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忠犬之路by令珑-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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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源不会说情话,尽管喜悦之情要满溢而出了,也只是微微红了脸,夹起一个饺子喂到他嘴里。
落地窗外的太阳眼看要沉到地平线下,浓墨重彩的云霞为高耸的贺氏大楼描绘出绚丽背景。
工作人员基本走完了,只剩下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内的两个人,头抵头吃得正欢快。
这一刻温馨宁静,是专属于他们的。整个城市都不过是他们小世界的装饰。
遥望窗外的天空、夕阳、楼房、人流,让他们生出一种被装在玻璃匣里,与世隔绝的错觉来。
贺景瑞的笑容被染上了彩色的光影,依旧带着生动的痞气,依旧如向日葵般洋洋自得,除此之外,还多了一种安静的柔情,因为有责任的淬炼而沉淀出的温柔力量。
不知不觉间,吊儿郎当的男孩已经成长为有担当的成熟男人。自己是何其幸运可以伴随他一路向前,抑或,其实是他一直支持着自己在生活的河流里颠簸前行。
“想什么呢?”贺景瑞在小鞋匠出神的脸上弹了一下。
“没、没什么。我就是看你坐在这么大的办公室里,被人贺总贺总的叫很不习惯,跟做梦似的。”他说的也是实话,对于贺景瑞这种三级跳的上升速度,他真心有点儿适应不了。
“是啊,我以为那把椅子是老大的专属座位,我居然可以坐上去。”贺景瑞伸了个懒腰,很有些无奈地吐槽,“坐上去才知道,这忒么就是个火山,每天压力山大,我都快坐阳/痿了。”
一句话就暴露了贺景瑞不着调的本性,小鞋匠满腔的绮丽感慨顿时烟消云散。
眼看要天黑了,沈清源收拾干净剩饭,正要问贺景瑞是否继续加班,就见他拿着把吉他从专门休息的里间出来。
贺景瑞怀抱吉他,手指滑过琴弦拨出一串音符,随后一甩腰潇洒地摆了个造型,冲沈清源扬了扬头,问:“兄弟,想不想听我唱歌?”
“你平时上班还唱歌?”沈清源失笑道。
“调剂一下嘛。”
贺景瑞拉过椅子坐下,开始弹起吉他。
他并没有唱歌,只是专注地弹奏。如水的旋律从他指尖流泻而出,在静谧的办公室里回响。
沈清源没听过这首曲子,贺景瑞也弹得不算娴熟。然而此时此景,琴弦的震颤带着一种撩人的魔力,直抵心脏,宛如同心跳融在了一起。
曲终,俩人仍沉浸在乐曲的余韵里,不约而同地静了一瞬。
“这是什么曲子?”沈清源先开口问。
“。与你同在。好听吗?”
“好听。”
“过来。”贺景瑞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嘴唇一抹似笑非笑的浅淡弧度,和双眸里灼/热得足以烫伤人的光彩。
咚,咚,咚……
沈清源耳边响起自己重重的心跳。他慢慢地走过去。指尖碰到贺景瑞伸出的手指。
“我教你弹。”贺景瑞的声音带了一丝性/感的喑哑。
小鞋匠乖顺地坐到他腿上,任他把住自己的手,在琴弦上抚过。
一个又一个音符断断续续地响起,间或可以听到渐渐火/热的呼吸。
铮的一声响过,吉他声停住了。
在指尖无续的震颤中,沈清源的心跳乱成一片。
贺景瑞放下吉他,搂紧他,蹭着他的耳垂轻声呢喃:“清源,我们做吧。”
沈清源回过头,捧住他的头。
夜幕早已无声地落下,黯淡的光线从他眼中折射出一张早已迷乱的脸。
闭上眼,他狠狠地吻了下去……
贺景瑞把他轻轻放到地上,缓缓地解开他的衣扣。
小鞋匠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到那双可以弹出美妙旋律的手上,分外渴望即将在自己身上进行的演奏。
衣服剥落的时候,他甚至生出一种错觉,仿佛是坚/硬的蚌被强有力地掰开,从里到外袒露在那人的目光下。
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期待被那人的力量席卷,用狂风般的节奏把自己推上近乎死亡的、危险而甜美的峰尖……
贺景瑞没有令他失望,他一次又一次死过去。再一次睁开眼时,身心都有一种飘忽的轻盈,宛如一次新生。
☆、第71章 〔七十一)狐狸的用处1
两人在地上躺了很久,贺景瑞先爬起来,帮沈清源清理过后,把他抱到落地窗前坐下。
“把你西装弄脏了。”这是沈清源能开口说话时,说的第一句话。
“你啊,”贺景瑞宠溺地点着他的鼻尖笑:“一点儿情趣都没有,这时候说这种煞风景的话。”
沈清源蜷在他怀里,带着鼻音嗔怪:“弄脏了还不是我洗。”
“让你送干洗店你偏不送,怪谁?”
“就不送!我又不是不会弄!”小鞋匠板着脸犯倔的模样像只炸毛的猫。
凡是有关贺景瑞生活起居的一切事情,他都要亲自做,绝不假别人之手。这到底是一种关心还是占有欲?
对贺景瑞来说,即便是占有欲,也是甜蜜的占有,他乐在其中。
“好啦,你不怕累你就弄呗。”在他的头顶吻了一下,贺景瑞又开始不着调地感慨:“事实证明我是很有战斗实力的,坐那位子那么久仍然龙/精虎/猛,不错不错。”
“不要脸。”沈清源轻轻笑道。
“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有过脸?要有脸就追不得到你了,对不对?”贺景瑞又提起相识之初,继续晚饭时的忆苦思甜:“那时候你一颗心都在李邺那只白眼狼身上,每个月要贴出去一半的钱养汉子,晚饭都舍不得吃!”
沈清源软软地推了他一把,嗔道:“都过去多久了还提他干嘛?”
“当然要提!”贺景瑞对李白眼狼至今仍耿耿于怀,“我那时候是为了给你减轻负担才去摆地摊的,你说我是不是圣父?明知道赚的钱要贴给情敌,我居然还帮你!”
他凑到小鞋匠耳畔,咬着肉呼呼的耳垂低声呢喃:“你说,我对你好不好?嗯?”
沈清源拼命往他怀里缩,躲避他作乱的嘴唇,哈哈笑道:“不好……嗯,好……”
“到底好不好?”贺恶霸发狠地揉着怀里人,生生揉出一团火。
他把小鞋匠抱到腿上,软磨硬泡要求小鞋匠帮他消火。沈清源拗不过,只得撑着发软的身体,同他和缓地、面对面地又做了一回。
华灯初上,夜色温柔。
两个相拥的身躯在玻璃的反光下起伏。因为太过亲密无间,好像变成了一个人。
“清源,你看,整座城市都在下面,我们在天上呢。”贺景瑞喘/息着说。
沈清源回过头,大楼下面亮□□点灯火,连出一片光的海洋,而他在这片灯海上载沉载浮。
他的眼睛因为过多欢愉出现了幻觉,似乎是在一个巨/大的光球包裹下飘浮,五彩缤纷的光彩最后聚焦成贺景瑞双眸里,迷/离而狂野的光芒……
这一次,小鞋匠彻底被榨干了。他感觉所有的精血都被抽干了,只剩下一具干瘪皮囊挂在贺景瑞身上。
贺景瑞也体力透支,不得不靠在冰凉的玻璃上才抱得住怀里人。
都这样了,他还在那儿贫:“我们这是一月不开张,开张就管一月。”
沈清源说不出话,无力地翻了翻眼珠来表示鄙视。
电话铃突兀地响起来,吓了两人一跳。
贺景瑞在黑暗里摸索半天,才拿到沈清源的手机。屏幕上的“妈”字跳得触目惊心,大概因为刚亲热完,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俩人颇有些心虚。
沈清源接起电话,声音沙哑地说:“妈?”
“小源吗?沈母关切地说:“你的嗓子怎么哑了?是不是病了?”
“咳咳,”沈清源掩饰地说:“没什么,这两天吃上火了。妈,您还好吧?叔和大姐也好吧?”
“嗯嗯,我们都好。小林上次打电话回来,说他在小贺那里打工,你替我们谢谢小贺。”
“早谢过了,”沈清源想到刚才的激烈,嘴角抿起一个甜蜜的弧度,“小弟如今懂事了,工作很努力,没给我们丢脸也没让贺景瑞为难。”
“小源……”沈母欲言又止。
“嗯?妈?”
“你还跟小贺在一起……做生意么?”
“是啊。”
“他对还你好吧?”
“挺好的。”沈清源回头看了贺景瑞一眼,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哦,那就好。”或许因为兴奋过度,沈清源没听出母亲语气里的犹疑。
“小源,妈先跟你说一声,我下个月底可能要进城一趟。”
“来吧,您上次就说过要来,我和小弟都盼着呢,结果您又不来了。”
“唉,上次是你姐夫闹了点儿事……现在没事了,所以我这次肯定会来。”
“太好了!”沈清源兴奋地扭头,对贺景瑞无声地说“我妈要来”。
“妈这次来,可能会住一段时间。”说得这里时,沈母的语气越发吞吐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又似乎是怕给儿子添麻烦。
“好啊好啊,上次您来的时候时间太紧,这次我好好陪您逛一逛。”
贺景瑞在他身后抓耳挠腮,迫不及待地想在岳母面前表现,不停在他耳边说这说那。
沈母眼盲耳朵特别敏锐,听到他俩近乎无声的嘀咕,问:“谁在你旁边呐?你要是有事,妈明天再给你打。”
“不用,我跟贺景瑞在一起,”小鞋匠狠狠掐了贺景瑞一把,送出一个好大的卫生眼,“他说您这次来,他带您去泡温泉。”
“哦,你俩在一起,这个点儿他也不回家吗?”沈母对贺景瑞并不热情,在听说他在旁边的时候,甚至有点不高兴。
沈清源心里咯噔一下,忙解释说:“我们正商量店里的事呢。”
“你忙去吧,我就是提前告诉你这事,反正到时候你叔不来,只有我一个,吃住都不用太麻烦。”沈母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让小贺早点回家别耽搁晚了,他明天还要上班。”
挂断电话后,沈清源说:“我怎么觉得我妈好像知道咱俩的事呢?”
贺景瑞迅速回忆一番。钟小弟如今是他的死忠绝不会出卖他们,而张永靖有求于自己应该不会自绝出路,除此之外再没有人可能向沈母泄密。上次沈家人进城,并没有怀疑他俩的关系,之后快一年不见面更发现不了什么……
但他仍然阴暗地说:“会不会是李白眼狼报复我们,在你家人面前乱说?”
“不可能。”小鞋匠断然否定,“他乱说我们干什么,想把他自己牵扯出来?”
“那就是你想多了。是不是刚刚太舒服了,大脑迟钝了?”
“去你的。”沈清源也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就把这怀疑丢到脑后,兴致勃勃地讨论等母亲来了,如何让老太太高兴。
贺景瑞提议给沈清源买辆车。
先前他出门少,坐公交车也方便,买车确实有浪费之嫌。可沈母是盲人,出门有诸多不方便,贺景瑞如今又没时间专门接送。
于是贺景瑞建议他趁现在有时间,去上个考驾照的快班,赶在沈母来之前拿到驾照,到时候开车载老太太出去会方便不少。
沈清源觉得有理,便地接受他的提议,并不像以前那样因为接受他的馈赠而别扭。
买车的事一敲定,贺景瑞周末就跟沈清源去看车,小鞋匠出于铁公鸡属性不肯买好车,对汽车的其他属性也全不考虑,只盯着省油皮实这一点。最后买了一辆凌渡。
买了车之后,沈清源又去报了个快班,每天苦练车技准备拿驾照。
因为练车,俩人相处的时间就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