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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绝不放手(叶琦x遥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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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从小心谨慎地端着一桌新置办的餐食进来,寂静的帐内,除了两侧的火盆上跳动的火光发出的微微声响,再也见不到任何人影。手里还端着一桌刚叫厨房里重新置办的餐食,这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两个侍从互看了一眼,无奈还是先离开的好。
  
  夕阳渐渐西下,刺人的橙光渐渐暗淡,换上温和的初秋暖阳,远处是一群正向南而行的飞雁。视线顺着雁儿们飞翔的形迹,手内的弓不禁握的更紧些。刚才,一进帐内便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再看见桌上放着的那盘雁肉,眼前不自觉得便显现出那人的样貌和一双始终清澈如黑琉璃般的眼眸。那人每到此时便要来射猎秋雁,不知何时已经不再需要用箭,只需这把握在自己手里的弓,便可轻而易举的手到擒来。想着这把弓是多年前自己作为赏赐给他的,于是一边嘴角不经意的抿起,举到眼前看。
  曾被那人莫名的拉出帐外,一路拖着自己往前走,掌心便传来相贴的温热,眼前的人大概自己也没有发觉,即使有过不计其数的肌肤之亲,却是他们第一次如此这般亲密的交握。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眉宇间虽是不快,却也没有怒喝他以下犯上,任其带着自己往前走。看着他放开自己的手,高高举起手内的这张弓,对着头顶一处的天空。自己竟一时低下头去看着那只刚刚还被那人握着的手,余热还未全消。
  那人转过头看向自己时,自己慌忙背过手去,故作镇定的站在远处,却在下一刻气愤自己这般莫名的举动,面上不竟又生出不悦。却见前方那人没有在弓上放箭,刚想借此怒喝提醒,便见他用力一拉,一只南飞的雁儿便落在了前方的灌木之中。那人神采奕奕地跑去拾起拿到自己面前,汗珠子自他的额上滑落,显然是刚刚兴奋地过了,出了一头的汗。自己也忘了当时说了什么,只盯着那吓晕的雁儿看了良久,晚上的餐食中便多了一盘雁肉,由那个人亲自端来自己的帐中。
  之后大凡到了此时,每餐中必有此物,或烤或蒸或煮,也必有他在一旁伺候着餐食。偶尔看着总坛传来的急件密文,自己便懒得在此刻动筷吃食,他便安安静静地在一旁,时不时夹着一些送到自己嘴边,再轻声地解释一句,“今天刚打的。”
  现在,身边那个人已不在,虽知他身在何处,却不想用强的命他回来,偏要让他心甘情愿的回到自己身边。想着他自己哪天明白错了,晓得了他自己是个什么身份,晓得自己的命至始至终都是他遥定一人的,别的不该想的就不该多想。终是要回来的,逃不掉的,是他遥定的人怎么可能逃的掉!然后到时在自己的帐中等着他打来的雁肉,然后……然后呢?自己没想过,也不知道然后怎么样,反正再不放任他离开。既然是他遥定的贴身护卫就该待在他的身侧随时伺候着,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过往,他便既往不咎,就罚他三个月日日在床榻上伺候着自己。想到这里,遥定却不知自己的唇角正慢慢舒展开,夕阳的光影在唇角上投出柔和的色泽。
  




13

13、第十三章 齐集魔教 。。。 
 
 
  夜深人静,青山派掌门的房内此刻烛火正旺,玄七子闭目端坐于团榻之上,自己的五位大弟子立于两旁凝神静候。
  一侧站着大弟子白慕容一身白衣胜雪,眉目英气俊朗,他的旁边站着二师兄张青衣,一袭青衫素净斯文。另一侧三师兄华容,身形魁梧,面上盘横着纵横交错的浅浅刀疤,略显狰狞好似不易亲近。他的后面站着四师弟元穆易及五师弟叶琦。元穆易平淡的表情上嘴角一侧总是不自觉得微微翘起,露出几分似是不耐的神色。身旁五师弟叶琦黝黑的脸上一双滴溜圆的黑色眼眸,在屋内烛火的映衬下如夜空中的繁星,闪烁不定。
  “青山派五年一隔,掌门必要闭关修炼数月,五日之后便是我闭关之时,教中之事便由你们五人代为掌管,不得有误。”浑厚苍劲的嗓音在室内回荡。
  “是,弟子谨记,请师傅放心!”五人齐声道。
  
  良久,五人从玄七子的房内恭敬地退出,互相到了一声安便各自回各自的屋休息。
  白慕容踏进自己的屋内,身后的门也不关任其敞开着,一阵袭袭的凉风吹了进来。白慕容步到桌前,道:“进来吧,记得把门带上。”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叶琦跨入屋内,随手将门合上,“少主。”
  看!称呼改了!白慕容心道,拿起水壶再给自己倒了一杯,转过身一手执着水杯往唇边送去,喝上一口,道,“叶护卫有何事?”
  眼前的白慕容依旧是一派闲散的模样,见他如此问,叶琦也就不再筹措,“师傅闭关之后,也是魔教每隔十年的比武大会。”
  “恩,没错。”白慕容将喝空的水杯放回桌上。
  “少主……”叶琦眼神略有期待。
  “今年我也去,可能需要你们几个帮忙。”老太婆派人从总坛发话过来,要是自己这次再赶不来,就亲自出山抓他回去。
  “大师兄何日动身?”叶琦上前两步道。
  称呼换的还真快!白慕容无奈的在心中摇头,“待师傅闭关完之后就动身。”
  “这样……”叶琦撤下眼内的喜悦,再次换上平静无波的表情,道,“那大师兄早些歇息,师弟我便不多做打扰了。”说着,人便转身。
  “慢着。”
  “大师兄还有何事?”保持着开门的动作,叶琦转过头来问。
  “你什么时候再摘下那张人皮面具来,让我瞧瞧?”白慕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扇子,遮着小半张脸阴测测的笑。
  “大师兄不怕再用井水冲澡吗?”叶琦笑看着白慕容一瞬间浮现出的尴尬神色,再次转回头欲去开门。
  “为何这些年来师弟不自己回了那里去?”身后白慕容眼内再次闪过一丝狡黠,嘴边微微含着笑意。
  “这个……大师兄该去问您家的那位……”转回头也回了白慕容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叶琦开门出了屋去,一阵舒爽的凉风卷着院内的几片落叶飘落进白慕容的屋内。
  
  数月之后,玄七子功德圆满顺利出关,期间青山派的五位大弟子各尽本分,相安无事,偶尔大师兄白慕容悄悄溜出去几日,便又很快回来。此外,也就是玄七子出关那日,有个着红衣,面部遮着一张白皮面具,手持一把无名古琴之人,误闯山门,掀起了一点点小小的风波。之后,武功深不可测,身上武学一半出自于当今武林盟主白慕瞳,现青山派大师兄白慕容,将其诱出山门,算是平息了这场无源无由的小风小浪。
  几日之后,大师兄白慕容突然不告而别,江湖盛传青山派掌门玄七子一怒之下将其逐出师门,让其永不得再踏入青山派。然,不出多日,青山派其余四位当家弟子似乎纷纷有意效仿,也跟着一一不辞而别,连平日里看上去斯文严谨的玄七子的爱徒,青山派第二大弟子张青衣也不例外。此事在江湖中一时传的沸沸扬扬,都道青山派师门不幸,一年之内遭此诸多变数,惋惜惋惜,哀叹哀叹!倒是成了自当年魔教崛起欲入中原之后,风平浪静的这几年各家门派间茶余饭后的谈资。
  
  东方,山雾袅绕间,鸟雀飞踏,魔教总坛隐秘在此间一处,魔教共有四坛,分居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每十年一隔,魔教教内便有一场声势浩大的比武大会,引来平日里教中深藏不露的各路高手齐集一堂,争夺首位。首位者可获得一个额外奖赏,为了这个特殊的奖赏,可说是比起魔教当年有意入土中原时,还要吸引魔教教内众人。
  此刻便是十年一个轮回,魔教比武场又将再次兴起一场风云。话说十年前的那场比武大会,西南两坛坛主都因不知名的缘故未曾前来,北坛教主遥定一人杀遍全场,顷刻间此处有如修罗地狱在人间的炼狱之所。最终,现任魔教总坛教主叶清韵亲自上阵在几招之内治了这个邪魔,得到首位,方才得以将其平定。
  如此惊心动魄的比武大会,也将在今时今日的第二天拉开序幕,可魔教刚回来的少主后院内,却是另一番让人乍舌的景象。人还未近得少主大人的宅屋,便在大门院墙之外就闻得里面吵杂的人声,还未入得内院,酒气便远远地扑鼻而来。
  只见院落前方石亭内酒坛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中间的石桌上摆满酒菜吃食,四周围围着一干人等,再仔细的往那瞧上一眼,角落里还独自坐着一人与亭内的那般酒肉风景格格不入,捂着面部以下似是这熏天的酒气让他极其不满,却又强自忍耐。
  “二师兄,你不叫他一起过来?”叶琦打了一个酒嗝,一双滴溜圆的黑色眼眸被酒气熏得烟雾袅绕,一张薄唇泛着亮闪闪的酒渍,凑到二师兄张青衣耳根前低声道。
  不素平日里穿的那般斯文清雅,一身黑衣袄袍的张青衣在浓烈的酒气间散发出一股不同往日的狂放之气,瞥了一眼角落内的人,“不用理他,厌了自会离去。”说着,仰头饮尽手中的酒,拉着叶琦又连饮数杯。两人正在兴头,耳边突的传来白慕容不紧不慢的语调,“他自小不喜饮酒,对酒香也甚是反感,也难得他在一旁坐了那么久。”
  对面华容,元穆易二人见面前三人神色诡异,摇摇晃晃地探过头来凑热闹,只听一声怒吼,张青衣抓起面前的酒坛,直往嘴里灌,众人纷纷识趣的散了。
  
  这边,魔教总教主叶清韵一脸正色的环顾下方,“北坛的遥定呢?”
  西坛教主晟康与南坛教主御风尧两人互看了一眼,再转头对着叶清韵纷纷摇头以示不知其人去向。
  “准是上那儿去了!”叶清韵冷哼一声,引得坐下的两位分坛教主不知所云的面面相觑。
  
  遥定阴沉着脸跨进屋内,身后立刻跟上找他已多时的北坛两位护法,右护法凌风看着一进屋就沉下面来的自家教主,小心地上前禀道:“总教主那儿派人来传话,总教主与另两位分坛教主已在那儿等候多时。”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坐在木椅中的遥定,两侧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啪!——的一声,搁在双拳下的椅把断裂在地,“传我的话去!总教主有何吩咐,我遥定必当办到,北坛还有要事,我遥定事后再去向总教主请罪!你二人速速准备,立刻随我回北坛!”
  “是!属下领命!”见教主怒急至此,面前的二人也不敢多问,纷纷退身而去。
  怒气在心中越烧越旺,一双幽兰的目子望着脚下木屑残骸,遥定的面色越发阴沉。刚才,不知不觉间就隐了自己的身形,潜入了少主的宅屋里,入了内院,躲在一侧看到那人是一张陌生的脸,他一早便知道他是从哪儿学来了这手本事。魔教独门的人皮易容术,除了魔教四位教主之外,也只有那个老妖胆敢违背教中规矩将易容术传与旁人。一踏入后院,便在纷乱的石亭中找到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即使已经换了身形换了一张面貌,但那双黑如琉璃的眼依旧让他一看便知。
  回过神,好笑自己竟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心中一阵恼怒不自在啪自升腾而起。再转眼瞧去,便见那人晕晕昏醉的模样凑到身旁那个穿着一身黑衣袄袍人的耳侧,浅声低语。一股莫名的怒气合着刚刚的不自在,顿时间五味掺杂,狠不得上前去就一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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