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念作者:萧莫人-第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邢奕猛地一颤,瞳孔蓦然放大,过了一会儿他狠狠咒骂道,“都他妈因为你这个畜生……”他急促地吸了几口气,挣扎着要掀开被子,陆蒙皱眉,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却立刻被男人甩开了,“别碰我,王八蛋!”
“你现在根本起不来,别乱动,伤口再裂开够你受的。”
“你闭嘴!”邢奕怒吼一声,愤愤抬头怒视他,“别拦着我,给我滚开!”
“你这副样子要去哪。”
“你管不着!”邢奕咬紧牙,急急喘着气用尽全力撑起身子,可身后的伤口痛得钻心,他一个不稳又跌回去,一瞬间痛得眼前一黑,险些又要晕过去。身体疼得有些痉挛了,可他管不了这么多,华菱危在旦夕,他没有时间躺在床上养一个月的伤,就算痛死也要爬起来。
陆蒙沉默着看着男人竟真的挣扎着坐起了身子,脸已经痛到快扭曲了,整个身子像是被扔进了水池子里,汗淋淋地颤抖着,直到邢奕竟撑着胳膊要站起身,他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把男人又推回床上,手掌用力按住了他的胸膛,“我叫你别动,”掌心下的心跳很微弱,陆蒙眼神又暗了暗,语气放缓了,“好好养伤,别瞎折腾。”
“滚……”邢奕痛得已经喊不出声,好不容易支撑起来的身子被他一按倒已经再没力气起来,他恨恨瞪着头顶的人,虚弱的声音里满是愤恨,“你现在……看我这样很开心吧?我要是破产了,最开心的一定是你,你这个混蛋……”
陆蒙没理会他的讽刺,只低头看了看他的下…身,沉声说,“别再乱动,伤口裂开不是好玩的,”松开手,他拉过被子给邢奕盖上,而后又坐回椅子上,“放心吧,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已经买了,还有百分之五的散股也在我手上。”
床上的人霍然瞪大了眼睛,惊得连愤怒都忘了。
陆蒙看着他,暗沉的眸光里看不出喜怒,“所以我现在是除你以外最大的股东,董事长因病休假,公司我暂管,你好好养伤。”
“你……”邢奕惊得喃喃一句,而后回神怒骂了一声,“操!你他妈昨晚是故意的对不对!你……你就等着这天是不是?是不是最后还想把华菱整个儿收购了,把我这个董事长赶下台?!”
男人愤怒的控诉竟猜对了一半,陆蒙不否认曾经这就是他的目的,可现在竟有些迟疑了,他看了看他,终于说道,“等你好了我再卖给你,就当暂存在我这里。”
邢奕又是一愣,黑眸死死盯着陆蒙的脸,想看出这男人究竟想做什么,可对方面无表情,他什么也看不出来,他懊恼地瞪着他,对方却不为所动地任他瞪着,过了一会儿还起身从一旁拿过毛巾,弯下腰给自己擦额头。他整个人一震,惊住了,直到男人把他脸上的冷汗擦完他才蓦地回过神,偏过头怒道,“你干什么!”
“照顾你,没看见?”
“鬼需要你的照顾!”邢奕气愤道,“我告诉你陆琛,就算华菱倒了,只要我活着就会有第二个华菱,你以为我会一蹶不振?别做梦了!”
的确,他从昨夜开始重新认识了这个暴躁的男人,他比自己想象中坚强得多。陆蒙没说话,只又伸手把邢奕脖子上的汗擦净了,然后起身去投毛巾,边走边说,“我对你的华菱没兴趣,昨晚我被人下药了,本来是想去酒吧找一个MB发…泄,谁叫你赖着我不放,你自己的问题。”
“谁他妈赖着你了!”邢奕怒道,“我那是想揍你,揍你懂不懂,会不会说话!”
“没区别,”陆蒙走回来,掀开他的被子,“我脑子不清楚,你又摸又贴的,不上你上谁。”
“我操…你个王八……”
话未说完,陆蒙按住他的嘴,忽然勾起嘴角戏谑道,“是我操…你,小王八蛋,”眼见邢奕反抗地呜呜叫,他自顾自按着,伸手解开他上衣的扣子,“别乱动,你身上的汗我给你擦擦,流到伤口里就发炎了。”
邢奕伸手用力扯开他的手,怒道,“你个混……”
没说完,又被按住了。他愤怒地瞪大眼睛,可男人的力气比他这个病号大得多,扒开又按上,好不容易扒开又被按上,反复几次,他终于没劲儿了,软趴趴地躺着,气喘吁吁瞪着陆蒙把自己衣服扒干净了,手里的毛巾一点点擦干自己的身体。他想反抗,可奈何身体已经疼得一丝力气也没有,只能任这个混蛋为所欲为。
见他老实了,陆蒙松开手,起身又去投毛巾,“我看你就是欠揍,不识时务。”
“识你个屁的时务……”邢奕累得叫都叫不出来,哑着声音反抗一句。
陆蒙走过来,弯下腰盯着他,邢奕怒视,陆蒙忽然好笑似的哼了一声,“你怎么跟三岁小孩儿似的。”
“你丫的……”
见陆蒙又要堵自己的嘴,邢奕立刻闭嘴,俩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陆蒙镇定惯了的人,都差点被他这个不情不愿的憋屈样儿给逗笑了,他伸手抱住邢奕的腰,邢奕整个人一震,眉毛竖起来惊叫,“你干什么!”
男人的手臂结实有力,手掌按在自己肌肤上的感觉让他立刻想到昨夜的凌…辱,身体不自觉颤抖了下,他惊怒地要推开陆蒙,可男人只是小心搂着他的腰往一旁用了用力,语气还挺不耐烦,“帮你翻身,乱动什么。”
邢奕身子僵了僵,狠狠瞪了陆蒙一眼,哼了一声。陆蒙无语,抱着他的腰身用了些力,把人翻过来,“放松,别绷着。”
“哼。”
陆蒙懒得多说了,只是等男人趴好了,他一眼看到了那个绽裂的伤口,心口又紧了一下。真是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看着都这么吓人的伤,受着的人得有多疼。他沉默了一会儿,不再多说,手上更放轻了动作,慢慢擦拭着邢奕汗淋淋的脊背。
邢奕趴着看不到后面,但是感觉得到男人手上的谨慎,心里十分纳闷加别扭。他忽然想到自己的伤口,烦躁地开口,“好了别擦了,我不用你这种人照顾,滚开滚开!”
陆蒙没理他,擦到腰又去投了下毛巾,然后坐到他床边擦他的臀…部,身体被毛巾那软绵绵的触感弄得一颤,邢奕感到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回头瞪着陆蒙怒道,“你他妈是擦汗还是调…情啊你!”
陆蒙忽然一乐,故意围着他臀…部又擦了两下,邢奕脸上本能地红了,咬牙切齿道,“你就是个畜生。”
陆蒙不逗他了,擦到大腿根见邢奕死死并着腿,也没强迫他,绕过去往下擦。邢奕的两腿修长笔直,宽肩窄腰的标准身材从身后看更是迷人,他擦完起身下意识扫了一眼,恍惚又想到昨夜拥抱这个人的滋味儿,竟觉得喉咙干了一下。
男人真是下半身动物,陆蒙不得不承认。
总算擦完了,他又要伸手把人抱过来,却见邢奕捏着枕头不配合地绷着身子,他皱皱眉说道,“给你翻过来。”
邢奕剑眉蹙起来,没好气地说,“不用,这样舒服。”
陆蒙明白过来,忽然忍不住笑了笑,邢奕回头怒瞪他,骂道,“笑个屁笑,等我好了一定宰了你!”
“啊,先好了再说吧。”陆蒙随意应和一句,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邢奕烦躁地看他,“快滚,我看着你就烦!”
陆蒙抬手看了看表,也不在意他粗鲁的话,淡淡道,“再陪你两小时,一会儿你麻醉过了别疼哭了就行。”
“放屁!”
陆蒙没理他,靠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休息。邢奕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很想起来捅他一刀,男人毫无防备地坐着小憩,简直就是在侮…辱藐视他,他愤愤地瞪着陆蒙,恨不得用眼神射穿他。可他这股烦躁没持续多久,身后传来的疼痛感觉渐渐清晰而剧烈起来,又过了一会儿,那个地方像是刀割火烧一般,痛得他全身肌肉都扭曲绷紧了。
他不允许自己在陆蒙面前示弱,便咬紧了牙,手指紧紧揪住枕头忍耐,可终于是忍不住,嘴里下意识蹦出一声低低的呻…吟,一旁的陆蒙立刻睁开眼,他痛得已经神志不清,身体像是被人扔进火坑里,痛得他全身都剧烈颤抖,身子又开始不停冒冷汗。他隐约感觉到凉凉的毛巾又在后背上擦拭,手掌像是被什么东西握住,他下意识反握住那个东西,把疼痛宣泄在那上面,几乎要把那东西捏断。过了很久,那股痛楚慢慢缓和下来,他累得虚脱,整个人瘫倒在床上动弹不得,手指也终于松开了。
“渴……”喃喃念了一句,唇边有什么东西凑过来,耳边是一个男人低沉的嗓音。
“张嘴。”
他无意识张开嘴,一股清凉流进唇齿间,他稍微恢复些精神,慢慢又喝了几口水,眼前也渐渐清明了些。
陆蒙蹲在床边,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正端着杯子喂他喝水,邢奕看到男人端杯子的手红肿发紫,隐约想起刚才紧握的东西,他怔了怔,回过神后心里又烦躁起来。
“不喝了,拿开。”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陆蒙还真就听话地拿开杯子,走到一旁投了毛巾又过来擦了一遍他的身体,而后才重又坐回椅子上。
“好点了?”
邢奕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陆蒙下意识抬手揉了揉另一只肿痛的手,休息了一会儿后站起身来,“我晚点再过来,你有什么事情就按旁边的铃,别自己逞能忍着,懂?”
“快滚吧你。”
陆蒙没再说什么,走到洗手台前用冷水冲了冲那只发红的手,然后也没再看邢奕便拉开房门走了。邢奕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瞪了好半天,终于收回眼低骂了一句,“王八蛋,我一定要宰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请想象这么个场景。
陆蒙养了两只狗狗,一只金毛叫苏郁,一只哈士奇叫邢奕。
某天陆蒙买了俩肉骨头,蹲在地上放到两个盆盆里。
“吃饭了。”
金毛乖乖蹭过来,叼住,蹲下来安静地吃,顺便蹭了蹭主人的腿。
陆蒙摸摸金毛的头,挺高兴。
一边哈士奇鄙夷地瞪着肉骨头,哼哼,甩尾巴一副懒得吃的德行。
陆蒙瞅了它半天,然后拉着金毛走了。
等人走远了,哈士奇嗷的一声扑过去,三下两下解决了肉骨头,打个饱嗝。
于是,就是这样的╮(╯▽╰)╭
宠溺
陆蒙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推门走到卧室,苏郁不在,他想了想,便走到里间的音乐制作室门前,果然看到门半敞着。心脏忽然柔软下来,他轻推开门,看到录音棚的玻璃窗上映出一个男孩子沉思的侧脸。苏郁戴着耳机,一手控制着录音台,另一手按着耳侧的耳机,闭着眼睛凝神听着什么。陆蒙忽然觉得那面玻璃上映出的浅淡影子像是染上了一层阳光,很宁静,带着丝柔和温暖的味道,让他觉得整个人都平静安宁下来。
他就那么静静站在玄关处,看着苏郁录歌,看了很久。
直到少年像是有些累了,起身抻了个懒腰,左右动着腰身活动身体,转身间终于看到陆蒙抱着手臂安闲地站着,看着他的目光里满是温柔。苏郁怔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立刻垂下头,适才有些满足开心的神情立时被他隐藏起来。
屋外的男人动了动,然后朝他走过来,推开录音棚的门走到他身边。
“你刚才录歌,我没舍得打扰你,”陆蒙说着,伸手抚着他的脸,笑了笑,“你刚才的样子,我很喜欢,”苏郁抿了抿唇,眸子垂得更低,男人却伸臂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