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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许是相思烧了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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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文点了点头。
  
  “那……”她将那支笔在手上转了两圈,犹豫了一下,“……那天那个男孩子是你的男朋友?”
  裴文看上去好像愣了一下。
  
  “呐,还是不肯说。”
  
  不等裴文回答,夏远又扯开了话题。
  
  “……那乐队呢?现在不做了吗?”
  
  “不做了。”
  
  不知为何,夏远觉得裴文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没有再开口问下去。
  
  本来,这样你问我答的方式本身就很奇怪。她用勺子舀起几片奶茶里的玉米片,“别的留着我以后问你哦。”
  
  那个穿着运动衫运动裤的,长相秀气的男孩,一定是他的男友。就算裴文不置可否,夏远也丝毫不怀疑这一点。只是,裴文这样犹豫的态度让夏远愣了愣。
  
  吃完早餐,夏远和裴文回到旅舍的时候,顺道买了几个麻糍。岛屿并不大,路已经很熟悉了。进门的时候,夏远特地从裴文手中接过了麻糍,推开门,却愣住了。热吻到一半的惠子和弥勒佛也被吓了一跳。裴文默不作声地别过脸,夏远也反应过来,正想退出门去,被他们叫了回来。
  
  “给你们带了麻糍,超级好吃的!”夏远走进房里,把装麻糍的小袋子递给惠子,惠子眯起眼睛甜甜地笑了,刚伸出手夏远就把袋子收了回来,“说!一大早做什么呢!”惠子只撒娇地嘟嘟嘴,伸手要吃麻糍。夏远也笑了笑,将袋子扔在她桌上。
  
  简单收拾了一下,四个人便向海滩走去。渔船变成了小小的点点,在远方滑过视线。因为夏远的建议,他们特地挑了一条崎岖的路走到海滩。这蜿蜿蜒蜒的窄小台阶,让夏远有些怀念起了老家杭州,江南曲折的走道,也是这样暗暗的色调,站在上面,便不知道台阶终究要把人带去哪里。
  
  海水咸得发苦,不怎么会游泳的夏远被呛了好几口,喉咙直发痛,不一会儿便上岸休息了。
  
  没过多久,裴文也上了岸。
  
  “不游了么?”夏远歪着脑袋挤着头发里的水。
  
  “嗯。”他走过去坐到了夏远的身边,用毛巾擦着身体。
  
  “不会是专程上来陪我的吧?”夏远开玩笑地问道。
  
  “一半吧。”
  
  夏远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只是三个字,便把夏远接下去的话噎了回去。
  
  “我去买冰饮料……”沉默良久,夏远说道。
  “我去吧。”裴文取来了储物柜的钥匙,便走向了更衣室。夏远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消失在了转弯口,愣了许久,目光才回到了水里嬉戏的那两人身上。不多久,惠子和弥勒佛也上了岸。
  
  “那个闷葫芦呢?”惠子的身上带着水,款款地走过来。
  
  “去买饮料了。”
  
  “你们肚子饿么?要不我去买点吃的来?”弥勒佛问道。
  
  “想吃丸子。”惠子说。
  
  “我没什么想吃的。”夏远对着弥勒佛礼貌地笑了笑。
  
  弥勒佛笑呵呵地点头,便敦敦地走了。
  
  没有过多久,裴文和弥勒佛一起回来了,打断了惠子和夏远的对话。弥勒佛买了四份丸子,取了一份递给惠子,“在说什么呢,那么开心?”
  
  “我说,下次旅游就去我老家杭州怎么样?”夏远说。
  
  “然后夏远就可以当我们的全程美食指导。”
  
  “还有,我家那条小白狗最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夏远说着便扑哧笑出来。
  
  “你不是上海人?”弥勒佛分完丸子,便拿过冰镇饮料,帮惠子打开了。
  
  “嗯。大学考到上海来了。”背对着太阳光坐着,夏远的背烤得滚烫。“裴文你觉得呢?”她转向了坐在旁边的裴文。裴文已经换上了白色的衬衫,在午后的阳光下亮得晃眼。
  
  “嗯,有机会的话。”裴文点了点头。
  
  那一晚他们从厦大出来,晃到了南普陀,尝了一回素斋。芋泥很香甜。全素食对于惠子这样的肉食主义者来说,始终无法满足,其他三个人倒是没什么异议。他们挤着十点的那趟摆渡回到了鼓浪屿上,各自洗漱完了,已经不早。惠子开着盏小灯,坐在桌前敷脸。夏远趁醒着,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两位男士则早早上了床。
  
  睡前,夏远把裴文的mp3借了来。
  
  这两天,夏远终于想起来,Lacrimosa这个名字为何眼熟。她曾看到裴文的架子上摆着十几张风格怪异的进口CD,写着那个名字。她很想仔细听听,裴文感兴趣的乐队究竟是什么样。
  
  她把mp3的屏幕凑在面前,逐条翻着。出乎意料,裴文的mp3里一半是摇滚,一半是古典乐。那些摇滚乐队她大多不认得,只是他用不同的金属乐的名称为这些音乐分了文件夹。这样认真的做事风格倒是很像他。
  
  她翻找着,找到那个“哥特”文件夹,Lacrimosa果然在里面。专辑是按照年份排的。她随便打开了一个。
  
  1991…Angst
  
  看上去像是德语。
  
  她挑了一首名字顺眼的打开了。
  
  对Lacrimosa这个名字,夏远并无很好的印象。飞机上的那天,半分钟不到的一掠而过,给她的感觉,那是个让人难以理解的乐队。在嘈杂的飞机上,只听到不知所谓的死气沉沉的声音,叙述着听不懂的语言。
  
  所以,前奏出来的时候,一下便把她怔住了。
  
  那个前奏很特别。一定要说的话,闭着眼睛,好像看到了沉静的雪落在幽黑的深林里,一片片消失了痕迹。穿着厚重衣服的男人愁容满面,独自踩着雪,一步一步,脚下的雪咔嚓作响。
  
  深林的空气是浓厚的忧伤,除了脚步,没有任何声音。旅舍的夜很安静。耳朵里低吟一般的音乐把感官都调动了起来。像是一下一下击穿了皮肤,直接到达了心脏。听的时候,觉得身体不住的,不住的往下沉。
  
  酝酿了满满的哀思,男人的声音便划破了寂静。好像在死寂的林子上空,扇着翅膀掠过的蝙蝠,抬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嘶吼不是残暴的,是挣扎的。就好像是铺陈好的陷阱,跟着前奏一步一步走进那个深林子,不知不觉已经被那个声音抓住了。夏远起了一身的疙瘩,微张着嘴,连呼吸都忘了。注意到的时候,眼泪就这样下来了,仰躺着,从眼眶滑到了鬓角。
  
  其实为什么会哭,她自己也不知道。只觉得好像被什么拉着,让她溺在水里,无法自拔的窒息。夏远觉得,也许只有在这样悄无人声的深夜,被唤醒的寂寞能听懂他的歌。
  
  裴文的心里,是不是也有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林子呢,他是不是也会一个人低着头,静静地踩着那里的雪呢。
  
  很想知道他,很想帮他,不管做些什么。
  
  不是因为好奇,是因为夏远知道,早就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他了。


14、路 。。。 
 
 
  第三天的晚上,裴文一行坐上了回程的飞机。
  
  “挑一个。”夏远转过身,摊开手,手心里放着四个贝壳。
  
  裴文看了一眼,随手拿了最右边那个,掇起来在眼前端详了一阵。那是夏远等在沙滩边的时候无所事事地挖到的。厦门海滩盛产一种螺,其他的贝壳很少看到。崎岖的表面,白里透着些海的颜色,寄居在壳里的小小的肉身早已经落叶归根了。她把捡到的贝壳用力地还给大海,但还是纵容了自己的私心,留下了四个。
  
  脱去了肉身的贝壳,是为了承载存在的记忆的。她这么相信着。
  
  “惠子,挑一个!”她半站起身,拍了拍前面一排的惠子。
  
  “真漂亮!”惠子惊叫起来,仔仔细细地挑着,一边在嘴里嘟囔着,“要是现在贝壳还能换货物就好了喏……”
  
  那句话把大家都说笑了。
  
  惠子在大四的时候,和一个叫陈迪超的同年级男生交往过。那并不是一段愉快的回忆,惠子自己不愿意再提起那段事,夏远便很少在她面前提及。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她的确说过,男朋友的乐队里有个很帅的吉他手。可惜是个同性恋,才搭讪就被打击了。那时的夏远只是好好地取笑了她一番,那件事也就抛在脑后了。还没毕业,她就同那个叫陈迪超的贝斯手分手了。从此关于乐队的事也不再传到夏远的耳朵里了。
  
  她看着飞机窗外,回忆着那些事。想着想着,忍不住回过头瞅着裴文。
  
  裴文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疑问地看着她。
  
  “你们都玩什么样的音乐?”
  
  “摇滚。”
  
  “听上去很厉害呢。是社团活动?”
  
  “不是,就是个乐队。”
  
  “其实我觉得挺奇怪……你为什么会进乐队?你看上去……”夏远笑了笑,“看上去对别的事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和裴文坐得很近。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夏远仿佛看到他的嘴角不自然地动了动。
  
  “因为……有喜欢的人在乐队里。”
  
  淡淡的一句话,却好像狠狠捏了一下夏远的心脏,裂开了一般的感觉,夏远觉得自己的血全都被挤到了脑袋上。只稍稍停顿了一下,她便低头,在自己的包里漫无目的地翻来翻去,装作在找东西的样子。脸却越来越热,热得思考都被迫停滞了。
  
  手指头却在不住地颤抖着。
  
  “是那天送你回来的那个……陈……”
  
  “不是。”
  
  裴文的回答干脆得让夏远停顿下了动作。
  
  “是暗恋啊。”夏远装作轻松地笑了笑。
  
  裴文没有回答,也没有看着她。
  
  那个话题谁都没有继续下去。
  
  习惯对于女人而言,是一种无可救药的进行性疾病。当某个人的存在,某个人的温柔在女人的心里变成了一种习惯时,就不要再和女人说“理智”两个字。时间越是久,陷得越是深。女人容易把错觉当真,而当错觉变成了习惯,头脑和心就会分开思考。头脑告诉自己,这是错的。心却在说,心动了。
  
  无法实现的心动就像是被困在琥珀里的小虫。隔着蜜色的外壳,栩栩如生地保持着绚烂的真实,不厌其烦地给人存在的幻觉。
  
  回到上海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惠子和夏远难舍难分地腻了一回,就各自打车回了家。
  
  回到家里,夏远一直没法忘了裴文在飞机上说的那句话。洗澡的时候在想,睡到床上了,盯着斜顶上的天窗,还在不住地想着。
  
  “因为……有喜欢的人在乐队里。”
  
  那句话在心里放的时间越久,他的语调越在脑海里回响得越清晰。只是,她什么也读不出来。被这样那样的想法折腾着,她毫无睡意。她腾地坐起身,抓起手机,就拨了惠子的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惠子才接起来。
  
  “远哥……”惠子的声音有气无力,显然刚被电话吵醒。
  
  “惠子!明天下班的时候我能和你见一面吗?”夏远的声音近乎于恳求。
  
  “……啊?”惠子反应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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