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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愛不可言 上+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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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微狐疑:「而且如果不严重,为什么会流那么多血,止都止不住?」

  「哦,你不知道吗?」陈骐似乎有点意外的样子。

  「知道什么?」白微被弄得越发是一头雾水。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吗?

  「哦,那么说慕容没有告诉过你。」

  陈骐摸摸下巴:「是这样,慕容患有一种先天性的遗传疾病,叫作血友病,不知道你听过这个病没有?」

  「……」白微愣了好半晌才想起回话:「嗯,听过。」

  具体的情况并不了解,只知道那是一种很麻烦的病,病人一旦出血就难以停止。

  这就难怪,那次在医院里,陈骐一看到慕容出血,就表现得那么紧张。

  可是怎么会?慕容,那个慕容,竟然有这种病,而且是天生的?如果不是陈骐说,白微真是到死也想象不到。倪双从没对他提起过这个,该不会连倪双都不知道吧?

  「那……那他……」白微还想再问什么,却又不知道能问什么。

  要问,怎么治病?这种病是无法根治的,他听说过……

  「哦,你也不必太担心。」

  陈骐安慰他似地笑了笑:「慕容的病情只是轻度,通常来说不会有大问题。嗯……我想他也是觉得没什么要紧,才不告诉你的吧。」

  最后一句,白微不知道陈骐为什么要帮慕容对他解释,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响应,只能点头「嗯」了一声。

  随后陈骐便离开了。白微回到房间,慕容坐在原处,因为听见了声音而睁开眼睛看向他。

  对于那一如往常的冷静眼神,此时白微却是越看越不冷静,忍不住就问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有病?」

  虽然说就算告诉了他,当时的他也做不了什么,可心里就是不舒服……

  如果,如果时间再被耽搁久一点,如果伤口再严重一点,如果那时候被暴走族发现了他们……现在的慕容,会是什么样?还能不能坐在这里,看着他,被他质问?

  「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微喃喃着走到床边,看着那始终波澜不兴、彷佛没有什么可以将之动摇的面容,他越发地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有这种病?」即使知道这是无意义的问题,他也已经傻傻地问出来了。

  但既然是无意义的问题,慕容自然不会回答。他用眼神示意床边那张椅子,是之前陈骐给他处理伤口时候搬过来的:「坐下。」他对白微说。

  白微迟疑一下,坐了下去。

  「不要再去那家club打工。」慕容说。

  话题突然又绕回这里,白微的心思却没办法立即转移到这上面,木然着一张脸,无意识地摇摇头。

  其实并不是拒绝的意思,只是说,他现在不想谈这些。

  但是这看在慕容眼里,就是不答应。眉头便微微蹙了起来,沉默几秒,说:「不准再去打工,如果缺钱的话告诉我。」

  「啊?」

  白微一愣,注意力总算集中过来,却是莫名其妙:「你说什么?这又不是什么缺钱不缺钱的问题……」

  话音还没落,就骤然被慕容伸出的手拽住衣领。

  「不要再去打工。」慕容一字一顿地说。

  「你……」白微被弄得越发胡涂,但更在意的是慕容拽住自己的手。他用的可是受伤的那只手。

  「你快松手,伤口裂开怎么办?」白微想把慕容的手拉开,但又根本连碰也不敢碰,左右为难无计可施。

  「不要再去打工。」慕容再次重复,口吻越发冷厉起来。

  「我……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去就是了。你可以松手了吧?」白微实在无可奈何,只好顺了慕容的意。

  否则如果纠缠下去,万一慕容的伤口又出状况,他可处理不了。

  不过,虽然说是无奈,但他也并没有太不满的意思。

  打工于他本就是可做可不做的事,而且经过今晚在club那一役,他自己是什么心情暂且不说,他那样公然忤逆客人,而且还把客人的未婚夫给叫了去,就算老板碍于封寻的面子不说他什么,他自己也觉得不好再在那里待下去了。

  虽然不是不能厚着脸皮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过……还是算了吧,既然这个人有这么大意见,他再待在那里的话,绝对无法安生。

  「你保证。」慕容冷冷瞥着他:「如果再去,立刻退学。」

  「……我保证。」白微叹气。

  慕容这才松开手,白微看着他那明显满意了的神色变化,无奈地很想苦笑,却又被更深的迷惑所淹没。

  说到底,这个人究竟在介意什么?反复说到退学,难道是不想被打工耽误到他的学习?可是老天,这人既不是他的老师,又不是他的家长,有必要这样吗?

  「把那个抽屉打开。」

  被慕容一句话打断了思绪,白微揉揉头发,指着床头柜最下一层的抽屉:「这个?」

  见慕容颔首,他便弯下腰去把抽屉拉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先是脸部石化,然后整个人都石化。

  抽屉里满满的,全是山猫徽章,一眼望去数不清有多少枚。居然装满一抽屉的这种玩意,白微发现,他可能还是太不认识这个男人了……

  「拿一个出来。」

  一只手受伤,另一只手在输血,所以现在慕容指使白微,指使得理所当然。

  白微莫可奈何,拿了一枚徽章出来,问:「然后呢?」

  「贴这里。」慕容侧过脸,示意身后的床头。

  「贴?」听到这个字眼,白微一下子醒悟过来——他这是在计数!

  顿时,不知道该作什么表情才好,扶住额头呻吟一声:「你……不会是来真的吧?」一千次,一次一枚徽章……

  慕容不置可否,白微想,他的确就是这个意思,真真确确。

  脑子里一瞬间涌上许多否决他的话语,无论是奉劝、是驳斥,还是别的什么,到最后,都化为了一声苦笑。算了吧,人家是病人,又是伤员,就别跟人家计较这么多了。

  白微把徽章贴到床头,之后才想起来:「嗯?贴这里?不需要跟之前那枚贴在一起吗?」

  「都一样。」慕容淡淡地说。

  「……」

  「过来。」

  「嗯?」

  突然被慕容那样要求,白微不明就里,倾身凑上前去:「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

  慕容没有回话,抬手将手臂轻轻环过白微的后颈。

  白微吓一跳,感觉到那只手臂在用力,他不敢乱动,嘴里问着「做什么」,身体还是顺着压力的方向往下伏去。

  到达了足够距离,慕容稍稍扬起脸,一吻印上白微的额头。

  「晚安。」之后,慕容松开了手,闭上眼睛,显然是要休息了。

  也的确是应该休息了。只是白微被他的行为弄得云里雾里,摸着额头退回椅子里,越想越不明白。这是什么?晚安吻?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是由他吻慕容才对……不过他肯定做不出来就是了。

  实在理解不了这个人的想法,白微只能放弃,双手抱怀靠在椅背上,百无聊赖地等着。他现在还不能休息,待会儿要换血袋,在最后还要拔掉慕容手上的点滴针头。看样子今晚是要在这里过夜了,白微发现自己对此似乎并不是那么抵触,心情不禁有点微妙起来。

  凝眸望着床上那人平静的睡颜,白微缓缓玻鹧劬Γ丛拥墓饷⒃诶锩嫔了缸牛钪毡汇仄鸬难哿彼诟恰Q巯抡庋那榫埃旁谝桓鲈虑埃俏蘼廴绾我蚕胂蟛坏降摹H欢驼庋⑸耍悠鹗迹较衷冢患忠患氖隆

  慕容……这个曾经只是听听的名字,这个曾经只会想想的男人。

  如果那天没有一时冲动跑上去讲出那番话,或许直到现在,慕容仍然只是他概念中的那个慕容。

  然而,这已经只是如果。

  早晨,白微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头,便睁开了眼睛看去。

  那只手恰在此时收了回去,然后白微看到一张淡漠如常的脸。

  「唔?几时醒的?」白微声音沙哑地问道,睡眼惺忪地打个呵欠。

  昨晚他给慕容拔掉点滴针头之后,本来准备去以前睡的那间客房睡觉,却被慕容握住了他的手。

  又是用那只受伤的手。白微只能说,这个男人真的是狡猾透了。

  那样一弄,他就没办法用劲挣脱;想与对方理论,可人家闭着眼睛连看也不看他。

  实在被弄到无计可施,白微索性往地上一坐,再往床沿一趴,就这么睡了。

  没想到却能睡得这么熟,一觉到天光。

  「忘了。」慕容答道,显然是随口敷衍。

  倒也的确不用回答得太清楚,只要看那明亮锐利的眼神,白微就知道这人肯定醒了已经有一段时间。

  不过这人是为什么要摸他的头?要是想叫醒他的话,出声叫他不就好了?

  白微扒扒头发,不太明白,还没完全清醒的大脑也不顾意费力去猜,伸着懒腰从地上站了起来,才发现脚有点麻,背也有点酸。

  他揉捏着有点落枕迹象的后颈,说道:「你没别的事的话,我去洗脸了。」昨晚睡觉之前都没洗脸,感觉真是不太好。

  见慕容点头,白微便走出了房间。虽说这间房里不是没有浴室,不过他还是想回之前住过的那间客房。

  进了那里的浴室一看,果然洗漱的用具都还在,真是做了个英明的决定。

  收拾完了之后回去主卧室,刚到门口,就看到慕容走了出来,身上的西装整整齐齐。

  「你怎么起来了?」白微几步跨上前去,皱起眉:「你打算去哪里吗?」

  「工作。」慕容说,转身往下楼的阶梯那边走去。

  白微跟在他身边,想拉住他,但还是没有那么做,只是眉头皱得更紧,说:「你的手这个样子还要工作?你应该多休息。」

  「不用。」

  「……」突然间,白微怒上心头。

  好嘛,算他鸡婆,他多管闲事。反正这人自己都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他还在这里瞎操心个什么劲?管这家伙去死好了……

  瞪着慕容的背影,一直跟着他下了阶梯,就在这时,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

  「慕容!」

  白微心里不禁暗暗一惊。这把声音他有印象。

  循声看去,果然看到栾烟,穿过佣人的拦阻一路冲入进来。虽然目光是死死盯着慕容的,但栾烟并没有走到慕容跟前,而是在不远处就停住了脚。

  「慕容,你什么意思?」栾烟大声质问,那凌厉逼人的气势,加上紧身皮裤、及膝长筒靴的装扮,衬得她如同一个来索命的女杀手般。

  「你要跟我解除婚约?为什么?就因为昨晚的事?」栾烟冷笑两声,忽然向站在慕容身后的白微狠狠瞪去一眼。

  白微没有任何反应可给。他根本不知道什么解除婚约的事,至于这件事与他昨晚的行为有没有关系,他就更不清楚了。

  其实这件事,昨晚慕容就知会了栾烟的父亲,栾氏企业的老板。只不过栾老板直到早上才把这件事告诉女儿,所以栾烟立刻就杀了过来。

  「我一直不都是这样吗?你也不是不知道。」

  栾烟毫无愧色地说:「就因为昨晚那点事,用得着解除婚约吗?婚约既然定了,哪有理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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