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共舞作者:1908-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ü苫乖谔邸�
于是就有了这么个怪场景:骆东在大桌子前画图,耳朵上别铅笔,弯着腰认认真真的量量画画,庄力站在侧面,一手撑着图纸边缘,另一只手搭在椅背上,时不时装作仔细看图的偏头,胸膛或者肩膀就贴了过去……摩擦生热啊,骆东不干了,轰了两次,可电视砸了电脑废了你能把庄力轰到哪里去啊?骆东只好躲,笔一扔尺子一塞,让庄力接着画。
人家庄力可是专业的,看的时候什么都没说那是因为心思不在图纸上,家具的榫卯是设计的基本功,接手后三分钟就搞定了骆东擦擦画画一个多小时的图,骆东心头大骇,拿出了那份宝座的图让庄力画,庄力拿着那份效果图问了几句,就开始招伙,骆东在旁边站的腰都不觉得酸了,真是没法比啊,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自己从来没学过专业的,能修炼到这水平以为是个天才了,在这人面前一比,最多算个人才。
俩人边画边聊,骆东越来越觉得自己这回善心是发对了,就算那笔医药费不给,能让他给自己弄几张图也值了。也就十点多,又来了不速之客,这回不是一个,是一群。
个个酒气熏天,没出车祸算幸运,可连交警都没遇到就是奇迹了,甭管谁开的车,没有一个站着不打晃儿的,四辆车把门口堵了,十多个人把庄力给围观了。
没错,都是给顾爽报仇来的,看了庄力十多分钟,都心服口服了。搁谁遇到这么个情敌,只能接受悲剧的结局。
“认识你这么久,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档次的发小啊?”顺子也就说话还利落,人都挂在骆东肩膀上了。
“发小?哦,叛逃的比较早,好多年没联系了。”骆东把他搡到沙发上坐下,外边自来水接了几杯水放在茶几上,随便喝。
大狗在人群中穿梭,不时遭到性骚扰,喝多了人的力道控制不好,不是在摸它,是抓,在肚子抓,抓下大把大把的毛发。庄力站在书桌前舌战群醉汉,骆东的这些朋友都是开了家具厂之后认识的,所以庄力说什么是什么,俨然一个青梅竹马私定终身天作之合两情相悦的故事。
“顾爽呢?”骆东在顺子旁边坐下,俩人抽烟。
“草,有这么个美娇娘你还想着顾爽?”顺子打了个酒嗝。
“我能不想着他么!砸我那么多东西白砸啊!你告他,赔钱!不惯他这臭毛病!”
“丫操行!人家白陪你睡了这么多年了,养条狗也不至于一刀切吧!骆东,你丫脑袋让门挤了?还真为这一小白脸把爽子蹬了?”
“一码归一码,我电脑电视买来给他砸着玩的?”
“砸了又怎么了!烧了你这破厂子都不解气!你外边胡搞乱交也就算了,人都带家里来了你还不许他有点脾气啊!”
“这么大的脾气我伺候不起!没那财力买电视给他砸着玩!”
俩人一个比一个声音高,脸红脖子粗的,斗鸡眼了都,其他人结束了对庄力的围观,凑过来火上浇油。
我们的日子都过的太平淡了,喝酒为的就是寻找激情爆发的缺口,好容易逮着这么个热闹,老好人骆东演绎真实土流氓,当然要继续拱火。
“人家伺候你这么多年,砸你个电视怎么了?”
“哎顺子你是不是跟爽子有一腿啊?今儿怎么替他出头至此啊?”
“顺子,削他!”
“啊呀呀,只见新人新,哪闻旧人哭。”
“骆东别怕,哥挺你!赔,必须得赔!哎不能要家电下乡的型号啊,积压品,要不你去我们商场看看?”
“庄少?……”
夹在噪杂中的一句轻声呼唤,庄力没抬头,摩挲着受了委屈的大狗,一下下的捋顺他背上乱七八糟的毛,好似旁边发生的一切都与之无关。
景卫嗤笑,应该是认错人了,扭转回头继续看眼前的战局,骆东看上去真急了,笨嘴拙舌的都不知道在骂谁了,一句“老子就是喜新厌旧怎么招吧!”成了同志公敌,最初拱火的顺子早就捂着嘴跑了,跑到洗手间去吐了,帮着骆东说话的其实是落井下石的,替顾爽打抱不平的多数都是幸灾乐祸的,骆东这块烙铁都想试试,奈何顾爽私有财产一样霸占着,如今平白杀出一个拦胡的,当然要嘴上过足了瘾。
也有不感兴趣的,等了半天没打起来,搜罗出扑克牌里屋脱鞋上炕斗地主了,顺子吐完了压根就没出来,直接上炕四个人凑手玩拖拉机了。
骆东在外边吵的口干舌燥,桌子摆的四五杯自来水都让他自己喝了,喉咙都喊劈了,人家也不理他了,扑克牌又搜出来一副,就在客厅一边看戏一边开局了。
第 4 章
“景卫你别拉我,今儿我非得给他掰斥掰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脑袋就是生殖器!”田雪飞呲牙咧嘴的吼着时,使劲的在往景卫怀里拱。
骆东摸着自己脖子使劲咽唾沫,疼啊,他们还能玩接力,自己是单打独斗,扭头找找让自己背了陈世美大黑锅的白眼狼,不见踪影了。
“行了宝贝儿,咱不跟生殖器较劲,咱谈的是爱情,他不懂。”景卫贼眼瞄骆东。
爱你个头!骆东扔了一个眼刀,拿着杯子外边接水去了。景卫应付了两句田雪飞也跟了出来,四下看看,果然在厂房屋顶看到了大狗,一双眼睛冰亮,跟那小白脸很像。
“以前怎么没发觉你口才这么好,一个人扛了个把小时,你要是当律师我肯定没饭吃。”景卫撩了把水,屋子里乌烟瘴气,酒劲儿又刚过,脸上出了一层油。
骆东咕咕喝了一杯水,喉咙舒服一些,肚子不舒服一些,嗓子卡鸡毛一样,干疼。
“终于发现——咳咳,你丫就是,穿着西装的大流氓。”骆东揉着脖子,眼睛勾着往房顶看,大狗站在房沿,看不到庄力,不过应该在上边。
“走走,去买点吃的,饿死了。”景卫勾着骆东的肩膀往外走。
“都他妈的快十二点了,这可不是市区。草!”骆东看了眼房顶,还是跟着走了,景卫应该要私下用刑,律师嘛,都属狐狸的,眼珠子一转就是心眼,最擅长给人挖坑。
走出十多米远,景卫抬手在骆东的脖子上掐了一下:“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丫□呢,瞧这大牙印子!”
“这比你丫把雪飞做到肛肠科轻多了吧?”
景卫笑,掏出烟分给他一颗,又走了一段,眼看到街上了,景卫才问他:“听说过海生国际吗?”
“二十万一平米那个?”
“恩,不过人家的主要产业不是房地产,是能源,晋商起家,一二百年的家底,文革的时候转——”
“给我上课啊?俺不感兴趣,说重点。”
“海生国际的最大股东,姓庄。”景卫眯着眼睛笑,精光烁烁,盯着骆东的脸。
骆东恰好打了个嗝,水喝多了,搓了把脸,耸耸鼻子问:“什么?谁坐庄?”
景卫的失望一闪而过,斜斜的吐了口烟说:“说起来,好像从来没听你说过以前的事,今天突然冒出来一个发小,真有点不适应。”
“什么不适应?我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没上过大学幼儿园总毕业了吧。”
“可你发小那青梅竹马的故事说的也太肥皂剧了吧?都没长毛呢就私定终身了?”
“你还不许人家有点想象力啊,兄弟我魅力大,人家漂洋过海时隔二十年来找我,怎么着?还不许我日行一善收归门下呀?”
“日行一善……”景卫闷笑,“你丫就做吧!谁栽谁手里还不一定呢,有你丫哭的时候。”
这话是真扎骆东心窝了,你说晚了,中午我就栽了一回了,可这要说出来,景卫牙得乐的着凉。
“栽就载了,大不了老子也走一回纯情路线,草!”最后一个字听着可不是那么豁达,唾沫都飞出来了。
“伙计,你这还有什么呀?”景卫在烧烤摊前问。
“你要什么呀?”小伙子口气挺冲,从旁边的酒桌上走过来的。
景卫一愣,流氓怎么笑他就怎么笑:“肉串一百肉筋一百,腰子来二百,你这有吗?”
“没有,就俩鸡架了你要不要?”
“就俩鸡架你还敢问我要什么?”
“上次有个神经病不买肉串不买肉筋也不要大腰子就要了半斤辣椒面儿。”伙计铁铲在烤架上敲的“当当”响,一脸愤懑。
骆东在后边哈哈乐,早就扎啤喝上毛豆吃上了。景卫瞪着瞅招牌,不久前好像是有那么一出,是这家吗?
景卫讪讪的坐过去,伙计从冰柜里把剩下的肉串都掏出来去烤,路过的时候还特意跟景卫声明:这都是骆东要的,他说晚了。甭管谁要的,反正都是带回去给人给狗吃的,景卫也不跟他耍流氓了,自己进店里去拿了瓶可乐。
“可乐杀精。”骆东大口喝啤酒,显贝自己是个爷们儿。
“又不打算要崽儿,要活性有什么用。”景卫大口喝可乐。
“恩,爽了就行。”
送菜过来的小姑娘红着脸走了,骆东直接用手拿,圣女果,别名小西红柿,景卫用筷子夹,他吃了一个骆东已经吃下了仨。
“顾爽呢?”骆东随口问,其实有点担心,人都来了谁陪他?
“算你丫有良心,哼,大姬陪着呢。”
哦,忘了这号人物了,惦记顾爽都他妈的赶上神女峰了——望夫石啊。骆东放心了,其实想想,顾爽跟自己真不合适,顾爽是假洒脱,说白了有点玩不起,也不知道怎么纠缠就耗了这两三年,越是拖延的久越是不肯放手,就跟买股票一个道理,总想着下一秒就天长地久,可这个圈子里,一个个都是泥菩萨过江,谁敢跟谁拍胸脯保证未来?爱情也是有寿命的,别为难人家月老红娘丘比特,男女都安排不过来呢,还时不时就要整出一出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大戏,哪有功夫管你非主流的痴缠爱怨,该下台就得下台,甭管你钟情的是同性还是异性,首先你是个男人,爱来爱去的挂在嘴边,那是卖笑的歌星。
有钱才是硬道理!骆东一半心思跟景卫扯淡一半在心里琢磨打嗝给带过去的那句话:海生国际姓庄。在欠条上加个零不过分吧?
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既然来头不小,利益和危险必然也是并生的。不过骆东不愿意多想,麻烦来了再说,他一个小木匠,家产都摆在台面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打不过还不会跑么。恩,回去得把帐总总了。
俩人吃饱喝足拎着不到一百的肉串回去了,腰子一个没有,已经进了俩人的肚子了,鸡架本来是给大狗买的,也被狗都不如流氓们吃的骨头都不剩了,只留下满地的竹签子满屋子的乌烟瘴气满炕的扑克牌,四辆小轿车扬长而去,骆东继续今夜的第二遍打扫。
一个人住久了,甭管男人女人,都会有点洁癖。骆东用湿抹布把炕擦了,还是涮了消毒水的,擦了三遍,然后烧了把柴火,炕皮干的差不多了才铺褥子,庄力一直在房顶跟蚊子较劲,洁癖的更严重,下来后拿消毒水洗澡。
小白脸不白了,粉了,光是脸上就被盯了仨大包,脖子和胳膊更惨烈,难道蚊子也好色?骆东幸灾乐祸的给他扔了风油精,蚊香点上,舒舒服服的睡觉去也。
本来每周六,骆东都要起早去趟古玩市场的,景卫他们走时就快两点了,收拾完睡觉快三点了,四点的时候庄力又想耍流氓,好容易镇压下去,天也亮了,五点了。
难得骆东睡了一次懒觉,在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