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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废柴道长和高富帅的禁断之恋by:寄天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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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檀心听了,暗自惊骇。幸好他知道前因后果,不知道的人听梅公子的语气,还会以为是初九把梅公子上了这么大的仇,让梅公子恨到如此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  


☆、久别重逢

  梅尧君终究没能成功泡到妹子,究其原因:都是熊孩子的错!
  可见熊孩子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不仅使用范围广,而且从纵向来看,其历史之悠久也是有证可查的。
  梅公子打扮得人模狗样,兼他容貌俊美,甫从马车上下来,道边环伺着的招徕恩客的烟花女子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解牛小刀一般的目光从他头顶别的玉簪一直游离到他脚上穿的锦靴,分毫不差地推测出他有几斤几两身家。此等高富帅合该成为众美趋之若鹜的对象。
  他很是受用美人的关注,心里十分得意,表面上却装出一副不胜其烦的样子,自矜自贵着,吹毛求疵的目光仿佛在埋怨他人足下扬起的尘土沾污自己雪白的长袍。
  他下车行了两步,跟在身后的叶檀心赞赏地摇了摇头,追上他道:“尧君装逼功力见长。”
  高岭之花梅尧君瞥了他一眼,道:“此等微末之技有何难哉。”
  叶檀心一面恭维他,一面四顾周遭的美人,然而梅尧君沉浸在装逼这项伟大的事业中无暇他顾,简直是目不斜视。叶檀心渐渐也急了,拉住他道:“尧君,天色不早了,我们何不寻个妓馆找几位佳人,笙歌佐酒,举盏长谈。等月上中天,再和美人一起……咳咳,一起共度良宵。”
  梅尧君却说:“你看看这些庸脂俗粉、乱雀嘲鸦,真让人丧尽胃口。”
  叶檀心道:“这里哪有遗世独立的绝代佳人给你亵玩的?你的白月光初九现在与他的师兄师父一道不知在做什么,我看尧君你也别还这么自持了,不如放浪形骸一回。”
  一提初九,果然产生了奇效。梅尧君忧愤不已,果然转身、面带就义一般的悲壮神情一头扎进旁边的一家妓院。叶檀心见大功告成,忙不迭地随他往里边去。
  刚迈进妓院没几步,就察觉到其中的气氛不同寻常,大堂里的人都聚在一起,围着什么事物在交头接耳,而隐约有争执声穿过窃窃私语的屏障传到梅叶二人耳中。
  他俩见此处似乎有异,并不好奇,转身预备出去找另一家。然而却听见身后有孩童的声音喝道:“你们这些妖精,休要纠缠不休!”
  叶檀心只是奇怪,笑道:“哪里来的小孩子?”
  梅尧君却觉得有种莫名的耳熟和不详之感,竟然贱兮兮地折回去。他本来身量比一般人高,因此便能轻而易举地越过众人头顶看到里面去。这一看之下,让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身高的优势沾沾自喜就惊得目瞪口呆——被围着的竟然是曲断小破孩儿和李双寒大奇葩!
  梅尧君登时神色为之一变,他总结以往的经验,断定与这两人扯上关系定没好事,又转身欲走。叶檀心看他有些异样,拉住他问:“尧君你怎么了?”
  而祸不单行,人群中的两人恰好也看到了梅尧君,曲断伸手重重拍了一下李双寒肩膀,指着梅尧君兴奋地大喊:“蠢货,看那边,那不是那个死没用的少爷么!”
  李双寒顺他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也大喊道:“果真如此!竟然教我在此处遇上了恩公,真应了那句‘有缘千里来相会、千里姻缘一线牵’的古话!梅兄留步!”
  梅尧君脸色铁青。
  叶檀心并不知道他们三人有何故事,但听了曲断和李双寒的话,不禁同情地看向梅尧君,珍之重之地道了一声:“保重!”
  梅尧君咬牙切齿:“你就等着看我笑话……”
  叶檀心说:“看他们来势汹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孽缘啊孽缘。”
  那头李双寒和曲断穿过拥作一团的人群,向他俩急急走来。到他俩跟前,李双寒神情一凛,端正地俯首做了一个礼,道:“梅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半年前你我二人匆匆一别,此后相隔云水,青鸟不行、鱼雁不通,每每见月之阴晴圆缺,便不免思及人之离合悲欢。不见君子,忧心忡忡;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梅子黄时又逢君,今日你我二人定要把盏痛饮、不欢不散!”
  叶檀心小声说:“这人脑子有病吧?”
  梅尧君揉着眉心,道:“我看也是。”
  叶檀心上前试探着问了一句:“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李双寒道:“敝姓李,字双寒,区区贱名,有污阁下贵耳,还要请教这位兄台台甫。” 
  叶檀心一一答过,又问:“你们在此处,莫非也是来……来找乐子的?”他不禁看向曲断,“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成天往勾栏院里钻。” 
  李双寒道:“有道是‘长江前浪推后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又有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一番话下来,叶檀心也讪讪地退到梅尧君身后,只想劝李双寒闭嘴。 
  李双寒咬文嚼字,曲断却听懂了,盛气凌人地仰视李双寒,道:“谁跟你们这群蠢货一般,满脸写着淫欲。我是看这里妖气冲天,过来降妖除魔。” 
  旁边的老鸨听了,又喋喋不休道:“你看看,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毓芳院怎么就有妖孽了?” 
  叶檀心抚掌大笑:“想必这小孩和初九道长很是有共同语言。” 
  “初九?那个臭道士呢?怎么不见了?”曲断四处张望,目光最终停留在梅叶二人身上,他迟疑道,“难不成你玩腻了臭道士,另寻新欢了?” 
  梅尧君连连被触及逆鳞,牙关紧咬。叶檀心受梅尧君好些气,见有机可乘,此时赶紧火上添油,悄声道:“你和道长平日里都做了些什么?怎么连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你们那些苟且之事?” 
  前有李双寒、曲断迎头痛击,后有叶檀心背后补刀,梅尧君腹背受敌,再也忍不下去,拂袖而出。李双寒尚不知症结所在,见他要离开,赶紧追上,连声道:“梅兄,梅兄!你这是急着去哪里?” 
  “是啊尧君,久别重逢,怎的不和李兄好好喝上两盅?”叶檀心明知故问。 
  梅尧君被李双寒硬拉住,勉强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只觉得一个个都面目可憎,心里不禁为自己扼腕叹息:自己分明是人中龙凤、高岭之花,一生全毁在交友不慎上了。 
  后来,建立在李双寒停止背诵名词佳句一百篇的基础上,三人和和气气地商量了一通,说是要把曲断送回客栈、再去找家酒楼好好聚一聚。 
  曲断自是不肯,抱着李双寒的胳膊不撒手。 
  梅尧君嫌恶地瞥了他一眼,道:“真是碍事。”询问李双寒,“你怎会来洛阳,又为何把这孩子带上?” 
  “实不相瞒,”李双寒道,“双寒此次前来洛阳是随楼主而来,为的是参加武林大会。而少主,是他自己硬要跟来的,楼主无法,只得把他带上。” 
  梅尧君对甚武林大会提不起兴致来打听,叶檀心却好奇,问:“我经常听江湖中的好友提起这武林大会,是每逢武林中有大事发生才举办。可我怎么没听到什么风吹草动?” 
  “这……”李双寒却迟疑了。 
  他的迟疑格外让梅尧君留心——虽与李双寒交往不深,却知李双寒性情坦率,断不是惯于遮遮掩掩、藏头露尾之人,因此梅尧君心生疑窦,问:“莫非是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李双寒涨红了脸,原本小心翼翼布局在脸上的五官因紧张而扭曲,简直有几分不得其所的味道,他自己纠结了半晌,才开口道:“梅兄,我知道您是深明大义之人,又对双寒及聚丰楼有恩,以往虽有过节,但想必您是不会放在心上……” 
  梅尧君心道:那曲墨老头如此无礼,怎可不放在心上?但他急着套李双寒的话,也就顺着他的意思点头。 
  见梅尧君首肯,李双寒放下心来,道:“梅兄你也知道,楼主曾受沉檀宫奸人所惑,与他们有过勾连。幸好楼主审时度势、明辨是非,及时与沉檀宫那伙奸邪小人断了交往。” 
  “这些我都知道。” 
  “这次武林大会正是为二十年前沉檀宫所欠下的血债向天讨个公道!”李双寒虽言行拖泥带水,但也嫉恶如仇,说到此处声音便铿锵起来。 
  “怎么讨?” 
  “是梅庄庄主请清微观的几位高人来此地斋醮作法,度济冤魂……咦?”李双寒似乎觉出不对劲来,“这梅庄,不是梅兄你家么?” 
  梅尧君闻言也是一愣,他向来不过问庄中事务,自然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而且,初兄不也是这清微观中人么?” 
  梅尧君心说:何止?!他手中的剑不正是那个沈魔头的剑么?所有事都凑到一起,真是巧得出奇。梅尧君隐隐觉得有几分不安。 
  李双寒不知其中轻重,笑道:“哈哈无巧不成书……”转而又沉肃道,“哪知这次武林大会的名单上,竟然出现了沉檀宫!这是何意?” 
  梅尧君翻了个白眼,想他怎么知道是何意,于是反问李双寒:“这是何意?” 
  李双寒奋而起身,负手而立,凛然道:“天意昭昭!二十年前沉檀宫犯下如此血案,却销声匿迹、得以延命喘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沉檀宫此次出现,定是要承受武林正道人士之追责,那些含恨九泉之亡魂总算等来瞑目的一天!”他顿了顿,又道,“楼主悬崖勒马,及时与那沉檀宫断了联系,此次赴会,也是要与众人一道声讨沉檀宫,还当日殒命的侠士安宁。” 
  梅尧君不屑地想:这曲墨倒是见风使得一手好舵,沉檀宫墙倒众人推,自己去出一份力,便可以顺势把做过的事都洗脱了……哪里有这么顺风顺水的好事?可梅庄掺和进其中,梅尧君却看不懂了。 
  他们在街边随便找了一家酒馆,寻了方桌子,便拉开长凳落座。此处虽然略简陋了些,但总归还是干净,桌面被反复擦过,桌上摆的杯碗茶壶都纤尘不染,连老板娘都格外风姿绰约。 
  正当他们聊到此处,风姿绰约的老板娘摇曳生姿地走来,她上身穿着窄袖的白麻布衣,下身是条嫩绿色的绉纱裙,宛然如一根窈窕的水葱。 
  梅尧君见多了美人,倒习以为常;但李双寒看了,脸却蓦地红透了,耳朵里嗡嗡直响,简直不知道东南西北。 
  老板娘斜睨着他,拖长了声调,慢悠悠道:“客官,别光顾着说话,可要点什么吃食酒水?”声音也格外地好听,像是哗啦啦落了一地冰凌子。 
  李双寒听着那声音,心咕咚直跳,两颊滚烫,整个人若痴若狂,几乎要走火入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叫你嘴硬

  座中众人见李双寒三魂七魄散了一大半,都忍俊不禁。老板娘也心知肚明,却若无其事地撑了只手倚在桌边,道:“我们这儿的炒猪下水、莲花鸭、炒蛤蜊、葱泼兔都是下酒的好物,此外,店中的酒,什么女儿红、竹叶青、碧露都有的……客官您要什么?” 
  李双寒浆糊般的脑子里什么也挤不出来,嗫嗫嚅嚅,半天也没说出个整句;梅尧君他们存心要看他的笑话,也不为他解围。老板娘又重复一遍,这下李双寒才答上来。 
  他道:“什……什么都要,都挺好。”答案也十分可笑。 
  老板娘只是一笑,道:“那我让厨子做几样热菜凉菜上来,再给你们挑壶好酒。”话毕便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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