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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藏笼卧狐+番外 by 风之掠影-第2部分

小说: 藏笼卧狐+番外 by 风之掠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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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戴花翎也暂时收着!”

  从头上取下红宝石的亲王冠,放在托盘上。

  “靴子也脱了!”

  黑缎面的靴子也脱了……

  永铭最后只剩下一身淡香色滚着花边的缎质的衣裤,踩着墨色弹边白袜,直钩钩地看着他七哥,看他还要自己脱什么!还有什么可脱得?

  但他七哥只是放下酒杯说:“里面的也脱了!”

  永铭顿时瞪大了眼,他再大方也不能脱了!某人知道还不知道往何处想。

  “颜色太扎眼!一个兵的衣服不能花哨,里里外外都不行,而且这颜色不是彰显你与众不同吗!”

  七哥说话没余地!

  但永铭没动,也不能动!

  江西线,奉命围剿叛军的皇七子,贝勒永乐,永铭的七哥不解地抬起了眉头,刚才脱衣服很干脆的老九何故扭捏了起来?

  永乐低头一想,以为永铭多了心说:“我们是兄弟!”

  永铭还是没动。

  “你是不是男人?”永乐皱眉,脱光了,他有的,他永乐也有,矜持什么?

  永铭仍旧没动,道:“男人难道赤膊打仗?”

  永乐冷笑:“赤膊那得还有胳膊,负伤止血都是撕掉自己里面的衣服,你这样还想上沙场?”

  永乐起身,要走!

  永铭拦住永乐:“全脱给你看,就让我上前方……”

  “我看?我看什么?你就留守在这里!”

  永乐头大,拿他当什么了?他不是二哥永仁,有哪种癖好。

  “七哥,永铭难道是贪生怕死之辈?”

  永铭拉住他七哥。

  留守后方,那么他来时那满腔豪情,算什么?福恒心里不笑死他!他永铭又不是女人,一样在上书房学习了八九年,文操武略难道只配留守后方?

  永乐皱眉:“我怕你死,我有口莫辩!”

  不过是找理由把永铭留在后方,至于这么难缠吗?

  不是福恒来信,说了那么一大堆,唤起了他仅有的一点点兄弟情,他才懒得管永铭求速死的冒险,更不会浪费时间看永铭笨得出奇的脱衣动作——

  原来真如福恒所说,永铭至今连衣服都没自己脱过……

  永铭倔强冷笑:“七哥,你是怕我夺你权吧”

  永乐一听,转身就走。

  永铭在大帐帘迈步一拦,他可是亲王!

  永乐挥手一挡,永铭如何肯让,顺势抬脚就勾,非留住他七哥说个明白!

  永乐在军营呆的久,人杀了无数,对着灯花拳绣腿最是不屑,他不是福恒会顾及永铭什么颜面,与永铭对接数十招,就摸清永铭的招数,抬脚绕身躲开永铭的攻击,绕至永铭身后。

  永乐一个反剪,冷笑声未出,无预警的,脸就绿了——

  永铭敞开的肩上一个触目的牙印,赫然在目!分明是人咬得。

  “七哥……”

  永铭垂眼,立刻合上衣服,很小心地看着他七哥脸由红变白转青,最后变黑!

  永乐稳住心神,匀好呼吸,咬牙说:“你想上沙场?”等百年!

  永铭咬唇,与莫能猜出七哥心中所想,嘴上说:“皇阿玛的意思!”

  永乐冷笑,最恨别人压他!皇阿玛?

  皇阿玛给他永乐的密旨,可是让永铭好好到军营里吃点苦的。

  静默间,永乐冷眼扫过永铭那锁骨间牙印,讥讽说:“你以为叛军是女人趴在床上等你砍?”

  永铭红了脸,冷笑:“七哥,同是男人,话何必如此。”

  永乐点点头,狠狠地说:“永铭,你的却是出息了!”

  永铭撇开头,他已经让步太多!

  永乐笑:“也罢,你求死也要我的人答应!你是亲王不假,七哥在你面前也自称奴才,但你别忘了主将是我觉罗永乐!”

  永铭冷笑说:“怎敢忘?”

  永乐笑:“你也知道,这支骑兵为何总是皇族带?没办法,皇亲贵戚多,所以有一条不成文规矩。还是皇阿玛当年立下的!”

  永铭警惕的挑眉:“什么规矩?”

  “一视同仁!”永乐笑得满是明明白白地算计,“凡为将必先从兵开始!你七哥来又订了一条,为兵者,必先从火头军开始!”

  “是才定的吧?”永铭咬牙!

  “这样你就害怕了?”

  永乐冷道,刚才那一瞥,彻底让永乐理解福恒信里的意思:永铭分明就是个纨绔子弟,那种印子,绝对不是好人家女子做得出来的。

  咬得深,说明恨得深!

  永乐头疼,他可不想永铭死在自己身边。

  撇开那帮居心叵测的兄弟,还有一个那个宝贝一样,人未到,信先到的福恒……

  麻烦,永铭绝对是个麻烦!

  激将法!

  永铭冷脸:“七哥,我可是亲王!”

  永乐笑;“所以,亲王应该留在后方等着消息!活长点!这尊荣可不容易。”

  永铭才不理这套,冷道:“任将军带福恒,也没见让康安去当火头军!”

  永乐挑眉:“你怎知没有过?你可知康安会生火煮食、会洗衣缝补……”比大哥他无话可说,但永铭上阵要和那只野猴子福恒比,就大错特错了。

  永铭嘴角抽动,笑得恣意:“七哥,我和康安可是一处长大的!”诓他……难道世间还有人比他永铭更了解福恒。

  永乐冷笑:“同床共枕,青梅竹马,对福恒的了解,我和九弟是没法比!”话中有话,似有贬义!

  永铭气红了脸,冷笑:“想不到七哥远在边关,也爱这是非流言、道听途说的混账话!”

  永乐笑:“是不是流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那房里的事我永乐无此嗜好,我只想告诉九弟,七哥我和福恒都是任将军的学生!”

  想起福恒,永乐就怄。

  往事不堪回首!

  想当年永乐十六岁和八岁的福恒同时跟在任重身边学习骑射,以及其他武技。

  每次木兰秋弥野外狩猎时,他永乐使出浑身解数,生火弄出一顿惨不忍睹的晚膳,结果自己和那段饭一样狼狈不堪。

  但八岁的康安几根小柴火,也不知道怎么就倒腾出了火,还烤出了风味别样的叫花鸡,那杀鸡宰割的手法之老练,让人咋舌!

  那是第一次输,永乐已经脸上挂不住。

  谁知道这仅仅是后来常败的开始……但最可怕的是康安那双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满是同情……

  同情……

  永乐抬眼一看见永铭,就会想到那张无数次同情自己的脸,众兄弟都认为那是绝美,但在永乐心里,那是绝对的噩梦。

  漆黑的眼看似谦卑,其实灼灼得是傲人的不屑!无时无刻不在说:“如此简单也不会!”

  而今看见永铭,永乐就会看见自己的噩梦!

  永乐真不明白,福恒那小子对哪个皇子从心里打正眼好好看过,偏偏对这个不正经的永铭,像宝贝……

  嫌恶、嫌恶、还是嫌恶……最嫌恶的还是永铭之无能,正如福恒信上那句:“吃饭穿衣尚不能自理!”

  皇家的脸面……

  永铭想了半日也想不出福恒会这些,不禁反问:“生火煮食、洗衣缝补?福恒?”

  仿佛这是最大笑话,那个在宫里被皇阿玛和皇祖母宝贝胜过皇子的福恒,会生火煮食、洗衣缝补?说出去谁信?

  永乐也不相信,但偏偏亲眼所见无数次,输了无数次。

  于是他笑问永铭:“对福恒,你了解只是那张脸吧!你懂他多少?”看样子,二人暧昧只是流言,或者即使是真,二人之情也不过流于表面,但如果福恒连永铭也无法真正了解……

  永乐心一沉,福恒是不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呢?

  永铭被七哥的话问得一愣。

  但七哥不会说谎,难道康安真会生火煮食、洗衣缝补?

  但,想到福恒手中的大刀变成大勺……

  那时勺子就不是勺子,分明是凶器才对!

  “等你学会生火煮食。自食其力,真正懂得做一个兵,再来为将!”

  永乐掀帘就出大帐,无视永铭怀疑的面孔、

  “七哥——你这是强人所难!”永铭亲王的颜面都放下了,脱成这副德性,他七哥想跑,怎么行。

  永铭不由说,仗着习惯的霸道,追出帐帘,硬是把他七哥拦在帐外,但只见帐外已经黄昏,众目睽睽——自己衣裳不整……

  永乐冷眼旁观,这老九越大越傻!

  “你的!”

  永乐从侍从手上拿过一堆物事放到微囧的永铭手上!

  但让永铭发冷的不是旁人,而是当日说要投靠叛军镇南王的穷小兵韦镒,竟然出现在了七哥的军营。

  而且此刻看着永铭那瞪大的眼,满是惊吓!显然想歪了,毕竟军营了男男……

  “你们认识?”

  永乐循着永铭的视线,看见一个个子不大,但是双眼如炬的黑脸小兵,一看就是充数的刺头小兵,不禁挑眉低语。

  永铭真是堕落了,这种奴才的奴才都算不上奴才,永铭竟然貌似关系不错!

  永铭垂眼,默认,别开脸,避开与七哥看似暧昧的姿势。

  “现在你是个我麾下的小小小火头军,你不怕丢人就说你是怡亲王!”七哥的声音满是满是冷冷的不屑。

  永乐素知永铭惜面如金,离开时对自己的侍卫说:“就让那个小兵带九爷去他的帐篷吧!”

  永铭扭开头冷笑低语:“这就把我打发了?”

  “要当亲王去那边城里,自然吃香喝辣。美人环伺,小官们巴结奉承……”

  永乐说着又在永铭手上放了一床席子,冷道:“你脱下来的那些东西,我已经命人放行李送回去,我这里没地、也没人给你看那些华而不实的花哨玩意!”

  “我要上折子……”永铭脸色发青。

  “要不要我给你看皇阿玛给我的圣旨?”永乐笑得不怀好意。

  第二章:小兵?

  性情奢侈?

  桀骜不羁?

  还有不知百姓疾苦?

  永铭一手抱着草席,一手拿着大勺,思索着那份圣旨里的话语,苦思“据闻”是那个不长眼的大臣奏了他永铭一本?

  性情奢侈?他永铭在诸位兄弟中算是最节俭的了。

  桀骜不羁?这是他二哥才对,福恒也符合,他永铭最是谦卑,贵为亲王,都没摆过架子。

  不知百姓疾苦?愈加之罪何患之词,他永铭养在深宫,长在王府,进出侍卫跟随,怎么知道疾苦?

  永铭走一路,思考一路,要是知道谁这么说他,他绝对……此仇不报非君子!

  “就是这里!”

  韦镒停在帐篷边,说,一边拿眼小心打量,刚才还锦衣绣服的永铭。

  永铭回神,四下一望,何来住人的帐篷?不禁瞪大眼看韦镒。

  韦镒很很好心地往身边一指。

  永铭眯眼一看,只见这帐篷可能还没自己高,更别说这早已经看不清颜色的帐篷,黑得亮铮铮的,好似漆了一层厚厚的油污。

  未进帐,便有一股浓烈的臭味扑鼻而来……好似脚臭!

  永铭深吸一口气,晕了好半天,忽然想起福恒曾经说的笑话,说是老将费扬塔珲自从军后最恨洗脚,一脱靴子能熏昏一屋子的人,他老婆为此还拒绝和他同房来着。

  “永铭,行军的人很难能洗澡,如果……”福恒那时的话如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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