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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鬼葬礼-第8部分

小说: 鬼葬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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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着她的背影大声喊道:“老婆,麻烦你去找何医生谈谈,让我出院吧!”
  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
  我问小娜我老婆叫什么名字?
  小娜说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总喜欢叫她做“大玲子吗?!”
  “大玲子?!”我轻声重复着这个让我胆寒的名字。
  大玲子怎么会成为我的妻子呢?这不是天大的玩笑吗?还有老魏那浑球会同意吗?我的内心里只是对大玲子有过非分之想,要她做我的老婆我还是会很犹豫呢。《宛城晨报》那场火是什么时间燃烧的呢?报社大厦里的奇怪现象又作何解释?
  小雪临别的时候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我一眼?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程菲真的没有死?!
  或者说是自己已经回到了过去不成?难道让我改变未来?改变未来能够解救很多人的生命我是很愿意去做的,真的。
  我斜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努力去想,努力去回忆着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是从哪开始的呢?
  我只记得自己清晨起来去参加程菲的葬礼,然后就开始了这段迷离恐怖的经历。对了,那个闹钟!自己床头的那个闹钟,闹钟让我的记忆突然清醒起来,我是在接完小雪的电话后,顺手拿起了身边的闹钟……这么说自己当时是坐在或躺在床上做这件事情的。我设定闹钟报时的时间绝对是凌晨3点!可又是谁给我把设定的闹钟时间改变了呢?
  “睡吧,谁的电话?”
  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悄然响起,我的眼前模糊出现一个女人的身体轮廓,她正穿着粉红色的睡袍躺在我的身边!
  难道……难道当时我的身边还躺着一个人不成?是这个女人偷偷改变了我设定的闹钟时间?!这个女人又是谁?
  小雪打来的电话都说了哪些内容呢?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又是漆黑的午夜
  我真的不想睡去
  你会知道我在思念谁
  惆怅黑暗的来临
  惧怕寂寞的侵袭
  好想再爱你一回
  真的 只一回
  我甘愿化成灰
  这是谁写的破诗啊?像只苍蝇在我的耳边嗡嗡……
  手机,我的手机呢?我睁开眼睛对着小娜喊。
  可是,房间里早已再没有其他人了。房门紧闭着,四周白色的墙壁在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白森森的冷光,让我深深打了一个寒战。我走向窗子,向下看去,从高度上看,我仍然处在三楼的位置上。我再向下看去,我看到一条幽深的小路直直地通向前方,路的两侧是两人高的小松柏,松柏下是翠绿的草坪。三个人正急匆匆顺着小路走着,走在前面的是何镜医生,他的身后紧紧跟着莲子护士和那个叫麻将衰的保安。
  小松柏渐渐挡住了我的视线,他们就如我的幻觉般,顷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试探着推开了窗子,想着怎样能从窗口爬下去,我想快速地逃离这里,回到属于我的城市里去,去找回我自己。揭开这让我痛苦的经历和神秘的面纱!
  突然,我感觉有一双手在我的背后猛地一推,我惊恐地“啊”了一嗓子,身体向楼下扑去……
  我拼命地用脚勾住了窗沿,两只手扑在滑滑的墙壁上,浑身战栗着。
  “救命!救命啊!”我本能地呼喊着……有一双手正在用力地扳着我的脚丫子,是我没有穿袜子的缘故吗?我感觉这双在谋杀我的手很嫩很滑,所以我断定这一定是他妈妈的女人的小手!要是掉过来扳我的手该有多好?还能让我看看她的芳容什么的,我想。
  我使劲扭动着身体,努力不让这女人的小手得逞。
  我看清了,地面是坚硬的水泥面,假如我很实在很结实地大脑袋冲下摔落到水泥面上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我鱼一样挣扎的时候,那双小手竟变成了一双粗糙的大手,抬起我的脚丫子,死死扣住我的脚腕子将我悬在了半空中,我充血的脸憋得难受,脑袋发涨。我的心狂跳不止,恐惧到了极点。
  我想我真的要完了。
  那双手将我的身体上下动了动,我就知道了,他要把我的身体向下扔了。瞬间,那双手在把我的身体提高了半拉身位后,便用力向下一使劲,松开了手爪子,让我大头冲下直直坠向水泥地面。我拼尽身体的全部力气,将双手推在墙壁上,尽量把身体脱离墙壁远一些,同时双脚下摆……我终于滚落在了水泥路旁的草坪上了,草的叶子大多已枯黄,不是很柔滑,但我仍滚出了老远,身体最后撞到了一棵小松柏上,停了下来。我匍匐在草坪里好一会才缓过神儿来,动动胳膊腿,还都灵活好用,就爬了起来,抬头向楼上望去。我要看看推我出来和扔我下来的人的模样,那三楼的窗子“啪”的一声关上了,我看到一个白衣黑发的身影一闪消失在窗子里。
  我的面前是一幢六层白色的大楼。
  我也顾不了许多了,撒腿就向小松柏树林深处跑去。脚下的草坪很柔软,但仍阻挡不了我飞快的步伐。我心里暗暗庆幸自己以前每晚做仰卧起坐、练倒立的运动,这让我的体魄很是强壮。但我又想那家伙可以把我身体用双手抓起,也足见此人的块头了。
  前面出现一面红砖墙,足足有两人多高,我试了几次都没有爬上去,只好顺着墙根儿转悠。终于转悠到了一扇小角门前,小角门紧锁着,我抓着门的铁栏杆爬了出去,我的脚刚一落地,听到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你跑出来又有什么用呢?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我惊恐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见一条羊肠小路弯曲的向下延伸而去,路的两边都是茂密的白杨树林,声音是从杨树林里的某个地方传出来的。
  我试探着向前走了两步,高喊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出来!有种你就给我出来!我管你是人是鬼呢!我不怕!”我的声音落下后,便是死一般的沉寂。这样的寂静让我恐慌,我拼命地朝着小路奔跑下去。穿过了白杨树林,我的眼前出现了一条宽阔的大道,不时地有大客车和大卡车呼呼奔驰而过。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回头再看看白杨树林,仿佛有一种似曾来过这里的感觉。我以前真的来过这里?
《鬼葬礼》第十章
  我孤独地站在路边,挥手示意,想让眼前过去的车停下来一辆,哪怕是一辆拉沙土的大卡车也好啊。可是没有一个司机理会我的无奈,就如我是空气,根本看不到我一般,一打方向盘便从我身边呼啸而过。
  我摸摸下巴上的胡茬儿,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才发现浑身的泥土,不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一定像个土匪,怪不得车子不肯停下来拉我呢。
  我忙将头上的杂草扒拉下来,拍打去了全身上下的尘土,整理好衣装后,果然有一辆大卡车被我拦截了下来,我上了车说可谢谢你了司机师傅。司机师傅是个精瘦的小个子,眨巴着小眼睛说你去哪里?
  我说您是不是去宛城方向?
  他说是,但我不能白拉你,你得多少给点脚钱。
  我说好好,您说个数。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感觉钱包还在,就很放心地坐在了他的旁边,同时也轻舒了一口气。
  那你就给50吧,看你穿的都是名牌,也不差这俩儿小钱是吧?
  我想这小子还真会趁火打劫,但还是微笑着说好啊好啊。
  大卡车开始狂奔起来,我回头看去,身后掀起一片黄色的尘浪。朦胧中,我看到了一件白色的衣服在尘浪间翻动着……就忙转回了头,不敢再看下去了。
  我说你知道白杨树林那边的白楼是什么地方吗?
  司机说:“靠,看你就是外地人,那里不是大鸭子山精神病医院吗?”
  我不自觉地“哦”了一声,说:“我问了你一句废话,我知道是精神病医院呢。”然后我就开始使劲搓自己的手心,原因是手心真的好痒痒。磋了一会就好多了。
  司机开始沉默了,但我发现他总用眼睛斜视我,让我感觉怪怪的。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车子终于驶出了黄土大道,上了柏油马路,速度比先前快了许多。看着路上过往的人流和车辆,我使劲晃了晃自己的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自己怎么会住进精神病医院的呢?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怎样想都理不清一个头绪出来。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在阿良的出租车上的情景,那应该是自己最后在城市里的时间记忆了。
  下一步该怎么办呢?去报警?把自己经历的这一切都讲给警察同志听?人家会相信自己说的话吗?该不会把我送回到精神病医院吧?
  也是,自己都经历了些什么破东东啊?!
  可这些真的存在吗?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我低声问自己。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不相信有,主要是我没有看到过。”司机接过话茬说,瞬间又斜视了我一下。他的耳朵还真灵。
  临近中午时分,车子终于驶进了市区。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来来往往的大小车辆,我的泪水险些落下来,那种感觉就如刚从一个恶梦中惊醒过来看到了自己的亲人一样。
  “你想在哪里下车?”司机把车停在了一个十字路口旁,“前面不允许走大车的。”
  我知道自己该下车了,就忙拿出钱包,边掏钱边问他:“今天是几月几号?”
  “9月14日,怎么了?对了,你给我钱呀!”这小子向我伸出了惨白的小手。
  我从钱包里不假思索地捏出一张纸币,看看面值,居然是5000万!我的手一抖,冥币就掉到了车座旁了。
  “你……你真的是从大鸭子山跑出来的病人啊!算我倒霉!你快给我下车……下车!”司机虚张声势地对我大喊着,看他的样子很害怕我会随时扑向他。
  我忙打开车门跳下了车,那给死人烧的冥币被司机从车窗给扔了出来,慢悠悠地飘落在了我的脚下。
  我的钱包里竟塞得满满的都是冥币!
  9月14日?阿良告诉我千万记住9月15日这个日子。明天不就是9月15日了吗?还有,那个被小娜称为我老婆的大玲子为什么要告诉我今天是10月14日?两个时间整整相差了一个月呀!
  程菲不是死了吗?他怎么会和小雪来精神病医院看我?!
  我的头脑开始渐渐清晰起来,但怎么都想不起来给程菲送葬的那天是几月几日了。
  精神病医院的那帮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阿良那两颗闪着白光的尖牙齿又是怎么回事情?我怎样才会救了他?
  独眼人告诉我还有六天的时间,也不知道过去几天了,可独眼人又在哪儿呢?
  我盲目地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该走向何方。
  霍地,我停在了一座大厦前,四个鲜红色的大字映入我的眼帘:《宛城晨报》。正是中午时分,报社的门前很清静,看不到一个人的影子。
  我该进去吗?那里还会隐藏着鬼怪吗?
  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刻,我突然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气之声……
  我第二次听到这样哀怨悲凉的叹气的声音。第一次是在竟圆咖啡厅的洗手间里,当时给我的印象是那样的深刻,那样的恐惧,同时也在感染着我的心绪。我轻轻回身看去,中午的阳光下,我的身后站着一个人,一个手拿竹棍儿身着蓝色布衣戴着墨镜的老人。我不知道他站在我的身后有多久了,我看着他,说:“您还认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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