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悍夫-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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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斯言别了吕越一眼,“老子巴不得你把那股子青春劲儿一气儿给燃烧完了,也给我省点心。”
吕越摆摆手,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发型,再瞅了瞅自己憔悴的脸,“这可不行,我这一生都要青春洋溢,怎么能这么年轻就把自己定位到中老年呢。”
虞斯言抿着嘴角说:“你这又是打算练哪门子邪功了?”
吕越奸笑了一声,从车上的暖箱里抽出一瓶苏打水,喝了一口,说:“我准备修炼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
虞斯言嘴角抽搐,“天山童姥?”
吕越眉目上挑,小半年不再出现的狐狸气儿又冒了出来,“正是!”
“……”
虞斯言总觉得,未来的日子,他是省不下心了。
185 白痴情侣
项翔盯着手机死死的看着,两天了,虞斯言陪了吕越整整两天了!
每天就只是晚上的时候给他发个短信,连电话都不打一个,说什么怕刺激吕越,连他要去‘替天行’都不准,难不成吕越心情一天不恢复,他就一天不能见自个儿媳妇儿了么!
“操!”
项翔低骂了一声。
正在汇报工作的项目部经理顿时背脊拉直,声音戛然而止,会议室所有人震惊的看着坐在首席的总裁。
刚才那字儿……真是总裁发出来的吧?
项翔无视掉整个大会议室的冷凝,站起身就朝外走去,“会议继续,由高助理主持。”
高尚看着项翔那阴暗的脸色,赶紧站起身,去给项翔打开会议室的门,项翔大步流星的离开,直到脚步声依稀听不见了,高尚才关了门,转身微笑着对惊呆的高管们说:“那,咱们继续吧。”
项目部经理战战兢兢地问:“总助,是不是这个项目出了什么问题?”
高尚坐回自己的座位,笑盈盈地说:“没有的事儿,您继续吧。”
项目部经理和周围的另外几个高管互换了个眼神儿,匀了匀气,接着开始汇报。
项翔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把门‘砰’的一声砸上,震得外面所有员工都绷紧了神经。
而另一边,虞斯言的生活也是水深火热。
吕越自打从病好以后就开始闹妖,天天都能玩儿出新花样儿。
第一天,虞斯言刚睡醒,吕越就拽着他去了机场,随便问了一个马上要起飞的国内班次,啥都没准备就上了飞机。
他莫名其妙的被吕越拽到了上海,陪着人玩儿了一整天。
到了晚上,俩人刚找到一家酒店打算入住,结果好死不死,酒店电梯口的电子广告居然打出了哈尔滨冰雕展,吕越立马就查了一下航班,一看凌晨有一班飞机,拽着他退了房就又奔向了哈尔滨的怀抱。
第二天凌晨四点多,俩人到了哈尔滨,一出机场大门,零下三十多度的气温把俩穿着薄羽绒服的人尿都冰硬了,赶紧缩回机场里。
在机场商店里花高价搞了一身厚实的装备,两人踏着黎明的微光打了个车到了中央街,住进了中央酒店,累得倒床就睡,这一觉就睡到了大晚上打黑了才醒。
中央街有著名的手工酸奶、奶冰棍和各种冰糖葫芦。
吕越像是不要命了一样,花50块钱买了十根冰棍,再称了四斤雪球嘎嘣儿脆,打算用这来当饭吃,虞斯言怎么都拦不住,只好看着吕越作死。
果不其然,去看冰雕的路上,车刚开到一半儿,吕越就开始闹肚子。
虞斯言镇定的让司机打了个弯儿,又回了酒店,吕越倍儿舒爽的排了一个晚上的毒。
所以,当项翔满腔怨念的独守空房的时候,陪吕越出去散心的虞斯言其实已经快被折磨疯了……
项翔回到办公室,盯着手机上仅有的几条短信,脸色越来越沉,灼热的视线像是要把手机融化。
半响以后,项翔毅然决然的给虞斯言打了个电话去。
虞斯言躺在床上,悠闲的看着电视,身边儿的手机就响了。
他瞄了一眼旁边床上趴着的吕越,把电话给挂了,然后开始发短信。
可刚编辑了几个字儿,手机又响了起来。
拉得丢了三抹魂儿的吕越有气无力地说:“你就接吧,我又不是玻璃心。”
虞斯言想了一会,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电话一通,项翔阴森森地冷言道:“虞斯言,你是打算跟吕越一块儿过了是吧。”
虞斯言头一句话就被噎住了。
“今天我必须见到你。”项翔威喝的声音让虞斯言都心惊肉跳。
“……过两天吧,今儿真不行。”
“虞斯言!”项翔每个字儿都像是从尖牙缝儿里擦出来的,带着血光。
虞斯言为难的看了一眼吕越,说:“真不是我不想见你……”
“是吕越不想见我,是吧,就因为他不想见我,难不成咱俩还搞成鹊桥相会,一年见一次不成!”
虞斯言嘟囔一句:“也没那么夸张吧。”
对面的项翔不说话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撂下一句话就挂了电话,“虞斯言,我项翔到底在你心里排什么位置。”
听着电话的忙音,虞斯言一愣,这还是头一次被项翔挂电话,他立马给项翔打了过去,项翔一接起来,他就冲电话爆吼道:“你他妈居然敢挂我电话!”
吼完,他第一时间就把电话挂了,没给项翔任何机会。
吕越趴在枕头上,从眼角缝儿看了一眼满脸成就感的虞斯言,别过脸,腹诽一句:这对白痴情侣,真他妈幼稚。
沉默了一会儿,吕越小声说:“虞斯言,你回去吧。”
虞斯言漫不经心地说:“没事儿,他翻不了浪。”
吕越瘪瘪嘴,这是在秀恩爱么……
“你还是回去吧,我自个儿一个人就成了,到处玩玩儿就回去。”
“不行,就你这状态,我能放心走?你丫明儿就能食物中毒、惨死街头。”
吕越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那是因为有你在,我才不怕死的乱来,有你陪我疯这两天已经足够了,后面的日子,我想自己好好的到处走走。”
虞斯言无言的看着吕越,满脸的审视。
吕越抬起脸,认真的看着虞斯言,说:“虞斯言,我真的想一个人呆着。”
虞斯言深深的看了吕越一眼,说:“至少也等你身体恢复好了我再走。”
吕越挥挥他那小胳膊小腿儿,“就是没力气而已,下午就能好了,你赶紧订机票吧,今儿就回去。”
虞斯言还想说什么,吕越一脸不耐烦地说:“你能不能干脆点啊,磨磨唧唧的,爽快点行不行!”
虞斯言无奈的喷了一鼻子热气,道:“行吧,但是你记得每天都得给我打个电话,知道么,千万别忘了。”
“行了,我知道了,嗦嗦的。”
虞斯言拿着手机查了查回重庆的航班,今天只有两班,最后一班在三个小时以后。
打了个电话订好机票,虞斯言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走了。
吕越一直趴在床上,直到虞斯言走到门口,他才说:“我修炼好了就回去。”
虞斯言嗤笑一声,“别着急,你慢慢修炼,千万别为赶时间走火入魔了。”
吕越抬起手挥了挥,虞斯言凝视了吕越的背影几秒,关上门走了。
……
就在被虞斯言挂了电话之后,项翔又回到了会议室,重新主持会议。
设计部总经理对商业街未来的布局正在进行汇报,刚说到一半儿,就迎来了项翔杀神般的回归。之后,他说一句,项翔就否一句,他再根据项翔说的拿出修改方案,项翔接着否,说到最后,得到的结果,那就是设计全部重做!
设计部讨论结束,项翔又把目标转移到财政部。
财政部总经理金三胖抹了把冷汗,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这次新区商业街的总预算是……”
正说到点子上,项翔的手机响了,他腮帮子紧了紧,拿起手机,直接接了起来,“说。”
虞斯言刚买好机票,等着安检,直觉告诉他项翔肯定在生闷气,于是耐下性子打算哄哄人,结果接起来就是这么冷冰冰的一个字儿,顿时不爽了,什么都没说就挂了电话。
项翔紧紧的捏着手机,指关节都泛了白,他深吸一口气,缓下脾气,又给虞斯言打了过去,“你是我祖宗,行了吧,说吧。”
会议室一堆人登时下巴都快掉了。
虞斯言挑了挑眉,“谁是你祖宗了,别乱认亲戚。”
项翔等着虞斯言把话说完。
“听您的吩咐,我现在就会重庆,您晚点要是有时间,麻烦六点来机场接我一趟。”
项翔脸色一眨眼的功夫就晴朗了,“你现在在哪儿?”
“哈尔滨。”
项翔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居然丢下我,和吕越私奔了?”
会议室的人整体进入虚空状态。
虞斯言相当头疼项翔这时不时冒出的文艺气息,捏着眉心说:“我要私奔也是找你,少废话,到底来不来接我,不来我找断背了。”
项翔勾起唇,懒洋洋的靠在老板椅上,当众调戏道:“有什么好处?”
虞斯言眼珠子转了转,说:“我给你带礼物了。”
项翔绽放出璀璨的笑容,闪瞎一屋子的人,“好。”
挂了电话,项翔收起笑容,转回头,看着目瞪口呆的一群人,语气平缓的说:“刚才说到哪儿了?继续吧。”
虞斯言收起手机,走到机场大厅的小卖部,指着红艳艳的大冰糖葫芦说:“给我一样包一串。”
186 甜的背后到底是什么
下午六点多,飞机着陆,虞斯言穿着薄羽绒服和单裤,提着两个小包,浑身清爽的下了飞机,他一出舱就给项翔打了个电话。
知道项翔已经到了,他加快了脚步。
在甬道里走了一截儿,他晃眼瞧见前方一提着两大坛子东西的小姑娘。
穿着过了时的旧衣服,背着洗的发白还起了毛边儿的双肩书包,里面不知塞了多少东西,都鼓起来了。
女孩子露出来的皮肤黝黑,身材消瘦,一看就是农村出来的孩子,背上东西估计是很沉,背都驮着,手里的东西看样子也不轻,女孩子提一段路就会放下歇一会儿。
现在一些小飞机的机票有时候比火车票还便宜,虞斯言经常到处走,总能遇上很多农村出来到外地打工或是上学的穷孩子,这些孩子一般都舍不得钱,所以就算东西再沉,他们也会带在身上走。
虞斯言琢磨了一下,现在还没到放寒假的时候,那就是说,这孩子应该是外出打工,年底回家来了。
他大步跨上前,轻轻的拍了一下女孩子的肩膀,可就算他如此小心,还是把女孩子吓了一跳。
“我帮你提吧。”
女孩子只是抬起头看了虞斯言一眼就立马腼腆的低下头,使劲儿摇着头,慌忙地小声说:“不用了,我自己能拿得动。”
虞斯言都没看清女孩子长什么模样,他瞄了一眼女孩子勒得变形的手掌,笑道:“你放心,这里是机场,到处都是监控,我不能把你怎么样的,而且,你觉得你手上这些东西,我会抢你的么?”
女孩子怯生生的,还是摇着头。
虞斯言说:“我就是帮你提到门口,出去就有机场警察,而且机场大厅人很多的,你要怕我是人贩子,你一会儿大叫呼救就可以了。”
女孩愣然的站着,虞斯言没再多说什么,强势的拿过女孩儿手里的坛子,提着就走,女孩有些惊慌的追上虞斯言的脚步,很紧张的看着自己的东西。
虞斯言轻笑了几声,道:“你坐飞机提这么两大坛子东西干什么,还这么尘。”
女孩怯懦地回答道:“我妈喜欢北方的小咸菜,重庆这边儿吃不到那个味道,我就给她带点回来。”
虞斯言听着心里挺不是味儿,他停下脚步,放下手里的坛子,从自己的包里抽出一串糖葫芦递给女孩儿,再重新提起东西往前走。
“吃吧,我从哈尔滨买的。”
女孩儿双手握着粗竹签,有些无措的紧跟在虞斯言身后,举着糖葫芦要还给虞斯言,“你帮我提东西,我怎么还能要你的。”
虞斯言大大咧咧地说:“不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