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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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有用没有,唉,随便吃点吧。”
东西到手,灵丹就变成了药丸。
红衣少女赵佳气得两个腮帮子都鼓起来,到底还是意识到,和杨云辩论名字好不好听、药丸高不高级只会更丢人,闪身走人生闷气去了。
杨云这才喜道,“好东西啊,见者有份,一人一颗。”将一粒灵丹塞给孟超,另一粒收入怀中。
“你不吃吗?”孟超问道。
“这点小伤,吃了太làng费。”
孟超想起陈虎的伤势短短一夜近乎痊愈,问道:“这是仙丹吗?”
“仙丹可算不上,最低级的续命丹而已,不过治外伤效果不错,除非断头否则基本能保住一条命。”
孟超听见,小心翼翼地将续命丹收好。
刚才红衣少女赵佳气乎乎地走了,杨云好奇心发作,悄悄将月华真气运到耳朵偷听起来。
耳中传来扑扑的声音,似乎是赵佳正在用脚踢着船帮。
“臭东西、死无赖!下次续命丹喂狗也不给你!可恶、可恶、可恶!”过了一会儿,踢木头的声音停了,听见赵佳继续自言自语,“等船靠岸再和你算总帐,要不偷偷跟后面打个闷棍?嘻嘻,把黑我的符录、丹药全抢回来,再把这个hún蛋敲昏了丢臭水沟里,对,嘿嘿——就这么办。”
听得杨云一阵阵恶寒,打定主意一上岸就找机会闪人。
正想收起月华真气,杨云突然听见海面上传来呼救的声音。
拉着孟超到甲板上,循着声音来处,远远看见làng涛中一个时隐时现的人影,正振臂向长福号游过来。
“停船!有人落水!”杨云和孟超连忙喊起来。
水手们听见喊声,停下船,这才看见水面上奋力游过来的人影,急忙抛下一段缆绳,将人拉上甲板。
来人大约二十多岁,穿着一身鲨鱼皮水靠,lù出外面的皮肤呈古铜sè,一看就是长年在海上讨生活的。
“船主——呼呼——在哪里?”这个年轻人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急切地询问。
船老大走过来,“你是什么人?怎么落水的?”
年轻人扑通一声跪下,带着哭音说道:“求求您救救我们满岛的老幼fù孺,我给您磕头啦——”
头砰砰地磕在甲板上,没几下额头就一片红肿。
“起来起来,说清楚了再嚎。”船老大皱眉说道。
“是,我叫连平源,是附近虾岛的渔民,一年前有一伙海寇跑到我们岛上,抓住我们的家眷,bī着我们在这雾岛水面上捞沉船的财宝。这帮海寇心狠手辣,前几天我偷听到他们的谈话,他们觉得财宝捞得差不多了,不久就要杀我们全岛人灭口,然后带着财宝离开,求您救救我们吧——”
“海寇?!”船老大吓了一跳,他们这些跑船的除了风暴,最怕就是海寇,平时躲都来不及,哪里还敢上门去招惹?虽说这船上的水手多多少少都会些把势,可哪里是杀人如麻的海寇的对手?
船老大将头摇得像bōlàng鼓一样,“我们都是普通跑船的,哪里能对付海寇。这样吧,你跟我们的船去凤鸣府,请官府派兵来剿。”
“不行啊,那些海寇已经有疑心,我明天早上不回去,他们很可能会下毒手啊。”连平源急得满头大汗,hún着海水一滴滴落到甲板上。“对了,这一年我们给海寇捞到不少财物,只要灭掉海寇,这些财物就都是您的了。”
船老大眼睛一亮,问道:“岛上有多少海寇?”
“三十二个,岛上还有二十多个青壮,只要给把刀子都敢和海寇拼命。”
船老大盘算一下,满船水手不过二十多,就算加上虾岛的二十多人也不会是海寇的对手,何况他们本来是跑短程的,要不是遇到风暴一个多晚上就能到凤鸣府,这条航线很安全,他们随船只有十几把刀,连装备水手都不足,想到这里船老大的贪念立刻消失了,财宝虽好,得有命才能拿啊。
“我们就二十几个人,十几把刀,是去救人哪,还是给海寇送菜?不行不行。”
连平源扑通又跪下,苦声哀求,船老大扭过头不理,吩咐水手们开船。
“你们连雾岛的大白蛇都能对付,怎么对付不了几个海寇呢?发发慈悲吧。”连平源喊叫道。
“什么大白蛇?没看见过。”
水手们也摇头,只有杨云几个对视了一眼。
连平源咬牙,“罢罢罢,你们见死不救,我算白来一回。”说罢转身要跳回海里。
第30章 荡寇
“等等——”红衣少女赵佳开口喊道。
连平源扭头看见赵佳,被她的容sè所摄,一时说不出话来。
“开船,去虾岛。”赵佳用吩咐的语气对船老大说。
“这位姑娘,海寇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船老大话刚说一半,一道匹练似的红光绕着他脸庞转了一圈,众人还没有看清楚,红光就消失不见。
船老大觉得脸上一凉,伸手去mō,脸蛋上光洁溜溜的,伴随他十多年的一蓬胡子全不见了,这时黑褐sè的胡须才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
“开船。”赵佳重复说道。
船老大会些功夫,算不上高手,走南闯北这么些年见识还是有的,赵佳lù出这一手功夫,他知道这回是遇上了高人。不过赵佳太过年轻漂亮,心想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功夫是不错,但遇到凶狠的海寇不知道还能发挥出几分来,心中不免迟疑。
杨云旁观半天,心里早就乐开huā一样。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huā明又一村啊。
本以为发财的事已经没戏了,谁知道有人又巴巴地送上船来?
自己也许是受了前世传言的欺骗,长福号众人发的财,也许根本不是来自无人荒岛,而是从虾岛海寇那里夺来的。
没有自己这个变数,长福号漂流到虾岛,而不是临近的雾岛,有赵佳这个炼气期颠峰的小高手,收拾海寇当然不在话下。
杨云看到船老大迟疑,心想还得给这事加上一把火,于是悄悄推了孟超一下。
孟超心领神会,踏前几步,朗声说道:“既然知道有海寇荼毒岛民,我们哪里有旁观之理?赵姑娘身手高明,孟某不才,也练过几手功夫,救难不甘人后,愿附骥尾共解岛民之危。”说罢夺地一声,用虎爪硬生生从船帮上扣下一大块木板。
孟超虽然是学子,可是身材高大虎背熊腰,脸上也留着胡子,看上去可比赵佳有说服力多了。
船老大又惊又喜,想不到船上的乘客中竟有两个高手,这下对付海寇的胜算大增,想起连平源提过的财物,心头火热起来,连忙吩咐水手们开船。
连平源看见峰回路转,欢喜得像做梦一样,只知道不住地向赵、孟二人道谢。
前往虾岛的路上,连平源又对两个人说了些情况。
虾岛上原有五六十青壮,但不是反抗海寇被杀,就是捞财物的时候遇到白蚺丧命,现在只剩下二十多人。连平源他们也mō出一些诀窍,雾气初起到夜中的一段时间打捞相对比较安全,杨云知道这是因为白蚺此时在修炼的缘故,而其他时间就危险万分。
虾岛渔民们一般趁着黄昏的时候划条小船,将船系在暗礁上,在雾起后入水打捞,半夜的时候无论收获如何都必须撤退。经过一年的打捞,财物越来越少,海寇们已经lù出杀意。渔民们为了活命不得不分散开,希翼多找到些东西苟活下去。
连平源偶然发现长福号,他不敢靠得太近,心想半夜之后白蚺出来,这条船肯定难逃一劫,只希望记住位置,第二天能来打捞些残物。
不料雾气提前散去,看到杨云等人大摇大摆打着火把从岛上回来,意识到白蚺可能是被这些人收拾了,心中希望陡生,来不及取回小船就游泳赶过来求救。
杨云悄悄告诉连平源,让他不要对水手们提起白蚺的事情。连平源有点诧异,看见杨云和孟超很熟,就答应下来。
虾岛在雾岛西北,虽然只剩一面船帆,长福号赶到那里也只用了半个时辰,此时夜sè依然浓重,正是海寇们睡得最沉的时候。
在连平源的指点下,长福号停泊的水域是虾岛放哨海寇的视线死角,在夜sè的掩护下,两个小舢板静悄悄地向虾岛划去。
海寇占据虾岛已经一年,一直以来平安无事,因为旁边雾岛的存在,也没有什么航线经过虾岛,放哨的海寇也就是做做样子,两个人聚在一起喝酒赌钱,哪里能想到有人正在偷偷往岛上mō?
没等舢板靠岸,赵佳提着连平源,一跃到沙滩上,放哨的两个海寇听到动静探出头查看,只看见红影一闪,整个人就失去知觉倒地。
赵佳问清海寇们聚居的屋子,将连平源放下,一脚将房门踢开。
海寇们像被热水浇到蚂蚁窝,衣冠不整地蜂拥而出。
这时长福号众人才堪堪赶到,船老大急得连连跳脚,心里埋怨赵佳打草惊蛇。
不料紧接着,船老大和众水手都吃惊地睁大双眼,只见赵佳矫捷的身影在海寇群中转了一圈,一道淡淡的剑影纵横飞舞,惨叫声、兵刃坠落和身体倒地的声音响成一片,没过片刻场中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海寇,全都躺在地上呼呼作痛。
赵佳俏立在一旁,衣袂飘动,她双手空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软剑收回腰间。
船老大和水手们面面相觑,看看手里的刀,想想刚才那副小心翼翼如临大敌的模样,敢情都成了摆设啊。
杨云和孟超悠哉地跟在后面,他们两个早知道这趟是来打酱油的,杨云看着船老大惊讶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的样子,肚子里暗笑,“野丫头好歹是个剑修啊,虽然还没练到引气期,可放在武林中也是一流高手,随便hún个帮派都得让人当祖宗一样供着,收拾这几个海寇简直是在欺负人嘛。嗯,我看她就是手痒想打人出气来着,可怜的家伙们运气真差。”
赵佳眼尖,看见杨云在一边撇嘴摇头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刚才收拾海寇得来的一点好心情全败光了。
连平源jī动得浑身发抖,几乎不敢相信压在头上一年的大山这么轻松就垮掉了。
渔村村民们哆哆嗦嗦出来,看到这一幕。
“源子——是你?”眼尖的人看见连平源,叫起来。
“是我,大家快来拜谢这位女侠的救命之恩。”连平源的话里带着颤音。
“刀疤脸不在这里,他去海珠家啦!”一个渔民喊道。
连平源的脸sè立刻变得铁青,从地上抄起一把钢刀向村子里奔去。他没跑两步突然站住,目光凶狠地盯着前方。
一个海寇挟持着一名年轻女子,从村子里走出来,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透出狠毒残忍的神sè,手中匕首紧贴着年轻女子的脖子,勒出了一条血线。
“都不许动!”刀疤海寇大喝一声,“否则杀了她!”
众人都愣住,赵佳从怀中取出一张符,撕开,向刀疤脸投去。
不料刀疤脸看似盯着对面的连平源,实际上一直斜着目光观察赵佳的行动。
看到赵佳出手,刀疤脸凶性发作,握紧匕首向年轻女子脖子划去。
赵佳脸sè一下子变了,但已经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
不知从哪里飞出一枚制钱,轻飘飘地击中刀疤脸持刀的肘部,然后弹落到地上,jī起一小点尘土,大家都盯着匕首,竟然没有人注意到。
刀疤脸胳膊一麻,动作僵硬了一下。顿时定身符飞到,他全身僵直,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