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忠犬之路by令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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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瑞一听,双眼霎时就红了,全身的毛也竖了起来,。他对老板吼:“你看见还不报警?!”
老板也吼:“我报了!估计警察快来了。”
听说警察快到,贺景瑞稍微定一定神,双手操/起一把椅子,像头发飙的狮子似的往修鞋铺冲,“nnd,敢打老子的人,老子跟你们拼了!!!!”
门口看热闹的人看到他自动让出一条道儿,他挥舞着椅子径直冲进屋。
往屋里扫了一眼,他看清情况,知道自己不是打手们的对手,想起小卖部老板说是一个女的领头,便拿椅子去砸屋里唯一的女人。
李邺的老婆冷不防冒出个程咬金似的莽汉对自己动手,吓得一面尖叫一面抱头躲。贺景瑞才不管打女人难看,追在她后面把椅子都舞出花来了。李邺本来去拉打沈清源的人被推倒在地,这时看到老婆兼老板被追打忙爬起来去拦,被贺景瑞用椅子砸中,差点就昏过去。
“啊啊啊!!!杀人啦!!!!!”他老婆那堪比空袭警报的声音响彻小屋内外。
几个打沈清源的大汉忙赶过来。拳头脚从四面八方招呼在贺景瑞身上。
贺景瑞运足气一声狮子吼:“人多了不起!看你们去警察面前嚣张!!!!”
听到这句话,李邺一手捂着头一手扶着老婆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有气无力地说:“警察来就麻烦了。”
他老婆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此时隐约听到似乎有警笛响,忙招呼手下:“停手停手!警察要来了!我们走!”
大汉们簇拥着李邺两夫妻快速撤退。围观的人不敢拦,只偷偷记下车牌号。
贺景瑞丢了椅子去看沈清源。
小鞋匠被打得头破血流,闭着眼,气息微弱。
贺景瑞眼底一片血色,小心地把他抱起来,带着哭腔说:“清源,坚持住,我这就送你去医院!你坚持住……”
锁上门,贺景瑞也不管刚刚停下的警车,也感觉不到自己受伤的疼痛,忙着找相熟的街坊借开车去医院。
打沈清源的几个人都是有经验的,沈清源虽然伤得重,但没伤到骨头。贺景瑞也不清不重地挂了几处彩。他非要沈清源在医院观察,因为去的是自己开的医院,医生没说什么,安排了最好的病房,给沈清源吊最好的营养剂。
趁沈清源昏睡的时候贺景瑞回了趟鞋铺。他都不敢告诉沈清源,鞋铺损失惨重,机器全砸坏了,顾客的皮鞋皮包也烂了不少,要赔很多钱不说,关键是干活儿的家伙事儿全没了。
小鞋匠拼了几年的小小事业没了。他的生活就是围着鞋铺转,靠它吃饭赚钱,在里面工作生活,失恋也是通过埋头在各种包包鞋子中才慢慢恢复……要是他看到现在的鞋铺估计得掉半条命。
贺景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飞速算账,他最近看好一支股票把自己的钱都放进去,估计得在等一、两个月才可以抛。手里能动用的现金只有七千,这个月底还要给沈家寄钱。
贺二少再一次被钱难倒了。
缺钱的时候,他就特别想家,贺家顿时变成高大的、闪着黄金之光的梦幻城堡。撬块砖也够他重建修鞋铺。找老爹要钱肯定是要不到了,上次说创业把话都说死了,再伸手老爹要以为自己在编谎话骗钱。如果说实话,贺成功绝不会同意把贺家的钱花到一个男的身上,说不定又要逼自己回家……实在不行就割肉,股票上亏了以后还能赚回来,总好过让沈清源伤心。
筱琴被一阵催命似的敲门声吵醒。她烦躁地爬起来隔着门往外看,门外站着西装笔挺的贺景辉。
她无奈地叹口气,打开门,“贺总,要不要这么早啊?”
很绅士地替她关上门,贺景辉笑道:“都11点了,还早?”
筱琴:“我昨天两点多才睡觉,不像你,朝九晚五。”
贺景辉:“我早说过你这种生活方式不健康。”
筱琴叉着腰面对他没好气地说:“你这么早把我叫起来就是要告诉我,我的生活方式不健康?我谢谢你!”
“对不起,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批评你的意思。”贺景辉好脾气地笑道。
“喝咖啡吗?”筱琴扔下他到厨房煮咖啡
贺景辉:“好。不加……”
筱琴打断他:““不加奶不加糖,知道。”
“什么时候回来的?”贺景辉边打量她的小屋边问。
筱琴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依旧不客气:“我在你餐厅里唱了那么久的歌,你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最近不常去餐厅,换歌手这种事不须向我报告。”贺景辉靠在厨房边,注视着筱琴的背影。
筱琴耸耸肩,说:“是哦,你是贺总嘛。”
冬日的阳光落在木地板上画出明黄的方格,方格上方飞舞着点点金尘。俩人分别站在厨房的两端,隔着地板上的格子慢慢喝咖啡。咖啡的香气有种令人迷醉的苦涩芬芳,令贺景辉冷硬的线条松懈下来,而筱琴也变得温婉不少。
良久,贺景辉开口问:“你还走吗?”
筱琴:“要走的。”
贺景辉:“不能留下?”
看着地板,黑色睫毛在她的眼睑上投下两排阴影,她轻轻地摇头说:“我呆不住。”
贺景辉不再说话,专心地把咖啡喝完,将杯子放到料理台上,恢复了惯常的严肃:“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筱琴挂上标志性的漫不经心的的微笑:“乐意效劳。只是,贺总也有需要帮忙的时候?”
贺景辉:“是个人就需要帮忙。”他走到筱琴身边,递过一张银行卡。
筱琴:“……”
☆、第19章 (十九)你还有我1
地摊前,筱琴问愁眉苦脸的贺景瑞:“你昨天怎么没来?”
贺景瑞:“别提了!我家那口子让人打了,现在还躺医院里。”
筱琴:“哎呀,没事吧?严不严重?”
贺景瑞:“不算严重。就是店让人砸了,那店是他的命/根子,怕他想不开,我这儿想办法呢……太他妈背了!”
筱琴:“是不是缺钱?我还有两万,先借你?”
“那怎么好意思?你还要钱去旅行。”贺景瑞挠头道。
“我要休息一段时间,暂时用不到钱。先借你,要的时候再找你要。”筱琴微笑着扬了扬眉头。
贺景瑞张开手臂去抱她:“姐,我的亲姐,你可真是及时雨!我爱死你了!”
“去去,少瞎贫。”筱琴笑着推他。
贺景瑞:“要不给你写个借条?”
筱琴:“想死啊!”
揣着从筱琴那里借到的钱,贺景瑞去医院接沈清源。路上他几次想告诉沈清源情况,始终开不了口。
一直到店门口了,他挡在门前,支支吾吾地说:“清源,他们把店砸了,嗯,有点儿损失……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损失也不算大……”
沈清源推开他径直开锁。
打开门,一地狼藉惨不忍睹。
沈清源晃了两晃,一屁/股坐到地上,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贺景瑞吓得忙去给他擦泪:“没事,清源,咱不哭。我筹了钱,两万块够不够?不够的话,股票上还有,咱们买新的。你看那些机器都旧了,你前些天不是还说想换新的,咱们今天就去买新的……”
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子,沈清源一把抱住他,哇地哭出声,。
贺景瑞轻轻拍着他的背,反复地柔声说:“不哭了,不哭了。我们买新的……”
事实证明这世上的事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贺景瑞陪着沈清源刚买好新机器,房东来了,要他们搬家。
没到租期没提前通知,这属于房东违约,但房东宁愿陪违约金也要他们搬。
问题是仓促间他们到哪里去找那么大可以开店、地段又还不错的房子?一大堆家私往哪儿搁?怎么通知顾客?
明摆着是为难他们!
沈清源也是最近被逼狠了,一向好脾气的人急得脸红脖子粗地和人吵架。他又说不出什么道理或难听话,揎拳掳袖就要和房东干架。
房东吓得抖胳膊抖腿地说:“喂,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要敢打人我可报警了!”
“老子都要给逼死了,还怕警察个球!大不了我赔你条命!”沈清源红着眼放狠话。
房东都要吓尿了。幸亏贺景瑞拦着。
贺景瑞:“您看我们也是老相识了,我们租您的房子从没出过事,房租都是按时交,对不?您这突然让我们搬我们往哪儿搬啊?都是出来讨生活,大家都不容易,您给我交个底儿这是为啥您非得这样逼我们?”
说着给房东递根烟,扭头安抚沈清源:“清源您别激动,有什么事好好说,什么命不命的,不至于。”
房东看贺景瑞态度好,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接过烟说:“兄弟,我也知道我这么对你们不地道,可我没办法啊!就算我不赶你们走,这房子你们也住不长。”
听他这么说贺景瑞就知道有人要整他们,忙给沈清源丢了个“要冷静”的眼色,给房东点上烟,问:“到底怎么回事?您给兄弟说说。”
房东叹息:“不瞒你说,我这房子是违章建筑,早该拆的,我有点儿关系,这里一时儿半会儿又不盖新房,所以才可以租给你们。前几天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个女的?那女的背景硬,找到我这儿出三倍租金要租这房子,我要是不租她就举报我,到时候不但要拆房子还要追究我朋友和我的责任,你让我怎么办?”
他话音刚落,沈清源已经跳起来往门外冲。
贺景瑞忙拦腰抱住,大吼道:“你别冲动!祖宗,我求求你了,给我消停会儿!”
这时候沈清源力大无穷,眼看要挣脱自己的钳制,贺景瑞干脆使个千斤坠秤砣似的坐在地上干嚎:“娘咧,这是要我的命啊!你要干什么呢?你要真出了事你让我家大娘还活不活的?!呜呜……我苦命的大娘啊,好不容易拉扯个孩子长大,这孩子现在要去作死咧……呜呜……”
这一下点到沈清源的死穴,他停了挣扎,颓然地蹲到地上。
从地上爬起来,贺景瑞对着房东擦汗,说:“您看,把人逼的,都疯了。”
房东对着他擦汗,说:“真是作孽,实在对不住了,我也是没办法。”
贺景瑞继续擦汗:“要不您给宽限几天?好歹让我们有个安置处。拜托拜托。”
房东也继续擦汗:“这……好吧,你们快点,我也拖不了多久。”
互相鞠着躬告别,房东终于走了。
“我的妈呀!”贺景瑞倒在椅子上喘粗气。
沈清源磨着后槽牙说:“我想杀了李邺!”
“我也想杀了他。不过得等我们找到住处。哥答应你,等安置下来和你一起去杀他。”
像没听见似的,沈清源只呆坐着继续磨牙。
知道他受刺激受大发了,贺景瑞暂时不管他,灌下一缸冷水后,出去找房子。
找了一整天什么都没找到。他怕沈清源又想不通抽风就没去摆摊。
筱琴打电话来问,他把情况大致说了,筱琴答应帮忙找房子。
次日,李爷爷把贺景瑞他们的情况告诉了张奶奶。张奶奶如今和儿子一起住,她原来住的房子空着,便二话不说借给了贺景瑞,李爷爷也说他那儿可以放一部分东西。
他们总算暂时有个落脚处,虽说不长久,但这些萍水相逢的人的帮助也让贺景瑞心里暖暖的。
沈清源饱受身心摧残,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里里外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