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之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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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蒙面人狗胆包天,居然敢来招惹他。
打手们把蒙面人架过来,花少扯掉对方的面巾,恶狠狠道:“不知死活的家夥,敢来招惹老子……”
话说到这就顿住了,面巾下的银发美人,确实超乎他的意料。
难怪绯翼会跟蒙面人说这些,而蒙面人也会因此停手,想明白的花少看著剑师笑了!
很少有人能够这麽近距离欣赏剑师之美,也早就听说剑师孤傲不群人中极品,如果能将这样男人踩在脚下肆意践踏,那将是一件多麽得意的美事!
可惜他的得意想法,很快就被绯翼搅黄了,後者已经抱起银兰,不发一言往外走去!
花少不甘心道:“将军,你就这样带人走了?伤我这麽多手下,剑师就这样走了,也太不给我面子吧?”
绯翼顿住脚步,头也不回道:“你要他的男人找来?或者你现在杀了他,只要不怕得罪星辰……”
世上有花少这样的狠人,但也有比他更狠的人,比如位高权重的星辰大人,连七彩道都不敢得罪的人物。
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也是他一心往上爬的原因,爬得高才能为所欲为,当某天能把兰之都踩在脚下,区区一个王殿元老又算什麽?!
到时候,他要把所有跟他作对的人,将军、剑师、司长、甚至王殿元老统统都拆成骨头,让所有人都臣服脚下,让整个大陆都因他战栗!
想到这里,花少哈哈大笑,满脸的戾气,又掩饰道:“放心,我没那麽笨,烫手山芋你带走吧,让他跟他的男人,别再找我麻烦,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这事没那麽容易了结,银兰尚能顾念旧情,但香逸雪却是软硬不吃的人。泉汐那边一天不结案,这些龙族人不会善罢甘休。
绯翼皱眉道:“其它事情以後商量,我会再来找你,奉劝一句别自作聪明!”
说完,他抱著银兰,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绯翼离去的背影,花少止不住地冷笑,这人嚣张不了多久了。
有消息传来,这次卫柏将军笃定晋升副统领,而王殿已对掌管京畿兵马的绯翼有所动作,近期之内将其旧部陆续调离。有人说绯翼近年来的所为,触怒了不少王殿权贵,就连三元老都对他不满,正想著找机会将其免任。
花少闭著眼睛盘算,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得找人搭上卫柏这条路。万一哪天将军真倒台了,自己也不会白忙一场,到最後什麽都捞不到。
绯翼回到将军府,已经到掌灯时间,将银兰放在床上,便叫人去叫大夫。
沙旬不见踪影,听说昨晚接到王令,护送亲王去七神殿,而沙旬目前职位,今早又有新人顶替。
诸如此类的事情,最近反复经历,绯翼心腹陆续调离,最後还剩一个文峰,仍留在都府协助凯泽。
绯翼泡在温水池里,想著下一步该怎麽办,兴许是该召回文峰了,反正凯泽也不稀罕他的保护。
期间,大夫进来禀告,银兰伤口缝合,但高热不退,又失血过多,情况似不妙。
绯翼只一挥手,让大夫出去了,对此不以为然。
躺榻上的时候,绯翼犹在盘算,如果卫柏一死,能跟他竞争者,还能剩下谁?
刺杀卫柏非同小可,花少会开什麽条件?此人野心勃勃,不甘只做黑道之主,一心想往王殿经营,但王殿岂是他这种出身的人能够位列?
除了自己之外,没人会帮他说话,更别说帮他谋取官爵。这倒是个好筹码,花少不与他合作,还能与谁联手呢?
卫柏吗?绯翼嘴角浮笑,那个傲慢的家夥,怕与花少谈话都不屑一顾!
绯翼想著想著,慢慢合上眼帘,断了胸肋的地方,现在已不觉得痛,身体好似麻木一般,就连被热水泡著都没感觉了!
“您就是龙族剑师?”绯翼端著酒杯,惊奇看著眼前,一头银发的男子。後者站在窗边,整整一个晚上,望著漆黑湖面,化身一尊雕像。
窗台上的酒,亦如来时那样,满满盈在杯口。剑师只是看他一眼,端起酒杯转身离去,那晚给他印象最深的,是那杯丝毫未洒的酒。
就算盈在杯口,对方也有本事,能操控得自如。而绯翼,自认没那份定力,能这般的冷静从容。
依旧是当年的宫廷宴会,第一眼见到剑师的场景,已经去世的荻贝陛下,仍在梦里跟臣子们含笑举杯。
只是,站在窗边的人,却是绯翼自己,望著黑漆的湖面。
湖面,好似黑色漩涡,将他的灵魂慢慢吸入。
“你在看什麽?”梦里的剑师,递给他一杯酒,眼眸清冷道:“别跟花少合作,他是我的敌人!”
那跟我有什麽关系,是你的敌人,不一定是我的敌人,就像你的朋友未必是我的朋友!
“你说过,就算不做爱侣,仍是一世朋友!”
银兰,走到这一步,我们已经不是朋友!
“你恨我?”问这话的银兰胸前开始滴血,而背後偷偷射出的火器,却是那位他一直深爱著的龙族司长。
为什麽?绯翼看著倒下的银兰,只是淡淡质问司长一句,答案是什麽已经不重要。而龙族司长什麽也没说,只是皱著眉头表情不悦看著他。
“因为你不想面对事实,所以扭曲你的梦境,据我所知真实情况,应该是你射伤剑师!”
绯翼转过身子,窗边站著一人,正是那位凯泽的新欢、脸纹绮花的神秘客。
神秘客浅笑盈盈,顺手端起酒杯,用鼻子嗅一嗅,而梦境随著他的话语开始转变──抱著银兰质问的人换成司长,而那只火器却握在绯翼的手上,黄铜管口尚有嫋嫋余烟。
银兰胸口的血,流得更厉害了……
“咦,这里是王宫吧?看样子是浔湖殿,这杯就是花萼酒?”
神秘男人微笑著,晃杯小啜一口,眯眼体会几秒,笑道:“哈,酿质略微甘甜,带著花的香气,跟我预料得差不多……”
“你是谁?”
随著绯翼的疑问,梦境再次发生变化,抱著银兰的龙族司长,丑陋面目发生转变。那些光怪陆离的光彩,交织成一朵神秘绮花,最後覆盖龙族司长的脸……
现在,梦里两个神秘客,就好似镜中的倒映,一个正抱著受伤的银兰,面容有说不出的哀戚;另外一个依著窗口,饶有兴趣的看著绯翼。
梦境有说不出的诡异,窗口的神秘客指著另一个自己,笑盈盈地道:“你不是有答案吗?”
随即,另外一位神秘客,放下银兰步步逼近,冷飕飕道:“为什麽陷害泉汐?为什麽抓走他的母亲?为什麽要伤害银兰?你以为龙族会放过你吗?”
对方亮出宝剑,寒飕飕地逼来,眼中闪著寒芒,特别那只右眼,敛藏无限杀气。绯翼本能提刀,而刀却卡在鞘里,怎麽都拔不出来,腿也如坠千钧,迈不动步子!
绯翼很焦急,跑又跑不掉,动又动不了,眼睁睁看他杀过来!
“呀哎,这可不是我,将军千万别这样想!”窗边的人如是说,又挡在俩人之间,看看你又看看他,安抚双方情绪道:“别激动,别激动,梦境要承受不住了……”
说话间,另一个神秘客,已来到绯翼跟前,当头一刀劈下!
绯翼,赫然惊醒!
☆、第十一章
诡异的梦境,绯翼清醒後,发现自己坐在池中睡著了,原本温热的水已经凉透了。
再看看天色,窗口都透来阳光,自己竟然在水里泡了一夜。绯翼稳了稳心神,刚刚站出水面,就听到外边传来喧哗!
京畿派来官员,说奉王殿命令,请银兰即刻进宫。
原本打伤银兰,是为见到香逸雪,没想到星辰消息灵通,竟比那人先一步找上门。
绯翼微微一笑,似乎胸有成竹,让官员去见银兰。绯翼对此很有把握,银兰醒後不会乱说,否则昨晚在青蓝赌坊,他就不会举剑迟疑。
银兰内心对他存有愧疚之情,只要善於利用这份愧疚,绯翼就能驱使银兰做事。
以前不屑如此,现在时事逼人,再不好好筹谋,未来岌岌可危!
果不其然,京畿官员出来之时,对绯翼态度平和,知道银兰不宜走动,京畿官员也不多耽搁,即刻回王殿再做请示。
让人送走官员,绯翼去见银兰,後者已经挣扎著下床,勉走两步就撑不住,扶著桌子险些跌倒。
绯翼扶他坐下,也不谈先前事,直截了当道:“你为何要杀他,你跟他有过节?”
银兰摇了摇头,坦白道:“我是受人之托!”
“谁?”
“这……”银兰抬起眼帘,眼神颇见为难,犹豫片刻道:“我不能告诉你,但花少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
绯翼见他不肯说,倒也不再逼问,转过话题道:“银兰,我伤了你,但我不会为此道歉!”
银兰急忙道:“将军,我没怪你的意思,是我没考虑周详,你不用担心义父那边,我已跟王殿官员讲了,我是在城郊遇到劫匪……”
这些东西都不重要,不是银兰怎麽说星辰就怎麽信,什麽样的劫匪能伤到武艺高超的银兰?
绯翼举起一只手,打断对方的话,沈声道:“银兰,花少是青蓝赌坊老板,不是街头的小人物,你想过杀他的後果吗?”
“他是坏人,死不足惜!”
“你要杀他,我不拦你,但别在帝都城,别在我眼皮底下!”
花少刚遇袭击,此刻戒备心强,想要骗他出城,这谈何容易?!银兰表情为难,勉强直起身子,犹豫道:“将军,我没时间了……”
许是牵动伤口,银兰疼得蹙眉,嘴唇咬得发白,却又顽强撑著。
神秘的血符主人,是最後一线希望,但毫不畏死的雅,非要看到花少人头,才肯透露血符主人的下落。
上一次听到这句话,还是在洞房花烛夜……一晃几年过去了,景还是相同的景,人还是相同的人,但心境却截然不同。绯翼端起药碗,放在银兰手上,让他自己端平稳,淡淡道:“银兰,我也没时间了……”
银兰闻言愕然,抬头与他对视,却见对方眼神变幻,根本看不出名堂。
青蓝赌场看到绯翼,银兰起初不以为然,但为花少出手伤人,这就令他内心不安。俩人究竟何种关系?洁身自好的绯翼,跟恶名昭彰的花少,私下有著怎样来往?有些事银兰不愿想,也不敢去深想。
此刻,银兰见他维护花少,态度果断坚持,不免猜他受制於人,脱口道:“将军,你是不是有苦衷?”
绯翼摇头一笑,岔开话题道:“你的男人呢?”
一听提到那人,银兰眉头深蹙,焦虑地道:“他一直卧病在床,出门前我托人照看……”
银兰就此收住话语,再继续说下去,怕又要提起花少,既然绯翼不想说,银兰也不再追问。
银兰不知他为何维护花少,但能从他严肃的语气里,感到杀人对他会有不利影响,甚至能给他带来某种灾难。情义两难全时,也只有先报恩,然後才是私情。
绯翼心生狐疑,不露声色道:“他卧病在床?多久的事了?”
“这两年,他一直生病,几乎无力下床……”
“你们……他跟你一起来了?”
“嗯,我带他来求医……”
“求医?还是杀人?难怪你没回星辰府邸!”
“将军,我……”
“算了,不用解释了,什麽时候到的,落脚何处?”
“来此有两天了,北郊的蜜子村,西头第三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