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情错-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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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玄禛低首一看,那正是上年七月自己送给匡顗的木盒,想不到他还把它保存得好好的。他愣愣地点了点头,看著匡顗伸手打开盒子,里面像食盒那样多了几个间隔,每格放著不同的乾果,甜的、酸的、辣的、甘的……应有尽有。
「这是专门治嘴馋的玄禛食盒,除了三餐,想吃东西时就打开吃一点,这样就不会滞腻难消。」
「哼。」宋玄禛红著脸带笑撇开,嘟嚷道:「你把我当作三岁孩童?」
匡顗环住他的腰把他贴近自己,欢心低笑几声,悦然说:「我才不敢呢,谁不知道我家玄禛最大?」
「嘴甜,谁是你家的。」宋玄禛垂目浅笑,撞了他的前额一下,拿起盒中的乾食放进嘴里。
匡顗抱紧人儿,但笑不语,可除了他们二人,又有谁知道眼前的人儿昨日喊了一句身心只属匡顗一人的话?一切都心照不宣了。只要心里都有对方,谁是谁的人,又有何差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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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所谓的腹黑?
如此肉的一章真是绞尽脑汁,新春第一击,不知大家满意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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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血汗咩!(是匡顗与玄禛的,不过这章没见血啊?新年不好见血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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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情错》作者:西雨【第二部完结+番外】
君情错(第二部)(男男生子)+番外 BY: 西雨
文案:
历经五年春秋,匡顗与弟弟一同返国,只为了一探那人的消息。
可是五年间的变化,让他再次陷入身不由己的位置,而那人也回到他认为正确的道路。
常规、亲情,再次把二人推向情恨间的纠缠。
孩子令他们决裂,女人使他们分离,国恨让他们猜疑,此情越错越深,欲理还乱。
但愿君情再错,仍能两心相依。
第一章
流水淅沥濯荷莲,清风飒飒拂翠柳。
风物依然人面在,欲问君心可仍忧。
瓷盏相敲,人声诽诽。凉风带着湖水清香的味道吹散满室闷热,小二笑容满面地放下精巧美味的菜肴,临走前偷瞄坐上的异国女子一眼,眼中带着几分陶醉赞叹带笑离去。
一头棕色的长发随风轻摆,发间隐隐传来女人独特的花香,额发用一支小簪往后束好,前额戴着一条闪烁精致的金丝宝石链子,与她金色的眼瞳互相辉映。
与她同桌的还有两个同样异国打扮的男子,但他们的相貌并无异国之色,若非身上穿着异国服饰,恐怕众人都以为他们是本土尧人,绝不认为二人是异乡人。
女子夹了一块鲜嫩的竹笋递到身旁的男人嘴边,轻拍他的大手唤回他望湖的视线,倾身以不纯正的尧语笑说:「匡大哥,这小东西很甜,你试试。」
女子对座的男子轻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地嗑了口茶,目光不以为然地瞟了男人一眼。
男人尴尬地缩了缩脖子,稍为紧张,项上的红痣顿时因微赧而变得更加醒目。女子把竹笋贴近他的嘴唇,眨着琉璃般的美眸催他张嘴。
男人左右偷瞄邻桌注视着他们的茶客,在众目睽睽难为情地张嘴吃下竹笋,随便嚼了几下便咽了下去,根本食不知味,只感到一股油腻满布口腔,立时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下热茶。
「桑拉,这里不是逖国,还请你自重一点,别让我哥难做。还有那不叫小东西,是竹笋。」对座的男子随手夹起一块竹笋放进嘴里,扬眉点头,看似对竹笋的味道甚是满意。
桑拉用力搁下筷子,桌上的碗盘随之一跳,不悦说:「你管我!我就是喜欢叫它小东西!」
她转身抱住男人的手臂,美好的身段在宽敞露肩的襟前若隐若现,语调蓦然一转,下颏抵在男人的臂上,抬眼娇柔委屈道:「匡大哥,阿顼欺负我。」
「我欺负你?」匡顼冷笑一声,眼中半带嘲讽之意,嘴上却说着害怕谄媚的话:「我岂敢欺负你?难道不怕你一掌拍死我?哥,你还是快点甩开她的手,不然被她一气之下掐碎了就不值了。」
桑拉努眉瞪目,看见匡顼洋洋得意的样子顿时气得咬牙切齿,一双纤手也正如匡顼所说不自觉掐紧男人的手臂。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难得回来看看……别吵架那么扫兴。」匡顗拍了拍桑拉的手,执手放在桌上轻握,已直教桑拉羞羞地红了脸颊。
匡顼听出他言语间的惆怅,眉头轻蹙说:「待我们入了城都,我亲自再去打探一下消息吧。」
「你的好意哥心领了。」匡顗摆首苦笑,一拍匡顼的后背,又道:「别说了,快吃完去看看大叔大婶,他们一直都记挂着你,我们真是让他们操心不少。」
匡顼无奈点头,听话执筷吃饭。他悄然看着匡顗带着淡然的笑容照顾桑拉,任谁见了都道他们郎才女貌,乃天才之合,但他知道桑拉并不是他心系之人,五年前不是,五年后亦不是。
「嗯?小二。」一个食客疑惑低呼,遂接连吃了几口白米饭,夹起一团米饭仔细盯着说:「欸,小二,你这是什么米啊?圆浑洁白,味道香甜,一点也不像平常吃的白米饭。」
小二爽朗地把手上的脏布巾搭在肩上,自豪地撑着腰咧嘴大笑说:「这位客倌可识货呐!这可是菆国的珍珠米,正如其名,粒粒米饭犹如珍珠圆浑亮白。若不是当今陛下好本事攻下菆国,咱们此生也吃不了这种上等米!」
「唏!陛下又不在翠州,你这小子的马屁白拍了!」
食客之言引来一阵哄堂大笑,欢乐的气氛充溢满室,唯独坐在望湖处背对众人的匡顗笑不出来。
「哥……」匡顼看见匡顗垂目不语,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应对。
匡顗闻声叹息,缓缓抬头看着碧翠如玉的湖泊,但心中所见的湖景比此湖更清更美,在桥上观湖之人出尘脱俗,风骨峭峻。
曾经他可以站在他的身边,与他携手共看天下,但恐怕如今再见,那人对他只有满目憎恨。
匡顗搁下手里的筷子,勉强牵出一记笑容,放下银子起身说:「我到湖畔走走,你们吃完下来找我。」
「匡大哥!」桑拉欲跟匡顗离去,却被匡顼拉住她,眼见匡顗越叫越走,她也只能没好气地跺脚坐下。
匡顗独自走到湖畔,看着人们三三两两结伴同游,孩子高高兴兴地打闹奔走,心中的酸楚便越发扩散开来。
回想当初,他本在这个临近城都的翠州小城买下一处僻静之地兴建大宅,好让他与孩子宽心在此休养,忘却宫中烦琐。谁知他与自己心有灵犀,曾坦言欲在城郊建宅。他故意不言,好让回国后令他惊喜,却不知二人情断不归。
他站在石栏前看着湖中倒影,又想起那年看见那人探身取玉,他不顾一切飞身接玉,一段痴情或许从那时已悄然植根。
他从袖袋摸出一段墨青色的罗缨,上面的如意结编得歪歪扭扭,色泽深浅不一,深色的部分宛如点上浓墨,为其添了几分残旧,而且流苏当中还藏着一条打结的长穗,让人看了分外碍眼。这丑陋的罗缨在他人眼中不值一文,但在匡顗眼里,却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满布粗茧的长指收拢,牢牢包裹着残旧的的罗缨,执拳放在胸前感受生命的跳动。
一声欢快的女声猛然从后而来,未及回首,桑拉已扑上他的肩背,赖在他身上任匡顼如何阻止也不肯松手。
匡顗迅时把罗缨塞进袖袋,轻轻拉开桑拉环抱着他的手臂,看见桑拉稍有失落的神情,他只能无奈一笑,每每看着桑拉,就会因愧疚而顺她的意思。
「既然吃饱了,那就去找大叔大婶吧。」匡顗牵着桑拉的手,她立时绽出灿烂欢悦的笑容,直教路过的男人迷了心窍。
匡顼见了只能一个劲儿摇头叹气,低首不言跟在二人身后缓缓走着。
三人走到大街转角的大宅前,门前左边放着一对石狮,木色的门楣上醒目地挂着「何府」二字,且看来是用金漆所写。匡顼见匡顗打算叩门,便上前拉住他的手,疑惑道:「哥有否弄错?大叔大婶哪有银子买这大宅?」
匡顗抿嘴一笑,指着门楣上的牌匾说:「这不写着『何府』么?大叔正正姓何,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匡顗不待匡顼回话,叩门大喊:「大叔大婶,我回来了!小瑞也回来了!」
「嘻,小瑞?」桑拉语带嘲笑地看着匡顼,果然看见他咬牙脸红的样子。匡顼也没想到匡顗会突然大喊自己以前的小名,还要当着外人面前大喊,直至屋内有人出来应门。
大门徐徐打开,从门缝探头出来的是一个俏丽的丫头,乌黑的长发在头上梆了两边发髻,耳垂戴着一双象牙耳坠,对比之下更显她皮肤白皙细滑。
丫头看见高头大马的匡顗不禁多瞧了几眼,一双凤眼眨了又眨,在桑拉的妒意爆发之前收回目光,双颊泛红问:「请问公子找谁?」
匡顗闻言无措搔头,他自小一直「大叔大叔」地叫,矿场的人又叫大叔「老何」,突然被此一问,还真的记不起大叔叫什么名字。
「呃……姑娘,麻烦你代为通传,说匡顗和匡瑞前来探望,我想大叔大婶就明白了。」
他尴尬地向丫头欠了欠身,不料丫头反问:「那么请问这位姑娘是……」
「我是娘子!」桑拉趾高气扬地叉腰挺胸,说着奇腔怪调的尧语抢答。
见丫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桑拉立时得意地牵起匡顗的手晃了晃,十指交缠,好不恩爱。
匡顼扶额重叹,心想桑拉的个性在逖国可说是爽直,但在尧国可会被人说不要脸,但不论自己是什么人,他就是觉得桑拉这人不要脸。
匡顗对桑拉的举动只能没辙一笑,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以娘子自居,再次向丫头说道:「麻烦姑娘通传一声。」
丫头诺诺点头往回小步跑去,匡顼见人跑远了,不禁讽笑桑拉说:「啊……我们尧人就是喜欢这种小家碧玉,不像某人粗粗鲁鲁的。」
「她哪里小?明明跟我一样高!」桑拉抬手在自己头上比了比,斜眼不忿地睨着匡顼。
「唉,多说无谓。」匡顼看了桑拉一眼,她的确与尧国寻常男子的高度一般,在这里算是高佻的女子,但看见她硬拉着匡顗问她是否很粗鲁,他不由再次重叹一声,抱胸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未几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急速传来,大门再次打开之时,站在他们面前的已是两位两鬓花白的老人家。
「小顗……真的是小顗……」大婶拉住匡顗的衣袖,踮脚伸手摸向他的下巴,满是皱纹的手碰到下颏的一瞬,两老登时老泪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