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哀情曼陀罗 >

第3部分

哀情曼陀罗-第3部分

小说: 哀情曼陀罗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谋划既定,秦轩便安了心,专注的养起伤来。

  他生来好动,卧床的日子便有些度日如年,故而在心头预想那徐赜被酷刑加身的惨状,就成了白日里头最大的消遣。

  照料他的仆役见这小公子一连几日神游天外,时而一脸诡笑,时而又目露凶光,战战兢兢之余,谁都不敢上前打搅。

  秦轩少了人说话,日子便加倍的无聊起来。

  他受的鞭伤本是皮外伤,未曾伤筋动骨,齐王府因着早些年齐王妃中毒,府中收罗了不少灵药,区区外伤,将养几日,自是痊愈得极快。

  这日一早,秦轩因后背愈合的伤口痒得难受,为了转移注意力,便唤了下人搀扶着他,打算亲自去地牢,给那胆大包天的徐赜一点颜色看看。

  谁知才出了玄关,便看到府中负责守卫的家丁侍卫们持着兵器大声的吆喝着,往来奔走,一片混乱。

  只见院落间,那本该被关在地牢的人,在众人的围攻下,身形一闪就穿过了院子。

  高大的身影提气纵身,须臾间便翻过了高高的围墙,当着所有人的面,轻而易举的逃离了齐王府的重重围困。

  秦轩忍耐着将侍卫长骂到狗血淋头的冲动,黑着脸询问:「是谁开了锁,将人从地牢里头放了出来?」

  齐王府地牢七重防护,若是无人开锁,徐赜绝无可能自己从里头逃出来。

  侍卫长低头行礼:「禀公子,是王爷下的令。」

  「不可能。」秦轩正摇头否决,却见不远处,二哥正扶着那多日不见的庄华宏过来,顿时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定是庄华宏这厮从中作梗,不知耍了什么手段要胁,使得父王不得不令人开了地牢的锁,又碍于不好对他交代,才让家丁做出追赶的样子。

  正想着,那一头,秦塔和庄华宏已到了跟前。

  「轩弟,庄秦两家乃是世交,下个月便是庄伯伯的五十大寿,庄贤弟不念旧恶,伤势未愈,就亲自登门送帖,你还不向他赔礼?」

  秦轩沉着脸,狠狠的瞪着全然不知状况的二哥,一语不发,掉头就回了卧房。

  他心头气闷,连带的对特意过来安抚的父亲都没了好脸色,几句不逊的话一说,激怒了齐王,临走前威胁道:「就是绑,我也将你绑去参加你庄伯伯的寿宴。」

  秦轩自小被宠坏,打定了主意不去庄府,死活就是不肯离府一步。

  齐王当着世侄的面,一时下不了台,牛脾气一发,当真叫人绑了儿子,丢进铺着锦缎的马车,随着大队人马,踏上了前往南安的官道。

  一路上春暖花开,本是郊游出行的大好时节,秦轩却被关在马车里头,兀自咬着绑住他的绳索愤愤不平。

  尤其马车外头,那该死的打了他的徐赜,不知何时竟然真的成了庄府的侍卫长,堂而皇之的骑着马,就跟在庄华宏的身侧,不时的闲聊几句。

  他父王和二哥更是宽宏大量,对此情状只作不见,反而对那分明是登徒子的世侄殷勤有加,就怕他先前打人的事捅到了韩王那儿,伤了两家的和气。

  车外骑马的四人聊得风生水起,其乐融融,车内的秦轩却是咬了半天绳索咬不断,呕得几乎吐血,偏生又无人理他,直气得他几乎仰天长啸。

  南安距离冀州,不过几日的路程,韩王庄碧蝉和齐王秦峦同为世袭的藩王,两家素有往来,秦轩自幼对这条官道熟之又熟。

  辚辚车声停下之时,被绑得动弹不得,逃走不能的人算算日程,便知道已经到了世伯的府邸。

  布帘尚未卷起,秦轩早已在车厢里头坐得整整齐齐,明亮的紫衫映着雪白的脸孔,即便被五花大绑,他依旧一脸的高傲,对着看热闹的徐赜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

  徐赜多多少少对他前些日子的误伤有些歉意,低着头,避过了秦轩刻意的挑衅。

  这一低头,才发现绑住紫衣人的那条绳索几乎是处处「伤痕累累」,可疑的是,那「伤痕」处还带着些微不明的湿意,不禁让他有些忍俊不住。

  秦轩恨恨的瞪了幸灾乐祸的人一眼,暗暗的在心头发誓一定会报仇后,用力的撇过头去,示意身旁的秦塔帮忙松绑。

  谁知向来百依百顺的二哥,这回却破天荒的对他摇了摇头,微微的朝齐王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父王大人尚未气消。

  秦轩自是明了,这一切不过是做个样子给庄家父子看。

  只是此事最初的源头,根本就错不在他。

  想到此处,不禁更为愤懑,由是随后几日都躲在房中,连带的对先后到来的六藩子侄们都视而不见,不加理睬。

  只是韩王到底是长辈,再不满,寿宴总不好不去。

  秦轩憋了几日的气,便有了寻衅生事的心,齐王板起脸一催,他明眸一转,也就跟着父兄出了门。

  韩王庄碧蝉虽然年迈,却极爱美色,因着娶了南齐长公主之女的关系,不敢把私生子庄华宏名正言顺的领进门,草草的认了个义子,依旧是放养在外头。

  庄华宏三天两头往冀州跑,连带的拉近了庄秦两家的交情,秦轩又生得明艳秀丽,故而各家子侄中,韩王最疼的就是他。

  那一身鲜亮的紫衣,在人群中极为惹眼,使得寿星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明媚夺人的世侄。

  「轩儿,数月不见,怎地脸色差了许多?今日伯父寿辰,你倒板着一张脸,是谁惹了你,说出来,伯父替你出气。」

  韩王满脸堆欢,亲自执起紫衣人的手,拉着他坐到了自己的左侧。

  坐在他右侧的韩王妃见那私生子庄华宏未曾坐到丈夫的另一侧,心头满意之下,倒是对秦轩和善的笑了笑。

  韩王妃本是南齐长公主流落在外的女儿,昔日身分未明之时,不过是韩王的小妾,受了不明就里的庄华宏不少轻慢,从来就对这个韩王的私生子看不入眼。

  秦轩相当清楚这一点,如今韩王主动发问,又有韩王妃的支持,此时不整那姓庄的淫贼,更待何时?

  他轻咳了两声,连客套都懒,直接当着众多宾客的面,指着正对他露出垂涎之色的人,控诉:「庄伯伯替小侄作主,华宏兄不分青红皂白,找人殴打小侄。」

  同在席上的秦家父子连同徐赜闻言,不约而同的朝天翻了个白眼,皆在心头默默的鄙视他这等恶人先告状的行径。

  然而鄙视归鄙视,秦家父子素来护短,自是不会去拆穿他;徐赜对那一鞭心有愧疚,又怀着找寻兄长的目的潜入六藩内部,当然也不会傻傻的去当这个出头鸟。

  所以他这一番先声夺人,的确是成功的压住了场子,被诬陷的庄华宏只能气急败坏的反驳:「胡说,分明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一鞭。」

  秦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声道:「证据呢?」

  说完,他不禁在心中暗暗的佩服未雨绸缪的二哥,早早的让人用上好的伤药治好了姓庄的,那混蛋又皮厚肉粗,想来也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可他不同,因着体质的关系,受了伤,他向来就比常人愈合得要慢。

  秦轩打定了主意要庄华宏好看,便当着众多宾客的面,伸手到背后,微微的撕开了一点内衫。

  轻薄的紫色纱衣下,结了痂的伤口黑沉沉的,衬着雪白的背部,在祝寿的喜烛照耀下,分外的刺目。

  韩王一见,果然心疼。

  他既爱色,生平最看不得的,便是美人受苦,见状,立刻冷眼瞪向儿子,「宏儿,你怎地如此放肆?」

  「还不是让王爷打小给宠出来的。」一侧的韩王妃冷笑着煽风点火。

  庄华宏从小便是个滑头,见这情景,已知秦轩今日不肯善了,立刻知机的跪下,「孩儿知错。」

  韩王只有这一个儿子,亦不忍苛责,见他当众下跪,已有些不舍,只是秦轩这样眼巴巴的看着他,又让他心疼,只得喝道:「还不向轩儿赔礼。」

  那头的齐王父子此时已看不下去,正要开口打圆场,不想庄华宏却先了他们一步,乖乖的奉茶赔礼,「秦轩贤弟,愚兄向你赔罪。」

  徐赜在角落,见秦轩当真心安理得的接了茶喝下,不禁嘴角抽搐。

  他实在看不过去,找了个借口,和同席的人告了声罪,先行离开了寿宴。

  「总算给了庄华宏这厮一点颜色看。」秦轩心头实在太过得意,未免大意失荆州,这一杯赔礼茶刚喝下,才发现端的。

  腹中翻江倒海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庄华宏这厮不会有这么诚恳的神情,此人一诚恳,必定有诈。

  只是这个体认实在来得太晚,秦轩只来得及和庄世伯道完祝词,就迫不及待的奔向了茅房。

  惊天动地的呕吐过后,紫衣人青白着俊容,一路扶着回廊上的栏杆,踉踉跄跄的回到了居处。

  唤来侍女用盐水漱了漱口后,他无力的靠在床头,心头微微的有些庆幸。

  若不是自小体弱需要药补,早早的让各种药膳弄坏了肠胃,一有异常就会上吐下泻,这厮三番两次的下药,哪有可能让他幸免于难到现在。

  正想着,就见窗沿底下,有道身影鬼鬼祟祟的路过,不用细看,就知道那是躲在角落里窥探药效的庄华宏。

  秦轩心头气愤,二话不说,就抽出了腰间的惊雷鞭,一脚踹开房门,也顾不上是不是在人屋檐下,一鞭子就朝着那无耻之徒抽了过去。

  庄华宏被他追着打不是一次两次,早练就了听音辨位的本事,一见紫衣人中气十足的还能打人,就知道此番再度功败垂成。

  他在惊雷鞭下刚吃过苦头,知道其中的厉害,几乎秦轩一有动作,就本能的作出了抱头鼠窜的反应。

  一路跑一路惊讶的自言自语:「这分明是东岛宫廷秘制的春药,怎地一点效果也没?」心中不禁暗暗的佩服这位世交脆弱肠胃的抗药性。

  只这回他实在跑得太快了些,忽略了秦轩追出来之时,略有些不稳的呼吸。

  花重金搜罗来的东岛秘制春药,其实并非浪得虚名。

  秦轩靠在廊柱上,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先前几乎连碧绿的胆汁都吐了出来,本就消耗了过多的体力,现下残留在胃中的药性作祟起来,他更是全然没了行动的气力。

  房门离靠着的廊柱并不远,秦轩扶着栏杆,却是举步维艰。

  权衡片刻,正要唤人,却有一双手,从背后支撑住了他。

  秦轩一抬眼,瞥见了那个扶着他的人,心头不由的叫了一声苦。

  不知前世是否和这徐赜有仇,此人一出现,他就打心底生出了会倒楣的预感,试着挣脱了一下没挣开,他不禁没好气道:「你怎会在这儿?」

  该不会和庄华宏那厮串通好了一起整他的吧!

  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徐赜摇了摇头,「我不擅酒,故而出来透透气,方才见庄公子一身的狼狈,过来查看状况……」

  徐赜耳力甚好,庄华宏先前的喃喃自语悉数落入耳中,心头自是惊疑不定,如今见了秦轩这状况,前后一串联,便知道了个大概。

  他揽着紫衣人的腰,走了几步,惊觉秦轩全身发软,根本迈不出脚步,只得将他打横抱起,「我先送你回房。」

  此时药性已慢慢涌了上来,秦轩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炙热的气息轻轻的拂过了男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