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忠犬之路by令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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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就是一个钱。贺景瑞不知道他竟然有那么多需要用钱的地方,而他的收入竟是这样少。他的生活几乎快被这钱字压垮了。
末了,沈清源认真检讨:“我没想到会这样,以后一定注意。我不吃馒头了,每天带饭……”
话还没说完,贺景瑞就瞪着眼吼:“带个屁饭!你给我在家好好休息,那个破摊我帮你去摆!”
想想颇不是滋味,他酸溜溜地问:“你那……朋友呢?”
沈清源垂下眼帘,有点失落,答道:“他跟实习单位的领导去外地了,要下个月才回来。”
贺景瑞从鼻子里喷出一股不屑之气,说:“看见了吧,关键时候得靠我。
从此贺二少接过沈清源的担子开始苦逼的练摊生涯。
他脸皮厚,会胡侃,介绍货物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这个是范爷在戛纳颁奖礼上戴过的款式,那个全智贤新剧里用来配裙子的……
要是生意成了,又说小姑娘有眼光嘛、长得那么漂亮有点儿像周迅等等。女孩们耳根软,被说得心花怒放下次还会来。营业额在他手里硬是翻了一倍多。
可贺二少翻着腰包里的零钱,换了整票不过是薄薄的几张,他的心情十分焦灼。
练摊这样辛苦,风险又大,经常被城管追得满大街跑,并不是长久之计。
就算顺利,天天生意好,很少遇上城管,半年下来也不过赚一、两万块,要寄回沈清源老家、要贴去养小白脸,最后剩不下多少给沈清源。
沈清源照样给他提成,他如今生活健康花钱的地方少,兜里也有了几千块。这些钞票在他心里播下了种子,他想自己做生意,想自己赚钱养清源,但他没有本钱。
钱!钱!钱!
贺景瑞从来没像现在这样需要钱,天天揪着头发想去哪里弄钱。结果头发揪掉了一把,他除了回家坑爹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想到老大贺景辉那张冷脸,和贺老爹那张怒脸,他心里有些犯怵。捏着电话硬是摁不下去。
这天他又在对着电话运气,一辆宝马车从眼前驶过,停在街对面的电影院门口。
从车里下来一男一女,男的是本该在外地实习的李邺,女的则是位三十多岁的女郎,不算漂亮,但气质干练,一看就是女强人白骨精之流。他俩手挽着手,一起进了电影院。
贺景瑞的头顶立刻升起敏感雷达。请旁边摆摊的人帮他看摊子,跟踪似的跟进电影院。
他躲在隐蔽处观察,看李邺买了两张电影票,隐隐约约听到名字是部爱情片,然后又买了可乐爆米花,和女郎有说有笑地上电梯。
贺景瑞注意到,李邺把零食递给女郎后,伸手亲热地拦住对方的细/腰,走路时还很绅士地侧过身体保护对方以免被挤到。
有奸/情!绝对有奸/情!
贺景瑞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把沈清源叫来,守在电影院门口捉/奸,他俩铁定玩完!
但这样劲爆的局面,沈清源那老实头会不会被气晕掉?
这种事听见和看见的震撼效果绝对不是一个级别,要不然为毛有些女的听见老公出轨还可以原谅,如果捉…奸在床就百分之九十九要离婚?
算了,沈清源身体刚刚好,别给气出个好歹来,还是自己委婉地告诉他,不过这也太便宜那“李世美”了!
回到摊前,贺景瑞越想越不甘心,总觉得这样好的机会得抓/住干点什么事。他思来想去地盘算半天,终于有了计划。
李邺对沈清源其实是很冷淡的,一两个月才约会一次,平时都是电话短信联系,而且李邺很少主动来找沈清源,那态势沈清源就像他包的二爷,还是过期不得宠偶尔来解决下生理问题的那种。这家伙从开始就没打算和沈清源正式的、长久的处下去。
和李邺在一起的那女的一看就是可以在事业上帮助他的,今天这事沈清源知不知道,他俩分手都是迟早的事。
如果自己这段时间里和沈清源好好相处,得到他的信任和好感,等他被甩后不是正可以趁虚而入,进水楼台久旱干霖*,哈哈哈哈!
贺景瑞想到高兴处,仰头长笑两声,把旁边买东西的小姑娘吓得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他忙笑着解释:“对不起哈,我正想怎么和女朋友告白呢。”
女孩们理解地点点头,有人还出主意说:“买束玫瑰去她家或者单位楼下跪着说‘我爱你’……”
贺景瑞心意已定,趁顾客少的时候找个僻静角落拨通了老大的电话。
电话里响起贺景辉冷肃的声音:“喂?”
贺景瑞打了个冷噤,颤巍巍地说:“哥,是我。你和爸最近还好……”
“别废话,有事说事。”贺景辉冷冷地打断他说。
“我、我、我想要点钱。”贺景瑞咽了口吐沫说。
“你回家,我把你的卡解冻。”贺景辉沉默两秒后说。:
这就是结束惩罚,恢复他贺家二少的身份了。
出乎贺景辉和贺景瑞自己的意料,贺景瑞居然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我不回去。我只要一点点钱做生意。”
“不回家是吧?”
“嗯。”
下一秒贺景辉就挂断了电话。
一如既往地简洁酷霸。老大这臭脾气真是太讨厌了。
贺景瑞做了几分钟心理建设,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他爹的电话。
贺老爹和老大是两个极端。老大像冰山,他爹就是个炮仗特别容易激动。
打通电话,贺景瑞还没开口呢,贺老爹就先在电话里臭骂了他一顿。
贺景瑞被吼得耳膜轰鸣,东洋人附体般点头哈腰地对着空气不住认错。
听到贺老爹的气终于理顺了,他才嬉皮笑脸地说:“爸,您老别生那么大的气,待会儿又犯高血压住医院的。”
“你少做些孽就是孝顺我。”贺老爹哼道。
“我已经改好了,真的。”贺景瑞嘿笑道。
“改好了?改好了就回家。”
贺景瑞咧着嘴苦笑,他爹和老大对他的态度真够一致的。“爸,我暂时,嗯,暂时不想回家……”
“你不回家在外面晃什么?!”贺老爹声如洪钟地吼,顿时把贺景瑞吼得双膝一弯,差点跪在地上。
贺景瑞舔…了舔发干嘴唇,含羞抱愧地说:“我不干什么,就是想创业。我、我没本钱,爸,您支持我一下呗。”
贺老爹愣了几秒,忽然爆发出一阵骇人的大笑:“哈哈哈哈哈!老二,你说你这是第几次创业、第几次要我支持你给你钱?”
贺景瑞脸色涨成猪肝色,他当初为了要钱什么慌都撒过,创业也创过不少次,他爹看他就是牧童嘴里那只怎么喊都不来的狼。
“我这次是真的!爸您不是老说我没出息么?我这次就做给你看看,做不出样子我不回家!”贺景瑞厚起脸皮指天画地,又甩胳膊摆头地耍赖:“您就是偏心,老大干什么您都支持,我创业您就抱手看笑话……我妈要是还活着,我绝对不会受这种差别待遇!”
贺太太是先天性心脏/病,为了给贺家延续香火,挣着命生下贺景瑞后就撒手人寰,贺老二正经没吃过一口母乳。
这是贺老爹的心病,也是贺景瑞要挟他爹的杀手锏。
果然,贺老爹听他提这个,态度立马软化,贺景瑞又磨了一会儿嘴皮子,他最后答应给老二两万块。
创业什么的他压根不信,也就是给老二一些零花钱让这不省心的东西在外面再玩几天,听老大说这货最近比较消停,有他哥盯着估计也闹不出幺蛾子。
☆、第9章 (九)事发
贺景瑞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要来两万块,除了摆地摊根本做不了其他生意,老爸明摆着就不信他嘛。
没办法,他不回家能有这待遇已经很不错了。
贺景瑞很纳罕,沈清源特么给自己吃了什么药,放着锦衣玉食的家不回,要挤在那臭烘烘的鞋铺里当二十四孝男闺蜜?
经过一番捣心掏肺的自我拷问,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喜欢和沈清源在一起的生活。
清贫单调甚至是枯燥的生活,但有人真心地挂念他、喜欢他。没有耀眼的贺家光环,没有乱七八糟的历史,仅仅是作为一个叫贺景瑞的人,被挂念着欣赏着。
过去,他花了很多钱,买到不少甜言蜜语和爱慕崇拜,真正关心他的只有老爸和大哥,但这俩人因为忙于挣钱以及他的糟糕表现,关心得粗暴而霸道。
如今,他每天吃苦受累炒股摆摊,可心里很充实,知道自己的有用是真有用,别人的关怀是真关怀。
而当他收获到这一份平实生活的时候,他后悔了、羞愧了,为自己的过去无地自容。
如果沈清源知道自己的过去,就算他和李邺分了手也不会选择自己。想要和他在一起,想要继续过现在的生活,他只有隐瞒欺骗。
惴惴不安地,撒着弥天大谎去追逐纯真。
不过贺二少不是伤春悲秋的人,感慨担忧也就在心里走了一圈便抛掷脑后,该干嘛干嘛。
他起劲儿吆喝的时候,不知道电影院顶楼的花园茶座里正有两个人注视着他。
周一鸣杵着下颌津津有味地看着楼下的贺景瑞,轻笑道:“没想到贺老二会出来练摊。瞧他的样子干得还挺开心。”
肯尼了解他俩的过节,忙附和:“他全是靠他贺家,现在没靠山了就只能混成这熊样儿。”
周一鸣瞥他一眼,意味不明地说:“我一直以为他对你不错。”
“你是什么意思?他对我确实不错,但我也遭了老多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欢□□,变/态的招数可多了。给我的那些是身体精神双重补偿。”肯尼撒着娇撇清。
“是吗?都有哪些花样,我们今晚试试?”周一鸣坏笑道。
“你好坏。”肯尼掐了他一把发/嗲道。
周一鸣不再理他,继续观察贺景瑞,自言自语道:“什么事让他改变那么大?还是遇到了什么人?”
将老爸给的两万块钱交给沈清源,贺景瑞只说是家里给的。
沈清源自行脑补出一幕老大抢老二家产、用两万块把老二扫地出门的狗血家庭局,十分同情贺苦逼,所以说什么也不肯接受这些钱。贺景瑞苦口婆心地向他解释俩人只是合股做生意,收益是要分账的,本钱也归各自所有,最后差点发火了,他才别别扭扭地收下。
心里老觉得欠了贺景瑞天大的人情,很不安心。为了表示自己的歉疚,他开始每天给贺景瑞送晚饭。
吃着沈清源送来的热饭菜,贺二少心里美得不行,一面向周围摆摊的同行炫耀他和沈清源的交情,一面更加卖力的吆喝做买卖。
转眼贺景瑞已经出来练摊一个月了,这天沈清源来给他送饭,俩人正蹲在街边一起吃饭,忽然听前面放哨的平地一声吼:“城管的来了!”
贺景瑞将手里的饭盒一丢,飞快地拎起油布的四个角系了个牢实的疙瘩,撂倒背上背着,一手拉起沈清源撒丫子就跑。
他们还没跑车五百米,城管的巡逻车就来了。
车门大开,涌/出一片蓝色。小贩们拎着东西做鸟兽散,整条街霎时兵荒马乱。
有些没跑掉的被没收了货物,嚎叫着和城管拉扯;有些跑慢的被城管追上强行截停,一样没没收东西;还有像贺景瑞这样的跑得快的,因为包袱系得不牢靠东西边跑边掉。
贺景瑞打包袱有经验,货一样没掉出来,倒是沈清源手里拎着保温缸撒了一路的饭菜。
今天的城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