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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私体验-第2部分

小说: 私体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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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结果而言,他却什么地方都没去。不,该说是去不成。
因为过度的激烈练习,他伤到了肌肉,从此错过了成为选手的机会。
他虽然进了当初想念的大学就读,但是游泳和留学计划却划下休止符。填补名额空缺,前往美国的倒是哥哥。
一直以来,心中祟拜的哥哥不见了,确实让我感到十分寂寞。然而令我讶异的是——哥哥不在的那段期间,他都不到家里来了,这点更让我觉得悲伤。
木边哥哥本来就是哥哥的朋友,这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当时的我一直深信,就算哥哥不在了,还是可以见到他的,因此这样的发展让我内心饱受冲击。
当时我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喜欢那个人。
想见木边哥哥的情绪远甚于想见在国外的哥哥。
好想看见他对着我笑。
好希望他跟我讲讲话,摸摸我的头。
好盼望他专注地看着我。而不是来找哥哥,顺便看看我而已。
不久,哥哥一年的留学生涯结束,他们之间也恢复了往来。在这之前的那段期间,我一直在想着这件事。
我甚至在等待街角擦身而过的那种偶然。
哥哥回来之后,他虽然又像以前那样来家里玩,但当时我心中已经产生了不满。「他为什么不是属于我的呢」?
我有一种小小的独占欲。
那不算是我的初恋吗?
鼓吹完全放弃游泳的木边哥哥写小说的人是哥哥。
之后的发展就如一般大众所知道的。
他在大学三年级时正式在文坛露脸,一口气攻上排行榜顶端,后来又因一次的跌跤而一败涂地。
可是,他并没有因此灰心丧志,现在靠着当时赚到的钱过得挺惬意的。
和三年前从泳坛退休,成为剧本作家的哥哥也一如往常地是关系很好的密友。
他大可选择和以前一样的道路与哥哥一争长短,然而我却始终看不出他有那样的企图。
要不是哥哥有正在交往的女朋友,我一定会对哥哥和木边哥哥的关系起疑吧。要不是我在哥哥在美国留学时获知此事的话,我可能会以为木边哥哥就是哥哥的对象吧。
因为,他一拿到钱,就在我们家附近买了间二手屋搬了过来。
就好像刻意搬到哥哥身边来似的。
「哥哥,你说木边哥哥今天会在家?」
连星期六我想到木边哥哥家造访时,明明没有必要却又不自觉地认为必须获得哥哥的许可,而刻意这样问,这都是因为我莫名地觉得他是属于「哥哥的」。
「应该会在吧,星期六他应该会待在家里闲晃。」
其实就算我没刻意问,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不跟哥哥说一声就跑去他那边,让我有一种莫名的焦躁感。
「干嘛?你想去他那边吗?」
尤其是这次,那种焦躁感更强烈。
「嗯。」
「去玩吗?」
「……一半一半啦。」
本来人在房间里,只跟我以声音对话的哥哥把头探到走廊。
那张学生时代担任过学生会长的稳健温和脸孔看着我,盈盈一笑。
「贵,你终于跟木边要到工作了?」
哥哥知道我一直提到希望木边哥哥再度提笔写作的事情,因此才会这么说。
「还没有要到啦。只是总编辑交代,如果他写了什么稿子,我们出版社希望能够接下来。」
当着哥哥的面,我觉得好畏缩。
我不是怕他。我想全世界再也没有像他这么温和体贴的哥哥了吧。我做什么事情都一事无成,但是在他面前我却完全不会有自卑感,我想那也是因为哥哥是如此体贴聪明的缘故。
可是,对于「木边哥哥」,我却始终无法抹去畏缩感,总有一种相形见绌的感觉。
无论如何,木边哥哥终归是「哥哥的朋友」。
「可别太死缠不放。」
「我知道。我只是想清楚地传达希望他执笔写作的心情而已。」
哥哥从房间里走出来之后,靠在反手带上的门上,俯视着我。
「还有,少跟他谈起我的工作。」
「为什么?」
「你不是想跟他谈工作的事情吗?这个时候如果扯出别人的事情,会让人感到不太舒服。」
「……这我至少懂。」
「怎么说呢?你一直都有偏袒我的迹象。要知道,当着自己的面听到称赞别人的话,通常都会让作家觉得不舒服。」
「称赞」这个字眼让我有点介意,不过如果我拿哥哥当话题的话,他应该也不会口出恶言吧。我这样想着,所以也没把哥哥的话听进去。
「我不是说我懂吗?我可也是个编辑呢。」
「臭小子还说大话,明明只是一个今年才开始工作的菜鸟而已。」
说着他伸出修长的手,像对小孩子一样摸摸我的头。
「以前你不也拿我跟木边比较,说了许多事吗?」
与其说哥哥把我当小孩子看,不如说更像对待一只猫或狗一样,因为他的动作有点粗暴。
「以前?是指什么时候?」
「念小学的时候啊。」
「那么久以前的事谁记得啊?」
「小孩子真是残酷。」
「残酷?」
他说什么啊?
要说念小学的时候我曾拿他们两个人做比较的话,顶多也只是游泳方面的事情啊。
「干嘛?你很在意嘛!我说过什么话了?」
「算了,再炒冷饭也没什么意思。倒是木边在这方面是个很单纯的人,小心你的遣词用语。别看他外表一副邋遢样,内心可像个少女般脆弱呢。」
这我知道啦。我知道他是一个非常体贴而纤细的人,这也是我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我会跟他说哥哥这样形容他。」
可是我没有把那句话说出来,把咖啡一饮而尽,站了起来。
「菜鸟编辑要上阵啦?加油啰!」
「下次也许会跟哥哥要篇短文什么的,到时就有劳您了。」
「对不起了。我跟木边不一样,我是内举避亲主义者,不接受弟弟的邀稿。」
「不是站在弟弟的身分,而是单纯就工作来说。因为我觉得哥哥写的东西文笔犀利又有趣。」
「你瞧,又在夸奖我了。」
哥哥顶着得意的表情看着我,我对他装了个鬼脸,走向玄关。我想,一定是因为我老是做出这种事才让他一直把我当孩子看待。不过,兄弟之间又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我穿上鞋来到天色昏黄的街上,走路不到五分钟。
以前经常来嬉戏的河边附近有一栋老旧的房子。
几乎没有所谓的庭院,但是水泥墙内侧却种满了树,从里面看来似乎只能看到一片绿意。
外表看似老旧,但是屋主在搬过来时大部分都重新整修过了,因此内部是现在所看到的跃层格局。
这就是木边哥哥的家。
「晚安!」
我知道自己太过任性了,一打开玄关的门,就径自上到屋里去。
「啊,来了来了!」
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边讲手机一边从里面走出来。
那张脸虽然有着很深的轮廓,但是眼神锐利,嘴唇略显单薄,看起来极其利落,给人清爽干脆的印象。
「这个嘛,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他正在讲电话,我没办法跟他交谈,和他交换了视线之后,低头致意。对方举起一只手,做出要我稍待的动作。
他那修长的身影使他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我觉得帅呆了。
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然而那反而与他狂野的相貌更为相称。和一稍有差池就会看起来有点装腔作势的哥哥的打扮截然不同。
「我知道啦……嗯,那就这样了。」
这个房子的唯一房客就是被哥哥形容为「外形邋遢,内心像少女般脆弱」的木边哥哥。
他挂上电话后,终于跟我打招呼了。
「刚刚阿至打电话来,叫我不要被你欺负了。」
「阿至哥哥?太过分了!」
我有一种被捷足先登的感觉。
就好像在提醒我「别下手」,宛如往我心头刺进一根钉子一样……我当然知道不可能是这样的。
「我怎么会欺负你呢,我可是木边哥哥的支持者呢。」
主人还没招呼,我就径自走进客厅。
空无一物的房间里只有介于古董和破铜烂铁之间的茶柜和桌子。
他叼着烟,伸长了腿坐在椅子上,我顶着紧张的表情正襟危坐在他旁边。
「干嘛?今天是七五三(注:男孩三岁、五岁,女孩三岁、七岁时在十一月十五日举行的祝贺仪式)吗?还是为了刚做好的菜鸟制服?」
因为是为工作而来,我特地整整齐齐地穿着西装来拜访,可他却没什么好话,他又不是没见过我穿西装。不过,这个人一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什么好怕的。
「今天我正式以楠出版社的职员身分前来,请木边克哉老师写稿子。」
「我不写。」
间不容发之际大概就是用来形容他现在的反应吧。一定是阿至哥哥在电话中先提到了。
「木边哥哥,别一句话就将我的努力都给糟蹋了嘛!」
「是是!那我就洗耳恭听,你好好地吹嘘一番吧。」
他伸出手,将放在桌上喝了一半的宝特瓶拿过来。明明还抽着烟,却连茶带烟地吞了下去。
「我很喜欢木边哥哥写的所有故事。我喜欢你总是『有话要说』的故事,喜欢主角的积极乐观,喜欢感情的细腻。我希望有机会再看到这样的作品,所以我跟总编辑谈过,终于获得他的首肯。如果不方便写长篇故事,登在杂志上的短文也可以。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务必写出可以发行单行本分量的新作品来,编辑部分由我负责。」
我低下头,衷心地恳求着。
可是,他把烟轻飘飘地吐往天花板,说出跟刚才一样的话。
「我不写。」
「木边哥哥!」
「不管你是短短的一句话,或者是加上冗长说明,我的答案都是一样。我没这种心情,所以不写。」
「我知道这跟文书工作不一样,不是说做就能做得出来的,可是你已经休息了好长一段时间,你不觉得也该写本书了吗?」
「不觉得。」
「插图」
「可是,你不是喜欢写东西吗?」
「喜欢和想工作,这两者是不能划上等号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只要不奢侈度日,手边的钱还够我逍遥一阵子。而且,偶尔写些小品文也多少可以赚一些。」
「不行啦!要写一些用心的东西才行。」
他逗趣似地耸耸肩,又开始抽烟。
「到时再说。」
「到时是什么时候?」
「到时就是到时。哪,工作的事情就到此告一段落。」
别用「哪」一个字就打发人嘛!我是为了能有机会作你的作品才选择做这个工作的。
我顶着有点不悦的表情,垮下了肩。
这个人有点顽固,我可不想继续追剿而被他赏一句「别再跟我提起这件事」。
今天不过是正式商谈的第一回合。
我得把他肯听我说话一事往好的方向想才行。
「贵,我租了新的片子,要看吗?」
木边哥哥宛如取悦小孩子般地提议,我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有了长时间留在这个房子里的理由。
「好啊。」
我想我一定没有发现到自己这样的表态正说明了想留在这个人的身边,想跟他看同一本书、看同一部电影的心态吧。
「把领带松开吧!要不要借你一件比较舒适的衣服?」
「不用了。再怎么说我都是社会人士啊。」
「不想穿我的衣服吗?」
「你明明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尺寸不合嘛。」
否则我怎么会拒绝穿自己那么喜欢的人的衣服这美妙的建议呢。
「不过,请容我松开领带吧。」
我知道这个人有多么地帅气。
我也知道当他想到新的故事内容时,眼睛会闪着多么耀眼的光芒。
我好想再看到他眼中那种光芒,所以才这么拼命,然而偏偏事与愿违。
虽然并非我本人的意愿,但是他确实是疼我如「弟」。因为有这样的自负,所以我一直认为,一旦我当上了编辑,木边哥哥也应该会产生斗志的。没想到他却完全没有那种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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