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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一直,和你在一起作者:腐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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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啊,难道老师要我现在就甩了她?这样不好吧?她虽说是出来做的,不过很正点对我也好……”
  
  “住嘴!……。你出去吧 ……”
  
  
  那次对牛弹琴极大地打击了年轻女教师初执教鞭的雄心壮志,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口才并没有以为的那麽好,当老师的理想并没有以为的那麽坚定。
  
  此後魏寅依然故我,做著层出不穷匪夷所思闻所未闻各种出格的事。直到渐渐学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年轻女班主任才开始重新睡得踏实些了。
  
  她知道这是自己责任心的一种泯灭,无奈她对想尽办法也无法理解的事物通常只采取一个态度:放弃。
  
  
  哪怕有一天有人告诉她魏寅从俄罗斯倒了颗圆子弹或者成了中国的巴菲特,她想自己都不会有什麽惊讶的。
  
  
  四年来年轻女班主任都搞不懂这个“天使面孔,混混习性,色狼思维”的男孩子,搞不懂他怎麽考上大学的,搞不懂他十课逃了九课还能平均成绩优未满良以上,搞不懂他出了事每次都能在老校长那里化险为夷(难道他真的是校长的私生子?),搞不懂他和别人冲突状况不断但喜欢他的人似乎还是远远多过讨厌他的人,搞不懂他满口放荡不羁却似乎有意无意地保持独行侠的形象连他口口声声说“出来做”的女朋友好像也是个虚拟人物。
  
  现在,她更搞不懂,他明明是川师经管系国际金融专业第一个被省中行提前签好的毕业生,怎麽突然又要去做山区教师?难道这个当年把对同学勒索称为“诱导投资”满脑子都是发财念头的学生一夜之间突然就立地成佛了?






















(三)
  
  何择其实也不太搞得懂魏寅。
  
  和他在一起大多数时候,两个人基本上都是做的多说的少。就像这次,何择前天一来就没放过他,除了上几节课,中间睡了几个小时,几乎连饭都没怎麽吃,就跟那简陋但还算结实的实木架子床过不去了。
  
  知道下午魏寅有两节课,但是自己要回成都,所以中午又缠绵一番才放他下床。
  
  魏寅下床的时候觉得简直一步也走不动,刚才一次他就觉得做不动了,毕竟下午还有课呢。
  
  何择才不管呢,一边在他身上热火朝天地进出一边陶醉淫靡地哼唧:“小乖乖…做爱就像攒钱…我得抓紧时间…把一两个月的量做足了…要不然跟著奥运圣火走…不晓得…啥时候才能再来…爱你哦…”
  
  
  何择原本是《华西都市报》旅游部的摄影记者,整天扛著他的宝贝尼康在巴蜀大地“游山玩水”。那年平武的报恩寺作为九寨黄龙一系列的旅游景点被卖给老外开发整修出来,头头打算作一篇题为《世界遗产的国际化管理》,让他去实地采访拍照。
  
  於是遇到了在报恩寺门口兜售山珍干货,差点“顺掉”他一个两万多尼康镜头的魏寅。
  
  当时他坐在隔壁凉粉摊上吃凉粉,沈重的摄影包就在脚下。
  
  後来何择还一直佩服魏寅,光天化日的“恁胆大”,难道就没想过自己会把他扭送派出所?魏寅笑著回答:“派出所离那里有两公里,而且唯一的警员还是我学生的哥哥。”
  
  
  其实直到第二天早上在魏寅简易的教师宿舍床上醒来,何择还不敢相信他真的是“红烛春蚕”吃草挤奶的人民教师。还是那种想想都无比高尚,哪里的穷孩子需要就去哪里,不计回报的支教老师。
  
  
  半年前何择舍了报社升副主编的机会跳槽到一家国外的摄影杂志,类似於《国家地理》那种。
  
  可能收入增加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那家杂志在中国的聘用摄影师很少,没什麽上司管理,革命全靠自觉,工作安排自由度很大。这样何择就有更多的时间到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沟沟里来陪他。
  
  第一次的拍摄任务就是川内的金丝猴,这更是让何择理直气壮地在魏寅这里住了快一个月。龙门山脉的确说是有金丝猴大熊猫什麽的,只是魏寅自己没见过。後来也是从何择拍的照片上才看到的。
  
  
  
  昨天傍晚,两人“中场休息”。魏寅洗了一堆泡过的木耳竹荪香菇和老乡家杀猪给他送来的一块先炖得差不多的後腿肉一起上了煤油炉子加上盐和姜“浑烧”。山村生活虽然贫困,但是当地的老乡都很喜欢魏寅这个长得好看又聪明伶俐的老师,有好吃的都会想著他。当然在汪城没有把他们卖掉的时候,物资更丰富多了。
  
  不知道“魏三少”以前的哥们要是见他现在这副“从良”贤惠的样子,会不会感叹“世界万物改变才是硬道理”。
  
  何择拿了他自称“第二情人”的拍摄设备,打开门,搬了个小凳子坐到门口,很仔细地清理镜盖和机身。
  
  突然听魏寅说:“我不想在这里了,我要回成都去!”
  
  何择头也没抬,轻轻地笑了一下:“好啊,我还以为你要一辈子做野人呢!”























(四)
   学校敲钟的就是看门的陈大爷,他对时间的掌控完全取于他的心情。第一节课下课铃响魏寅拿出手机一看14:10,又提前了五分钟。

   现在站起来,从这四楼走到一楼倒不是件容易的事。魏寅还是忍了一下站起来,伸手扶了一下课桌。

   “这死猴子,应该到车站了吧?”魏寅想。

   青溪乡唯一的车站,从学校大概走30分钟。

   说是车站,其实只是在土疙瘩路上挂了一块字迹早已模糊的牌子。

   从青川县府驻地乔庄镇城每天有几趟开往平武的中巴车,会路过这里。

   如果运气不好等不到车,就得走到平武,这样一来不管从哪个方向走,要达到可以有出租车的城市都得到明天下午或者晚上了。

   没办法谁叫这青溪乡在龙门山西北面两头不靠离哪都不近呢? 经济最不好的地方往往也是交通最不方便的地方。

  所以虽说乔庄镇到成都只有349公里,和沪宁线差不多也就动车两个小时不到的距离;但是每次何择来看他,花在跋山涉水的时间,基本上是一天到两天不等 = = 

  不过何择从未说起过辛苦,魏寅只是悄悄记在心里。不过很快就好了,等这学期结束,他就回成都去;在这里已比预想中待得太久。


   
   同学们陆陆续续上来交作业,羌族姑娘珞格走过来把一个小小的布口袋递给魏寅。

  魏寅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不是天麻就是乌药。“你昨天又上山挖药了?你妈妈的病好些没有?”

   珞格小脸红了一下说:“还是那样。魏老师,我这两天没挖到多少,下次一定多挖一些……现在好像越来越难找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攒够就……”

   珞格的妈妈一直有心脏病,爸爸常年在外打工,下面还有两个妹妹。珞尼的学习很好,却随时都可能辍学,魏寅刚来的时候,她曾经被父亲叫回去一次,是魏寅上门把她又带回学校。

   除了照顾母亲和妹妹,珞格开始去周围的山上挖药材,把挖到的药材交给魏寅,集多了就带到外面卖给收购的药店。其实也有上门来收的,但是那些人出的价钱太低了。

   这个办法是魏寅帮她想到的,因为她想把书一直念下去,上高中上大学。
  
  这样的人是魏寅愿意帮助的,她有变自己现状的强烈愿望,并为此做着自己的努力。


   魏寅想了想说:“你也不能把时间都花在这上面……星期天我和你一起去吧,咱们两个可以多挖一点。”

   珞格兴奋地点头,如果可以她希望每个星期天都可以和魏寅一起上山挖药。

珞格问:“魏老师,你腿受伤了吗?”

魏寅尴尬地说:“没事没事不小心擦了一下……”

身边有人阴阳怪气地笑,魏寅回头看到汪城的脸,突然有些生气:“你刚才的习题做了吗?不知道整天在干什么?!”

汪城吊儿郎当地看了瘦小的珞格一眼说:“我也上山挖药好了!不但拍了马屁还有钱挣!上学有什么意思?”

魏寅冷笑说:“好啊,你能把可以挖的药材都辨认清楚了,也算你的本事。要我说如果有更简单更赚钱的办法,念书真的没什么意思。你家的情况可能是比别人困难,不过怨天尤人可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汪城的脸红了又白了,魏寅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地表达对他的不满。可能因为想到要走了,说出来也是为他好。

汪城带了赌气的意思说:“你是大城市来的,怎么知道我们家的情况?你和以前那些人都一样,还不是一样都会走!你根本不会真的关心我们!”

魏寅没想到得了他这么一通抢白,这会儿也没空和他计较,于是不再理他出了教室向楼下走去。

珞格把桌子上魏寅忘掉的作业本送下去。

汪城抓了书包也冲出教室,他觉得自己早就不应该再呆在这个学校了。

一直觉得这个魏老师不怎么喜欢自己,可自己又偏偏那么想得到他的关注。操场上有只篮球,他扔了书包自己玩起来。



    二年级的学生比六年级要多一些,一共23个,珞格的大妹也在这个班。

     魏寅进来上课钟还没有敲。 

   窗台上不知道谁放了一个玻璃瓶,养了几条溪沟里摸来的小鱼苗,阳光透过玻璃清水让里面漂浮的那缕水草鲜绿诱人。

  没想到这抹过于纯粹的颜色最终定格为魏寅头脑中唯一区别于黑暗最明媚的记忆。



 下一秒,地板突然摇晃起来,就像走在悬索吊桥上有人拼命在摇晃木板。变形的窗户框框挤碎了镶嵌的玻璃四处乱飞。

   魏寅在一瞬间的呆滞与茫然中被珞格尖叫的声音惊醒,他冲向他的学生。

世界的崩溃有如上帝创造它时候一样容易,不过是他午睡后心情烦躁地打了个喷嚏而已。

翻云覆雨。

措手不及。

塌陷和坠落。

学生们年纪都太小,要不然可以和魏寅一样从断裂的走廊上跳下去;现在他只能把他们紧紧地护在翼下。

无奈他护了这个必定护不了那个;操场和教室竟遥远得分隔生死。





















(五)
    曾经认定,只要努力,人可以很强大。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荒谬了!生命的幼烛就这样一根根被吹灭,恐惧和悲哀的人只有紧紧相拥试图找到比自己坚强的依靠。




   何择从来没有觉得废墟中尖叫慌乱的声音会是如此动听,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发出这痛苦的喊叫。“小寅,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何择其实已经搭上了去平武的中巴,意识到地震的时候,司机疯了一样带大家在滚落的石雨中拼命往前开。

  这是个明智的决定,因为只要过了前面的高村桥就算地震摧毁了道路,大家也可以一步步走出去。


   一下桥司机就大大地喘了一口气,见前面的路上堆满了山上滚落的岩石,地面还在摇晃,小心地把速度降了下来。乘客一片嘘声。

  有个男人在喊停车,司机不想理他,吼道:“你是不是脑壳里进水了?停在这儿更危险,晓得这破马路好久堵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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