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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暴君手中的小绵羊[出书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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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
「我让南风送你回去。」谢麟成摸摸他的脸,心疼地说:「好好睡一下,这些天来累着你了。」
「嗯。」他听话地跟着慕南风出门,等电梯的时候随口问:「麟成,晚上回来吃饭吗?」
谢麟成怔了一下,说:「不了,我有约,不必等我。」
何宣瑜「哦」了一声,低着头迈进电梯,谢麟成站在原地,眉心隆起,疑惑地盯着阖上的电梯间,久久不语。
回到家,他喝了一杯牛奶,打发走慕南风之后,拿起电话拨给谢国严。
老爷子正在深山老林里静养,何宣瑜例常汇报了公司以及谢麟成的情况,装作不经意地问起林心莹的事。
「心莹?你见过她了吗?」谢国严洪亮的声音带着笑意,说:「是我给麟成订下的娃娃亲,她这次回来就是准备嫁人的,那孩子我一直很喜欢,和老林又是多年好友,早就算计着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了,现在两个年轻人相处得不错,说不定我明年能抱上曾孙……」
电话从他手中滑落,谢国严后面说了什么,他已经完全听不到了,何宣瑜虚脱地坐在床上,脑袋嗡嗡作响。
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又到了需要做出选择的时候。
他没有哭,默坐了一会儿之后,锁上房门,静悄悄地开始收拾行李。
行李收拾好之后,天已经黑了,何宣瑜下楼吃晚餐,像往常一样慢条斯理地进食,饭量没增也没减,甚至在听慕南风讲冷笑话的时候,还露出淡淡的笑容。
饭后,他看了一会儿书,然后洗澡上床。谢麟成很晚才回来,过来到他房间探望了一下,柔声问:「感觉好点了没?」
「嗯。」他靠坐在床头,脸色依然苍白,神情平静温和,谢麟成皱着眉,凑近他的脸,说:「我怎么觉得你还是不对劲?好像被鬼附身了一样。」
「我真的没事。」何宣瑜摸摸他的脸,说:「你也累了,去睡吧,晚安。」
谢麟成满腹狐疑,不过看他没精打采的样子,暂时放他一马,低头落下一吻之后就起身离去。
何宣瑜关掉灯,在黑暗中静静地躺着,一夜无眠。
早晨五点,算准了谢麟成睡得最熟的时候,他起身穿戴整齐,下楼把行李放到车里,然后折返回去,轻手轻脚地摸进谢麟成的房间。
睡眠中的男人没有任何攻击力,沉稳平静,俊朗的面容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让人不禁为之悸动,何宣瑜屏住呼吸,压下胸中喧嚣不已的躁乱,轻轻拉过男人的左手,把小指上的指环取了下来。
这是配不上他的东西,就如同何宣瑜一样,把持不住情感的激流,一时冲动换得黯然收场。
他要结婚了,门当户对,才子佳人,多么让人艳羡的一对。何宣瑜轻柔地叹息,是到该退让的时候了,而他却连质问的立场都没有,只有一个介于情人与亲人之间的、模棱两可的身分。
像第一次偷吻那样,他轻轻贴上谢麟成的嘴唇,停留片刻,低声说:「忘了我吧,祝你幸福。」
然后起身,带着那枚戒指,从此退出男人的生命。

天刚蒙蒙亮,公路上车少人稀,没人会注意到他在方向盘后泪流满面。
修长的十指关节泛白,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着方向盘,泪水怎样都无法停止,汹涌地滑出眼眶,视野一片朦胧,两边的路灯越来越黯淡,笔直的公路看不到尽头。
他在这场还没有见到敌军的战役中屈辱败退、仓皇撤离,然而回忆却不肯放过他,在咸涩的泪水中,一遍又一遍,自虐般地回味着与谢麟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的温柔、他的笑、他的吻、他火热而狂野的拥抱……像鬼魅一般纠缠着他,挥之不去,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把一颗无力而苍凉的心脏压成一团模糊血肉,碾碎成泥,痛苦无法形容。
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车中回荡着他低闷的啜泣,何宣瑜抹了一把泪水,打开广播,优美动人的歌声飘了出来,柔和中带着化不开的忧伤——
何年何月才能算是天荒地老?梦知道,爱也知道,人间却等不到。
多少痴狂才能算是无枉年少?想仔细原来都为你。
他慌忙关掉广播,一手按住胸口,泪水模糊的视线注意到后方飞速追来的车子,忍不住惊呼一声。
那是谢麟成的车!他追来了!
何宣瑜害怕得无以复加,把油门踩到底,两个人就这么在马路上竞飙起来,距离迅速缩短中。
何宣瑜不敢看后视镜,眼泪还是止不住,狼狈又慌忙,谢麟成的车子快速超越他,在前方一个甩尾,猛地停挡在路中间。
何宣瑜吓得尖叫出声,心脏在那一瞬间停摆,本能地踩下刹车,随着一声尖锐刺耳的摩擦声,他的车子猛然止住,车头距离谢麟成的车只有十几公分。
何宣瑜虚脱在座位上,冷汗涔涔,而谢麟成已从另一侧下车,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拉开车门,一把将他拽了出来,喝道:「谁准你离开我!?」
何宣瑜泪水涟涟地看着他,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扭打,结果不仅徒劳无功,更激起了对方涛天怒火,谢麟成把他双手一绑丢进车里,然后发动车子,扭转方向盘调过车头,朝来路飞驰而去。
「我不会放过你的。」男人的面容阴沉凌厉,恶魔般的低沉声音在耳边响起。


第十章

夕阳灿烂如火,让整座建筑都沐浴在温暖的金色光芒中,而房间里却一片幽暗,厚绒布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将洒入室内的阳光尽数阻隔。
「嗯……不……」
大床上,传来有气无力的呻吟,嗓音已经嘶哑得近乎透明,何宣瑜双手被绑在床头,身上不着寸缕,分身昂扬,双腿被拉开,股间的小穴被蹂躏得红肿,可怜兮兮地溢出对方射在里面的欲液。
从早晨到现在,一整天的折磨,他不知道多少次支撑不住昏迷过去,又很快在对方粗野的爱抚中醒来,身体在男人的股掌之间绽放燃烧,从里到外,全脱离了大脑的主导,在谢麟成的侵犯中恬不知耻地扭动迎合。
「不要……我受不了……饶了我……」
他气喘吁吁,颤抖的声音带着害怕的哀求,却也有焦灼的渴望,谢麟成托起他的腰,粗大的分身抵上濡湿的穴口,却并不深入,前端碰触厮磨,引逗着对方即将崩溃的欲望。
那里虽然肿痛不已,却仍是欲求不满地收缩着吮住他的前端,身体燥热,大腿内侧的肌肉隐隐抽搐着,腰身不停地哆嗦,何宣瑜难堪地闭上眼睛,不愿意再看这么淫乱羞耻的一幕。
「睁开眼睛。」谢麟成的命令不容拒绝,他只好听话,视线迷离,凄楚地看着对方。
「说,你属于我。」
谢麟成将前端刺入,惹得身下的人低喘连连,何宣瑜咬住下唇,努力抗拒这狂卷而来的欲望。
谢麟成唇角噙着一抹阴狠的笑容,将分身连根没入,何宣瑜眼前一黑,在猛烈的撞击之下惊叫出声,还没等他喘过气来,覆在他身上的精壮躯体已经开始对他进行狂野的掠夺。
充血的内壁不堪踩躏,身体发出绝望的悲鸣,痛苦中,却夹杂着无法忽视的快感,让他在极致的痛苦与欢愉中挣扎翻覆,理智尽失,高潮的瞬间,何宣瑜吐出哭泣的呻吟:「我属于……你……」
他终究还是逃不掉,无论是心还是身体,只能在对方的怀抱中,无尽地沉沦。
陷入黑暗之前,他绽开一个模糊的笑容,泪水潸潸而下。

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了,床头灯洒下温暖的昏黄,何宣瑜睁开眼睛,一身疼痛,下半身几乎失去知觉,完全动弹不得。
看来那人是发了狠,不知侵犯了他多少次,直到自己最后再也射不出东西,陷入昏迷为止。
手腕已经被解开了,皮肤上留下明显的勒痕,泛着淡淡的药香,谢麟成给他上过药,而且似乎不再担心他会再逃走,何宣瑜苦笑,自己这样子只差一口气就可以拖去火化了,能逃得掉才怪。
他深吸了口气,掀开被单,发现身体已经被清洁过了,床单也换了,干净清爽,何宣瑜睁着一双惊慌不定的眼睛,四下张望,寻找男人的身影。
房门开了,谢麟成端着一个托盘进来,面无表情地在床边坐下,舀起一匙粥送到他唇边,冷冷地命令:「张嘴。」
何宣瑜别过脸去,哑声说:「我没胃口,想吐。」
本来以为谢麟成会发火,但他却没有,换了一杯清爽的抹茶奶冻,耐心地喂他,何宣瑜推挡不过,被喂食完之后,有了几分力气,他迟疑片刻,低声说:「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这是惩罚。」谢麟成把托盘放到一边,拭去他唇角的奶渍,说:「要让你的身体记往擅自逃离我的代价。」
何宣瑜笑得凄凉,说:「你还没玩够?」
「你是我的。」谢麟成伸手,让他看套在自己尾指上的戒指,说:「别再妄想逃离,下一次我可不会这么仁慈了。」
「仁慈?」看到那枚戒指,他又不争气地湿了眼睛,说:「你都要结婚了,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我只是……只是爱上你而已……为什么要为此遭受这种惩罚?」
「谁说我要结婚了?」谢麟成眉心拧成一团,没好气地打断他,一手抬起他的下巴,说:「看来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而你正钻牛角尖钻得起劲。」
「林心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我问过谢老爷子。」何宣瑜一颗心又悬了起来,红着眼睛瞪他。
谢麟成挑挑眉,勾起一个邪气的微笑,说:「原来是打翻了醋坛子,那你怎么不自己来问问我?收拾包袱逃跑算什么本事?」
何宣瑜抿了抿唇,闷闷地说:「我有什么资格问你?我只是你的秘书和……床伴而已,我说过我没有非分之想,是你一直抓着我不放,谢麟成,别太过分,我不是没有感情的木偶,我也会难过,也会受不了……」
他又开始哽咽,谢麟成把他揽靠在肩头,柔声说:「傻瓜,我不是说过吗,你是我重视的人,我无法忍受失去你,这些……你都不明白吗?」
「你说过……就像你的右手……」
何宣瑜抽抽鼻子,长而浓密的睫毛沾了晶莹的泪水,说:「可是你知道吗?对我来说,你比心脏更重要,你能想像胸口被挖空的滋味吗?如果你注定要属于别人,那就求你别再让我抱有期待。」
「喂!」谢麟成被他这颗冥顽不化的脑袋气得七窍生烟,说;「我没有辜负你,我不会娶心莹,那只是老头子们哄自己开心订下的婚事。我和心莹已经说清楚了,和平解除婚约,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外公而已,你就这么急着把你的男人推给别人吗?」
何宣瑜张着嘴巴,一时难以相信这个突如其来的逆转,呆呆地看着他。
谢麟成又好气又好笑,拍着他的脸蛋,说:「虽然你这么掏心掏肺地爱我,我是很高兴没错,可是你却这么不信任我,实在很欠揍。」
何宣瑜胆怯地缩了一下,小声问:「你真不娶林心莹?」
「不娶。」
「那……别人呢?」
像小动物一般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神情让他心生爱怜,谢麟成低头吻他,说:「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何宣瑜惊喜交集,一下子活了过来,与方才死气沉沉的样子判若两人,他又是欣喜,又有些羞愧,拉着谢麟成的手小声道歉:「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是啊,没大脑。」
谢麟成不客气地批评他,让他更加没面子,叽叽咕咕地解释:「我看到你跟她在珠宝店门口被偷拍的照片……你们难道不是去挑婚戒?」
「珠宝店只有婚戒吗?」
谢麟成敲了他一下额角,哭笑不得,解释道:「因为解除婚约,我被那丫头敲了一条钻石项链当分手费,这个答案你满意了没?」
何宣瑜摸摸额头,绽开幸福的傻笑,脑袋在他肩头拱了拱,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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