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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巴比伦大帝的后宫作者:赫斯辛-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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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医把孩子递上时,尼布一愣,他以为会看到奄奄一息的婴儿,可是襁褓里,那个红通通的小生物的确正在低低的哭著,只是有些无力。
  --尼布几乎没发现自己直到现在才呼出一口气,就连医生说了他也没相信,直到看到自己怀里的婴儿吸著气,开阖的小嘴正吐出微弱的呜噎。
  「。。。。。。。」
  好一阵尼布发不出声音,最後,却是突然发出一声低笑。
  「怎麽样?」
  帘外的侍卫也忍不住问道,就连伯提沙也睁大双眼,看到尼布摇了摇襁褓里的孩子,发出笑声。
  「怎麽这麽无力,啊?小家伙?」
  一会儿,尼布发出更是响亮的笑声,用力摇了摇,婴儿才发出更是宏亮的哭声,虽然更像在抗议尼布的打扰。
  「你可是我巴比伦王的太子,哭大声点!」
  尼布笑道,婴儿像是顺应他似的哭得更大声,中间还抽泣的哽咽了一声又继续大哭,本来凝重的气氛像是突然消失,几个士兵也低笑出声。
  赛米拉米斯虽然已经半闭上眼,可是盯著尼布手里的孩子,直到他俯下身,把婴儿送到她面前。
  「我的王后,听这太子的声音,他好像有什麽不满!」
  尼布开玩笑的说道,把赛米拉米斯汗湿额头上的发丝一拢,看到自己妻子也点点头,更是在她额头上一吻。
  「你生下太子了。」
  「陛下,今天是吉星,您又在太子身边,他绝对会成为强壮的国君。」一旁助产侍女说道,更是让尼布笑出声。
  「听到了吗?再哭响亮点。」
  尼布说道,逗得赛米拉米斯也笑了。
  「把巴比伦城墙哭倒,否则你不会成王的!」
  「陛下,太子刚刚就是在等您来抱,您没抱他是不打算哭的!」
  一个士兵笑道,但要不是助产的侍女想起,把守卫都从外厅赶出去,他们还真会一直这样笑下去。
  「。。。。。。。」
  伯提沙原本看到婴儿在尼布手中大哭而松了一口气,可是尼布坐了下来,在王后耳边轻声低语,那个温柔顺著她头发的动作,透过帘幕伯提沙也看得一清二楚,却是让他刚放松的心又一紧。
  小沙番,乱跑的小东西。。。。。。。
  他还记得尼布每晚在他耳边这麽低喃时,手也是这麽轻抚他的头发,那让伯提沙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士兵的声音。
  「过来,让你逃过一劫了。」
  两个抓著伯提沙的士兵把他带了出去,但他又看了帘後的尼布一眼。
  这一次,在转身之前,伯提沙自己把视线移开--从尼布俯低的背影上,但是好一阵,他都只呆看著脚下走过的地面。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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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的大门1

  巴别塔。
  根据犹太传说,「巴别」为「变乱」之意,因为古时的地上,人们都说同一种语言。巴比伦人意图建造的高塔直通天际,因此神将他们的语言变乱,使他们无法沟通,这座塔才没继续盖下去
  然而,在巴比伦人所说的阿克德语里,「巴别」其实意为「神的大门」。因为尼布甲尼撒重建了巴比伦旧王国的高塔,神殿位於塔的最高处,因此便将塔称为「巴别塔」--通往神的门。
  =============================
  尼布甲尼撒在位第十二年,对於王城的人们来说,这一年的七月无疑是节庆的日子,因为不只雪月的寒冬正式结束,而王国太子的诞生也是一件大事。
  尼布的儿子--太子伯沙萨在七月时正好满月,因为是王后赛米拉斯流产两次之後,首度产下的儿子,对於王国後继来说,无疑是鼓舞人心的一件事。
  太子满月的庆祝在尼布寝宫举办,虽说不如新年节那样盛大,但是太子的诞生也是数一数二的隆重,王城入口新立了专属於太子的褐色狮子雕刻,宴会的大厅也装饰了垂吊的花朵。
  因为是王太子满月,所以这一场宴会的来宾也就更众多,除了王室成员全都参加,文武百官还有将领也都必须出席,好些尼布当初征服,现在拥有自治国王的小国也都进贡并派来使者。
  这一个月对尼布来说无疑是最忙碌的月份,除了太子出生,必须听取星相师的分析,知道太子的星座好安排他的照顾方式,还有祭司的过神火仪式,命名也必须听取这些人的意见,光是取名字就花了三天的时间,然後还有王后的身体调养,加上之前本来要出征,尼布无法取消,只得派给将军们,也因为这样,军事会议也开了好些天。
  然而,最让他费尽心思的还是对於那次下毒者的调查。
  当初在赛米拉米斯饮水下毒的宫女是犹大人--这个结果对尼布来说更是棘手,因为包含早先的暗杀者(当场被将军阿卡德一刀毙命)是个犹大男孩,而伯提沙喝下毒酒那次,侍卫长也一直怀疑是伯提沙下毒,只是当时尼布否定这推测,调查才没继续,可是这一次,又是犹大人被发现下毒,尼布已经无法驳斥这言论,虽说,这一次在王后饮水里下毒的宫女,根本是个在巴比伦土生土长的少女,因为父母再来巴比伦途中过世,受到巴比伦奴隶主的收养,她除了血缘,就是个道地的巴比伦人。
  女孩子在受拷问时服毒自尽,那完全超出侍卫处的控制,可是在当时尼布指示关闭王城,他们却是抓了好几个可疑人士,虽然还在审问中,可是连尼布都感觉得出来,这几件事像是有关连,可是那之中的共通点却相当诡异的,一致指向犹大人。
  在其他人看来,这无非就是王国犹大人的报复,之前尼布打败的亚述国也曾派过暗杀者,可是像这样无声无息的下毒,他却是从未见过。
  这让尼布头疼万分,除了这几次事件本国跟外邦人--不论是国内亚述人、迦太基,关系都更紧张,而犹大人更是如此。
  光是要让伯提沙不受侍卫处的审问,还有上次他袭击王后的事件--那件事後续带来更多争议,早就让尼布焦头烂额。
  因为尼布不让伯提沙受审问,加上王太子满月的活动,暗杀者的调查也被迫停滞,他们只能不停审问相关的侍仆、还有抓到的可疑人士。
  太子生日宴会当晚,尼布好不容易过完晚宴的餐叙,到了宴会时才得以放松,面前表演著的歌舞他其实并没有放在眼里,不过才坐下一会儿,他弟弟哈特坎却是凑了上来。
  「王兄,太子平安无事实在太好了!」
  哈特坎说道,这几个月来倒是他第一次看到哈特坎,尼布让他做到自己旁边,虽然已经有些疲惫,不过他这个弟弟却是老样子,缠著他问东问西。
  尼布不想让他知道太多有关下毒或是暗杀的事,避免吓到他,所以也就没有多提,可是他没想到,也是是因为谣言的关系,哈特坎似乎也知道这一次下毒者是犹大人。
  「王兄,我没想到犹大人竟然这麽可怕!」
  哈特坎凑近尼布时忍不住似的说道,大黑的双眼似乎掩不住震惊。
  「这件事还没定论,哈特坎,不要想了。」
  尼布知道哈特坎小时候曾经遇过食物里被下毒,所以格外害怕,而且尼布虽然急於找出凶手,但是连日来的忙碌已经疲惫了,他更不想在宴会里提到这件事,所以安抚自己弟弟,到了些酒给他。
  「王兄,我觉得。。。。。。好失望,没想到。。。。。。」
  哈特坎酒喝了是喝了,可是微红的脸颊上,却是掩不住一股失落。
  「我一直以为那个犹大男还是个善良的孩子,结果他竟然如此。。。。。。」
  「哈特坎,这件事还没定论,别提了,吃点东西吧。」
  「王兄,我真傻,当初竟然还跟你要求要他呢。」
  尼布从卫看过哈特坎--他这个单纯的弟弟露出讽刺的一笑,在笑他自己当初对伯提沙的迷恋。
  可是尼布到现在都还相信著,至少他确信伯提沙本性善良,所以既使哈特坎表现出对伯提沙心死,他却感到心里一刺,因为疼爱的男孩被人看成是邪恶的罪犯。
  「王兄,你是不是对他心软了?」
  哈特坎好一会儿又说道,其实如果不是他是尼布疼爱的弟弟,他应该会直接制止他在继续说这件事,可是哈特坎认真的眼神让尼布无法开口。
  「他还留在後宫,以後如果他又做了什麽。。。。。。」
  哈特坎从未说过任何人坏话,这一次,也许是因为自己小时候被下毒过,加上伯提沙竟然会做这种事让他感到震惊,哈特坎终於忍不住开口。
  「您真的要把他留下吗?」
  「。。。。。。我会解决这件事的,我的弟弟,别提了吧,今天是太子生日,吃喝吧。」尼布最後还是把自己酒喝下说道。
  好些宠侍、奴隶早就被内侍带来伺候时,而经哈特坎这麽一提,尼布才发现里面没有伯提沙。
  尼布问内侍长之前,当然早就猜到几分,可是对方支支吾吾的回答让他感到不耐。
  「对不起,陛下,实在是因为。。。。。。这一阵子因为宫里的骚动,我让伯提沙留在後宫休息。」
  内侍长也知道尼布疼爱伯提沙--一个月是这样没错,可是他袭击王后的事情当然早就传到後宫,加上这阵子王成对於外邦人,特别是犹大人的反感,他也就避免尴尬的场面不让伯提沙来这场宴会了。
  「把他带来,立刻,用轿子。」
  尼布挥挥手,发现哈特坎看了他一眼,可是他不在意,其实尼布多少为了伯提沙被排除在外而感到心疼,既使知道内侍的顾虑的确是情由可原,可是越想到这个男孩被看成罪犯或是可疑的恶徒,他越是不想理会众人。
  然而,尼布稍候就後悔了。
  伯提沙没多久就到了,虽然还是被打扮得漂亮,可是一走进大厅,本来已经半醉作乐的场面,却是稍稍安静了一下。
  「。。。。。。。」
  一样歌舞声没停下,可是还是有不少人看到伯提沙而停下说话,不用说後宫的男宠、嫔妃,虽然他们训练有素,但看到这个处境尴尬的男孩,不免也多看他一眼。
  内侍为了化解微微僵硬的气氛,给了伯提沙一个酒壶让他斟酒,可是却没有有一个尼布前面的文武官对他伸出杯子。
  又是一样手足无措,尼布还记得很久以前伯提沙在宴会里也是这样,似乎总是与众人格格不入,当时他总是站在角落,拿著酒壶等待,而现在。。。。。。
  「。。。。。。。」
  只是很快的一眼,尼布跟他对上视线,却因为他复杂的眼神一愣。
  一个月忙得没时间到後宫看他,瞥见伯提沙的身影,打扮漂亮的身影,蓝色披巾跟金色的发线,还有湛蓝的双眼几乎让尼布下身一紧,但是发现他奇怪的眼神,尼布却又无法动作。
  伯提沙的双眼有一时间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最後又是转了开。
  尼布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愚蠢,想要伯提沙受召来自己太子的宴会,结果到头来,承受压力的却是伯提沙。
  「麻烦你了。」
  在伯提沙就要转身到水池边,一个人对他伸出杯子--尼布这才从文武官里看出那个人。
  阿卡德。
  尼布的将军,沉默的青年似乎没发现那一丝尴尬,只对伯提沙伸出杯子,虽然没多少人再去注意伯提沙,可是阿卡德此举无疑是在暗示些什麽。
  没有人想要喝了外邦人--特别是处境尴尬的伯提沙倒的酒,阿卡德此举代表什麽意义,所有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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