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醉舞狂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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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儿……”一句话,让仇舞慌了,摇摇晃晃地还想要上前拉住潘忻解释,却被潘忻立刻冷漠地打断。
“我…不会跟你走,你…自己一个人…走吧……”不敢再听他说下去,怕他再说下去自己就舍不得看他走,甯愿他和自己死在一起。
仇舞紧紧盯着着那张因绝望而陷入死灰的脸,满心质疑,想要从那上面看出什么证明他是在说谎的端倪,而潘忻却突然垂下头去。
潘忻不敢看他,怕看着看着自己忍不住又要哭出来。
两人相对无言,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却那样空旷死寂,仿佛什么都残破了。
潘忻定了定神,余光看到仇舞黑紫色华丽镶边的靴子边血已经在地上积出一个暗红色的小水洼,心猛地一痛。
抬头,仇舞却对自己的伤仿若未觉一般,只痴痴地望着自己。
那样高不可攀不可一世的妖美神祗,此刻只有满心痴念,那爱恋缠绕着潘忻的心,热得要将他融化了,甜美至极让他的心仿佛要碎。
再这样下去,舞儿就算没被那些人害死,也定会流血身亡的。
有你这样爱过我,即使从今往后被你误会,被你憎恨,有过此刻,一切都够了……我的舞儿,我一定会救你的。
潘忻眷恋地望着仇舞,微笑着,仿佛春雨结束后枝头历过风雨的桃花,坚韧而清新,“这次我不会再扎偏了。”
心在怦怦猛烈地跳动着,却同时又无比地平静,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垂直拔出,握在手中,看着自己所爱之人汗如雨下,心早就痛到极致,此刻却希望能更痛一些,仿佛这样,就能替舞儿分担一点痛。
仇舞惊了一下,看着潘忻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看不懂,什么都看不懂,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有一点他明白,那就是眼前的,是他的忻儿,是属于他的,无论谁,都不可以将他从自己的身边夺走!
仇舞的脸渐渐冷下来,匕首一被拔出血流失得更快,加上身中剧毒,他知道自己此刻再不离开,一会估计就真的无法离开了。
“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一瞬间暗化流转闪耀,仇舞恢复了以往妖美神祗的样子,浑身散发着冰冷慑人的磅礴气势,潘忻仰视着,沉迷着,留恋着最后的这一瞬相聚。
下一刻,仇舞几乎是在自己眼前徒然消失,仿佛未曾出现,刚才只是一场梦,一片幻影,只留下一地血红,满街锈腥,月被云隐去,世界如临近末日般压抑空旷。
潘忻茫然地看着仇舞消失的地方,心痛欲死,泪却流不出来了,他那么爱那么爱的人,刚刚就站在自己眼前,却不能跟他一起走。
自己这次伤他那么重,他终于恨了自己吧,无法忘记仇舞最后那一眼的冰冷,重重得要将潘忻的心打入地狱。
空荡的街道洒满了惨淡的月光,扑了一地的死尸发出浓烈的血腥味,令人胸闷作呕,沾满血的匕首在手里泛着凌冽的寒光,是这黑暗中唯一明亮的东西,像在指责他的残忍。
潘忻盯着盯着,仿佛着了魔一般,缓缓举起匕首,突然往自己胸口扎去。
潘忻手腕突地一阵酸疼,手中的匕首叮的一声掉落在地,紧接着啪……的一声,黑衣贵公子已站在他面前,而他脸上印上了五指红印。
潘忻像是突然被打醒了一般,又万分委屈地号啕大哭起来,整条街回响着他凄厉的哭声。
“够了吗…够了吗!”潘忻紧紧拽着贵公子的领子,撕心裂肺的哭喊。
贵公子握住他苍白的腕,轻松地将他扔到一边的地上,一边欣赏着这失了血色的俊雅容颜上的绝望悲戚,一边扬起冷艳危险却又充满揶揄嘲讽的微笑,“嗯,孺子可教也。”
“他的解药呢!”潘忻仰起头瞪着那悠然微笑的人,眼中布满鲜红的血丝,几欲滴血。
“解药就在匕首上,所以我才叫你用匕首扎他。”贵公子悠然地说着,抬手往地上一招,匕首飞回他袖中。
潘忻盯着那人,静了一好会终于渐渐冷静下来。“……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你没有什么可凭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只见那贵公子仰头疯狂地笑着,笑声在空荡的街上不断回响,显得那么可怕而又无法逃离。
潘忻无力地跌坐在地,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光,感觉自己像是死了一样,但心却无法麻木,像是要将他从内往外撕裂般剧烈地痛着。
“好了别发呆了,一会还要去接客呢。”贵公子优雅冰冷的声音里带着愉悦的笑意,听起来恐怖而冰冷。
他一抬手,几个无魂殒从暗处闪出来,抬起失了魂人偶般的潘忻飞快地消失在夜色里。
“玄舞,当年你让妖王转世为人,不要以为自己也投入轮回就可以躲开。如今我要你也尝尝,这种求而不得爱而别离的痛苦!”黑衣贵公子眼里闪着清冷透亮的光,满眼的恨意执念,一挥袖,身影融入夜里,消失不见。
※
高顶的房间内雕梁画栋,轻薄的纱幔层层叠叠地从屋顶垂下,惑人的香气缠绕在中间连缀着鲜花图纹的大床上,捆缚着那白玉般的人儿无法挣脱逃离。
“啊……这里好白好滑……”男人的声音颤抖着,枯黄的手在对比鲜明的玉白肌肤上游走,顺着柔嫩的大腿中间,滑到那隐蔽的私处。
“好紧,好热,好柔软……”男人将手指硬塞入紧闭的粉色小穴,一边不断用力往里顶,一边陶醉地眯起眼,伸出舌头在雪白的后颈黏糊糊地舔了一口。
潘忻闭着眼,咬着牙,努力忍耐着。
离那次和仇舞分开,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段时间被送去待人,最开始还会反抗,但每次到最后都会让对方得手,甚至后来那些人配合着自己的反抗,在自己身上下各种各样的药,让自己的反抗变得可笑,只是徒增他们在床上玩弄自己的情趣。
发现这一点以后,潘忻就再也懒得反抗了。每次被压到床上只想硬着头皮赶快过去
不管再难受,拼命忍着总会过去的。
开始总是面无表情地忍着,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为了在自己脸上找到一点表情,使尽了各种折磨人的手段,好像把自己当做一种极高难度挑战,每次一旦成功了让他们获得极大的兴奋。
最后某次被灌了太厉害的春药以后潘忻无意发现,迎合他们八成都会相对更快地完事,少受很多折磨,甚至有的人觉得挑战起来太没难度,就越来越少让自己侍寝。
如今早死早超生,潘忻现在只想一切尽快过去,而若要让一切尽快结束的话,唯有让眼前这男人发泄完毕,无力再折腾自己。
潘忻咬了咬牙,一转身,借着之前服下春药带起的一脸媚色,爬到男人身上,将自己雪白的胸口贴在男人身上,一双动情的桃花眼水汪汪地望着身下枯瘦肤黄的男人。
“别玩了,汤大人,再玩忻儿要坏掉了,我们还是来正戏吧……”白皙的大腿挑逗地磨蹭着男人已经立起的男根。
“哼,小贱人,你真是越来越贱了。想当初第一次把你压上床的时候,还满眼含泪地一个劲叫着不要不要使劲挣扎一副清纯的样子,现在这淫荡相,真是让人越玩越没味道了。”
“哪里的话……忻儿不过是…拜倒在汤达人的雄风之下了?”说着含羞带怯地一笑,桃花眼甩出一个勾人的眼神,粉红的舌在男人的颈侧诱惑地滑过,勾起一阵战栗,粉色的秘穴在男人肿胀的分身上不断磨蹭邀请着。
“哼,骚货。”男人粗喘,一边骂着,一边抓住潘忻的腰,狠狠一鼓作气贯穿到底,被包裹自己的紧热激出一声低吼。
潘忻脸猛地一红,一口气快上不来,全身僵硬起来,胃里猛一阵翻腾。
“小骚货,既然你这么想要,我就满足你。”男人说着,也不顾潘忻还未适应,就着撕裂的鲜血,在那紧致的穴里发泄般猛烈地抽插起来。
感受到男人在自己体内不断胀大的欲望,潘忻心底猛地一阵恶心,又自恨得想哭。
仰头望向纱幔的尽头,那深邃的屋顶,明明想哭的,嘴角却泛起一丝自嘲自我鄙视的艳笑。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可以这么淫荡了?一边挣扎着,一边被压上床,被频繁的上了这么多个月,伺候了那么多男人以后,自己的身体竟变得如此敏感,淫贱,肮脏不堪了……
这样的自己哪还有脸再回到舞儿身边?
潘忻甚至为自己事到如今还忍不住会有这样的想法而觉得可笑,自己居然还想回到舞儿身边。
自己当初狠狠地在舞儿的心口扎了一刀,都不知他现在是死是活,即便活着,也该恨透自己了吧。
舞儿那么不顾一切地原谅了自己之前对他的不信任,来救自己,自己却对他说了那样的话……
不会回来了吧……也许,此生就此无缘了吧,潘忻悲哀绝望地想。
感受着身后男人充满欲望的喘息啃噬,潘忻默默地想,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会到尽头呢?自己以后还有去找舞儿解释的机会吗?
好想告诉他,自己只爱他,不过如今解释还有意义吗?心里突然万念俱灰,有了寻死的想法。
“啊!”正在这时男人一声低吼,一股带着浓重膻气的滚烫热液射入潘忻体内。
潘忻猛地颤抖了一下,后穴下意识地夹紧想要将那恶心的东西和液体吐出去,胃里翻滚着,全身的汗毛竖起来了。
可是只挑动了男人下一轮的欲望而已。
“才射给你,又想要了吗?”男人猥琐的笑容近在眼前,伸出黏腻的舌头在潘忻白皙的胸膛上舔了舔。
潘忻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浑身一个战栗,神色诡异地仿佛灵魂离题般地缓缓说道,“只要是汤大人的,忻儿那儿怎么吃,都吃不够呢……”转头给了一个纯美却又美到魅惑至极的笑靥,男人失了神,乱了心志,抱紧潘忻紧致的身躯,开始了下一轮疯狂的穿刺。
等你力竭之时,就是你死之时。潘忻微眯起眼转头伏在床上,尽量忽略身后恶心的冲撞,和满室淫靡的水击声,他要养精蓄锐,然后等身后男人在高潮那一瞬间放松的时候,咬死对方。
既然自己已经下定决心想死了,那么侮辱过自己的人,拉一个陪葬是一个。
正当感觉身后不断进出自己身体的凶器飞快脉动着,要达到高潮的时候,突然整个房内变得一片死寂。
潘忻满身是汗,整个身子犹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回头疲惫地睁开眼,一眼便看见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妖美面庞。那神祗般的人正无比平静地望着自己,仿佛跟自己隔在两个世界,只是那平静面容上的双眼中隐藏的风暴却如狂涛怒澜一般,预示着主人心中被压抑着的极大的怒气。
体内的东西脉搏还跳动着,而压在自己身上的猥琐男人却早已成了死尸。
潘忻怔怔看着仇舞,张了张嘴,却不敢轻易唤出那人的名字,因为不知道仇舞是真的来了,还是只是自己在做梦,生怕只要自己一出声,这个梦就醒了。
仇舞就在他身后的床上那么静静地站着,仿佛俯瞰人间的神祗,没有喜怒也没有更多的动作。
过了良久,他才终于开口,带着冰冷的笑意和刺骨的嘲讽,“你就那么喜欢他吗?喜欢到愿意为他出卖肉体,以身待人?”
简短的话语深深地刺进潘忻心底,令他感觉如堕冰窖,从心里往指尖寸寸冰寒。
“忻儿,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