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王妃]先宠后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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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绝色王妃
京城人人皆知,今日是熙阳王的大喜日子。一清早,熙阳王府前面的街道便挤满了看热闹的布衣百姓,人头颤动之中议论声此起彼伏,感叹声连绵不绝。
平素,朝中的公侯王府娶亲也没这般热闹,今日却万人空巷,连街边卖豆腐的老妪都跑来凑了个热闹。只因,这熙王爷娶的是名男子,而且还是一名绝世美男。
一来是为好奇,二来是为一睹那未来熙阳王妃的绝世美貌。
细数历代朝廷王侯将相,还没有哪位公侯王孙像熙阳王这般光明正大地迎娶一名男子为妃。即便是有断袖之癖的一国之君,也没向天下人昭示要立一名男子为妃。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两位说书的先生当即议论这一桩事。
“呵,熙阳王娶的那位绝世男子正是忠国侯府的,撇开皆是男子之身不说,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可不是,门当户对两厢情愿,就只怕这其中还暗含了玄虚。”
“你我皆是外人,即便这其中有玄虚也扯不上干系,只等看戏罢了。”
也有人交头接耳,将一把折扇挡在唇边笑得几分嘲讽,“早听闻熙阳王才貌双全能文能武,只是年二十有四却迟迟不肯娶亲,朝中公侯千方百计想将自家千金往熙阳王府塞,皆未果。如今看来,这才貌双全的熙阳王是个活脱脱的断袖。”
鞭炮声太嘈杂,敲锣打鼓的声音响彻四方,人群的议论声皆淹没在这喜庆的声响之中。
绵延了好几百丈的迎亲队在熙阳王府停下时,熙阳王静若止水的脸上总算有了些波澜,眉眼微微舒展,一双千年深潭般的眼眸直直看着在石阶下停定的花轿,喜娘将轿帘缓缓掀开,方才的嘈杂全部归于平静,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斜视,生怕一眨眼便错过了那绝世容颜。
轿中人双脚着地,动作轻缓地下了轿,一旁的贴身丫鬟立即过来扶。当那一张完美无瑕的容颜呈现在众人面前之时,一声齐齐的感叹有感而发。和煦的阳光之下,那人的绝世容颜让在场的人都想不出一个确切的词来比拟,面如冠玉?冰肌玉骨?眉目如画?最后只能说出一个倾国倾城来。
立在石阶之上的熙阳王定定地看着下了轿的男子,唇边淡开了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缓缓开口,众人都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也只有站在他旁边的女管家才知道,他唤了一个人的名字。
他唤了倾之,倾之,玉倾之便是那名绝色男子的名字。
人如其名。玉倾之玉倾之,如玉容颜,倾了谁的天下?惊艳了谁的年华?
待看热闹的群众离开之后,便有络绎不绝的朝廷官员前来熙阳王府贺喜。
恭贺声中,有奉承之声也有嘲讽之言,一身红袍的熙阳王一脸从容,对前来道喜祝贺的官员拱手回礼。
熙阳王是喜清净之人,王府自设立而来便没有像今日这般热闹,宾客满座,觥筹交错间,有下面的官员乘此机会向上面官员阿谀奉承的,也有平时就交好的官员互相揶揄打趣的,自然也有十分律己,只在一旁静坐吃酒的。
眉眼带笑的熙阳王持着印了红喜字的瓷杯在众宾客之中举杯,接受来客的敬酒。旁边便是端着白瓷壶添酒的女管家。
酒量极差的中书侍郎被同僚诓着喝了几杯烈酒之后,便红着脸颊摇摇晃晃地走到了熙阳王面前,举着面前泛着幽光的杯子说:“王爷,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下官敬你一杯!”
熙阳王让旁边的女管家倒酒,正想和他喝一杯,却不料中书侍郎大人却先喝了手中的那杯酒,打了一个酒嗝便直直看着熙阳王道:“王爷,若是早知道你喜欢男子,我……我就……”
下面那句咽在了喉咙,没说出来,众宾客一时之间都安静了,愣愣地看着喝醉酒的中书侍郎,看他要酒后吐什么真言。
只是,众人期待的下文没了,与中书侍郎共事的同僚立即抹着冷汗过来,把喝醉酒摇摇欲坠的中书侍郎大人扶住,弯腰低头道:“王爷,尹大人喝醉了,如有冒犯,还请王爷恕罪。”
熙阳王也不发怒,端着只装了一半酒水的瓷杯道:“扶他下去歇息罢。”
“是,下官遵命。”
此事便这样平复了,一向大度的熙阳王不喜欢对一些小事斤斤计较,更何况是在今日这种特殊日子。
过后,敬酒的还是继续敬酒,奉承贺喜的还是一样不少地按照礼节照做,谁也没再提起方才的那一件事。那醉了酒的中书侍郎那一句话的下文是什么?谁也不敢提起,只是在心里揣测个大概罢了。
宾客散尽之后,熙阳王府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剩下那一个个未燃尽的红灯笼在寂夜中随着清风摇曳。
贴了大红喜字燃着龙凤双烛的喜房之中,眉目如画的红衣男子不动声色地静坐在喜榻边沿,一张如玉的容颜在房中跃动的烛光之下几分迷离,却寻不见丝毫情绪。
咯吱一声,朱红的门被推开,门槛外立着一名同样是红色衣袍的男子。提步进门,转身关门,再一步一步向着床榻走过来。
步伐停于床榻之前,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床榻上的绝美男子,看得几分入迷。从此,他们便是结发的连理,如今一切看来却像是一场梦。
蓦地想起一件事,南宫煦夜转身向着房中的桧木圆桌,持起放在红喜帕上的瓷壶倒了两杯酒,而后,一手持着一杯酒提步向床榻。
南宫煦夜看着玉倾之,玉倾之也正好抬眸,与他四目共对。
“倾之。”南宫煦夜唤了他的名之后便将手中的一杯酒递到了玉倾之的面前。
晶莹剔透的琼浆玉露在白瓷杯中犹如世间珍宝,玉倾之起身,头上的金冠正好触动了喜床上的红色流苏。接过那一杯酒,而后十分配合地穿过对方的手臂,两臂相勾共饮合欢酒,名为交杯酒,寓意永结同心。
“倾之……”他喜欢唤他的名,倾之倾之,在心里这样唤过无数遍,从七年前到现在。而后他抬手将他头上的发冠取下,三千青丝脱开了束缚便一泻而下,柔软顺滑。及腰的青丝萦绕在红衣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是金冠落地的声音,南宫煦夜抬手捻起他胸前的一缕发放在手心摩挲,“倾之,能与你共结连里乃本王今生至幸。”声音一如这青丝般柔。
玉倾之姣好的脸上浅笑却不带丝毫温情,“能得王爷抬爱,亦是倾之之幸。”
原本捻着发丝的手游移至他的脸侧,不敢用力,只轻轻摩挲他如玉般的肌肤,如墨的瞳眸凝视着他的那张容颜,还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地看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南宫煦夜道:“只怕寻遍天上地下,也不能寻到如你这般绝世的容颜。”
玉倾之道,“王爷谬赞,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
南宫煦夜揽住他的肩将他往怀里轻轻一带,抚着他背后的发,轻声道:“私下无人时,唤我一声煦夜罢。”
“倾之不敢逾距。”怀里的人说。
南宫煦夜神情一滞。随即又恢复了淡然,也罢,在此之前玉倾之与他少有接触,若是让他立即直称名讳怕是接受不来,还是过些日子。
南宫煦夜抚着他的发,嗅着他身上的幽谷兰香,轻盈的吻先是落在他顺滑的发上,而后落在如玉般的脸颊,再是他柔软的水色唇。不急不躁,只是浅吻,微微伸舌在他的唇间流连。怀里的人不主动迎合也不推拒,只任他为所欲为。
房中烛火摇曳,紅帘红帷之上一双龙凤腾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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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啦,(*^^*)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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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
南宫煦夜拦腰抱起怀中美人,依旧是不急不躁地将他放在床榻之上,转身再放下床帏,被床帏隔开的空间之中,入眼便是喜庆的红,红衣,红枕,红被,红帷。
南宫煦夜俯身去吻身下的人,细密而温柔的吻,一只手去解身下人的衣带,伴随着轻微的布料摩擦声,上好丝质制成的衣带便被解开。
“倾之……”在他耳边轻唤,放在腰间的手游移到交叠的领口,探入其中,只觉过出一片冰凉,如玉的肌肤同时也是如玉般凉。
南宫煦夜允着他的唇瓣就如品尝着这世间最美的佳肴,对他,他的动作从不敢太大,他常年习武,若是不注意力道便能将身下人的手轻易折断,这点他清楚。所以动作轻得不能再轻,柔得不能再柔。
即便他的动作轻柔,此情此境煞是撩人心弦,身下人却从不做任何回应,就如一尊用玉雕刻出来的像那般躺在那里。如若在经历这风月之事时都无甚动容,对于一个正常男子来说,是不是在刻意强忍?
吻着他脖颈的南宫煦夜总算停下了动作,双手撑在床面看着身下紧闭着双眼不做任何回应的人。感受到身上那人的动作停了下来,玉倾之也没睁开眼睛,还是闭着。
表面虽然淡然,只怕心中对此事是极度抗拒的。
南宫煦夜在床的外沿躺下,不再继续方才的动作。共用一个方枕,扯过喜被将两人的身子盖住,南宫煦夜双手搂过玉倾之的身子。只是静静搂着,将下巴点在他的额头。
“王爷怎的不继续?”玉倾之缓缓睁开眼睛,问。
南宫煦夜抚着他的发,“今日有些累了。”
洞房花烛夜,即便是再累也不会少了行周公之礼那一段。只是对着一尊玉雕做那风月之事,却显得有些无趣了。所以停了,理解他,毕竟他以男子之身嫁过来,许多事接受不来也勉强不得。
红烛燃尽之后,相拥而卧的两人呼吸平稳,忙了一整天,确实是累了。
从此便是结发连理,只是,同床异梦。
熙阳王第二日一早便进了宫请罪。
当今圣上与熙阳王乃同母所出,以熙阳王为长。昨日的婚宴之上,朝中文武百官大都前来祝贺,只是却没见皇室中有谁露过面。
半月前,熙阳王信誓旦旦要说娶亲,当时听了此话,捻着一串佛珠的太后还笑了,自己那不成器的皇儿总算是开窍了。只是往后一听,是要娶一名男子为妃,太后脸上的笑便僵住了,手中的菩提子也滚落在地。
年近半百的太后深居后宫不问政事这是好事,每日吃斋念佛倒也为天下百姓祈了福。只是,即便信奉佛道中的万物皆空,也不能接受自己的亲骨肉迎娶一名男子。
满腹怨气的太后硬是发下狠话,“你若是执意要娶,那日后你就莫要再踏进哀家祺宁宫半步!”
如今,过了半个月,该娶的还是娶了,这罪也还是要请的,毕竟血浓于水,这二十多载的母子情谊还是在的。
熙阳王一身蓝色麒麟服入宫,本想带着王妃一同前来问安,只是鉴于太后的不满,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
好吃斋念佛的太后心还是软了下来,到了如今还能怎么样,都已经娶了,她还能把自家皇儿的王妃废了不是。
坐在檀木榻上的太后一脸哀怨,孔雀绿的衣裙衬得她还看得出几分昔日美貌的脸蛋几分憔悴。
“煦儿,你怎么就这么糊涂,身为一国王爷,大张旗鼓迎娶一名男子,这,这不是让天下人笑话了嘛。”太后皱着眉看着底下跪着前来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