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krieg und frieden-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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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西弗勒斯,你已经做了更多的了,你的罪早已都赎清了。”哈利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捂上了斯内普的双唇。
斯内普无力地笑了一下,移开了哈利的手,“那么我的新罪呢,我杀了阿不思。”
想到这个事实,哈利的心再次抽痛起来了。可是他知道那是阿不思自己的选择,为了战争所做的自我牺牲,西弗勒斯不应该承担任何罪过,“不,那不是你的错,那是邓布利多校长强加于你的,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你不应该背负这份内疚。”
斯内普拉起了哈利的手,目光坚定地看着那双绿眸,“你说我不需要承担杀死阿不思的罪过,那是他自己的选择。那么你呢,死亡也是那个麻瓜的选择,你也只不过是执行了她的愿望。为何你却自己看不到,要用这种罪恶感惩罚折磨自己。如果你认为我不应该背负杀死阿不思的这份自责,那么你也不应该背负杀死麻瓜的这份内疚。我们都只不过遵照了他们的意愿而已。”
哈利低下了头不再言语,他的内心在挣扎,可是却依然不能说服自己接受。
“你是杀了人,而且还是一个普通的麻瓜。我虽然不能说这全是黑魔王的错,但是他也并不是全无责任。那个麻瓜的死亡,不仅仅是因为你,你也只不过是她在通向死亡之路的最后一道关卡,当你这里打开,她就真正死亡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前面各个关卡的推动,她怎么会来到你这最后一个关卡呢。”哈利欲将反驳,斯内普却摇了摇头,“你是念了死咒,但却是因为她向你要求了,归根到底你只不过是完成了她的一个心愿,你尊重了她的选择,即使这种选择是葬送掉了你自己灵魂的纯洁。可是,恰是这种选择,让我觉得你更加的纯洁善良。你不忍看着那人受折磨,所以给了她死亡的解脱。她之所以向你祈求死亡,是因为贝拉疯狂的折磨。贝拉之所以疯狂的折磨她,是因为伏地魔的命令。伏地魔之所以这样命令,是因为他憎恨麻瓜是因为他想制服你是因为他想称霸世界。所以,那个麻瓜的死,是众多原因导致的。而你,也只不过是在前面种种的结果下的受害者而已。”
哈利表情复杂地看着斯内普,看样子他并没有被说服,他还是放不下心中的那个恶魔。斯内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哈利,我不能说你是完全无罪的,毕竟最后送给她死咒的是你。”斯内普看到哈利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如果这就是哈利想要的,如果他就是放不开自己,如果他一定要认定自己是有罪的,那么斯内普决定成全这个男孩,毕竟他了解这种心情,只有自己被定罪了心里才会好受一些,才不会背负更加沉重的阴影,才不会被随后而来的内疚自责更深痛的折磨。“那么,你是否愿意带着这种罪责活下去,在今后的生活中同我一起努力赎罪,为了弥补我们曾经犯下的错误?”
哈利的眼睛睁大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斯内普,而后者的表情是一脸的严肃。哈利看了许久,除了认真,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猛然扑向前,哈利一下子抱住了斯内普的脖子,拼命地点头。
他还有机会,他还可以赎罪。
这场战争的胜利就是他们俩的救赎。
~Ooo~ooO~
在第二天一整天,哈利依旧表现的相当脆弱,他寸步不离地跟在斯内普的身边,仿佛只有呆在这里才能感到足够的安全。他什么也不干,只要是能看到斯内普,感受到斯内普的气息,他就心满意足了。斯内普默许了哈利的这种行为,他理解哈利的这种脆弱。所以整整一天他放弃了原来的计划,放下了自己手头的工作,陪在哈利的身边。
说两个人足足呆了一整天,可是却几乎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但那种沉寂渐渐安定了哈利的心。
吃饭的时候哈利会将凳子端到斯内普的身边,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坐在他的对面。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他会乖乖地走在斯内普的身边,而斯内普会轻轻地拉着他的手。在书房斯内普坐下看书的时候他会将身体缩成一团安安静静地躺在斯内普的身边,而斯内普的手则有意无意地抚摸过他的发丝。就连晚上睡觉哈利抱着枕头出现在另一间屋子的时候,迎接他的也是斯内普张开了被角的欢迎以及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一天。哈利可以感到他是在被关爱着的,他可以交出自己的一切。西弗勒斯感到他是被信任着的,他可以给予自己的所有。
哈利不怕自己的这种脆弱暴露在斯内普的面前,而相反正因为他抛弃了所有,将自己完全地呈现在了斯内普的面前,他感到温暖,不再是隔着一层外皮带来的温暖,而是直接作用在他身上的。他信任着斯内普,他知道斯内普能理解他的感受,斯内普能照顾他的身心,斯内普能保护他的脆弱。
哈利第一次体会到全身心的相信一个人,而那个人也给予了他同等的信任,这种感觉竟然是这样的美好,好到他想一直沉溺在里面永不出来。
之后的几天哈利静静的思考,他想着那天晚上自己的失控,想着那天晚上西弗勒斯共情的理解,想着今后选择所走上的赎罪之路,想着战争可能的激烈与结局。
斯内普放任了他去,他没有强迫哈利,只是在哈利需要他的时候提供默默的支持,有时会是一记不常有的笑容,有时会是手与手相牵的轻轻触碰,有时会是一个窒息般的紧紧拥抱,有时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存在。他知道哈利身体上的伤虽然已经全部康复了,可是他需要静下来细细思考,然后才能回到格里莫去。经过了这一切,再次回到战场上的将是一个不一样的哈利?波特。
“哈利,已经中午了,快点吃饭了。”西弗勒斯轻轻地推开了书房的门,召唤男孩来吃饭。
这已经是哈利连续三天将自己泡在书房众多的图书中了,而男孩这时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用魔杖召唤书本,而是变形出了一个梯子,这会正坐在梯子的最顶端,手上拿着一张纸皱着眉头静静地沉思着。
“西弗勒斯,你说巫师世界,夜晚孩子们听的那些睡前故事是真是假?”哈利食不知味地咽下口中的饭,若有所思地问道。刚刚从书房中出来,一直到都来到了饭桌前,双手都拿上了刀叉,饭菜也已送到了口中,哈利还在研究着什么。
“恩?”斯内普抬了抬眉毛,不理解哈利这样问的意思。
听到斯内普的疑问,哈利收回了目光看了魔药大师一眼,“我是说,在麻瓜世界我们听到的睡前故事,像安徒生童话或者格林童话,都是作者杜撰的,但也不乏现实的原形。所以我想问,魔法世界的睡前故事是杜撰出来的还是确有其事而以此改编的?”
虽然哈利是在麻瓜世界长大的,但是不代表在巫师世界生活了七年之后他没听过那些故事。在他刚进霍格沃兹不久,那时还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当罗恩和纳威在寝室讨论某些故事里的人物时,像跳跳埚,倒霉骑士,兔子巴比蒂,他发现自己一个也不清楚,所以当时硬是缠着罗恩和纳威这两个纯血将他们知道的所有故事都给自己讲了一遍。
“不能一概而论,有些是改编的,有些是杜撰的,而有些却已无法考证了。”
“那么,三兄弟的那个故事呢?”
“你是说,佩弗利尔兄三兄弟和死神的那个故事?”哈利点了点头,而斯内普却歪头想了很久,“这只是一个童话,谁也不知道佩弗利尔兄弟是否存在过,是否是我们巫师们的祖先,或许这只是人们千百年流传下来的美好传说。”
“可是,我有故事中的隐形斗篷!”哈利反驳说道。
斯内普看着哈利没有接话。
哈利仿佛也没想要去等待斯内普答案似的,他低下了头自言自语到,“那么,老魔杖是否也存在呢?”
过了好一会,哈利抬头又盯着斯内普,眼中闪着莫名的光彩,“为什么邓布利多教授的画像在他自己的庄园里没有一个呢?”
斯内普拧了拧眉毛,他从来都搞不清自己的这位导师,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哈利,他不明白为什么哈利的话题会转换得如此突然。
“那么,你能否将霍格沃兹校长室里邓布利多教授的画像带到这里来呢,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问他。”
仔细盯着男孩的面庞,那里只有着深思熟虑后的严肃认真,然后斯内普点了点头。
一天过后,斯内普将校长室里邓布利多的画像带了过来,哈利见到久违的老巫师有些激动。
“你好啊,哈利。”邓布利多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给了哈利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又抬起头看着房间的阴影处,“你也好啊,西弗勒斯,我的孩子。”回答他的只是从阴影处传来的一声轻哼。邓布利多倒也不介意斯内普的这种态度,他知道这个孩子此时还没有完全地原谅自己。
“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你不在自己的庄园挂上自己的画像呢?”
“这庄园我已经送给了西弗勒斯和你,她不再是我的了。如果日后你们愿意在自己的家中挂上一幅我的画像,我会相当高兴,时常过来串门的。不过现在,还是算了吧,就算来也只是一间空屋而已,多无聊啊,而且罗蒂制作的美味糖果我也是吃不上了。”说完抿了一口手中的棒棒糖,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而他的这句话得到的是阴影处更大的哼哼声。
哈利也忽略了斯内普的这种态度,他当然明白魔药大师还在为这个老人竟然敢让自己杀了他生着气。“对不起,邓布利多教授,我看了您和格林德沃之间的几封信。当初我并不是有意的,只是它们和您的记忆放在同一个抽屉里,我不由自主地就看了。请您原谅。”哈利说完脸红着羞愧地低下了头。
邓布利多笑出了声,“也许那几封信放在那里就是想让你看到的吧。”白胡子老巫师说的似是而非,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但是他没有因为哈利看了那些私人信件而责怪那个男孩。也许他的心中有一部分是想让男孩看到的吧。之前一年有意无意地曾与哈利讲过年轻的自己,自己曾经的野心,自己曾经堕落进黑魔法中无法自拔,自己曾经和格林德沃的密切交往。而这些信件,或许是想让男孩更加了解一些,而不是在知道了这样真实的一个自己后指责后退评判他。
“我不能说我完全懂了,但是最起码我觉得我好似有些理解了。”哈利对着邓布利多点了点头。他记得自己在看过那些信之后,要说对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之间是这样一种特殊而又暧昧的私人关系感到不惊讶那是假话,但是又不是太过惊讶,毕竟之前面对面的谈话中哈利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他还记得曾经的自己还将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之间的那种感情拿来与自己和斯内普之间的关系作比较,不过结果却是无极而终。斯内普和他有着相似的经历,斯内普和他互相理解着对方,斯内普和他可以相互舔食伤口。现在斯内普就站在这个房间里,可哈利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但思绪却仿佛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似的。
邓布利多眼中闪着光看着哈利若有所思地沉思着,“那么,哈利,你今天找我是什么事?”
哈利感激邓布利多将他从自己那混乱的思绪中解放了出来,“我今天在翻阅一本书的时候,它正夹在书中,我一好奇又打开看了。”哈利的脸再次红了起来,他抱歉地看着老巫师,将手中的一张纸放在画像前端,以致邓布利多能够看清。
那是众多信中的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