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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帝色无疆-第58部分

小说: 帝色无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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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依然是兄弟。”安莲平静地望着他,“鱼死网破的兄弟。”
  安凤坡恨恨地盯住他,怒极反笑道:“真好,真是好极了,你想的果然与我不谋而合!”手啪啪两声,深红的墙头上齐齐跃上一排整齐的黑甲铁骑,弩张成圈,箭冷如霜,明晃晃地对准长庆宫主殿--平昭殿!
  “帝轻骑。”安莲下颚微仰,漠然地看着气势汹汹的甲兵。
  平昭殿四扇大门突得同时打开。
  宫廷侍卫与刑部衙役同时从里冲了出来,青袍与绿袍前后分了两排,横刀于胸,挡在安莲身前,人数却是帝轻骑的近三倍。
  “帝轻骑乃当世三骑之一,岂是区区这些乌合之众可以比拟?”安凤坡傲然立于两军正中,“整个宫廷侍卫之中惟有阮汉宸还算个人物。”
  “私自动用帝轻骑……是谋逆之罪。”安莲波澜不惊道。
  安凤坡狡黠一笑,“当今天下使得动帝轻骑的只有皇帝和尊龙令,而尊龙令在连相手中,与我何干?”
  安莲目光自帝轻骑身上一一扫过,然后落在他的身上,“悬崖勒马,犹未晚。”
  “这句话……你应该在出世之前告诉我。”安凤坡纵声大笑,“我与你自小一起长大,这世上若论对你的了解,有谁及得上我?!正因我知你甚深,更不愿你满腔抱负壮志折翼宫廷。为你,我用尽手段将自己贬谪进宫……如今正是成功在望……你却劝我悬崖勒马?!哈哈……你说,这世上还有没有更好笑的事情?我为你做了一切,到头来,却成了你的敌人!”
  一枚爆竹自他手中射向天空,炸出朵朵烟花。
  “我已退无可退,”他突然收敛笑容,一字一顿道,“不成功,便成仁。”
  一名小童指着北方天空一朵红色烟花,惊道:“皇宫动了。”
  一只修长的手掀起帘子,又轻轻放下,“城西还没动静么?”
  小童摇摇头,“没有。任笨蛋真是笨死了,王府里这么多聪明人,王爷,你为什么偏要找这个最笨的来?”
  “呵呵,”轿子里发出两声轻笑,“大约……他笨得很可爱吧。”
  另一名站在轿子前头,容貌更为鲜丽的小童瞪了从轿子后面跳过来的小童一眼,恭敬道:“王爷,要不要派人去支援安凤坡?”
  “我们手上的人是留着保命的,现在派到皇宫,也只能处于被动。安凤坡在皇宫能遇到的阻碍无非安莲,”轿中人轻顿了下,“五十帝轻骑虽然不多,但对付宫廷侍卫应是够了。除非安莲另有伏兵,京城他能讨到的救兵不多,除了……刑部?段敖与安老爷子可是有过命的交情。”
  “刑部?”鲜丽小童重复低喃道。
  轿中人突地笑道:“这样更好,我们正好来个围魏解赵。你把人交给范拙,让他把郑旷抢出来。”
  先前小童跳起来拍手叫道:“哈哈,妙极妙极!最好把倒霉皇帝的银子抢光!”
  鲜丽小童脸色骤变,便见一条鞭子如蛇一般自轿里蹿出,狠狠地在那小童脸上抽了一记!
  小童吓得傻住,双唇不停地抖动,青白的脸色衬得那鞭印红艳如血。
  “下次若再对我尚氏不敬,便不止这一鞭子。”
  那声音冷似寒冰。
  鲜丽小童急忙撞了他一下。
  他这才讷讷道:“思采知错,谢王爷责罚。”
  轿子静默了下,似是缓了口气道:“派人打听罗郡王的下落,若他不在京城……便不必再等卢将军了。”
  京城五十里外,仙人桥。
  卢镇邪披散长发,广袖宽袍,嘴里含着根稻草斜坐马上,冲桥另一端喊道:“你爷爷的,没看到老子在赶路么?率饿死鬼投胎也没这么急吧?”
  “放肆!卢镇邪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罗郡王无礼?!”罗郡王身边的副将怒道。
  “你爷爷的。”卢镇邪低咒一声,立马换了副脸孔,笑道:“哟,原来是罗郡王啊。嘿嘿,老远的看着旗帜跟面条扭麻花似的,瞅不清楚啊。”他纵身下马,“罗郡王不在频州呆着,怎么上这儿来了?”
  副将喝道:“放肆,郡王去哪里轮得上你过问么?”
  卢镇邪用小指掏了掏耳朵,放在嘴巴前吹了口气,“你姓什名谁,官居几品啊?”
  副将挺胸道:“我乃骠远将军手下……”
  “行了行了行了,常赫也不过和老子一样,混了个二品玩玩,你算老几啊?跟你爷爷我大呼小叫的?”副将只觉他斜着的眼眸猛得闪过一丝杀气,竟像一把刀生生地割在他脸上一般。
  尚融安向副将做了个禁言的手势,微微一笑道:“卢将军欲往何处?”
  “没什么目标,带着兵士们出来走走,行军布阵最怕纸上谈兵,我带他们演练演练。”
  “前面就是京城了。”尚融安在京城二字上加了重音,“我想再怎么演练,也闹不到京城吧?”
  “哟,您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不知不觉就走到京城了。”卢镇邪搔了搔头皮,“你爷爷的,路赶得这么远,回去恐怕也要好几天了。”
  “卢将军常年驻守边陲,我与父王都很敬重,只待边疆稍定,便将你调回京城。”
  “行了行了,”卢镇邪不耐烦地翻身上马,“能做的早八百年就做了,还等今天。老郡王当年没少提拔我,我今儿给他面子,称呼你一声郡王,认你是我老大。你让我走,我拍拍屁股,一气不出,立马走人。不过那些场面话,你还是留着对京城那皇帝女人去说,老子最烦这套!”
  尚融安苦笑一声,“多谢卢将军,慢走。”
  各地王侯所谓的兵权中,有不少是掌在驻守各地的将军手中,其中又以罗郡王手中最为薄弱。卢镇邪算起来是罗郡王一手提拔的嫡系,不过自他接位后便断了联络,没想到他竟投靠了高阳王。
  副将小声问道:“郡王,我们……”
  “替我谢过常将军借兵。”他自是知道没有兵符,擅自动用军队是掉脑袋的大罪。当初明泉走得匆忙,并未留下任何虎符印信,幸亏罗老郡王在军中的威信,常赫才答应暂借。
  “郡王客气,罗老郡王对我骠远军恩重如山,我们能有机会报答,实在是很高兴。”
  “你们先回去吧。”尚融安看了看天色,“我也该回去了。”
  “郡王等等,我派两个亲信沿途护送……”
  “不必。在这个节骨眼上,人越少越好。”
  副将打量了眼他的神色,应诺道:“是。”
  尚融安掉拨马头,带这几个王府随从沿着小径慢慢回京。
  “郡王,你那么早打发他们走,万一卢镇邪去而复返……”一个随从忍不住道。
  尚融安摇头道:“卢镇邪的名声虽不怎样,却最重承诺,他既然说走,就一定会走。而且……”看他带来的人数就知道高阳王并非造反,他所作的这些不过是小小的试探罢了,还未到兵戎相见,你死我活的地步。卢镇邪不是傻瓜,虽然不知道他因何答应高阳王率军援助,不过既然不是谋反,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了他当借口最好,反正他已仁至义尽,该赶的路也已经赶了。不然真到了京城,日后皇上追究起来总是麻烦。
  这些话在他脑海里转了转,终究没有说出来。罗老郡王本想让他终身躲在频州,不离这些是是非非,没想到他还是掺和进来了。
  “郡王,我们要不要再赶快一点?”随从看着跨下马儿悠闲的步伐,忍不住问。
  尚融安摸了把马鬃,“由着马儿自己跑吧。”他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接下来……京城就看明泉还留下什么后招了。

  范拙

  小楼遗世而立。
  一名小童三步并作两步奔上楼,朝正悠然作画的男子一揖道:“禀告王爷,抢到郑旷了。”
  挥毫之笔不停,男子随口问道:“人在何处?”
  “由连镌久带着帝轻骑押至户部。”
  笔猛得一勾,男子沉声道:“连镌久手下还有帝轻骑?”将笔猛得掷向篓子,他摇头叹笑,“还是错看他了。”
  小童嘴巴动了动,满脸的好奇,想问又不敢问。
  男子微微一笑,接下去道:“人上了年纪,胆子就会小很多,做事就会犹犹豫豫……或称之为谨慎。无论何事都会留上一手。”
  小童恍然道:“连镌久难道想坐山观虎斗?”
  “日落前只要卢镇邪的人马没到京城……郑旷就会安然无恙地送回刑部大牢。”他看着挂在天边的红日,叹道,“快下山了。”
  “连镌久实在太可恶了,堂堂左相居然是棵墙头草!”小童愤然道。
  男子摆手道:“这样也好,有他在,至少范拙出不了事。”
  “像他这种人还会管别人死活?”
  “其他人不管,范拙也是要管的。去户部要银子给雍州,去刑部要人……范拙总共做了两件事,哪件和他没关系?为了自己,他也得编个大家都听得过去的理由不是?”
  “我就不信……皇帝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不放也得放,谁让他是连镌久呢?就算他今日真的站在我这边,明泉一时也不能动他。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她已经完全接收了安家的势力。”他挑了下眉毛,“不过这非朝夕可成之事,就算安莲心甘情愿,安老相爷也怕另有打算呢。”
  小童歪着头道:“说实话,安老相爷在想什么我是一点都看不懂。安莲逼不得已进宫也就算了,为什么安凤坡也会进宫呢?”
  “看不懂是对的。连镌久够聪明了吧,翻转庙堂,无往不利。可惜这么多年来,他还从没在安老相爷面前赢过,哪怕是一小次。”
  “王爷,那你呢?”小童小心翼翼地问,“你看得懂安老相爷在想什么么?”
  “其实很简单,”男子重新拿起一支笔,在画上点睛,“只要想通一件事,就能明白安老相爷的心思了。”
  “什么事?”
  “在安老相爷的心目中,安家从来都只有安莲而已。”
  小童皱着眉头,张嘴还想再问,却听男子含笑道,“思采,你知道为何你明明十五岁了,身子却和七岁孩童一般?”
  小童嘴巴一瘪,“因为练涤念心经的关系。”
  “你错了。”男子将点下最后一笔。一头眼睛圆瞪的白虎扑之于出!“因为你问的太多,想的太少。”
  小童识相地住了嘴。
  男子将画提了起来,“如何?”
  “不怒而威,神采飞扬。”
  男子笑道:“虽说得有些过,但到底听着爽利。”
  楼梯口又转出一个名小童,看上去一般大小,神情却老成得多,“启禀王爷,找到罗郡王了。”
  男子将画摊在桌上,慢慢卷起来,“似乎又不是什么好消息。”
  “罗郡王刚从西城门回来。”
  “城西?看来是见不到卢将军了,”他不以为意,似是早有预料,又似是松了口气,“道高呢?”
  “被范拙带着去户部了。”
  收画的手一顿,男子眼中光芒一亮即逝,“连镌久难道没有把郑旷送回刑部?”
  “这个……我也不晓得。事实上,帝轻骑只将郑旷带到青石大道,范拙就带着江湖人物杀出来,把人抢走了。”
  “江湖人物?”男子口气有些怪异,“连镌久当时可在?”
  “在的,听说还挨了一剑,被人急急得送回相爷府了。”
  “挨得好。”男子捋掌笑道,“恐怕过不了多久连镌久就会伤重卧床,抱病不出了。”
  思采忍不住道:“他们到底是在唱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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