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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凌宅by南江玄-第6部分

小说: 凌宅by南江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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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皓面带疑惑,“可否请教大师,何为七念?”
七念微笑道,“佛曰,人生六欲,加一执念,故曰七念。”
凌皓不信佛,他道,“难道不是生有七苦?”
七念摇头,“凌施主,你心中执念太重,蒙蔽了慧眼,失了本真。”
凌皓冷笑,“何为本真。”
七念双眼放空,“子非子,父非父,兄非兄,弟非弟,罪过,罪过。”
凌皓听得囫囵,也不细究,只问道,“大师于我府门前说得话可当真?”
七念行了一礼,“凌施主直呼小僧法号便是,另门外之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
“哦?那可有解决之法?”
“自有,但取决于施主你的意愿。”
“我的意愿?”凌皓挑眉,“你找错了,我可不是这凌宅的当家。”
七念摇头不语。
凌皓道,“最近府内是发生了几宗血案,依大师而言,莫不是甚么妖鬼精怪作得案?”
七念的眼睛变得深邃,“是……”
凌皓猛地站起,“七念,你要对你的言行负责,所以……”凌皓突然窜到七念面前,“谨而言之。”
“施主是有心人,自然知道小僧所说虚实。”
凌皓忽然愤怒异常,“当然,当然!我知道,凌家的龌龊事我见多了,憎恨凌家的也不在少数,有那么一两个变成索命鬼理所当然不是吗?那些血案,不是人做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可谁都想着装哑巴,这我明白,毕竟鬼怪属于未知事物,对未知事物有畏惧谁能怪罪啊,不能!”
“老子就不该参合这事里,瞧瞧我现在是什么样?你走!滚,否则丢了性命就是你自找的。”
七念低头站着,听凌皓把话说完,“小僧既然来了,就不会见死不救。”
凌皓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好,好,你去做你的英雄。”
“四喜,给先生安排宾房,好生招待着。”
四喜是个腼腆的小伙子,才来凌宅两年,挺合凌皓眼缘,现在这个小子艰难的看了凌皓一眼,吐出的话如同蚊子哼哼,“三少爷,老爷,老爷……”
凌皓瞪了他一眼,“什么老爷,还不赶紧请贵宾回房,要是招待不周,我打断你的腿!”
四喜快要哭出来了,“是是,少爷,我知道了。”
凌皓在房里踱来踱去,神色焦虑,他的手因用力握得发白,手中是一张朱砂纸,七念下去前就给他的,凌皓想扔了,可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怀里。
凌老爷子又病倒了,整日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吐着胡话,几日来憔悴得老了十几年,樊氏伺候着凌敬业的吃喝拉撒,眼睛熬出了血丝,落了个伉俪情深的好名声,凌皓闻言不屑一顾,或许真是不了解那个时代的女性,凌皓敌视的看着这个连子嗣都没有的女人演戏,看客一般。
凌敬业是真的老了,皮肤松弛,布有老年人常见的斑点,面色因生病变得蜡黄,颧骨高高的凸起,一动不动如同干尸。
“三……哥。”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凌皓收回视线看向声音来源,凌敬业病床前的一个兔子般的小男生,有点儿熟悉,凌皓习惯性皱眉,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凌左看着凌皓迷茫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即被羞涩取代,“三哥,我是凌左……”
凌皓点头,凌左?忘了,反正是老头子的私生子,自己也没兴趣,敷衍地点点头,打了声招呼。
樊氏看到凌皓进来,眼中露出惊喜,起身迎到,“皓哥儿,身体怎样了,要不要请大夫看一看?”
凌皓笑道,“不了,谢谢大娘,我来看看家父,不知……”
樊氏听到凌皓提到凌敬业,面色蒙上一层愁容,“老爷他……情况不是很好,最近连饭也少吃,就是做噩梦,说着诨话……”
凌皓心中一动,手从怀里掏出那张符禄,“大娘,家里来了位僧人,我为家父求了张安神符,做个安慰也好。”
樊氏一愣,反映过来已是双眼含泪,将凌皓手中的符接过来,“皓哥儿有心了,老爷定会平安无事。”当着凌皓的面放进了凌敬业怀里。
虽然不知道应该厌烦凌敬业的凌皓此举有什么用意,樊氏决定两边都不得罪,凌老爷子没死她的地位就不会动摇,至于凌皓凌三少爷,樊氏并不指望对方有什么好态度,毕竟自己是取代了对方娘亲的位置。
“不打扰了,我先出去。”凌皓一妙也不想多待,对于凌敬业,他恨有,爱也有,凌敬业在他生命的前十五年极好的履行了慈父的形象,并不是说忘就忘的。
夏日的晴空白得刺眼,小镇安静的乘凉,孩子们乖巧地待在家里嚼着冰棒,凌皓抬起头,从手指的缝隙里仰望天空,凌宅如同噬热的兽,将其内的一切藏匿在阴影之中,透着阴凉。




19
“M的,不过是个女表子,还特么给老子蹬鼻子上脸,那小孩呢?”
“凌敬业!你真是个畜生!小白才多大,你就忍心让他没娘?我知道你有正妻,也不奢望你给我个名分,可小白也是我的儿子,这些年来我手把手把他抚养长大,你不过是栽了个种子,现在想起来了,凶巴巴地来收果实?我知道你家有正妻,你爹又是个顽固不化的,所以也没要求名分,可你这般心狠,凌敬业,你扪心自问,你哪一点儿对得起我们娘俩?啊?”
凌皓是被吵醒的,晃晃有些晕厥的脑袋,凌皓想要爬起来,可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凌皓吃了一惊,又感觉到身下的触感不同,冰凉坚硬,是地面!
凌皓眯起眼,打量着现在的情况,自己似乎是在一个物体的下面,抬起头能看到不远处的灯光,以及……印在墙上的影子?
嘈杂的声音传入凌皓耳朵,凌皓静下心分辨,说话者应该是一男一女,至于内容,说话声忽然变得清晰,在凌皓耳边回响,两个声音在大声争吵着什么。
“阿秀,我知道是我不好,这不?我正想着怎么补偿你们呢,小白认祖归宗那是好事!再说你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生活也不容易,凌宅能给小白更好的生活环境,你作为孩子的母亲,应该理解才对。”
女声一阵冷笑,“凌敬业,你倒有胆子说出来,让小白认祖归宗?我还怕他被你们凌宅吞得骨头渣子都不剩!我告诉你,你就别起这个心思,免得自找苦吃。”
凌敬业?凌皓心中大惊,怎么可能!老头子不久前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可听这声音却是铿锵有力,分明是中年男人的气力,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在做梦!凌皓越想越觉得可能,可这么清晰的梦境……不!他还做过一次,凌皓想起关于凌宅死者生前的事的梦境,瞬间冷颤侵袭了全身。
“白秀!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凌敬业你可好意思说?怎么,说不过就要打?你打啊?打啊!”
“你!无理取闹!小白到底是我凌家的种!”
小白?凌皓听得糊里糊涂,只是敏锐地感觉到矛盾的激化,墙上的影子纠缠不清,间杂着女声破碎的尖叫,“凌敬业,你……”
“嘭——”是花瓶破碎的声音,凌皓感到了强烈的不安,外面怎么了?一声沉重的声音响起,是肉体撞击在硬物上的冲击声,一个影子倒了下来。接着便是长时间的寂静,这种安静噬咬凌皓的心神,他焦虑不安,暗暗祈祷事情的发现。
良久,凌敬业颤抖的声音响起,“阿秀?阿……秀你醒醒,别吓我,儿子的事咱们从头开始,行不?”
凌皓无法掩饰自己的吃惊,凌敬业,杀过人?
凌敬业颓然瘫倒在地,不是他的错,他只不过小小的教训一下白秀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没想到,凌敬业看着白秀脑后蔓延的血迹,颤抖的探寻对方的鼻息,“死,死了?”
一阵令人窒息的静默后,传来了重物拖动的声音,带起一连串的碰撞声,稀里哗啦直响。
凌皓发现视野在变化,他似乎在奔跑,耳边传来沉重的呼吸声,他的视线直直锁在不远处移动的臃肿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他在跟踪?跟踪谁?凌皓依旧沉浸在方才的震惊中,脑袋嗡嗡直响。
穿过黑暗的巷口,无人的街角小道,到达小镇唯一一片小树林。
不知名的虫子在吟唱,罪恶在黑夜里无处可藏,那双眼睛洞察着一场杀戮……诡异的,凌皓认为那女人没死,或许只是昏过去了。然而现在她已经一半被埋在土里,淹没在枯枝碎叶中。
他想说,嘿,老头,快停止,你还没有杀人!可喉咙被紧紧扼住,细碎的声音犹如虫鸣。
女人终于整个人融入土中,真正的不再呼吸,土地总是对人类毫不留情,饕餮地吞噬生机未泯的躯体,掘坟人双手泥泞,一生中注定摆脱不了残杀同类的罪孽感。
画面一转,已是天晴,风轻云淡,凌皓首次清晰地看到男人,凌敬业不复夜里的仓惶狼狈,凌皓抬头,直视着凌敬业,他要质问他,残杀同类感觉如何?会不会在夜里惶恐不安,愧疚不安?但他只是静静地站着。
凌敬业开口,“凌敬业,我叫凌敬业,你的父亲。”
“父亲?”凌皓惊讶于自身的开口,但想到应该是原主人的,只有不解,他的情况,就像在看一场3D真人秀,他不是剧目中的人物被动的以诡异的视角观察着事情的发展,而剧中的演员,凌敬业看起来是主演。
凌皓听见了男孩的咆哮,父亲?是父亲就可以傻嗨母亲?父亲的话,为什么不来照顾他呢?父亲的话,不要这么冠冕堂皇!
凌敬业接着道,“小白,你是我凌家的子孙,你的母亲将你托付给我,孩子,你的姓氏是凌,你是……”
凌皓心里又是一场惊涛骇浪,凌白?竟是凌白!
“没错,你就是凌白。”凌敬业犹豫道。
所以说这是凌白,他那个大哥的梦境,不,是曾经经历过的事?凌敬业,亲生的父亲,在自己眼前杀死了生养自己的母亲,不不不,凌白那时还是个小孩子吧。
“阿皓……”
凌皓猛的坐起,“凌白!”苍白的光线让凌皓犹处梦境,明媚得不真实,脑袋里像是被人强塞了一堆垃圾,胀得仿佛裂开。
是凌白!对,一定是他!他就是个变态,从小时候就是,谁会冷眼旁观自己娘亲被活埋,谁会对杀母仇人笑颜逐开?
“四喜,四喜!四喜!”
门被急忙推开,四喜小跑进来,“少爷,有什么事?”
凌皓看着四喜,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种活力,总让人看到一股莫名的希望,“你去,将七念大师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记住,此事不要大声宣张。”
“是,是,少爷。”四喜低头,现在的三少爷看起来好可怕,他还是快闪好了,免得受了无妄之灾,在听得凌皓吩咐便脚一转跑了出去。
凌皓看着四喜离开的身影,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空气仿佛下降了许多,凌皓打了个冷战,压抑从内心传来的恐惧,空气中仿佛有个看不见的人影,在一旁窥视他,凌皓鸵鸟的将自己埋在被窝,直到一股颤栗的冷意贴在凌皓皮肤上,凌皓整个人僵硬起来,它来了?




20
有人问,活着是什么?活着是为了赎罪。
世界上有鬼吗?凌皓视线透过手指,应该是有吧。
若是有鬼的存在,人的死亡又有何意义?不过是换了一种状态的继续生存?或者,死者获得了更加自由?
死者和生者,阳间与阴间,同样让人敬畏。
可当真实展现在眼前,又是一种另当别论了。
凌皓就面临这种情况,当猜想的人或者说鬼,完全暴露在他眼中,他有过短暂的疑惑,其实他与凌白,只能算是陌生人了,即使多年生活在同一个宅子里,见过面的次数也寥寥无几,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什么找上自己?
那鬼先在他旁边,俯视着他,晦暗不明的视线直直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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