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笙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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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俱灰。而这炎津像是玩上了瘾,他贴到古言的耳边,小声呢喃,“哼,我费了多少工夫找你。若就杀了你,怎么对得起我自己?”
“找我……作甚?怎么……你……咳咳……念着我?”古言终究还是怒气难平,不甘地睁开眼看向炎津。
炎津一听古言的话,浑身一震。但没等他反应,他的手却先一步动作了。凶狠地掐住古言的脖子,炎津的另一只手开始凶猛地扇着古言,边扇着炎津边咒骂:“你这个贱人!贱人!念着你?……贱人!贱人!……”
而不知多少时辰过去了,古言早已被炎津扇晕了过去。但是,炎津却仍一脸愤怒地继续折磨着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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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门外站着的人听着屋内的惨叫连连,其中一人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不要多事。”阳魔一手按住了阴魔的肩膀,神色严肃。阴魔抬起眼皮看了看阳魔,看了半晌,霍地他松开拳头,便要抬脚离开。而刚下台阶,迎面便撞上一人。
“真是没想到,名扬天下的阴魔竟是和我是同伙。”孟东阳本有事禀报,这遇见了阴魔不细想就打起了招呼。要说前些时日对阴魔做得那些事,孟东阳此下心中还是有些嘀咕。而后阴魔弄死了钱贵,孟东阳琢磨这下算是两清了。
阴魔看是孟东阳,嘴角一勾,哼了声。猛地,他伸手狠狠将孟东阳推开。孟东阳被阴魔这一推,险些跌倒在地,踉跄了下,孟东阳这才站稳。他不悦地皱起眉头盯着阴魔,顾忌着阳魔在此,他若是发难,定占不了上风。阴魔一咬牙像又要出手,不料阳魔及时跳了下来,抓住了阴魔的胳膊,贴在阴魔的耳边低语,“我知你不痛快,但也别找死。”
听了阳魔的话,阴魔埋下头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随后甩开阳魔,大步往前跨开。孟东阳见着阴魔离开了,悄悄松了松口气,他对着阳魔笑了笑。阳魔见此,霍地转过头不予理会孟东阳。孟东阳碰了一鼻子灰,有些恼怒,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着头走上了台阶。
“主子正忙,没空。”阳魔见孟东阳抬手欲要敲门,便出声阻止。孟东阳本不信,他侧头一听,果不其然,里面竟是咒骂声和巴掌声。掂量了一番,孟东阳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阳魔站在门口,虚着眼看着孟东阳的背影,拳头不知何时紧握成了硬石。
出了内院的阴魔心中痛苦不已,他脑子里响起的全是古言的惨叫声。踱至水井口边,阴魔取了一桶水,刷地从头浇了下来。冰冷的井水却不如阴魔身子冷,凶狠地将水桶扔掉,阴魔仰头欲要大叫。但竟只是痛苦地张大了嘴巴,无一丝声音破出喉咙。他握紧了拳头站在水井边,如受伤的困兽。
“你还是先回屋睡一觉吧。”突然,阴魔身后传来一男声。阴魔转身,这人赫然正是炎津的贴身侍卫火炼。火炼握着长剑,一步步走到了阴魔的跟前,皱着眉头将阴魔上下打量了一番。
阴魔摊开手,任其探究。被火炼瞧得有些不自在了,阴魔这才开口,“你是人是鬼?”
“你糊涂了,这世上何来妖鬼?有,也不过是心鬼。”火炼跟着炎津多年,也看了不少事,早学会了不理闲事。而此番见着阴魔这模样,多少猜得到几分。
“哈,哈,哈……心鬼啊也得有心啊,你有吗?——他有吗?”猛地,阴魔转身指向内院,大声地质问。
阴魔话刚毕,火炼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放肆。”
捂着脸,阴魔瞪大了眼睛,他甩过头死死盯着火炼。火炼偏过头看向内院,又转向阴魔,冷冷地看了看阴魔,竟抬脚离开了。阴魔见着火炼离开,心中本高涨的挣扎此时越涨越烈,他咬紧唇肉埋着头站在原地。
久久,久久,他才动身。
翌日,天阴得很。因为孟东阳有事禀告,大早炎津就出了内院到书房去了。阴魔瞧着门外守门的侍卫,眼睛不停地眨着,手心里全是汗。来回走了些时辰,阴魔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上了台阶。
“阴魔大人。”侍卫们齐齐对着阴魔行礼。阴魔手一摆,示意他们起什么。往屋内瞅了瞅,阴魔开口道:“主子让我来守着,你们先下去吧。”
“这……”侍卫们犹豫了番,要知道今晨主子下了话,若是屋里的人丢了他们都得以命相赔。
“怎么?我的话算不了话吗?”阴魔大怒,吼道。见此,侍卫们纷纷点头退离开。待侍卫们一离开,阴魔便迫不及待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狼藉一片,阴魔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而当他转过屏风见着那躺在软榻之上的古言,整个人已经惊讶地动也不能动。
软榻之上早已非完人,而是一刺目的血人。看着地上的烛台,还有那柄沾着干血的长剑,阴魔的嘴角不停地抽着。他慢慢走了过去,站到了脚踏之上,阴魔俯身见着了闭目沉睡的古言。曾经被阴魔赞叹貌若潘安的脸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蜿蜒丑陋的血痕。
忍了忍,阴魔握紧了拳头,他的眼眶却霍地飙出了热泪。心中的懊悔如洪水决堤般袭来,淹没了他整个人。脱□上的袍子,阴魔将它盖在古言的身上,然后轻轻地裹好古言的身子。他瞧着绑着古言的链子,恨意加深,全身他捡起地上的长剑对着链子狠命而下。啪啪啪啪声过后,四条链子应声而断。
扶起古言,阴魔将头搁在古言的肩膀上,欲哭无泪。轻轻地摸着古言的黑发,阴魔咬紧唇肉。就在阴魔打算抱起古言时,猛地,他发现了古言垂落无力的双手。探手一摸,阴魔大惊,这竟是被断了奇经八脉。顿时,阴魔的眼睛如充血般赤红,而流出的眼泪也化成了血泪。
抱着古言刚出房门,阴魔便直上天空一路而下。待到了人迹罕至之地,阴魔寻了处破庙便走了进去。将古言放好在地,阴魔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喂入古言的口中。随即,阴魔又找来柴火,点起火。而这时,古言刚好也睁开了眼。阴魔大喜,连忙俯身凑到古言的身边,“你醒了?”
古言耷着眼皮,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等了半晌,古言才看清眼前人是谁。但他一瞧见是阴魔,又猛地闭上了眼睛,不予理会。阴魔一看,便知晓古言这是在跟自己使气,想了想,阴魔还是开口道:“我知你恨我,饶是如今我做何事你怕也不会轻易原谅我。我只求你信,当日我所说皆是出自肺腑。”
古言依旧闭眼沉默,阴魔深深地叹了口气,便出手摸上古言的额头。不料,古言猛地晃头闪开阴魔的手。阴魔有些委屈,他低低地说道:“我不过想探探你身子可有……”
阴魔的话只说了一半便未往下了,因为古言的眼睛霍地睁开了,其中满满的全是恨意。被那样的眼睛盯着,阴魔全身止不住地难受。他眨了眨眼睛,坐到了古言的对面,拨弄起柴火来。安静异常的破庙里,那气氛透着诡异。阴魔越瞧着那火,心中越是痛苦。猛地,阴魔将手中的柴火往一旁丢去。他走到了古言的跟前,抓着古言的胳膊,大吼:“我已经后悔了,我已经后悔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就不能饶了我吗?你到底想要如何才会不恨我?”
“你死。”古言开口了,却是那样冷的话,让阴魔全身一震。
阴魔有些呆了,他点了点头,松开了古言的胳膊。静了半晌,他又坐到了古言的身边,轻轻地说起话来,“我自小父母双亡,是被师傅养大了。他是一个古怪而毒蝎心肠的老头,所以我在学成武艺之后便同是师兄合力杀了他。后来,我们靠偷窃过日,直到遇到主子一切才有了不一样的变化。我早些听过你,但不知那就是你,如果知道我怎么会放任自己……我今生有一夙愿,你若帮我了却,我便如你的愿。”
听了阴魔说那么多,古言的脸色还是没有变化,只是那藏于袍子下的手握成了拳头。阴魔贴到古言的耳边,轻语:“你若嫁我,今生我死而无憾。”
霍地,古言转头吃惊地盯向阴魔。却不料,阴魔竟抱起古言便往那破庙中央走去。破庙高堂之上是一破旧的观音像,对着她,阴魔竟抱着古言行起礼来。“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相拜”阴魔声音很轻,他的眼泪却有慢慢落了下来。窝在阴魔怀中的古言闭上眼,不去看,不去听。
直到古言被阴魔放平到稻草之上,身上的袍子被剥了去,古言这才睁开眼。阴魔将袍子扔到一旁,他挂着泪的笑朝着古言,“此生我只求与你做一回名正言顺的夫妻。”
话毕,阴魔退去了自个儿的衣裳,扑向了古言。阴魔本是风流老手,那自来高傲的他从来只有别人使尽手段讨好,那遇到过此番让他又爱又疼的人。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古言的唇瓣,阴魔不敢深入。他伸出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古言的身子,但终究还是急不可耐,猛地,他托起古言结实的臀瓣,便凶猛地顶入了。
“啊”古言惨叫一声,而不等他喘气,阴魔竟抱住他的后背便一口气挺入了最深处。双手反过揪住身下的稻草,古言的身子颤动不已,他整张脸煞白煞白的,连呼吸都变难得难受。见此,阴魔知晓古言承受不住,便缓动轻抚,细细缠绵。
而就在他们情动之时,破庙却闯入两人。阴魔大惊,转头一瞧,赫然竟是气势汹汹的火炼和阳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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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而就在他们情动之时,破庙却闯入两人。阴魔大惊,转头一瞧,赫然竟是气势汹汹的火炼和阳魔。
“你这混账!”阳魔领命跟着火炼前来捉拿阴魔,但心底里却多是为了能保全阳魔而来的。他那曾想这他视如亲弟的人此时竟做下这般荒唐事?
阴魔抓过旁边的袍子盖在古言的身上,他又捡起自个儿的衣裳套上。慢慢站了起来,阴魔虚着眼,死死地盯着火炼。火炼瞅了瞅地上的古言,瞧着古言咬着唇一脸的悲愤脸上竟露出了不悦。伸出手臂挡住欲要跨前的阳魔,火炼歪过头看向阳魔,“收了你那些性子,今日,他死定了。”
对于火炼口中的他,阳魔知道说得正是阴魔。这古言因着主子的命令要留条命,所以,这今日要死之人必定是阴魔。阳魔握紧拳头,眨着眼皮,愣了半晌才开口:“是。”
只听阳魔刚一答话,阴魔的肩膀都抖了抖。虽然早知阳魔定不会为了自己而背叛主子,可阴魔一忆起以前两人乞讨过日的生活就有些心酸。本不该是在此时多愁的,可不知为何,阴魔却越想越多。到最后,阴魔不自觉竟咬破了唇肉。
“阴魔,看招。”不等阴魔多想,火炼大喝一声便三步并成一步往前。眨眼之际,火炼便蹿到了阴魔跟前。阴魔眼睛一瞪,往后而去。却不料火炼的掌风剧烈,阴魔不慎被扫到了脸。偏头往一旁而去,待站停,阴魔伸手摸了摸自个儿火辣的脸颊,往眼一放,竟全是红。
这江湖中能胜阴魔的人不多,而火炼却恰恰就是其中的一个。甚至可以说,阴魔和阳魔一起攻之都绝非火炼的对手。阴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