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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藏笼卧狐+番外 by 风之掠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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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我要去了?”永铭回视何翔,冷笑,七哥真是会做人,一方面用他永铭去换取救子高的时间,另一个方面又对他永铭说那些警告之语,这就是手足情?

  “七爷说,军令如山,违者就是延误军情,可斩!”何翔低着头低语:“还说,有何不满可与皇上上折子,只是……”

  “只是什么?”永铭挑眉,斩他永铭?他表叔临阵脱逃也不过是革爵位,他永铭并无过错。

  “只是,七爷说……他会如实禀明这是福将军……”

  “别说了!”永铭怒目,又拿福恒来压他,拉过马,恨只恨这福恒太任意妄行,难道不知道水满则溢,月圆则缺的道理,不过才得到了大将军之名,暂拥统帅之职就敢如此。

  “九爷?”何翔看着永铭转身离开,连忙上前要阻止。

  “我是意气用事的人吗?”永铭挥手命何翔离开。

  “那……您……”这是去哪儿?何翔欲言又止只能一人一马跟着永铭走。

  “难道我不收拾东西吗?”永铭转过脸觉得好笑,难道他还是当年的亲王吗?他七哥的厚待他可是记得刻骨。

  “那些……”破烂还需要?何翔瞪大眼,又不便说只能跟着永铭往那边帐篷跑。

  “和其他人一起等我!你可是三品参将啊!”永铭一看就知道何翔心中所想,但是那些东西是他永铭吃苦的证明,他将来还要给他子孙看的——看看他们阿玛当年当兵是多么的吃苦耐劳。

  何翔尴尬地立在原地不敢动,马却不在乎悠哉哉地跟在永铭身后继续。

  “你也不许来!”永铭瞪向马,马停了一下又跟了过去,完全无视永铭的命令,永铭叹气,怎么和某个任性的人一样,不知死活……死皮赖脸!

  永铭急冲冲赶到帐篷处,不用说唯一和紫荆早把家当都收拾妥当了,去集合了。

  “你的!”韦镒扔了一个大布包给永铭:“怎么那么多破裤子?”

  永铭接过包尴尬一笑:“可以打赤膊,总不能不穿裤子啊!”

  韦镒眼一瞟永铭,背着包袱挪移过来:“这半年你时常昼夜不归,也比先前干净许多了,说——是不是有相好的了?”

  “我相好的不就是你吗?”永铭白了韦镒一眼。

  “少盖,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我瞧你最近晚上没事,难得不巡逻还一个人在外面草垛上发呆,跟犯了相思似的。”韦镒笑得一脸肯定。

  “想我老婆不行?”永铭把包袱放到马上,准备上马,却被韦镒拉住了,“你从那边过来见到怡亲王了吗?”

  “见他干什么?”我不就是?永铭瞪着韦镒不解。

  “看看什么模样啊,你知不知道他是皇上的儿子,据说比咱们大将军生得好!和福将军这个……”韦镒低语,还拿手勾了勾,怕永铭不懂,附上解释:“一对儿……”

  永铭脸微黑,好在是夜晚也没人看得见:“听谁说的这混话?”

  韦镒笑着低语:“你装,在我们原来的营里,都爱传这个……”

  “仔细让人听见告密,拿你做梯子,踩着你的小命儿往上爬!这些混话原是些富家不孝子杜撰的,你别混说。”永铭上马俯身低语,“而且我怎么不知道王爷和我们一处走?”他七哥派人暗示他了,为了彼此大家的名誉与小命着想,还是他永铭离开大营绝对不能外泄。

  “阿九……”韦镒仰头,欲言又止,心里微微就觉得不畅快。

  “恩?”永铭垂眼,还在想福恒那军营里人说的混话,还真有模样。

  “你变得不像兄弟了!”韦镒不吐不快,男人嘛就要快人快语,“自从你骑上这马,就好像和我们隔了一条心。”官腔十足,也不八卦了,好似脑袋突然开窍变成个小老头了。

  永铭吃惊,跳下马:“胡说什么?我哪里变了?”一个小喽啰他永铭何曾放在眼里?

  “‘仔细让人听见告密,拿你做梯子,踩着你的小命儿往上爬!这些混话原是些富家不孝子杜撰的,你别混说。’”韦镒学舌,然后白了永铭一眼:“这话绕的,你以前也这么和我们说话?”

  永铭下马,笑:“这不是和他们说多了,没绕过来,这话到了那边可别再说了。”

  “这还用你说,傻小子!”韦镒拍了永铭头一下,附耳说:“你和柳泉怎么了?”

  “我和他?不在一处,他看见我就走开了!”永铭才不会说他查出了什么,答得轻描淡写,余光却看着韦镒担心,柳泉如果站在他家族那边……

  “但我觉得他一直没事就看着你发呆……”韦镒想不明白,尤其是柳泉那日那句问话,让他心里不踏实。

  永铭垂眼,心沉心想果然不是幻觉:“韦大哥,如果我和柳大人有一日为敌,你帮谁?”

  韦镒瞪眼:“你们怎么都问我这个?”难道不能做好兄弟?

  永铭拍拍马:“难道韦大哥没听说过今天的朋友就是明日的敌人,也或许我妨碍了柳大人的路。”

  “他不是这种人!”韦镒笑,柳泉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来军营只怕家里人的意思,但一想柳泉那日的话,他微微愣神,难道他遗漏了什么?“你们有过节?”

  永铭笑:“不是你,我怎么会认识他,不过……”

  “不过什么?”韦镒追问。

  “他家与我有些误会!”很大的误会!

  永铭依旧笑,那误会连着一个人此生的前程,如果他没记错,当年在皇城中偷偷喜欢朗月的侍卫就是柳泉的兄长柳淼……

  “他家?”韦镒更觉得头疼“你家借他家钱没还?”这小子说他过继给他叔叔时,他叔叔欠了户部上万两银子。

  永铭摇头:“没这么简单!”从没想过会是那样的结果,但是柳淼算是毁了,他那时不过是不爽,福恒还在后面添油加醋……

  “你拐人家闺女了?”和人家里有误会,多大啊?韦镒邪恶的小眼睛在永铭的打转,难怪觉得这小子一双桃花眼。

  永铭气闷,他说正经事,这韦镒想什么呢?

  “胡说什么?”永铭白眼,他除了自己老婆,朗月、金哥别的女人连手没摸过,拐也要看见人啊,再说他像那种人吗?

  “那是什么误会?和他家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了?”韦镒笑,不信还有其他,打架这小子倒是行,只是撒野也不能去别人家吧。

  永铭一怔,偏开眼:“不和你说。”起因的却是他永铭吃醋了,那柳淼看朗月的眼,怎么看都让他不舒服,明明那会儿他都认定朗月做老婆了,又是孩子心性!

  “那女的,生得怎么样?”韦镒八卦的眼闪烁。

  永铭斜视韦镒第一次觉得他八卦,“朗朗如月……”想到朗月他就心里酸涩,不想再提。

  “她嫁给别人了?”韦镒觉察永铭声音不对,不禁挑眉。

  永铭不语,不高兴:“恩……不要说了!赶路吧!怎么不见紫荆?”

  “喏——和他恩人在一起呢!”韦镒指了指远处正屁颠颠跟在景祺马后的紫荆。

  永铭皱眉:“他就是紫荆的救命恩人?”这景祺可是福恒的心腹之一啊。

  “恩,当年在路上饿了半死,据说就是这个人救了他,他可是福将军身边的侍卫,说不定紫荆发达了,我们也有希望。”韦镒笑,但忽想起什么,转脸看永铭;“我记得你和福将军也认识?”

  永铭漫不经心的点头:“他是我二哥的表弟。”

  韦镒有些晕:“你二哥和你不是一个额娘?”

  “不是!”是,我就是皇后所出了!永铭果断的摇头。

  “你阿玛几个老婆?”韦镒追问,羡慕啊。

  “很多!”就我只有一个!永铭不懂韦镒打听这些干什么,不禁挑眼看韦镒,只觉得韦镒一双眼满是羡慕的冒泡泡。

  “很羡慕?”

  韦镒点头如捣蒜,永铭笑,一双眼不经意的撇向某处正望着他们的柳某人,看样子韦镒似乎还不明白这美人的心思啊,“会有的!”

  “谁会嫁我啊!一个都没着落!”韦镒叹气。

  “等你功成名就了,我帮你说亲去,保准没有不嫁的!”永铭抛出第一个赤果果地诱惑。

  “真的?”韦镒睁大眼,不敢相信这突来的好狗运。

  “当然!”永铭笑,掩住眼底的算计,只要你远离柳泉。

  “你有这本事?”

  “傻瓜,你跟着福将军忠心做事,他提拔你,你前程似锦了,只怕还可以娶个世家小姐。我和你说福将军也有姐妹的!”永铭嘀咕。

  韦镒的眼睛里顿时就把福恒的脸阴柔化了:“真的?”

  “真的!”永铭点头,很明白韦镒的想法,当年他也如此啊。

  “我们是不是想得太美了?你为什么没娶?”韦镒美了一会儿回到现实。

  “我定亲那会儿,他妹妹才八岁。”

  永铭一脸好似惋惜,心里切齿,福恒那张脸就像个活招牌,去他家提亲的排了老长队,不过感觉受骗也挺多,据说还有人打主意到福恒的女儿身上了,那丫头才四岁,高高的花盆鞋下就扑了一片小脑袋,花落谁家也落不到他永铭家。

  “阿九,为什么你阿玛那么有钱,亲戚都这么有钱,你叔叔家穷成那模样?”韦镒不解。

  “你看得见什么,这些亲戚看似有钱,其实和我家差不多,外面的门面。”永铭正要继续说。

  后面立刻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请留步——”

  队伍立刻两边散开,一记快马飞驰而来,火把下几个血人直奔到景祺身边,落马抱拳:“请参将速速回援,大营遇袭!前面恐……”

  “嗖——”一支箭掠过景祺闪开的头,没入树身。

  韦镒把永铭从马上拽下来时,便发现有许多侍卫执刀开始向他们聚拢,隐隐约约只听见参将的声音喊:“给九爷护驾!”

  第二十三章:患难情

  都说月黑风高好杀人,山高夹道好设伏,韦镒在惊闻参将大人那一句惊呼时,肩上就吃了痛,还没明白什么,入夜茂密的林子里就瞬间熄了火把。

  月光不见,只听得见箭簇好似破空的暴雨顷刻间嗖嗖而来,而与之辉映的是马的嘶鸣伴着蹄声满是纷乱,竟然除了山上的喊杀声外,他的周围寂静无人声。

  再抬眼,一边山头,也不知道被谁射中了山上一个举火把的,因为火把落地把那边的山头点着了一片红光。

  “紫荆……”韦镒抓着永铭要往紫荆处拉,却被第一时间翻身下马的阿九牢牢地一棵树身后。

  “过去就是送死,好在才进谷,他们想必也没准备,我们往后撤出沟谷,从那边上,清了对面!说不定还能有胜算……受伤了?痛千万别出声音,一叫就会把人都引过来。”阿九的声音在韦镒耳边低语,那声音意外地不见半丝惊慌。

  韦镒也未及多想,忍着痛,听阿九这话,觉得有道理,就打算护着阿九跟着细细碎碎的踏叶声,从一棵树身闪到另一棵树身。

  “你声响太大!”一个人的手搭住韦镒肩:“我带九爷走,你压后!”话音未落,韦镒仍未及反应,已觉得手中一空,丫的?这叫轻功?韦镒一愣神,就隐隐觉得数十个轻巧地身形从他身侧闪过,最末一个走时还说了一句;“小子,等死啊……”

  韦镒嘴抽,瞧不起他?但转念就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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