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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逢春by芹菜香干-第38部分

小说: 逢春by芹菜香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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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叶逢春在学校图书馆里找到了当月的中文系系刊,翻遍全书终于在本科生七律习作选中看到一个题为《廿一感怀有寄》的豆腐块,署名“拙人”,一看全文不用认也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

  “薤露方曦小早孤,当年幸赖识哀雏。宽仁自古皆君子,怜我如何不丈夫?岂独今生多畏惧,分明后世两模糊。殷勤寄语堂前燕,指点芳春认旧途。”

  看了一下,栏目编辑老师的点评是:“作七律似觉不稳,入词更妥。然尾联真痴语也。”

  当时叶逢春差点在图书馆里笑出声来——怪不得那孩子扭扭捏捏地不让他看,这么酸文假醋的,敢情是打算连来世都要把自己定下了。开始男人只是觉得这诗稚嫩好笑,可是越读越觉得他的孩子竟然是如此细腻敏感哀乐过人,小小的诗篇虽然不华丽不深刻,却透着对他如诉如泣的真挚和深情。

  说起来,去年大一时候孩子还在编辑部打杂,这学期刚开始不久就在系刊上发表了东西,不得不说是个巨大的进步。叶逢春知道自己并没有看错,他的孩子虽然不是绝顶聪明,却很有学习的毅力。他说以后要进报社或者编辑部的事,一直都是认真的。

  ******

  没过几天就是中秋,又正好是叶逢春四十一岁的生日,全家人在老宅聚会之后,叶攸同照例带着微醺的父亲回房休息——因为叶傲冬尚未成婚,出于对大哥的尊重,目前主卧仍旧属于叶逢春。

  拉着孩子躺在那张神秘的大床上,叶逢春像只八爪鱼似的紧紧抱着儿子不放,笑得神经兮兮的,弄得叶攸同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笑得这么恶心。”已经长成青年的叶攸同捏了捏父亲高挺的鼻,倒像是在宠爱一个孩子,“有什么好事瞒着我吗?”

  “嗯,下辈子同同再做爸爸的孩子,好不好?”叶逢春亲亲他的脸,在儿子耳边低语,“今天爸爸就把你定下了。”

  “什么嘛……”他怎么突然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半是羞赧半是激动,叶攸同略微挣扎了一下,“你再这样乱来,下辈子做我儿子还差不多。”爸爸真是的,越老越没正经了。

  “哈哈,也可以啊。”将孩子贴在胸口上,叶逢春闭着眼睛轻笑,“这样你就不必拜托燕子蝴蝶什么的带我去找你了,爸爸也……”

  “叶逢春你给我闭嘴!!”

  男孩听到这里已经臊得浑身发热,他大吼一声推开父亲想爬起来,却被男人用力拉住。两人搏斗了好一阵子,叶逢春才将已经快炸毛的孩子制服,死死压在身下。两人四目相投,粗重的呼吸混合在一起,“宝贝的力气越来越大了呢……这样很伤爸爸的自尊啊。”

  “你、你这老混蛋!可恶!”实在太过难堪,叶攸同扭开头不去看他。自从古代汉语老师推荐他发表那首诗之后他就一直在后悔,那种恶心吧啦的东西如果被爸爸看到了他一定会无地自容。谁知道叶逢春不但看了,还当面拿来调侃,男孩简直就要气疯,头一次这么不文明地痛骂他向来奉若神明的父亲。

  本以为爸爸会生气,谁知道他却丝毫不以为忤,甚至还笑呵呵地摸摸他的脸。

  “好了好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同同为我写诗,爸爸可是感动得要死呢。”男人低头吻上孩子裸|露在外的修长颈项,“你转过头来看看,爸爸给你的这是什么?”

  “我不要!”还处于无法自拔的羞恼之中,叶攸同想也不想地拒绝。

  “你要的,快起来,帮爸爸戴上。”叶逢春起身将一方锦盒塞进他的手中,“爸爸的下辈子就在你手里,这也不要吗?”

  叶攸同听他说得煞有介事,这才将信将疑地红着脸起身,悻悻地打开手中的盒子,看到一双设计简洁大方的铂金男式对戒,不由得一呆,“爸爸,这……”

  对孩子展开一个迷人的微笑,叶逢春伸出左手送到他面前。男孩看着眼神清明的父亲,知道他根本没有喝醉,或许只是要假借喝酒来掩饰一下羞涩而已。这样的爸爸,真的好可爱……

  突然感觉心中对这个男人的爱意就要决堤,男孩轻颤着双手取出其中一个尺寸稍微大一些的戒指,十分虔诚地套上了父亲左手修长的无名指。

  “同同年纪还小,爸爸给你戴在脖子上。”叶逢春将小一些的那只戒指串上铂金链子给儿子戴好,然后将左手上的指环和孩子脖子上链子拉起来放在一起,稀世的金属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这样就不能反悔了啊。”

  “爸爸!”

  男孩带着哽咽叫了一声,随即紧紧地抱住了父亲。男人也满足地闭上双眼,伸手温柔地拍打着孩子因为激动而微微抽搐的脊背。

  第四十六章

  “叶攸同,你等一下。”

  训练完毕,男孩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转头一望。

  “袁大哥,什么事?”

  去年接受邀请加入篮球队,叶攸同被这样一位强势又严肃的学长督促着,进步很快。一开始他很拘谨,一直叫袁嘉礼学长,后来被不耐烦地否决了,“你就跟蔻蔻一样叫我大哥吧。”袁嘉礼在家是长房长孙,底下的小辈都归他管着,自然养成了一副不容抗拒的老大气概。

  “我有些事情想找你商量商量,关于篮球队的。”将近一年的相处,袁嘉礼冷眼旁观,发现眼前这个白净内向的学弟身上好像藏着很多秘密——表面看似好脾气,其实却像只孤傲的白鹤,对谁都是若即若离,反倒是跟他那个不靠谱的堂妹关系不浅,可两个人又迟迟未曾发展成为一对,再加上若干奇怪的迹象,一切都让袁嘉礼不得不对他感到十分在意。

  “哦,好的。”叶攸同有些意外,平时这位学长不苟言笑,很少对谁假以辞色,和当年的叶逢春的确有那么一两分神似——不过他远不如爸爸那么冷静从容,有时候还是会显示出属于年轻人的急躁和冲动。在男孩心中,爸爸永远是最出色的。

  “我们到餐厅去谈吧,顺便再吃点东西。”学校的餐厅这时候应该还开着,袁嘉礼不由分说拉着叶攸同就往体育馆外面走。除了父亲之外男孩不喜欢跟人这样的近距离接触,他有些不太自在,想缩回手又不好做得太过露骨,只好忍耐地跟着袁嘉礼走在后面。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厅里,袁嘉礼叫了一些小吃和两瓶啤酒,也不说话,先吃吃喝喝起来。再次觉得两个人这么坐着有些奇怪,叶攸同先沉不住气,开口问道:“袁大哥,究竟是什么事?”

  “我或许明年就要出国去读书。”喝下两口啤酒,袁嘉礼顿了顿,“我和其他老队员商量了一下,打算接下来篮球队交给你负责。”

  “咦?”根本没想过学长们会将这样的重担交给自己,叶攸同有些吃惊,“我的技术并不拔尖的……”

  “先别急着拒绝。”袁嘉礼早猜到这个低调的学弟必然不会如此爽快地接受任务,“你是不是应该考虑看看?担任学校球队的队长,球技并不是唯一考虑的因素。”还要靠得住、抗压能力强、有毅力且对工作负责——这一点叶攸同的综合分数的确要比一般的队员高一些。

  “袁大哥,并不是我不想为球队服务,实在是我……”原本训练和比赛就让他牺牲了许多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如果再当什么队长,那肯定责任更多,私人时间岂不是更少了。

  “嗯,你是不是在担心这会占用你过多时间?”袁嘉礼并不迟钝,看每次训练完毕叶攸同都匆匆收拾书包走人,一分钟都不肯耽搁的样子,他几乎可以确定这是对方拒绝的原因之一,“你们中文系大二的课程应该不是很紧吧。做队长其实花不了多少时间,你可以相信我。”

  “不是功课的原因。”男孩坦然地望着这位有些霸道的学长,微微叹了口气,“我不想每天回去太晚,希望能保留一些私人空间。”因为要陪伴父亲,他虽然办的是住读,晚上几乎不在宿舍过夜,只是每天中午午休的时候去躺一下。室友们都知道他家在学校附近,也并不觉得奇怪,但袁嘉礼却并不知道这一点。

  “恕我冒昧,据我所知你的家境并不差……”袁嘉礼犹豫了一秒,似乎在权衡其中的轻重,“为什么你要自甘堕落,去和一个老男人在一起?难道你父母就不反对吗?”这家伙这么唧唧歪歪的,一定就是为了那个男人吧。袁嘉礼见过几次叶逢春来看比赛,却一直不知道他就是叶攸同的父亲,只是发现两个人关系十分亲密,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

  他曾经向司蔻蔻打听过,得知这些年来叶攸同从未交过女朋友,女孩送给他的情书都通通扔掉不看,就连堂妹那样外表和内在都属顶尖的女孩他也不曾动心,这一切或许只有特殊的性向才可以解释。

  拜他那个阅尽人间春|色的叔叔所赐,袁嘉礼其实在这个问题上毫无压力,只是觉得就算是这样,叶攸同也应该找个年纪相当的人才是——现在这样做岂不是如同被包养或者援助交际一般,实在是太没骨气太不像男人。还不知道那老男人是否有家室,这个学弟看起来很单纯,可别被人骗了……

  听到袁嘉礼如此质问,叶攸同冷着脸霍地站了起来,这辈子很少如此生气,“学长,我想你所谓的老男人,大概就是我父亲。”男孩的声音并不大,却充满了深深的谴责和怒意,“我不认为现在我们谈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而且你不觉得这个话题太逾越了吗?”

  这或许就是世家子弟的骄傲和自以为是吧,好像什么事情都要在他的掌握之中。叶攸同实在不敢相信,平常十分严肃的学长竟然拿这种私事来劝说他——以前觉得他跟叶逢春相似完全是错觉,爸爸才不会这样傲慢无礼地对待别人。

  “什么,他是你爸爸?!”袁嘉礼几乎要跳起来。叶逢春的外表看起来根本不像有个二十出头的儿子,所以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此刻他才发现自己那些猜想实在是离谱,不由得有些狼狈,平生第一次嗫嚅着:“司蔻蔻怎么从来没跟我说……”那臭丫头还真是,自己不问她就故意让他蒙在鼓里看笑话吧!

  这么说来,一切倒都是顺理成章了,人家明明就是父子,自己竟然想了那么多有的没的……见叶攸同背上书包气鼓鼓地要离开,袁嘉礼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他,“对不起!是我想错了!”一生顺遂的袁嘉礼这还是第一次想要认真地挽回什么人,“我向你道歉。”

  叶攸同这才停下了脚步,严肃地点点头,“嗯,我爸爸一点也不老。”其实除了这一点,学长倒也没说错什么——男孩现在已经可以坦然面对他身上所背负的罪愆,不再害怕和质疑,也不再像刚开始的时候,对他和父亲的关系感到无比的惶恐和内疚。

  “那确实……”袁嘉礼有些不好意思,竟然少有地傻笑了一下,“你爸看起来顶多三十五。”

  听了这句话,深以为然的叶攸同才缓和了脸上的表情,朝袁嘉礼粲然一笑,点了点头。

  “喂!我改变主意了。”袁嘉礼坐回椅子上,单手支着下巴抬眼瞧着叶攸同,伸长了双腿,“我决定要直升本校的研究生。”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的小虎牙和单眼皮竟然有点可爱,被逼急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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