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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敦厚朱德-第7部分

小说: 敦厚朱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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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籍广东韶关的“狗娃子”一辈子最大的遗憾(2)
在封建社会里,男子是家庭的主要劳动力,在家庭中特别受重视。老人担心男孩子出生后养不活,怕专捉小孩的“鬼魂”将他的生命夺走,便以动物名为孩子取名。朱德的祖母给家中的三个孙子都取了乳名——阿牛、阿马、阿狗。“阿狗”就是朱德的乳名,按川北习俗,三兄弟有时也被称为“牛娃子”、“马娃子”和“狗娃子”。后来,朱德成为开国元勋后,回到家乡,还有老人讲:“哦!是那个狗娃子回来了!” 
  “狗娃子”朱德出生的那间房子是丁家财主用做存放粮食的库房,约有十几个平方米,四面墙全是木板,房间低矮、潮湿、昏暗,只有从东面板壁上一个不到两尺见方的小窗户里能透进一缕光线。幼年的朱德和他的父母、兄姐等六口人,就挤住在这间仓房里。 
  朱德出生那年,朱世林虽然只有37岁,可脸上已爬满了皱纹,看上去像个年近花甲的老人。朱世林一生都在家里劳动,从未出过远门,由于没有文化,思想比较狭隘,但“赋性和厚,为人忠耿,事亲孝,持家勤”。 
  在朱德的心目中,他最崇敬的人就是自己的生母。朱德长得很像母亲。钟氏1858年出生,父亲名钟必顺,朴实厚道,是个吹唢呐的好手,遇有婚丧、生日等红白喜事,钟家的人被雇去吹奏,遇年节、赶场搭个简单的台子演几场老戏,唱几曲山乡小调,处于社会的最底层。钟氏的父亲在外,家中的农活劳动由母亲承担,母亲不仅操持屋内家务,而且田地农活样样在行,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在这个务农兼卖艺的家庭中,钟氏从父辈那里听来了一些故事,学会唱山歌民歌,她嫁到朱家生儿育女,有时给孩子们唱歌讲故事,在困苦的生活中增添了一点情趣。   
  钟氏生育朱德时,才28岁,却已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了。过多的生育,繁重的劳动,缺衣少食的生活,使这位年轻的母亲过早地显露出苍老、憔悴。额头上、眼角边的皱纹记录着这位农村妇女的沧桑岁月。朱德曾在向美国女作家史沫特莱谈起自己的母亲时说:“她比一般妇女要高大一些,强壮一些,裤子和短褂上,左一块右一块都是补丁,两只手上浮显着粗粗的血管,由于操劳过度,面色已是黝黑,蓬蓬的头发在后颈上挽成一个发髻,两只大大的褐色眼睛里充满了贤惠,充满了忧愁。” 
  钟氏先后生了13个儿女,因为家境困苦,无法全部养活,只留下了6男2女,后来再生下的就被迫溺死了。 
  打从弟弟降生,失去吃奶资格的朱德就从母亲的怀里下地。朱德曾回忆说:“母亲的时间大半被家务和耕种占去了,从没有工夫抱抱小孩子,我们都是在地上爬着长大的。”再稍大一点,会跑会跳了,就跟着哥哥们上山去捉小鸟,或到树底下去捕捉那映在地上斑斑驳驳的树影。玩累了,随便找个背风的地方打个盹,起来再玩,玩累了再睡。穷苦人家,没钱买玩具,就自己到河边拣几个圆石头来玩弹球,或者摘几片树叶当哨吹。在大自然的沐浴下,童年的朱德竟然没有得过什么病,相反的却磨炼出一副健壮的体魄。幼小的朱德,就像琳琅山上那些葱绿、充满生机的小松树一样,迎着阳光,茁壮成长。 
  朱德小的时候最喜欢捉鱼,他家门前有许多池塘,插秧时节放进鱼苗,很快,稻田里、水沟里到处是鱼。可只要一捉就遭到地方狗腿子的训斥。朱德憋了一肚子气,跟他们争辩说:“我家养的鱼为什么不准我捉?”临近春节时,水田里的鱼长得肥大了,地主派狗腿子用网打得干干净净。佃户人家只得忍气吞声,毫无办法。朱德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愤恨地说:“他们为什么把我们的鱼捉去呀!” 
  朱家的屋前屋后种满了各种果树。秋季,梨、枣、核桃和柿子挂满了枝头。祖父叫孩子们把这些果子小心翼翼地采摘下来,并嘱咐他们不准吃,全给地主家送去。可是,地主嫌少,还骂朱家偷吃了。朱德心想:为什么我们亲手采摘的水果,却叫地主家享用,明明是他们吃着我家的水果,反而骂我们是贼呢?他为此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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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籍广东韶关的“狗娃子”一辈子最大的遗憾(3)
为了抚养众多的孩子,钟氏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做好一家人的饭。白天在地里干活,种田、种菜、挑粪,回到家里要挑水、做饭、喂猪、养蚕,晚上还要在昏暗的油灯下纺线,一直到深夜。由于钟氏的勤劳、聪慧,一家人的生活还能勉强维持下去。她做饭时,用菜籽油放在豌豆饭、菜饭、红薯饭、杂粮饭里做调料,让一家人吃得有滋有味。钟氏亲手纺出的线,请人织成布,染上颜色。这种“家织布”有铜钱那么厚,一套衣服老大穿过,老二、老三接着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钟氏就是这样终日忙碌着。 
  在朱德的记忆中,母亲性情和蔼,从没有打骂过孩子,也没有同任何人吵过架。在朱德稍懂事时,经常和哥哥们围坐在母亲身旁,在“吱扭扭”的纺线声中,听母亲讲那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每当母亲讲到穷苦人怎样受苦时,孩子们的眼睛里时常充满了泪花;每当母亲讲到有钱人为富不仁、欺负穷人时,孩子们又恨得攥紧小拳头。听着听着,孩子们困乏了,母亲把他们一个个抱回漆黑的小屋,纺车又继续“吱扭扭”地响了起来。 
  四五岁时,朱德就开始帮助母亲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计。他后来回忆说:“我到四五岁时就很自然地在旁边帮她的忙,到###岁时就不但能挑能背,还会种地了。” 
  钟氏心地善良,她自己虽然生活很苦,还周济和照顾其他穷苦的乡亲。谁家断了炊,谁家的婆娘生了病,她总是带着朱德去安慰一番,送去一点粮食糊口。有一年,南巴地区闹了灾,不少灾民外出逃荒。他们经过村子时,挨户乞讨。钟氏拿不出可以救济的粮食,就煮一锅瓜菜糊糊,让朱德送去。朱德从小耳濡目染,受着母亲的影响,他也常常帮助年迈体弱的老人割草喂牛,帮助力气小的伙伴把柴草背回家…… 
  后来,朱德离家参加革命,一直没有机会回到家乡看望母亲(只是后来在泸州期间与母亲生活过一段时间)。然而,朱德深深地爱恋着自己的母亲,关注故乡的一切。抗日战争爆发后的一年,四川闹灾荒,朱德从来山西投奔革命的外甥那里得知一些家里的情况后,非常挂念年迈的母亲。在抗日前线的山西洪洞县,他悄悄地写信向在四川泸州的好友戴与龄求助:“……昨,邓辉林、###扬、刘万方随四十一军来晋……述及我家中近况,颇为寒落,亦破产时代之常事,我亦不能再顾及他们。惟家中有两位母亲,生我养我的均在,均已八十,尚康健。但因年荒,今岁乏食,想不能度过此年,又不能告贷。我十数年实无一钱。即将来亦如是。我以好友关系向你募二百元中币,速寄家中朱理书收。此款我亦不能还你,请你作捐助吧!我又函南溪兄(寄)二百元,恐亦靠不住,望你做到复我。此候,近安。望你做到,复我。” 
  戴与龄接信后,才知名震全国的八路军总司令竟如此两袖清风,连资助老母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位老同学感动不已,当即筹足200元,送到朱德家里。 
  这封信现存国家博物馆。片纸情深,满纸质朴的语言,饱含孩子对母亲的反哺之情,彰显出革命者大公无私的坦荡胸襟。 
  钟氏在晚年知道自己的儿子担任了八路军总司令,但她仍不辍劳作,自食其力,惟一之所求就是在余生之年能见上儿子一面,可因为当时正处抗战时期,朱德身负重任,未能如愿。1944年农历二月十五日临终时,86岁高龄的钟氏念念不忘远在千里之外的三儿朱德。 
  噩耗传到延安,各界群众举行了隆重的追悼大会,陕甘宁边区政府文化委员会主任吴玉章在会上号召,做母亲的要学习钟太夫人,做儿女的要学习朱德总司令。中共中央送的挽联是:“八路功勋大孝为国,一生劳动吾党之光。”毛泽东在挽联中写道:“为母当学民族英雄贤母,斯人无愧无产阶级完人。”刘少奇、周恩来、任弼时、陈云等同挽:“教子成民族英雄,举世共钦贤母范;毕生为劳动妇女,故乡永葆好家风。” 
  

祖籍广东韶关的“狗娃子”一辈子最大的遗憾(4)
此时,朱德的心情是悲痛的。他曾在接受意大利记者访问时动情地说,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是“我没能侍奉老母,在她离开人间时,我没有端一碗水给她喝”。然而,朱德很快将这种哀情埋入心底,转变成一股力量,把对母亲的爱上升为对人民的爱、对中华民族的爱。他在《回忆我的母亲》一文中说:“母亲现在离我而去了,我将永远不能再见她一面了,这个哀痛是无法补救的。母亲是一个平凡的人,她只是中国千百万劳动人民中的一员,但是,正是这千百万人创造了和创造着中国的历史。我用什么方法来报答母亲的深恩呢?我将继续尽忠于我们的民族和人民,尽忠于我们的民族和人民的希望——中国共产党,使和母亲同样生活着的人能够过快乐的生活。”朱德一生的革命活动确实实践了这一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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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气苦读的寒门学子走出大山觅出路(1)
由于世代贫困,朱德家祖祖辈辈没有一个识字的人,饱受着没有文化的苦痛。朱德曾回忆说:“我是一个佃农家庭的子弟,本来是没有钱读书的。那时乡间豪绅地主的欺压、衙门差役的蛮横,逼得母亲和父亲决心节衣缩食培养出一个读书人来‘支撑门户’。” 
  1892年,朱德6岁那年,老人把他们兄弟3人送到本姓家族办的药铺垭私塾就读。塾师是朱德的远房堂叔朱世秦。他一面教书,一面行医,正房当作教室,用旁边的偏房开了一个小小的中药铺,药铺垭私塾就因此得名。读书不用花很多钱,一年400个铜钱。 
  药铺垭私塾离家不远,坐落在琳琅山的半山腰。从李家湾到这里,要走一段约三四里的山路,还要爬过一段陡山坡。朱德白天去读书,晚上回来,中午还要回家吃饭。 
  朱世秦按朱氏宗谱的排行给朱德取名为朱代珍。在药铺垭读书的全都是农家子弟,朱德在学生中的年龄最小,但他聪明、肯学,记得的字最多。朱世秦因为朱德书读得好而特别喜欢他。朱德从《三字经》学起,读完了《大学》、《中庸》、《论语》,还读了《孟子》的一部分。 
  在药铺垭私塾读了一年之后,因为老师“教得不太行”,朱德三兄弟改读丁姓的私塾。这个私塾的主人,就是朱德家租佃田地的地主,朱德暗地称他为“丁阎王”。私塾先生是一个秀才,课讲得比药铺垭私塾要好得多。这个先生知识广博,对每个字、词、句解释得很清楚。朱德见家里花费钱财供自己上学,学习更加勤奋刻苦。 
  当时能到像丁家私塾这样的地方读书的,绝大部分是地主或者有钱人家的子弟。朱家兄弟三人被安排坐在课堂里光线最暗的地方,周围的同学就是那些少爷们。这些少爷们根本看不起朱德兄弟这样穿着草鞋的穷娃子,时常用鄙夷的眼光盯着他们,甚至给他们起绰号,咒骂他们是“三条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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