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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债主悍夫-第140部分

小说: 债主悍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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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萧条的下场,没谁是不幸灾乐祸的。
如今,那个被这一大家子人孤身抛弃的孩子长大了,回来了,所有人都在好奇,远远的打量着虞斯言和项翔。
虞斯言对周围人的眼光没有任何兴趣,对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家人’也没有兴趣,他拿出几万块钱,问道:“我爹的坟在哪儿?”
农村人,一向很实在,钱一收,就领着虞斯言和项翔顺着小路往山上走,见虞斯言抬着个木箱子,还热情的伸手想帮忙,却被虞斯言淡淡的拒绝了。
估计山里是才下过小雨,土路有些湿滑,项翔毕竟是没走过这种泥巴路的,一脚深一脚浅,走得挺费劲儿。
虞斯言看着项翔少有的笨拙样儿,腾出一只手,牵着项翔走。
一路上,面前带路的人一直在说着虞斯言他爹的生前的事儿,虞斯言没怎么接话,但却听得很认真,带路的人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虞斯言使劲儿回忆了一番,这才想起来,带路的人是他多年未见的伯父,他爹的亲哥哥。
他还依稀记得,当年,这人是当年帮他得帮到最后的人,甚至比他爷爷奶奶还执着。
将虞斯言和项翔到了坟头,已经六十多的老人站在坟前,老泪纵横,向虞斯言说出了那句多年来藏在心底的抱歉。
时过境迁,虞斯言对当年的事儿早已经淡然,他笑着宽慰泪流满面的老人,“你们也是不得已,如果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做。”
他看着他爹没任何杂草的坟头,心里是感激的。
老人没有多打扰虞斯言和项翔,说了几句话就独自转身往回走。
虞斯言在坟头蹲了许久,什么话也没说,项翔就站在他的身侧,静静的陪着他看着。
日头有些当头了,虞斯言突然扭过头,打破平静,道:“项翔,叫声爸。”
项翔眼波荡起柔光,把视线从虞斯言的脸上移到坟头的墓碑上,轻唤了一声:“爸。”
虞斯言笑了,他朝项翔伸出手,说:“拽我一把,腿麻了。”
项翔拉着虞斯言站起身,虞斯言就势贴到项翔身上,一把将人抱住,掐着项翔的下巴把脸拽了下来,侧脸一口吻上项翔的唇。
难舍难分的痴缠了许久,两人分开,虞斯言贴着项翔的唇说:“把刀片拿出来。”
项翔从皮带扣里抽出虞斯言曾经送给他的那片刀叶,递了过去。
虞斯言跪在墓碑前,在左下空白的位置,刻上:儿子虞斯言;儿媳项翔。
当‘儿媳’的‘媳’字刻出来时,项翔挑了挑眉,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并没说什么,他对虞斯言的纵容,早就超出了这点范围了。
虞斯言刻得很认真,很仔细,花了不少时间,这十来个字才大功告成,再站起身,两膝都打湿了。
他提过大蘑菇和小蘑菇的小木屋,把俩儿子的所有东西都塞进了木屋里,然后淋上汽油,点火之前,他深深的看着墓碑,说:“爸,你先帮我照顾着它们。”
没有多余的话,虞斯言拉着项翔站在一边,随便扯了一把干草,点燃,丢到了木屋上。
艳丽的火苗子迅速燃起,外焰撩得几米高。
虞斯言盯着滚滚黑烟往天上冲去,咽了咽喉咙,半靠到身后的项翔身上。
有汽油的助力,火势很凶猛,没多久,木屋整个就染成了灰烬。
“走吧;回家了。”虞斯言看着最后一个火星子熄灭,果断地说。
项翔拉住虞斯言的手,勾起唇,道:“你得牵着我走,摔了我,你负责。”
虞斯言嗤笑了一声,牵着项翔往山下走,“你不摔我不也负责了么。”
项翔贪恋的盯着俩人相握的手笑着,虞斯言是刚烈的,豪气的,能牵上手的机会,太少了,简直就是他项翔的奢侈品。
他尽量的拖延者步伐,想让这段路程变得长些,却终究敌不过虞斯言的毫无情调,生生的被拽着走得脚下生风。
俩人很快就下了山,虞斯言也没倒回头去和那些多年未见的‘家人’们叙旧,而是拉着项翔直接上了车,就这么折返了。
虞斯言这次被绑以后,或许是没有算到拉来助阵的王董竟然处心积虑要铲除项家,项昊天对虞斯言的态度有了些转变,虽然还是没什么热乎劲儿,可至少,也不再针锋相对了。
王翼一夜之间如同人间蒸发,虞斯言派人去找,得到的消息,竟是此人已经到英国,逃到他爹那儿去了,但是,这并不是阻碍,他的计划依旧在继续。
翔 飞董事会中曝出丑闻,直接影响了翔飞的股市,项翔开始超出以往的忙碌起来。这次丑闻事件,王董是在项翔这儿吃了个大亏,王翼带队买下的那块地其实是规划的 旅游区,王董算计得很好,协信动工要不了几天月,政府的文件就会批下来,那协信就会损失几十个亿,如此大的数目,就算是银行贷款,也是相当吃力,资金链断 裂,那就会逼得项翔不得不抛售手上的翔飞股票,以保住协信地产。到时候,他就借机收购,如果项翔能死撑着不抛,那他也能借项翔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再让王翼 做些手脚,只要项翔一个失误,他就能弹劾董事会,罢免项翔的集团总裁一职。
可没想,项翔根本就没有买下那块地,整个协信上上下下,一起给他父子俩演了一出大戏,而王翼的丑闻曝出,反倒让他自己的公司岌岌可危,整个翔飞集团的矛头直指他王氏。
真是印证了那句老话,当你在算计别人的时候,却不知道,别人也正在算计你。
王氏的危情,再加上翔飞的动荡,让翔飞内部想对项翔张开獠牙的一群人赶紧收住了势,纷纷摆出了观望的态度。
项翔力挽狂澜,不到半月,就将翔飞的股市稳定住。
就在项翔忙于翔飞的事儿时,虞斯言也干起了老本行。对于‘替天行’的人而言,查有钱人的黑底儿是再熟练不过的了。
断背、拐子一帮人,掩人耳目的全国各地到处跑,愣是将王翼用身体换来的商业合作内幕查得七七八八。
分布之广,不但涉及政要,名企业家,甚至还穿梭于娱乐界。
这些事儿,无需查到清清楚楚,只要有个皮毛,有个风影,在如今‘群众路线’的大环境下,那就是分分钟作死,甭管你身份多显赫,一个负面消息就能把你拉下水来。
虞 斯言没有利用可查的报刊杂志,而是照旧利用了最能传播信息的网络,再加上吕越人脉里那连国安都追查不到的ET狂人,很快,王氏父子的大量负面消息传出,牵 连出的人也不少,短短半月,王氏闹得天翻地覆,众多合作商见势撤资,众多牵涉其中的政要更是第一时间和王氏撇清了关系,这让本就岌岌可危的王氏雪上加霜。
当人们在感叹王氏不知是得罪哪家大企业时,殊不知,这仅仅是一小撮人在警告那些身处高位的人,别看轻任何人,就算是一窝耗子,也能掏空地基,让整个楼房摇摇欲坠。
王氏的惨烈让那些想对虞斯言下手的人也见识到了这股子豁出命的狠劲儿,不得不停下脚步,三思而后行。
就在所有事儿终于能暂时缓和,虞斯言总算能喘口气儿的时候,他却接到了高尚慌忙传来的一个噩耗,“虞先生,总裁晕倒了。”
223 等待
项家人全体出动,直接进了白素的院长办公室,主治医生看着这架势,有点紧张得口齿不清,“项总这是因为长年积劳过度,再加上身体本就是寒性体质,所以……”
白素心烦地打断,问道:“诊断结果!我要是的诊断结果,不是病例分析!”
主治医生轻咳了两声,环视四个面色凝重的人,平缓着心跳,严正地说:“项总颈部淋巴发现三处硬块,诊断为淋巴结肿大,刺激无痛感,硬块可滑动,硬块之间并无粘黏,体温38度,有盗汗迹象,刚拍了片,片子马上就出来。”
白素呼吸骤停,一时间愣在原地。
虞斯言看着面色有些灰白的白素,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问道:“白素姐,这到底什么意思。”
白素咽了咽喉咙,镇定下来,一脸严肃地说:“现在还不确定,等片子出来才知道,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一趟彩超室。”
说着,白素领着主治医生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虞斯言心底发慌,白素是见惯了生死场面的,能拿出这副态度,就表示病情紧迫,不容小视。
他背抵着墙,心烦意乱的抹了一把脸,项翔颈侧的硬块他是发现的,但是项翔并没什么异状,他就没太在意,早上明明还好好的人,才几个小时不见,现在竟然……
但愿这只是虚惊一场。
项爱国和项昊天坐到了沙发上,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身体的僵硬却掩饰不了内心的紧张。
项爱国看着靠墙而战的虞斯言,宽慰地说:“小言,你过来坐会儿,不会有大事儿的。”
虞斯言看了项爱国一眼,搓了一把下巴,摇摇头,走到办公室的窗前,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冷空气。
短短十来分钟,竟然让虞斯言感受到了十多年都没再领教过的煎熬。
白素拿着片子,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一开门,三双眼睛都汇聚到了她的身上,可没一个人主动开口询问。
“虞斯言,你做到沙发上去。”白素严肃得面部线条都绷紧了。
这是白素第一次当着面叫虞斯言的全名,虞斯言的心都沉了。
他几大步走过去,坐了下来。
白 素看了三个人一眼,把手里的片子放到茶几上,说:“从片子上来看,项翔颈部淋巴结一共肿大的有八处,能摸出来的有三个,这三个已经是大拇指大小了,医生正 在给他做穿刺手术,结果最早也要下午才能出来,但是,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从项翔的临床病症来看,80%的可能都是淋巴癌。”
项昊天震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
白素冷冷的瞪了项昊天一眼,说:“这是最坏的结果,也有可能是淋巴结核,一切结果,要等穿刺取活检以后才能知道。”
白素说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眼看着项爱国说:“爸,我先派人送您回去,您在家等着结果就成。”
项爱国浑身都僵硬了,沉着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坚毅地说:“我就在这儿等!”
白素张了张嘴,微微叹了口气,转眼看着虞斯言。
虞斯言只感觉到心脏被重重的一击,就再也没了任何感觉,他喉头滚了滚,声音嘶哑地说:“我能见他吗?”
白素抿了抿唇,点点头,“穿刺手术要不了多久,一会儿等他出了手术室,你就可以见到他,我带你去病房等着。”
虞斯言点点头,站起身。
项昊天跟在虞斯言的身后走了几步,被白素喝住,“项昊天,你别去,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
项昊天瞳孔一缩,生生钉在原地,迈出去的脚慢慢的收了回来。
虞斯言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直视着前方的路,静静的跟在白素身后,白素领着虞斯言去了项家的私人病房,这房间,虞斯言很熟悉,因为他曾经住过。
“你一个人呆在这儿没事儿吧?”白素担心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虞斯言。
虞斯言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白素也没心情照顾虞斯言,她还赶着去处理项翔的事儿,“那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等结果。”
没等虞斯言回话,白素就拿着片子急匆匆的朝楼下跑去。
虞斯言转过身,怔怔的看着雪白的病床,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坐到一边儿的椅子上,肩背绷紧得板直。
没过多久,项翔就被护士推了进来,虞斯言觉得万幸,项翔没有浑身插着不知名的管子出现在他面前,只是穿着病号服,脖子上缠着一圈纱布,局部麻醉,连人都还醒着。
见到虞斯言,项翔直接从手术床上翻身下来,对虞斯言笑着问:“怎么样?”
虞斯言冷冷的瞥了项翔一眼,没有回答,拍拍病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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