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之三国英烈传奇-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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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窦辅笑着说道:“无妨,小弟做东便是!孟德兄只管放心!”
曹操见窦辅如此说,戏谑的看着窦辅,说道:“敬德美意,操心领!即便没有敬德,操也确实放心的很啊!不过,虽然敬德有心,只怕无力啊!”
窦辅疑惑的看着曹操,不明白曹操说这话的意思,于是问道:“孟德兄此话怎讲?莫非,小弟囊中之资,尚不足支付这区区酒资?”
窦辅这话说完,连一旁的来莺儿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了。窦辅见此,更是惊异,来莺儿从自己进来,就一直表现的很得体。窦辅不相信她会因为自己说的一句话,而做出这样轻浮的举动。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自己方才说的那句话,对他们而言,真的是个笑话,而且非常可笑!想到这里,窦辅有些坐不住了,看了看一脸玩笑的曹操,决定不问他,否则必定被他取笑。
于是,窦辅故作严肃的对着来莺儿说道:“来大家,何故发笑?莫非,来大家就是如此招待贵客的?”
来莺儿对着曹操妩媚一笑,随即对窦辅答道:“将军不去责怪孟德,却来欺负贱妾这一弱女子,是何道理?莫非将军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将军乃是孟德的朋友,便是贱妾的朋友!莫说将军天下闻名,即便是草莽村夫,来莺儿也视之为最尊贵的朋友!但是,若将军自称为小店之贵客,那么,方才之语,若让旁人听到,便不只是轻笑了!”
窦辅听来莺儿这么一说,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接口。倒不是来莺儿言辞犀利,而是窦辅从来莺儿的口中听出了言外之意。恐怕自己真的不太明白这是什么地方!
窦辅这一沉默,曹操自然不能不说话了。于是,曹操问窦辅道:“敬德可知,此处一餐饭食,需耗钱几许?”
窦辅茫然摇头,曹操神秘一笑,似带嘲讽的说道:“说出来,恐怕惊吓敬德。这里一餐,若要请来大家这样的佳人,恐怕需耗钱近千啊!”
窦辅听了真的大吃一惊,惊呼道:“一餐饭竟然要耗费近千!?这…这也太…”窦辅一时之间,都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心中的震惊和愤怒。
窦辅不为自己的无知赶到羞愧,也不为自己在佳人朋友面前失了面子而赶到懊恼!即便此时的窦辅知道自己来自偏远的荆南,又常年征战各地,从没有真正一日安歇,也从没有真正享受过锦衣玉食。更不知道,这天下的豪门世族,在过着怎样纸醉金迷的生活!
就在方才来时路上。不断前来乞食之人。曹操的钱,便是那是散尽的,因为只要曹操给了一人。便会涌上来一群人!这是雒阳城啊!大汉帝都,天子脚下尚且如此,那么旁的地方,可想而知!
而转眼之间,在此处用餐,却得知居然一餐饭要耗费如此之多的钱财!这一墙之隔,内外竟然是两个世界!一时间。望着满桌佳肴,窦辅有些难以下咽,更多的是心痛!对乞食者的心痛。对大汉的心痛!这是什么世道啊!不禁想到后世杜子美那脍炙人口的名句,心中义愤,一时没有忍住,脱口而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而窦辅说完这一句。曹操轻吟一遍后,拍案叫绝,道:“好!说的好啊!向闻敬德之才,却从不曾亲见。今日总算见识了!当年,曾听闻敬德在会稽郡破解伯喈先生的曹娥碑,一句道破:绝妙好辞!当时,一直以为是以讹传讹!今日,方知传言不虚啊!敬德瞒得好苦啊!只是。敬德方才所作,似乎不是不是诗歌。亦不是辞赋!但是,读之朗朗上口,不知这是何形式?”
窦辅暗道不好,自己一个不小心,没忍住,这下难以自圆其说了!暗自思索:曹操果然厉害,一直传说曹操诗歌辞赋,无所不通!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都是听闻的多,眼见的少!今日自己只是不小心说了两句,就被曹操察觉到这其中的隐秘!而在曹操这样的辞赋大家面前,一般的解释是很苍白的!毕竟自己说的是唐诗,还是五绝!这可如何解释啊!此刻,还是汉代,只有先秦时期的诗经,以诗歌的形式咏唱的,或是楚辞。在秦汉后兴起的则是乐府诗歌,也称之为汉赋!这些,曹操是无一不精的。自己骤然冒出来的五言绝句,又该如何解释呢?
这边窦辅正在故作沉思,而一旁的来莺儿在听到窦辅说的这句诗后,也是美目异彩连连,久久沉吟在窦辅诗中的意境。
听闻曹操的疑惑后,来莺儿笑着说道:“原来也有孟德不知道的事情啊!”
听来莺儿如此说话,曹操一愣,随即笑道:“哦?听来大家之意,似乎知晓敬德方才所做的,为何物?”
而听来莺儿这么说后,窦辅也吃惊的望着来莺儿。当然,这在曹操和来莺儿看来,是窦辅对于如此隐秘被来莺儿知晓后的惊讶。可实际上是,窦辅正不知道该如此解释,却突然见有人为他分忧,才吃惊的望着来莺儿。
而来莺儿对于曹操与窦辅这两人吃惊的望着自己的神情,颇为享受。缓缓说道:“贱妾曾读战国策,读到淳于髡奉劝齐宣王,说起的关于黑狗与兔子的故事时,总是忍不住发笑!也因此记住了淳于髡这个人,以及他说的一句非常有名的话!”
来莺儿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一句话,窦辅与曹操都听的不知所以,这个淳于髡,他们自然知道。只是,说的这个典故似乎与眼前之事,没有丝毫关系啊。
窦辅因为与来莺儿初次见面,并不熟识,所以不便开口。而曹操则毫不顾忌的玩笑道:“来大家之言,似乎与方才之事,无丝毫关系啊?莫非来大家以为敬德与操,是这累死的黑狗与兔子?那不知操是那黑狗?亦或是兔子?”
曹操之言,原本只是一时戏言,却不知在若干年后,还真的一语成缄!只是,那时不知他与窦辅,谁是黑狗,谁是兔子?那幸运的农夫又是何人?
此刻,来莺儿听曹操如此玩笑,嗔怪道:“孟德越发胡闹!丝毫不顾及形象啊!贱妾如何敢称大汉天下两位才子为豚犬?贱妾说的是淳于髡说的一句明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孟德是贱妾见过的唯一一位大英雄,真豪杰!文武全才。不想今日有幸见到另外一位啊!”
听来莺儿如此说,窦辅与曹操恍然大悟,曹操满脸喜色。窦辅则连称不敢。
来莺儿继续说道:“方才敬德所做之诗,来莺儿却似曾相识!将军方才所做之诗,情感叙述如伯喈先生之青衣赋!而形式却似,贱妾听过一首诗,名字唤作:伤歌行!亦是五言!只是,不知是何人所做。曾经听闻伯喈先生亦曾做过五言诗!”
来莺儿说的。曹操并没有听过。但是,当曹操知道窦辅所作与蔡邕相似,也就释然了。感叹道:“原来如此!难怪敬德所作,操并不曾听闻!原来是伯喈先生,所独创啊!”说着,曹操似乎颇为遗憾,说道:“敬德何其有幸啊!”
来莺儿不解其意,问道:“孟德何出此言?”
曹操笑着说道:“敬德正是伯喈先生高徒啊!伯喈先生文章,天下知名。敬德有此造诣,更是实至名归,名师高徒啊!”
来莺儿听曹操这么一说。才知道窦辅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不禁对这位比自己还小的少年生出几分兴趣。
当然,此刻的窦辅却并不在意这些,而是因为经过这么一搞。自己方才所作五言诗的事情。也就过去了。窦辅心中暗道侥幸!只是,很疑惑,难道蔡邕真的作过五言诗?为何自己不知道?青衣赋,似乎听琰儿说起过,还是典型的汉赋啊!只是,描写的是情感,与自己的又有何相似呢?
其实,窦辅不知道。来莺儿说的这两首都是描写情感的,而且都是描写女子情感的。算是很另类的作品,也是与时局格格不入的!若窦辅知道这一首蔡邕的汉赋,一首无名氏的伤歌行,这两首的内容是什么,就会对这位女子有一个全新的认识,那么对于将来她的遭遇,也就不会如此惊讶了!思想改变命运!从来莺儿所喜欢的这两首诗中,就能知道她性格如何!
正当窦辅与曹操来莺儿谈论这些的时候,突然门从外面被粗暴的打开了。
一壮汉走了进来,因为当时来莺儿是面朝门口的,而窦辅与曹操却是背对门口,所以进来之人,并没有认出窦辅与曹操。
只是,粗暴的说道:“尔等何人,居然如此不识抬举!?袁将军在此宴客,闲杂人等一律走开!若再不听良言相劝,后果自负!”
而听到这人声音,有从他口中得知袁将军!窦辅与曹操立刻知道了对方是谁?
不对,应该说窦辅知道了对方是谁,而至于曹操恐怕早就知道了!
窦辅并没有转身,只是笑着说道:“这位将军,好熟悉的声音啊!难道不记得故人了吗?还是说,将军对于当年之事,还耿耿于怀,以至于,都不愿在下好好吃一顿饭?”
那将军听到窦辅的声音,猛地一惊,如同见了鬼魅,惊恐道:“尔乃何人?莫非是…”
窦辅笑着回头,给来人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即说道:“将军还记得故人否?只是,不知道汝家主子,何时成了将军?”
那人见是窦辅,忙行礼道:“某家不知将军在此!方才实在无礼,还请将军莫要见怪!”
窦辅笑着说道:“无妨!所谓不知者不怪啊!纪将军,还记得在下啊!?”
来人正是袁术亲信纪灵,纪灵见窦辅如此说话,忙羞愧道:“还请将军直呼某家姓名!某实在当不得将军如此称呼,某又如何敢自称将军啊!”
听纪灵颇为怨愤的话语,窦辅装作不知,继续道:“哦?原来纪兄还不是将军啊!?那么,不知公路又何时成为了将军啊?”
纪灵正不知该如何向窦辅解释。此时,曹操开口了,说道:“敬德有所不知,公路于社稷有大功,才被封为中郎将的!”
曹操说话之时,特意在大功二字上,加重了声音。这一细微变化,在窦辅听来自然是明白了!曹操说的恐怕就是袁术举报王芬之事,使得十常侍与灵帝都免去一劫,这样的大功,确实不能不赏啊!但是,又不能明赏,这才有了一道含糊不清的诏书,而且对外还是宣称是何进为袁术请得功。
见曹操如此解释,纪灵怨愤的说道:“原来孟德公也在此处啊!还请孟德公看在与某家诸公的交情上,为灵美言几句!希望将军海涵!一会,待主公来后,再亲自来敬酒!这一餐,亦算主公宴请二位了!”
见纪灵如此说话,曹操向窦辅悄悄使了个眼色,然后对着纪灵,勉为其难的说道:“既然如此,好吧!谁让操与公路是兄弟也!即便不看公路面子,也要看本初的面子啊!”
见曹操如此说话,纪灵强忍着怒火,谢过曹操,就转身离去。谁人不知道袁绍与袁术不和啊!他们兄弟二人,私下的争执,早已经不是新闻了。而且,即便外人不知,对于和袁绍袁术交好的曹操,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啊!而曹操在此时,如此说话,分明就是没有给袁术一点面子。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