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同人之升棺发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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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鸟笼拴上绳子,一头拴在了一棵枯树根上,就这么直直地放了进去。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结果,我跟胖子就到旁边抽着烟等。
没一会儿,我就觉得胖子不对劲了。要放在平时,一闲下来他的嘴就磨叽个不停,今儿怎么搞的?一句话都不说。
〃胖子,怎么不说话了?〃
〃涛子,咱等会儿真要下去?〃胖子迟疑地说。
这小子不会想打退堂鼓吧!我笑着说:〃你丫的不是怕了吧?〃
〃我林爱国怕过什么,天塌下来也当被盖!〃胖子直着脖子嚷嚷道,不过马上声音又低了下去,〃就是这心里……有点虚。〃
我也沉默了,是啊!我跟胖子都是出生在新社会,这年纪,正是读书的时候,却跑到这荒山野地里来掘人祖坟,想想还真不是滋味。
虚怯、惊疑这东西,最容易在人群中传播开来,再让胖子这么心虚下去,我估计也得受影响,今天就白忙活了,得想个办法激激他。
〃我说胖子,咱两顿没吃了吧?〃
〃是啊,饿死我了。〃胖子苦着脸揉着肚子说道。
〃那咱就这么饿着?〃我又加了把火。
半晌,只听一声怒喝,〃靠,掘他娘的,咱老林怕过谁呀?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怕死不摸金!〃说罢,胖子一提铲子就要下盗洞。糟了,过了。
我连忙一把拽住胖子,说:〃急什么,这墓它又跑不了,再等等,等天黑。咱摸金校尉有规矩,天明不摸金。〃
天渐渐黑了下来,只有我们两个的烟头还在闪着红光。
没一会儿,天就完全黑了。我跟胖子就着月光,来到盗洞旁提出了鸟笼子,还好,两只麻雀都还活蹦乱跳的,证明墓里的空气是流通的。
细细检查了一遍绑在树桩上的绳子,确定它足够结实了。我们俩戴上口罩,提了家伙就准备下盗洞。
估计是才被我的话刺激了,胖子现在胆气雄壮,大手一挥,毫不犹豫地说:〃我先下!〃提了铲子就顺着绳子开始往下溜,我紧跟着也顺着绳子下去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犯不着留人把风,再说了,我跟胖子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一个人下去的话心里还真没底。
这墓埋得还真不浅,都下去三四米了还够不着底。月光照不下来,四周黑压压的,只觉得一阵阵地气闷,刚才用麻雀试过了,这洞里空气没什么问题,这应该是心理作用。话说得傲气,倒真下来了,心里还是不由地忐忑。
我一手提着铲子,一手拽着绳子,艰难地一点点地把自己往下放。之所以要带上铲子,一来没点防身的家伙心里不塌实,二来嘛要是在下面被困住了还可以反打个盗洞出来。
前后左右都是黑乎乎的,下来不过几秒钟,却觉得过了几个小时一般。这洞到底有多深?这么久了还没到底?!我心里嘀咕着,正生怕绳子不够长时,胖子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我说涛子,你几个月没洗裤子了,差点没给我熏晕过去!〃
靠,这时候还有心情说这,我被胖子气笑了,〃你就嘴贱吧,咱老大不说老二,你小子跟我一样,能换洗的裤子早都拿去换成窝窝头了,难道你光着腚洗裤子不成!〃
说话间,已经下到了墓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气与腐烂臭气混合的怪味,这么久的古墓怎么还会有腐烂的味道?不过我没心情去深究这个了,周围浓浓的黑暗如有实质般地压了过来,那种喘不上气的感觉又出现了。墓室中,只有我跟胖子粗粗的喘息声清晰可闻,甚至连心跳的声音也隐隐可以听到……
〃涛子!〃胖子轻呼了一声,声音在墓室里回荡开来,仿佛有无数人在喊我的名字,久久不散,越到后来,听着越不像胖子的声音,似乎来自九幽之下,丝丝颤音中带着冻入骨髓的冷意。
〃不要咋咋呼呼的,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我放低了声音回了一句,话一说出口,压力陡然轻了许多,一颗心也慢慢放了回去。
〃嗯,接下来……咱们怎么办?〃胖子难得的没跟我犟嘴。
我也有点慌,定了定神,仔细回想了一下《寻龙补遗》里面的描述,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说:〃点蜡烛,放到墓室的东南角去。稳着点,〃灯灭不摸金〃,别白忙活了!〃
胖子应了一声,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越响越大,就是不见一点亮光。
我心里毛了,埋怨道:〃胖子你怎么搞的,点个蜡烛这么久!〃
〃火找不着了!〃胖子声音低低地传来。
我一拍额头,差点没晕过去。我这边吓得半死,他那边却连火都找不着!
〃你丫的就是一孙子,想气死我直说!〃实在忍不住了,这黑不溜秋的就连下来的那条绳子都找不着了,要是点不着火,回都回不去。
没法说他了,我双手合十,嘴里开始念叨了起来,〃祖师爷在上,小的生平第一次摸金,手潮了点儿丢了您的脸面,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怪罪。求您开开恩,别让小的第一次就失了风,那也落您的脸面不是?〃我一边乱七八糟地向祖师爷祈求,一边心里又犯了嘀咕,这个双手合十好像是拜佛的,这么说的话不知道祖师爷能不能听得到,如果不是这么拜那又该怎么拜……
不知是我祈祷的办法对头,还是祖师爷也给咱逗乐了,念头还没转完,眼前忽然一阵大亮,映出了胖子那张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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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灯灭惊魂
第六章 灯灭惊魂
话说到,胖子好悬找到了火,点亮了蜡烛。小小的烛光把墓室照得通明。好一会儿,我们的眼睛才适应过来,开始打量起墓室。
两人都是头一回来到这种地方,这时候也顾不上害怕了,只觉得眼睛都有点不够用了。墓室不大,十米见方吧,穹顶,四面墙都是夯实了的黄土,跟咱住的窑洞差不多,墙角处堆着些破破烂烂的盆盆罐罐。很快,我们就把目光移向了墓室的正中央,那里,摆放着我们的目标……棺材。
以手示意胖子去东南角放好蜡烛……这是咱摸金校尉的规矩,不能破。我则仔细打量起那口棺材来。不看还好,一看心都凉了。
只有棺没有椁,用工也不考究,就像是平平常常的薄木板。不应该啊,看这墓的规模,这墓主就算不是什么达官贵人,至少也是富甲一方才对,怎么会如此寒酸。更让人心寒的是,棺材盖都开了半边,只能祈祷那位前辈能给咱后进的留点东西了。
棺材虽然寒酸,不过样式倒也特别,只见这口薄棺一头大一头小,上宽下窄,一点弧度都没有,直棱直角的。虽然对棺木咱没什么见识,不过这样的棺材,我敢肯定,绝对不是陕北本地样式。
就在我围着棺木转悠的时候,先是一声〃噼啪〃的声音传来,接着是胖子的一声惊呼,我的心一下子就蹦到了嗓子眼。
〃涛子……过来!〃胖子的声音传来,颤颤巍巍的。
我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一眼,也倒吸了口凉气。只见地上有堆白生生的骨头,皮肉都烂没了,就剩几块破破烂烂的碎布挂在骨架子上。胖子的左脚正卡在那副骨架的胸口处,看来是胖子一脚踩断了人家几根肋骨,再一抬腿,整具骨架都被他扯了起来。感觉上,就好像骨头把胖子的脚拽住了一样。
怪不得这小子叫得跟见了鬼似的,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不就一骨头架子嘛,快把蜡烛摆上,干活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的头皮还是一阵阵地发麻。我们在北京打架那会儿,血是常见,但大家手上都有数,没敢闹出人命。偶尔一两个下手太黑的,就算坏了规矩,是要犯众怒的。就在我们来陕北的前几天,6月底吧,心狠手辣的小混蛋周长利不就在动物园附近给刺死了吗?!所以说,本质上我和胖子还算是好孩子,连死人都没见过,更不用说这白生生的骨头了。还好光线不怎么足,一抬头,就当没看见啦。
胖子是个实在人,听我这么一说,就没多想,把腿使劲一抖,骨架被彻底抖散了,他的脚也解脱了出来。胖子把蜡烛小心地摆在了东南角,然后摸出另一个蜡烛点上。
趁胖子点蜡烛这当口,我忍着恶心,蹲下仔细看了看地上的骨架子还有它身上穿的衣服。等到胖子端着蜡烛来到我身边后,我才站了起来对胖子说:〃看样子被你踩烂的是李村长他老叔了。嘿嘿,小心回去那老头子跟你拼命!〃
〃你少扯淡!〃胖子笑骂地回了一句。
我们俩就这么一边站在棺木边,一边扯着闲篇。我们这是紧张的,不说点儿话分散一下注意力,还真怕就没勇气了。
歇了一会儿,又深吸了口气,我跟胖子抬起半开的棺盖,轻轻地放到了地上。
借着胖子手中的烛光,我仔细打量起棺材中躺着的那位。并不是我想的那样烂成枯骨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长眠在这口薄棺中的这位死后并没有腐烂,而是脱水成了具干尸。其他地方有衣服遮着看不清楚,但他的脸在烛光下却被照得分明,看得我跟胖子毛骨悚然。他的皮肤已经变成了深褐色,干干地贴在脸上,显得颧骨很高,嘴巴则仰天张得大大的,口中的牙齿残缺不全,就像咬到了什么结实的东西全给崩了一样。他的脑袋上还连着头发,凌乱地向两边散开,奇怪的是只有脑袋两旁有毛,从脑门至头顶寸草不生。终于明白哪里不对了,靠,这哪儿是什么宋墓啊,明明是西夏党项族的墓穴,之前给李老头忽悠了。
这具干尸的脸,仿佛有种奇异的吸引力,我跟胖子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好久没回过神来。
说来还是胖子的神经粗大,他醒过神来,摇了摇我的胳膊,问:〃接下来呢?〃
我回了回神,斩钉截铁地说:〃都到这份上了,还能怎么办,摸!〃
〃摸?〃胖子咽了口吐沫,艰难地说:〃你来!〃
没办法,我往手上吐了口唾沫,两手搓了搓,戴上手套,就这么把手伸进了棺材。
按我们摸金校尉的规矩,做事不能做绝,倒斗不能坏人风水、毁人遗体。我一边回忆书上说的,一边从干尸的小腿开始,一寸一寸地往上摸去。
嗯,腰间有条带子,摸材质该是条玉带。一时解不开,可能要伸到背后去解吧!我们又没有准备摸金校尉剥死人衣服用的捆尸索,只能先放过去,等等再用笨功夫解开了。
接着往上摸,直摸到干尸的右手上,我心中一喜,有门,看样子该是块玉佩。抽了抽,纹丝不动。奇怪了,按风俗都是待到死者下葬时,才把死者生前最喜欢的东西放在他(她)的手上握着,不应该这么紧啊!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差点把干尸的手指都给掰断了才把玉佩抽了出来。没时间细看了,胡乱往怀里一塞,直接摸向了干尸的左手,玉佩这种东西一般是一对的,左手应该还有一块。
果然,干尸的左手正紧握着,看似也是一块玉佩。没说的,再掰。靠,这干尸生前一定是个左撇子,这左手比右手握得还紧,我连吃奶的力气