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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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多久不见就不记得我的味道了?”惩罚性地在温桂的脖子上重重留下一个吻痕,孔谡辉扣住温桂的腰不给他回神的机会,大力律动了起来。
“啊……你你……啊啊……”
“小声点儿,想把别人引来吗?”
说是这麽说,孔谡辉却更加恶劣地快速抽动。
“唔……”咬住唇,又紧张又害怕又慌乱又……的温桂脑袋里一团浆糊,这人什麽时候回来的?
“专心点儿,我饿死了,先陪我吃饱了。”
出了汗的孔谡辉掀开被子,更加方便地抽插,温桂死死咬著被角,捂住了眼睛。他还是做不到在这人面前袒露自己残缺的身子。
孔谡辉也不宽慰他,他只是更加卖力地在温桂的体内进出,当温桂抑制不住地连连呻吟时,他拉开温桂的手吻住他然後腰部失控地抽送。吞下温桂最情动的叫声,孔谡辉把积攒了多日的男精射入了温桂的体内,灼烫了温桂的身子还有他的心。
不停地吻著温桂,直到激情过去了,孔谡辉才拉过被子盖住两人,却没有从温桂的体内出来,而是在温桂的锁骨处留下一个又一个属於自己的印记。
“这几天忙什麽呢?看你很累的样子。”
温桂昏昏欲睡,低喃:“皇上和王爷,在,仁心堂,王爷是秘密回来的,这几天,在伺候。”
孔谡辉听出意思来了,从温桂的体内撤了出来,道:“你先睡。”
温桂陡然醒了,下意识地拉住了孔谡辉的手:“你要去哪儿?”
孔谡辉拉开他的手塞进被窝,邪恶地说:“弄水给你清洗啊,还是你想含著我的东西睡一夜?”
温桂的脸轰得烧了起来,拉高被子蒙住了头。
“呵呵呵……”孔谡辉轻笑地穿起衣服,开门出去了。
躲在被窝里,温桂的腿根处微微颤抖,心里很是茫然,他和孔谡辉……怎麽会走到这一步的?那人为何愿意抱他这副有残缺的身子?甩甩头,温桂把这些烦乱全部甩出去,不想不想,想多了他就会越陷越深,会,会离不开那人。
※
正抱著秦歌酣然大睡的伍子昂突然睁开了眼睛,眼里闪过厉光。见秦歌仍在睡著,他轻轻抽出被枕麻了的手臂,掀开被子下了床。迅速穿好衣裳,伍子昂脚步极轻地出了卧房,守在外面的阎日立刻上前小声说:“王爷,孔统领回来了,在偏厅。”
伍子昂身上的寒意立刻消失。快速进了偏厅,等在里面的人一脸戏谑地问:“没有打扰了王爷的好事吧。”
“若我说打扰了你是不是会以死谢罪?”伍子昂给了孔谡辉一拳,笑了,“半年多没见你了,你还活著啊。”
孔谡辉也笑了:“托王爷的福,死不了。”
伍子昂指指椅子让他坐,自己坐下道:“我以为你会先比我回来,怎麽,有麻烦?”
孔谡辉轻松地说:“麻烦是有,不过能应付,就是召回以前的手下费了点时间。皇上下令清剿武林引来了诸多的不满,其中不乏有趁机闹事的,我暗中查了查,发现了一件事情。”
“什麽?”
“有人用药暗中控制武林中人,而那药,来自於羌部。”
“羌部?”
伍子昂的眉心紧拧。
“而且,这些被药控制的人中有人曾参与过劫持朝廷一名囚犯的事。”
“张清则?”
伍子昂立马想到了这个人,就见孔谡辉点了点头。
伍子昂沈声道:“张清则现在凤鸣,是凤鸣王二儿子何乐的门人,他说他是突厥人。”
孔谡辉阴冷地说:“我怀疑这个张清则就是差点害死我的子雾。子雾现在下落不明,他曾经给我下的药就是那种药。”
“看来这个张清则不简单啊。”伍子昂脸色凝重。
孔谡辉凑过去小声问:“要不要我去凤鸣?”
伍子昂沈思了良久後,道:“我离开的时候在凤鸣留了人,他们会盯紧张清则。张清则这麽厉害,他的背後一定有人,刺杀皇上的幕後者还未露面,你留在皇上身边的好。”
孔谡辉点点头。
“对这个张清则我们必须小心应付,最好能引出他背後的人,这人一定就是那幕後之人。容我好好想想。”
“嗯。”
说完了正事,孔谡辉站了起来:“我回去睡了。”
伍子昂也站了起来:“明天我和皇上到小院去。”
孔谡辉眼睛一眯:“王爷不会就等著我回来呢吧。”
伍子昂拍拍他的肩:“知我者,孔统领也。”然後在孔谡辉发火前,他一脸暧昧地说:“难道你不想找个清净点儿的地方和温公公好好亲热一番?”
孔谡辉的眼神更危险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低笑著,伍子昂转身欲走。
孔谡辉在他背後问:“皇上是什麽意思?”
背对著孔谡辉,伍子昂淡淡道:“只要你们不误了正事,皇上是不会管的。你和温桂跟了皇上这麽多年,皇上是个念旧情的人。”
“谢了。”
伍子昂笑著摇摇头,走了。
※
第二天天一亮,温桂就从温暖的被窝里醒了过来。这麽多年已经习惯这个时候醒了,即使身子仍然很乏,他还是从搂著他的人怀里钻了出来,打算下床。想著天都亮了这个人还在他房里,温桂就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万一被人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他一醒,孔谡辉也醒了,看出了温桂的紧张,他拉紧被子打个哈欠道:“我今天在你这儿窝一天,晚上去小院,别忘了给我送吃食。”
温桂愣了:“你怎麽知道皇上和王爷今天去小院?”
孔谡辉翻个身,瞌睡地说:“我再睡会儿,中午给我拿只鸡。”
温桂撇撇嘴,这家夥就不能利索地告诉他吗?算了,这人的恶劣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快速穿上衣裳,洗漱了,温桂匆匆走了,没忘了把门上锁。
走出一段路,温桂犹豫了一番,脚步一转直奔太监们专用的膳房。他是太监总管,拿些吃食也不会有人疑心。提著食篮,一路上小心翼翼地怕被人看到,温桂又返回了住处。把食篮放在桌上,写了张字条叮嘱孔谡辉起来後吃了,他这才安心地仁心堂了。
温桂一走,孔谡辉就起来了。半裸著身子走到桌边,看了看那张字条,他掀开食篮,拿出里面的包子稀饭大口吃了起来。
※
秦歌醒来後从伍子昂那里听到了孔谡辉回来的事情,也知道了张清则的事,不过没说什麽。这半个月他是要放下政事和伍子昂享受著难得的二人时光的,没有心思去理会那些烦心事。伍子昂也没有多说,他同样珍惜和秦歌恩爱缠绵的这十几天。
当天晚上,秦歌和伍子昂留下阎日在宫里应对,带了温桂和孔谡辉秘密出来宫直奔小院。荣丘对外说皇上的头疼病厉害了,不能劳累,必须静养。给皇上配的药他已经交给了温桂,不管这药是给谁用的,荣丘压根不让自己去猜。进入了皇宫,他更要小心谨慎。
两人还有十天完完全全属於彼此的时间,抵达小院的当天晚上,伍子昂一边念著让秦歌给他生儿子一边把自己的男精一次次地留在秦歌的体内。他是打定主意这十天不让秦歌下床了。而在他们激情正酣的时刻,孔谡辉也把暂时不用伺候的温桂从头到脚吃得渣都不剩。这小小的院子里,屋内的激情早已压过了屋外的寒冷。
※
文泰五年十二月三十,除夕当天,护送凤鸣国三王子回国的梁王伍子昂带著护送的队伍和与凤鸣王签订的结盟书返回了京城。京城的士子和百姓们夹道欢迎。在伍子昂进京复命後,皇帝秦歌下旨:封梁王伍子昂的女儿伍萝衣为郡主,赐名香萝郡主;梁王此次有功,鉴於以往之功绩,特封贤王,名号梁伍贤王,免御前跪拜。
圣旨一下,朝堂震动。伍子昂已经是梁王了,现在又多了一个王位贤王!一人身负双王这是绝无仅有的事情!朝臣们纷纷上书反对,太师林甲子更是激烈反对。但是咏春宴过後伍子昂在文人中的声望大增,对这道圣旨,文人们却拍手称快,直道皇上英明。咏春宴上出现的那些官员也纷纷站在伍子昂的这一边,这些支持加上秦歌的强压,伍子昂离权臣之位又进了一步。
沈溺:第八十四章
火,漫天的大火灼红了人的眼。夜晚的大风助长了火焰的嚣张,那一盆盆、一桶桶泼出去的水转眼间就化为了水雾。大夥讥嘲地看著被它轻易踩在脚底的水,张开大嘴吞噬一切胆敢接近它的人。
“父王!父王!”
“陛下!您不能进去!”
“滚开!我要救父王!”
四周乱轰轰的,燃烧著的屋内,一人平静地盘腿坐在床上,微微勾起的唇角透出他心中的愉悦。一身洁白的绫罗,一袭披泄的长发。坐在这令自己痛苦、又曾令自己格外幸福的床上,他闭上眼睛,握紧一人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他等著大火的靠近。这一天,终是来了。
※
九月的秋老虎比盛夏的炎热有过之而无不及,热气从开著的窗户透了进来,知了在树上“热呀热呀”地做最後的呻吟。不过御书房内却不见挥扇的奴才,也不见放了冰块的木盆。守在外头的温桂和阎日不停地挥著袖子,背後的衣裳都因太过炎热而透出了汗渍。可秦歌却一点也不怕热,天生体寒的他最喜欢的就是夏天。
年初二月,秦歌便以羌部派人行刺大东皇上为由命伍子昂亲自领兵征讨羌部。由於与凤鸣的结盟,凤鸣军队没有出兵相助羌部,羌部的军队在双方交战之初就节节败退,不过一个月,伍子昂率领的大军就攻占了羌王的部落。羌王自杀,伍子昂按照秦歌的意思封羌部的另一个部落首领为羌王,羌部正式成为大东的属国。
伍子昂原本就掌管内廷侍卫三万人,此次攻打羌部,秦歌又给了他八万兵马。在伍子昂六月中返回京城後,秦歌并没有收回那八万兵马,而是把这八万人连同内廷的三万人共十一万人组建成了皇家护卫军,由伍子昂统帅。伍子昂已经成了双王,如今手上又有十一万护卫军,一时间他的地位水涨船高,引得朝中众人惴惴不安。皇上对梁王的宠爱已经到了他们不能不理会的地步了。
“皇上,太师求见。”
御书房内,坐在书桌後的秦歌放下笔,眉头微微皱了皱,然後平静地开口:“宣。”
“老臣林甲子叩见吾皇──”
“老太师免礼。赐座。”
温桂抬来凳子,林甲子却没有起身。秦歌见状已知他这回是要说什麽了,对温桂摆摆手,温桂退了下去。
“老太师有何事坐下说无妨。”
“老臣的话皇上一定不爱听,老臣还是跪著吧。”
秦歌的眼里闪过不悦,淡淡道:“老太师要说什麽?”
林甲子磕了三个头,直起身子道:“皇上,老臣请求皇上免去梁王之职,收回梁王手上的兵权。”
秦歌沈下了脸,林甲子毫不惧怕地说:“皇上,梁王回京不到两年,权势却已是滔天。老臣不敢想再过几年梁王的势力会变成如何。到那时,梁王一手遮天,皇上就是想治他也难了。”
秦歌冷冷地说:“朕为何要治他?梁王对朕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朕信得过他。太师,朕曾答应过你,若梁王对朕不忠,朕一定会除掉他。可自从梁王回京後,他做得哪一件事不是为了朝廷,为了朕?朕知道太师的意思,但太师这样做岂不是会寒了忠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