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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藏笼卧狐+番外 by 风之掠影-第53部分

小说: 藏笼卧狐+番外 by 风之掠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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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皇城中,忙碌的宫女太监再一次在在寝殿中鱼贯而入,又鱼贯而出,却声不可闻,仿佛五年前那场宫乱只是昨夜的一场遗梦,被淡忘在了那一年血雨腥风中。

冷清了四年的坤宁宫,依旧只有一幅画像,静静地看着皇城的日升日落。

“吱——嘎——”是宫门轻轻开启的声音。

“皇上?”

一个声音打破寂静。来人恭敬地站在门外,抬起的眼,看见的依旧是案几前盘坐又一夜批阅奏折未眠的贞熙帝。

一个酒杯、一柄剑、一床染了血的破棉絮依旧被铺成在那坤殿的案桌上。

“天又亮了?”

福恒拿着手中玉玺,抬眼静静地看着那殿中轻纱后的画像问,心里却想着又一天过去了!

“回皇上,祭天的时辰快到了!奴才请皇上漱洗。”年老的太监黄公公低低地说,只是每次看到现在的皇上,他眼角总是微微湿润——怡亲王已经死了五年了,这个死心的皇上就是不信,说什么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尸骨也要葬在一起,傻孩子……

“……”

福恒把笔放下,望着那轻纱里的画,总觉得这画还是不够好,永铭怎么会答应穿这些女子的衣物呢?他最心高气傲了,但一个皇后的宫里怎么明目张胆地摆着男子的画像呢?

黄公公拭拭眼角,忙上前打帘子,引人进去,一面走到福恒的面前,落下轻纱挡住画像服侍福恒更衣:“皇上龙体要紧,皇后……”在天之灵……

“皇后若是知道皇上这么糟蹋龙体,只怕又要恼您了。”黄公公努力在脸上扯出笑意。

“他若在朕身边,就是骂朕,朕也事事依着他!”只要他高兴,不再躲着他!福恒手握紧了手边的玉玺,莫不是永铭也怕他,躲了起来?

“皇后一定会回来的!皇上,传膳吗?”黄公公吸住酸酸的鼻子,依旧笑问。

“传……”福恒懒懒地挥手,示意传,本以为这一天又如他日一般,去不曾想就在他喝完第二碗粥时,一个突来的、似乎等不及他用完膳的“八百里急报”急急地从宫外递了进来。

福恒微微皱眉,抬眼示意黄公公出去询问,却不想素日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黄公公,进门差点磕了门槛,那样子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不了事?

福恒脸色不善,这五年来他杯酒释兵权,让那帮兄弟们个个在京中养尊处优当太爷,杀了一批人,也用了一批人,采纳众大臣的意见,想要建一个永铭梦想的国家,他就不信谁敢太岁头上动土,敢给他添乱,不禁眼一瞪。

黄公公却不理这些,急急地冲到福恒面前,一副喜极而泣地模样,抑不住兴奋地老泪纵横道:“皇上……皇上……找到了!”

福恒挑眉,不解。

“是……是怡亲……不不……奴才该死——是怡皇后!”

“啪——”福恒手上的碗顿时碎了一地。

“谁?你说谁?”福恒死寂的眼,瞬间乍现光芒,他不敢相信,尽管他一直都不愿相信永铭就那么死了。

“你再说一遍!”福恒拉住黄公公的衣领,他害怕他听错了——五年了,明明知道永铭不可能回来了,但是他就是不信,也无法说服自己的相信,他千辛万苦赶到京城,混进民乱、苦苦搜寻到得看却是八爷被破席包裹的尸体……永铭不仅不能多等一刻,而且连最后一面都没留给他!

“九爷——是九爷——他还活着!皇上——九爷……”黄公公不禁放大声音:“还活着!就在……就在御书房……”还活着……黄公公说罢,控制不住的泪水顿时哗哗而落。

永铭……

福恒放下黄公公,转身就往门外走:“传!立刻传!”

“皇上、皇上……”黄公公忙一路追上去,“您等等,奴才话还没说完!”

御书房外,花开如锦,纷纷的桃花灼了一片。

“程潜这里和咱们家不一样!可我怎么觉着我来过!”永铭抬起脸,一双好似被迷雾遮住的眼,只看得见眼前的雾蒙蒙的粉色。

“因为这是九爷儿时的家……咳咳咳……”程潜站在永铭身边,蜡黄蜡黄的脸,一双眼依旧荡漾着柔柔的水样光芒。

永铭歪着头,皱眉:“程潜你为什么总是咳嗽?小旗子说生病了才咳嗽!”

程潜笑了,拿手理了理永铭的衣襟,眼中不禁蒙了一层雾:“程潜怎么会生病呢,程潜还想陪九爷长一些呢!”

“为什么不永远在一起呢?”永铭琥珀色的眼满是疑惑,挠挠头不解地说:“你不是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吗?”人都好奇怪,明明说了又忘了。

程潜的眼微微地垂了垂,抬起脸来时又是笑意满脸:“程潜永远都在九爷身边……”不离开九爷……“咳咳咳……”程潜忙撇开脸捂住嘴咳嗽。

“你又咳了?我们看大夫吧?我还有两个个铜板!”永铭担心地看着程潜一次次把脸咳得通红,忙搜自己的身上,把上次买糖葫芦没舍得的两个铜板翻出来,交给程潜,“我没舍得吃哦!”

程潜眼圈一红,握紧永铭的手:“九爷,你记着,无论程潜身在何处,程潜的心都在九爷身上……九爷在那儿,程潜的心就在那儿……”即使在黄泉……

“程潜,你哭了?”永铭琥珀色的眼满是无措,又在身上找帕子,要给程潜,却听见他们身后的树发出了一声断裂的声音。

永铭忙回头看,只见刚才开得极美的桃树歪向了一边,一个眉目轩昂的美男子,穿着明黄色的花花袍子出现在了树后,明明是发红的眼,但他却不害怕——而且熟悉,不禁呆了。

福恒抿紧了唇,程潜在他的眼中已经千刀万剐了千百遍——这五年、五年……他们在一起!

“程潜你好大的胆子,见了朕也不跪,你可知罪?”福恒怒极而笑,字从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好啊,他在这里夜夜面壁,他们双宿双飞,亲亲我我也就罢了,还在他面前……

“我认识你——”永铭丝毫没觉察身边突来的危险,只是沉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了悟一般忽然大声对福恒说道。

福恒挑眼,瞪大漆黑的眸子,转向永铭,开始隐隐觉察不对!

“你叫什么?”永铭想了想又问。

福恒顿时傻眼,刚才的怒气霎时间被震惊淹没:“永铭……你……”

“永铭是谁?”永铭摸摸头,转过头往自己的身后望了望,倒是觉得后面很多人,就是不知道谁是永铭。

“九爷,自五年前那夜后就这样了……”程潜站在永铭身后,垂眼,一言道尽他这五年的幸与痛。

“永铭是你,而我是福恒,你的康安!”福恒不信,一把拉过傻乎乎的永铭到面前,只觉得心如刀绞,他的永铭,他那个打小就欺负他的永铭,那个他爱的、他恨的永铭……

永铭瞪大琥珀色的眼,愣愣地看着福恒:“福恒?康安?”名字似乎很熟悉,哪里听过?

“恩恩!永铭,你记得我?”福恒努力想笑给永铭看,努力想骗自己永铭记得他,只是永铭的眼清澄如水却没往昔的情谊。

永铭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这张很熟、很熟的脸,想不起他是谁,只是心里有一处好高兴、莫名其妙地高兴,而这高兴他却不懂。

“我是福康安!”福恒眼里的光慢慢黯淡,然后化作心疼,把永铭捏紧,安慰自己活着就好,活着比什么都好……

福康安……

永铭看着福恒,那乍喜乍忧的脸,想着他说出名字,歪头静静地想,只是心里每默念一次福康安、康安、福康安、康安……就有什么说不出地悲伤被一点点唤醒——

“康安?”永铭抬眼,琥珀色的眼暗暗地似被噩梦笼罩。

“恩恩!”福恒的心提起。

“康安……死了!”永铭喃喃地、无意识地低语:“康安死了!四哥杀了他,四哥杀了所有人、八哥死了、大家都死了……他用的是假遗诏……康安死了……永铭也死了……不独活……”

“永铭——我在、我活着——那都是假的!永铭——”福恒拥紧好似失魂娃娃的永铭,泪在眼眶打转,“康安活着,康安在等你回来,这次没人能分开我们!死也不会分开我们!”

“永铭死了……找不到康安……”永铭依旧喃喃地,好似在无边无际的噩梦里徘徊。

“康安会找到永铭的!现在谁也不敢把我们分开!”……

“咳咳咳……咳咳咳……呕——”程潜心疼,咳得更厉害了,不想一呕一口鲜血从指间渗了出来。

黄公公一惊,忙想上前扶程潜一把,却被程潜挡住:“不用看了,就这一二日的事了!”他不是时日不多,他怎么会把九爷拱手让人。

“程大人……”黄公公眼中黯然,刚才为福恒难过,此刻才觉时间最落寞的人却是程潜。

“……”程潜垂眼,他愿意的,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九爷最爱的人只有一个福恒,他想过忘记,逃避过,但他不能忘——

他甚至暗中向太子透露过福恒与永铭的关系,迫使他们分开,让自己有机可乘,他从不觉得卑鄙,男人为了得到所爱总是不择手段,他也不会例外。

“罪有应得吧!”程潜苦笑,但他不后悔,如果一切重来,他依旧会那么做,而且他不会再逃避,要堂堂正正和福恒一争到底。

“咳咳咳——呕——”

血一滴滴地透过指尖,眼前瞬间模糊,九爷——程潜歪歪地向一边倒下,如果他不是担心他死后九爷无人看管,他不会……绝对不会让给福恒。

“九爷……”摇摇欲坠,程潜想伸出手抓住什么。

“程潜?”一个声音从耳畔传进程潜的耳畔。

程潜睁眼,眼前模糊一片,但他却似乎看见了儿时的九爷,倒挂着一张惑人的笑脸对他说:“程潜,你比花儿生得还美!”

“九爷……”程潜笑了——

这次不想再发呆,他想对九爷笑,让九爷醉在他的笑意里,先爱上他——九爷在哪儿,他程潜的心就在哪儿……

——正文完——

番外

除夕的雪又下了一天。

皇城的里里外外,灯火胜过夏夜最璀璨的星辰,缀在夜色里好似火龙缤纷了永铭琥珀色的眸子。

“朕就知道你在这儿!”福恒站到永铭身边,从身边的太监手上拿过簇新的明黄羽纱面紫貂里的大毛斗篷换下永铭出门时随意白狐狸里的旧斗篷,细心理好带子。

永铭的眼看着福恒细长的手打结,然后抬眼看着福恒认真的眼依旧漆黑如墨,映在那张已经不再年轻,却依旧称得上俊美的脸,怔忡:“为什么是我?”

福恒嘴角勾起一抹笑,拉住永铭的手握紧在斗篷里:“这谁知道呢?上天让朕爱上你,朕就爱上了你,哪有时间去问为什么。”

永铭嘴角也微微扬起,俯瞰京城的灯火,脸上有一种恍惚:“感觉又回到了儿时,每年除夕夜人散后,只有你陪着我站在雪地里看灯火。”明明那时每次回家都会哭鼻子回来。

“呵呵呵……你还骗朕,如果心诚,就能在这里看见朕的额娘……”福恒伸手把永铭拥在怀中,让永铭的体温来温暖他那五年的寂寞与持续至今的害怕。

“呵呵呵……”永铭不禁扑哧笑了起来,扭头笑问福恒:“难道当时,你真相信了?”他不过是自己想额娘想得紧,就想站在这儿,盼着看看额娘的背影。

福恒笑得无奈、又微微地带着甜蜜笑道:“朕可不就那么信你!”迷你!第一年眼巴巴地望眼欲穿地望额娘,第二年懂了时,还傻乎乎跟来的原因,不过就是为了永铭这一刻会紧紧抱着他,明明是两个人冷得不行,但是心里却觉得特别温暖。

“康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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