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醉舞狂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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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奔波。
只要他能在这世上的某处平安幸福地生活便好,没有受自己连累便好。
不仅不寻找,还尽量回避可能知道忻儿下落的机会,从小一直跟着仇舞的小絮和小人偶都了解主人的心思,曾经想帮他探听,但都被他喝止。
因为他怕自己一听到忻儿的下落,就会忍不住去找他。
但是在大仇未报之前,他什么都不能奢望。
后来遇到了潘忻。
这个糊里糊涂,爱哭又好面子的大少爷,除了一张皮囊长得好点以外,似乎就没什么过人之处,仇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鬼迷了心窍,破天荒地居然把他带到紫衣魅里让他待了那么多天,还让自己的贴身侍从小絮和小人偶小心伺候着。
那次小絮和小人偶看主人抱了个俊美的小公子回来差点眼睛没瞪得从眼眶里掉出来。
虽然这小公子长得不错,但是似乎除了长相没有什么其他有诱惑力的地方,仇舞从来对情事表现冷淡,但是自从这个小公子接回来以后,几乎每天没事就跟他腻在房中不出来,在做什么用脚底板都想得到……
单论外貌的话,仇舞大人只比这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仇舞大人身边从来不缺美人,从小到大身边的人又有哪个不是美人,两个家伙因此也绝不相信就凭潘忻这样的容貌能把他们家主人迷得这么神魂颠倒。
几天后仇舞接到司徒靡急令,走前表示可以任凭潘忻去留,不用囚困着他了。
这表示主人玩腻了这个人可以丢出去了。小人偶这才松了口气,他们的主人还是他们的主人,那个妖美无双,高不可攀的神祗般的存在。
这次回到玖夜国,仇舞收到一个意外的大消息……司徒靡将紫衣魅主人的身份传给南宫珞璿收养的义子南宫朔月继承,然后便不知所踪。
所有人对这个新主人都颇有微词,仇舞也不例外。
但是前任主人的余威仍在,司徒靡亲自决定的事没人敢反对……如果真的是他亲自决定的话。
但是当今世上又有几个人能逼司徒靡交出权利?所以这事由不得人不信。
那个新登位的十二岁少年,并不若外表一般柔弱纤细,其强势诡变的行事手腕让人不得不服,武功异术也不在仇舞之下,加之他是冠之“南宫”王姓的人,在南宫珞璿已去,墨珞烟下落不明之后,他便是玖夜国王族唯一的后人,虽然司徒家新任当家司徒极轩不愿意将他奉为主人侍奉他,但他掌管玖夜国也是早晚的事,让他先掌握玖夜国的里政权紫衣魅也是理所当然。
仇舞在玖夜花了两年时间协助南宫朔月将紫衣魅大权尽握在手之后,便收到了这少年的命令,派他去凌月国继续重设紫衣魅在那边的总部,整理那边的分舵,同时还告知了他一个秘密消息……凌月国当年的第一王妃之子墨将之未死,如今成为了化名颜琰的钱庄庄主,如果想知道他哥哥的下落,务必要从这个人着手往上寻。
另外,少年还交给他一个密令……查探凌月国第二皇子墨珞烟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南宫朔月是南宫珞璿收养的孩子,小时候墨珞烟常时不时地会回玖夜国住一段时间,似乎和他的感情特别好,后来凌月国宫变,墨珞烟不知下落,这人曾经一度发疯地狂练武功以至于走火入魔,虽然最后被天下第一药师古藤国国主救得性命,却因此双目失明。
即使如此,南宫朔月仍放不下对那个人的执念。
领了命回到凌月国的仇舞,没有多久便查出潘忻与颜琰的关系。
颜琰是个从不相信他人,对谁都防备甚深的人,要想接近他难度太大,倒是这个潘忻似乎毫无城府,偏偏又是颜琰唯一信任在乎的人,于是仇舞便动了由他身上下手的想法。
两人两年前原本就有过一段荒唐的艳遇,因此这次他再度出现在这潘忻面前,对方也没做多想,当真没头没脑地就信了他,被他骗得到手。
只是不知为何,对着这个简单得似乎一眼可以望到底的家伙,仇舞的心却一日比一日乱。
无数次不小心把他和自己的小玉人忻儿重合,无数次心里难受。
他那么喜欢颜琰,而且喜欢了那么多年。
自己的忻儿是不可能喜欢别人的,忻儿跟他说过,世界上最喜欢的人是他。
加之当年尚且年幼,不识几个字,也没有多个心眼,并没有记下忻儿的全名,更不知道忻儿的名字如何写,如今时隔多年,很多跟忻儿相处的细节也不甚记得。
于是自欺欺人地骗道,这时间同名同姓的人何其之多,何况还只有一个字,还可能只是同音。
而且他是颜琰那边的人,他如今这样跟自己在一起,不过是自己欺骗了他,诱惑了他,胁迫了他,要是没有这些,他肯定还是会待在颜琰身边。在他心中,自己和颜琰相比,分量肯定远不及颜琰……
对着他心会乱,把他赶走以后心更乱,仇舞有些不知所措。
仇舞提醒自己,如今报仇才是第一优先,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什么都可以无视……包括自己混乱的心情。
只要欺骗他利用他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去想。
※
马车又在驿道上行了十日,仇舞下令进入最近的一个大城镇休息。
潘忻病了,自七日前。
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大病,可是居然陆陆续续吃了七日药,病情仍然时好时坏地反复。
虽然在马车里仇舞也把潘忻照顾得无微不至了,但是眼下这个情况,还是得去城里落脚,再给潘忻好好看看。
虽然是小病,这么反复折腾些日子,潘忻睡不好吃不好,整个人憔悴了不少,加上每日夜来香发作,和着那腹泻病一起,就简直生不如死了。
“舞儿…我要死了……”潘忻满头冷汗地拉着仇舞半梦半清醒地说着胡话。
“一会就到城里了,我们在这安顿几天,等你养好病再走,别说傻话,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
仇舞温柔地为潘忻拭去额上的冷汗,在他泛白的唇上轻轻一吻。
“嗯…嗯……”潘忻疲累地哼哼两声。
“再睡会吧。”仇舞纤长的手指插入潘忻柔软的发中轻轻揉着。
“嗯……”潘忻缓缓闭上了眼,但不一会儿又猛然睁开,死死盯着仇舞。
“怎么了?”
“你不会趁机丢下我吧。”潘忻不自觉地抓紧了仇舞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有种不安。
“胡说什么呢?相公。”仇舞妖美一笑,就伸手去捏了一下潘忻的脸。这家伙怎么病得脑子不清醒了,净爱胡思乱想。
“因为你总是丢下我……”潘忻眨了眨他有些没精神的桃花眼,手上不自觉地又紧了紧,“不要丢下我,舞儿…我喜欢你,从小时候就一直喜欢你,一直最喜欢你了,你是我在这世上最喜欢的人,舞儿……”
仇舞听得心里乱成一团麻,不知道这潘忻是不是从哪得知了自己小玉人的事所以才故意这么说,还是他只是病糊涂了无意这样说的,把自己和颜琰搞混了。
总之仇舞怎么都不去想除此以外的另一个可能。
“舞儿……”不知是病得难受了还是怎么,潘忻抓着仇舞的衣襟,突然哭了。
“舞儿…我喜欢你……”一遍一遍地重复,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却无论如何要传递到心爱的人心中。“别离开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爱你……”仇舞下意识地一遍遍回应起来。
听到仇舞最后那句话,潘忻像是松了口气般,终于闭上眼沉沉睡去,脸上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在城里最好的客栈里定了间上房将潘忻安顿好以后,又请来城中最好的大夫来为潘忻诊断。
“嗯……”大夫老头坐在床边为潘忻把着脉,白白的老脸上面皮皱了又松,松了又皱。仇舞冷冷地站在一边,脸上有一丝关切,却始终一句话也没说耐心地等着。倒是一旁请人过来的小人偶耐不住性子恨不得上去踹老头两脚。
小人偶偷瞄了一眼主人不动如山的冰冷俊颜,决定偷偷地踹那个故作姿态的老头一脚,脚刚提起,那老头便收了架势,一本正经地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故作沉思了一番,然后点点头,再皱着眉摇摇头。
仇舞的脸上还是看不出太多表情的变化,小人偶终于忍不住冲上去问,“老大夫,我家少爷的病情到底怎样?”
老头抬头看了仇舞一眼,又看了看小人偶,“依老夫的诊断来看,不是什么大病,不过受了点风寒外感风热罢了,只是拖了这些天,寒气入体,进了五脏六腑,除了疏风散热,还要好好调理休养一番,方能恢复元气,不然病情很容易继续反复。”
“哦。”小人偶点了点头,但表情仍有点疑惑。要是说潘忻只是外感风寒,这些天给他吃的都是上好的驱风寒的药,怎么就不见什么起色?按理说他们紫衣魅的药师也不是吃素的。
老大夫取过纸笔,列好药方,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这时仇舞对着老大夫微微一笑,“大夫,您没有什么别的要说的吗?”
老大夫微微一顿,随后转身赔笑,“呵呵…老夫难道忘记了什么?”
“在下略懂医术,之前已为我家忻儿把过脉了,除了外感风寒的脉象外,还有一丝时有时无的微弱脉动,大夫您是这城中最有名的医师,应该不会把不出来吧?”仇舞露出妖美的冷笑。
老大夫后背一身冷汗,本想着他们不过是过路人,糊弄两下让他们离开了就好,没想到碰到不好糊弄的主,再看了一眼仇舞,直觉得这个人他惹不起,不能惹,只好犹犹豫豫地说了实话,“公子您别见怪,小公子的脉象确实十分奇怪,是老夫从未见过的。粗看确实十分像外感风邪,但是细细查探却有一股似有若无的脉象,只可惜老夫也把不出来这是什么,于是老夫还以为是自己错觉把错了……真是抱歉,恕老夫无能为力。”
“臭老头,你敢糊弄我家主子!”小人偶一听眉毛一竖便冲了上去一把拧住老头衣领。
老头被吓了好大一跳,仇舞收了笑容,只静静地看着他,看了一会,道,“翎,送大夫出门,然后去按方抓药回来。”
“啊?”小人偶愣住,转头看到仇舞正在不悦的神色,马上回过神来,“是,主人。”
既然现在谁都把不出来这个脉,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先按方服药再说,实在不行的话,只能去求助古藤国的国主天下第一药师古藤惜了,拥有起死回生高超医术的他,天下间估计没有他治不了的病。
想到这里,仇舞微微一怔,自己怎么会这么想?为这人这么使劲费心思作什么?他不过是自己的一枚棋子,坏了便弃了就是,那古藤国国主脾气怪的很,可不是轻易能请得动医治的。
听说当年他们紫衣魅的新主南宫朔月因为跟他颇有渊源才在伤重病危时得以救治,并且那古藤惜还脾气古怪地硬是留了他一双眼睛失明不肯治愈。
听说当年他们紫衣魅的新主南宫朔月因为跟他颇有渊源才在伤重病危时得以救治,并且那古藤惜还脾气古怪地硬是留了他一双眼睛失明不肯治愈。
仇舞轻叹一口气,回过头看床上安然入睡的潘忻,将手覆在他微皱的眉心上,轻轻为他抚平。
为什么他会得这种怪病?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这种怪病?仇舞觉得这一切似乎是被人设计的,也许只要解开这个迷,潘忻的病就能够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