻视的地位,大气的站稳皇城的西北角。
  
  与太上皇的寝宫不同,这个曾被被称之为后宫砥柱的宫殿里层帘掩映,每经一道帘幕扑眼又是一道帘幕,偏生这里的庄严肃穆又让你厌烦不得,只好敛气凝神,耐着性子走到宫殿的最深处。
  
  “儿臣给母后请安。”殷红折蹲□时听到自己如是说。
  
  “起来吧。”凌驾其上的妇人有一种不让须眉的低沉嗓音。
  
  殷红折依言站起身,坐上之人显然没有让她落座的意思,却也不恼,只淡淡言笑道:“母后近日气色不错,看来魏太医陈上来的方子果然有效。”说着她回身吩咐宫女:“来人,宣魏太医,本宫要好好打赏他。”
  
  风椅上的人缓缓起身,阻住殷红折接下来的动作,挥退一众随行宫女,方才走下台来拉牵起殷红折的右手,一路牵至风椅同坐,肃穆的脸上也跟着皱起一朵笑容,“难得你有心,今日哀家心情尚好,可不愿为着这些坏了兴致,就让咱们姑侄二人好好说会儿体己话。”殷红折低首应了句“母后严重了。”语毕复又展颜浅笑。
  
  皇太后抬首为她拢了拢发髻,温颜到:“折儿,你来这宫中也有三年了吧。”
  
  殷红折点头。
  
  “你老实说,帝君待你如何?”
  
  看着自己姑母一脸欲待兴师问罪的神情,殷红折莞尔:“帝君待臣妾不薄。”
  
  “不薄是什么意思?”皇太后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他整日忙于国事,听说甚少进出你的寝宫,多眠于锦书殿,这你也觉不薄?”
  
  饶是殷红折已然习惯这样的安排,可听见有人这么乍然对自己提及,仍是掩不住一抹凄苦之色,那苦涩只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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